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24章打打殺殺不好

正文_第24章打打殺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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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4章打打殺殺不好

仙帝此次會議怕不是簡單的聊天,白子墨遠遠望向那天宮之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白玉桌都撤了,只留仙帝端坐在御座之上,而那白玉砌成的地板上站著的也都是武將。

流蘇的身形在眾仙中最為突出,只因他那滿腔怒火,無人能敵,所以其他武將皆是遠離他,他便是一人站著老大一塊地。

白子墨飛身而下,眾仙家紛紛面露崇拜,彎下身恭迎道:“二郎仙尊!”

仙帝眼見都到齊了,起身而立,盛氣凌人,道:“魔界最近肆意而為,據山間的神明來報,那魔尊正在尋那東皇鍾,東皇鍾乃十大神器之首,力量足以毀天滅地,吞噬諸天,若是讓他們找到,九重天恐怕有危難,寡人想著,還是我們先發制人,在對方找到東皇鍾之前,讓我們先找到,或者是滅了魔界。眾仙家有什麼意見。”

仙帝話語剛說完,流蘇便道:“我自當領兵去滅那魔界。”

仙帝倒是從未想到,一向不主動,只按命令列事的流蘇竟然會要求帶兵出征,怕有些不妥,就又看向白子墨。

白子墨行禮道:“依我看,還是兵分兩路,我一人去尋那東皇鍾,其餘的武將就同仙尊一同,牽制魔界。”

仙帝一向對白子墨敬愛有加,何況他本就是御神木,同那神界最近,如今同他一番話說的很是在理,忙揮袖下令道:“就依二郎仙尊的話來。”

“二郎仙尊一人尋那東皇鍾,怕是有些吃力,還是掉一部分兵力給二郎仙尊吧,也好保護一下。”突然說話的人一襲藍衣,很是樸素,如果仔細瞧的話,會發現那藏在衣裾下的腳有些顫抖。

白子墨打量了一下眾仙,見他們對流蘇皆是面露恐懼,立即明白了,心中頗感嘆,只怕這流蘇比那魔尊更讓人恐懼。

這次倒不用白子墨自己開口否決眾仙的好意,因為有人帶他開口了。

流蘇冷冷道:“尋那東皇鍾因是祕密進行,越少仙去,越好,再說師父他仙氣卓越,道法高深,你們若去了,還不知道誰保護誰呢。”

白子墨甚是無奈,自己這徒弟實在是教的太失敗,忙打圓場道:“我這徒兒向來愛開玩笑,不過尋那東皇鍾,的確是越少仙知道越好。”

眾仙家一陣感嘆,只能低頭默認了,突然一道強烈的金光,直飛天宮而來,將那雪白的雲朵,染成了金色,遠遠瞧著,就想一錠錠金子,很是讓人雙目放光。

身形未到,卻是聲先到,“本王是不是錯了什麼好事。”

柳絲鶯沐浴在水池之中,拿手撐頭,正靠在黑曜石地板上,嘆了口氣,間或的咳嗽幾聲,很是虛弱。

要說這水池她是真不想泡,那池水一股藥味,很是刺鼻,而且更是黑如汙泥,讓柳絲鶯心裡總是不踏實。不過魔尊卻說這黑池可是能續命的。原本南王白虎送來的神丹可以續命到他如期而來,但是柳絲鶯被流蘇的一通仙氣侵身,加速了氣息紊亂,神丹的藥效也撐不到那時。為今之計,只能定時泡黑池,休養生息。

反正定時而已,柳絲鶯想到這,便閉著眼,只顧泡著,等到時間到了,自然可以出來。

此時黑池入口處魔姬正按照吩咐,把守著,本不必這般貼身,但是君音那點事,以及同柳絲鶯的這段恩怨,讓魔尊和魔姬都有些擔憂,是此便是貼身保護著柳絲鶯,以防出點什麼差錯。

魔姬倚在一棵枯樹之上,一口一口灌著酒,卻見一抹紫色的倩影靠近,忙從樹上飛下,面對來人道:“小音,難不成你今天也準備來泡黑池。”

君音緩緩走來,一襲紫衣豔麗無本,迴歸了魔的身份,那原本黑色的眸也是化為了血紅,透著幽光,走近了夢影行了禮道:“姑姑,我今日來是看看那柳絲鶯的。”

夢影微微側過身子擋去君音的去路道:“但是魔尊吩咐,不讓你靠近……”

君音打斷夢影的話,微微一笑道:“哥哥就老壓著我,以為我不懂事,我原本說的那些也是氣話,如今柳絲鶯是牽制鳳王和仙尊的關鍵,我即便再衝動,也是不會傷她分毫的,如今只是想同她敘敘舊。”

眼見夢影還是有些擔憂,君音伸出雙手道:“要不姑姑給我下個傷害反噬的咒術,如果我傷了柳絲鶯,那傷痛便十倍返還我身。”

夢影笑了笑,輕輕握起君音的手,側過身子,將道讓開了。

君音欠身低頭道:“謝謝姑姑!”

這便擦過夢影的身子,入了黑池口,待走遠了,便是咧嘴一笑,那原本就血紅的眸,此時更是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怒火。

繞過稀疏的黒木,片刻之後便是聽聞水花之聲,君音遠遠看著正在水中歡騰的柳絲鶯,咬了咬牙,低聲道:“此番我不除你,總有人來除你。”

她深知在魔尊和姑姑面前,是動不了柳絲鶯一分一毫,真巧最近同哥哥搜尋那東皇鍾時,得知那可能攜有東皇鐘的女子,後肩處有朵雪花狀的胎記,她便想著偷樑換柱,讓整個魔界都知曉,乃至仙界都知曉,那柳絲鶯便是東皇鐘的宿主。

君音慢慢靠近,雙目緊緊盯著柳絲鶯的玉背,逮著空隙,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雪花胎記植入柳絲鶯的後肩。

柳絲鶯正巧算著時間差不多到了,便起身出了黑池,君音正好逮到了機會,可結印的手卻是僵硬了,更是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這一笑,驚的柳絲鶯撲通一聲又沒入了血池之中,驚恐道:“誰?”

君音笑著靠近那血池,很是愜意的玩起黑水來,眼見柳絲鶯雙目瞪的老大,更是開心,笑道:“好久不見,那日倒是多謝。”

柳絲鶯離的老遠道:“你怎會在魔界,你的眼睛怎麼會是紅色的?”

君音脫了衣衫,踏入那血池中,今日她心情很好,倒是樂意同柳絲鶯分享這臥底時的種種事情,這便笑道:“說來話長!”說完便是將那臥底之事,來龍去脈,一五一十都告知了柳絲鶯。

柳絲鶯細細琢磨著,面前這一改溫柔,妖豔無比的美人,原來竟是這般倒黴。

要說這君音,本是想寄生在一顆仙鶴蛋中,然後便可以盤旋在九重天上空,瞭解九重天的地形,可卻偏生倒黴,鳥蛋多種多樣,自己選擇的那蛋原來是遺落在仙鶴蛋群的七彩羽鶯的蛋。

於是神羽族派來使者,取走了那遺落的七彩羽鶯蛋,君音便很是悲催的告別了九重天,紮根在神羽族,每日以淚洗面。

但是心中不忘九重天的臥底之事,便是發憤圖強,學習道法,皇天不負有心仙,讓她當上了神羽族的大祭司,那段日子,被人恭維,敬仰著,倒是開心。但很快君音就發覺自己的墮落了,想她堂堂魔尊的妹妹,魔界傳說中最強魔物——君零的女兒,也是萬魔敬仰的,何必因為仙的敬仰而沾沾自喜。這便又重複往日,以淚洗面。

不知是她的哭聲感動了天地,還是煩著了天地,有一日,九重天的陸華仙君便是來請雲姬仙子——也就是君音的臥底身份,一通聲淚俱下的演講,意思就是請她去一趟九重天,為仙尊流蘇看病。

君音心中早已樂開了花,面上還得詳裝淡定道:“仙尊可傷的嚴重不,我且同你去看看。”

於是,那經常以淚洗面的君音,終於迎來了自己的春天,在九重天內好不快活,正巧那流蘇還是個薄情的仙,對於那**之事很是淡泊,是此,君音才能成功勾搭流蘇,臥底九重天。

不過好景不長,她長期不回神羽族讓鳳王很是氣憤,那鳳王便是經常來九重天要人,君音為防被強行拽走,裝作小鳥依人,在流蘇懷中顫抖。在流蘇的捍衛之下,鳳王便是嘔了一肚子的氣,回了神羽族,因這小小的一件事,卻是播下了惡種。

那鳳王竟是妒忌成怨,找個理由騙了那君音去戰場,倒不是鳳王的理由有多好,是君音趕巧也要去戰場同魔界報告情況,就應了鳳王的邀請,卻不料那鳳王來個冰封,愣是讓她白白浪費了千年青春,說道此時,君音竟是落下了幾滴淚,想來是真的很委屈。

好不容易熬到千年冰封了,好不容易可以繼續計劃了,卻是從未想到,那鳳王心裡只有柳絲鶯了,那流蘇也終於知道愛人了。

裝溫柔賢惠已是不行了,君音慢慢的恢復了本性,利用各種**手段,連在流蘇面前脫衣服這等有損女子名節的事情也幹了,流蘇卻是異常淡定,流蘇怎麼個淡定法,君音倒是沒說清,但那脫衣服的事情,已是讓柳絲鶯揪心的緊。

再說君音**不成,便重新想了想,所有問題的根源就是那柳絲鶯,只要柳絲鶯魂飛魄散,自己還是可以重新上位,於是乎,那臥底的事情早忘了,只想著攻克這淡定的仙尊,後面的事情便是柳絲鶯見到的,再後面,君音被流蘇所甩,這番話,說出來,君音那瞪著柳絲鶯的眸更是青光一片,紅中透青,煞是嚇人,差不多想把柳絲鶯咬死。

君音很是抒情,很是廢話的將那一段可圈可點的悲催情事給道了清楚,柳絲鶯聽的是憋出一肚子的笑,所以待君音稱述完畢,她便豎起大拇指,笑問君音,道:“這計謀是誰想的?”

君音本還掛著淚花的雙眼便是直了,怒道:“柳絲鶯,你害我如此,是不是該先說聲對不起啊,其實最可氣的我還沒說,那出了這餿主意的我的哥哥,君夕,最近竟也是寶貝你,柳絲鶯,你說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你怎麼就這般克我。”

柳絲鶯起身踏出血池,穿好衣衫,看著君音道:“我不知上輩子你是不是欠我,不過這聲對不起,倒是應該說,還有,也該同你說聲謝謝!”

君音就這麼看著那一襲黑裙,立在黑曜石上的纖細身影,她不得不承認,柳絲鶯的確美,美得動人心魄,天地間怕只有她,有這般讓人說不清的氣質,但君音還是恨她到心坎裡。不過想著日後有她受的,也就打消了謾罵她的想法,笑了笑道:“你這番話,今日我受了。”

柳絲鶯低頭笑了笑,移開步子,往那黑池的入口走去。

今日君音的一番話,讓她想了很多,想為何魔界與那九重天要鬥到這番天地,為解開心中的疑惑,她第一次主動去找了魔尊。

聽魔役說,日裡,那魔尊如果不在魔宮大廳,便是在去往大廳的路上,柳絲鶯被魔役的話逗樂了,輕輕一笑,衣袖擺動,衣裾翩然起舞,就像一群嫵媚的黑蝴蝶在她腳邊起舞,看的魔役眼睛都發直了。

柳絲鶯在大廳中果然見到了魔尊,他正在大廳中的黑水晶旁,不知看些什麼,聽到響聲,側身抬頭,見是柳絲鶯,吃驚了一下,道:“你怎來了,那黑池可有泡過?”

“泡過了!”柳絲鶯走至魔尊跟前,不過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道:“今日來是想問魔尊點事?”

魔尊“哦”了一聲,走至桌邊倒了杯茶,遞給柳絲鶯道:“你想問本尊什麼事?”

柳絲鶯本不想接那杯茶,無奈魔尊一直舉得,只能輕笑著接過,道了聲謝,繼續說道:“你為何非要滅九重天。據我在九重天那幾日,仙帝不是那般趕盡殺絕的王者,而你也不是那般

爭強好勝,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情,所以只要你們安分守法,也是能於六界中和平相處。”

魔尊笑道:“你此言也的確屬實,但是魔界與九重天的恩怨也不是無中生有,如果仙界釋放本尊的父王,本尊也不會這般傷神。”

魔尊的父王應該就是君音口中的君零,柳絲鶯道:“君零,為何被仙界封印了呢?”

“你怎會知道父王的名字。”魔尊很是吃驚。

柳絲鶯輕掃了下鼻子,“剛剛同你妹妹溝通時知道的,還有,你那寄生在蛋中的計謀實在是妙。”

魔尊面色一沉,他是瞭解柳絲鶯的,這“妙”怕是什麼好詞,輕咳了二聲道:“君音沒對你做什麼吧。”

“自然是沒有,否則我現在也不會在你面前,現在來說說,仙界為什麼封印你父王。”

魔尊想了想道:“其實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仙界封印的,但是我父王是尋那西王桃母后,便不見了蹤跡,後來得知西王桃母仙去的訊息,我便猜測著父王怕是被那仙界所傷,這便帶領了整個魔宮殺上九重天,卻寡不敵眾,更是被白子墨封印千年。”

柳絲鶯險些滑倒,皺著眉道:“你就因為自己的一番猜測,便無憑無據的殺上了九重天,如今好不容易封印解除,又想著捲土重來,挖個更大的火坑,盲目跳進去。”

魔尊被問的一時無語,柳絲鶯的話的確不假,他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自身的猜測,妹妹臥底九重天期間,也的確沒有搜尋到關於君零的任何訊息。原本他是認定妹妹為了流蘇,瞞了很多事情,如今看來,自家妹妹除了殺柳絲鶯這件事以外,倒是忍辱負重多事。

就在魔尊被柳絲鶯一番教誨,悔不當初,氣惱自己從前過於衝動,就差沒在柳絲鶯面前保證,一會一定親自上九重天道個歉。

柳絲鶯看著魔尊笑了笑,眼見自己竟也做了件有用的事情,便是很舒心,可突然衝進來的魔役,卻是讓柳絲鶯那一番苦頭婆心的勸服,那一番任重道遠的指點,瞬間化為泡影。

只聽魔役跪地高呼道:“報告魔尊,九重天戰神來襲。”

魔尊臉色鐵青,屏退魔役,看著面色大驚的柳絲鶯道:“這次,由不得本尊了。”

整理好衣衫,自那黑水晶中取出一把通體炫黑的刀,可不是那神器之一的夸父刀。

紅著眼,魔尊甩一甩袖,就準備出外迎敵,卻是被自家妹妹攔住。

君音看了眼魔尊身後的柳絲鶯,此時她身體抖個不停,她這般痛苦的表情,君音自然是最樂意看,冷笑一聲,收回目光,對著魔尊道:“哥,我已經找到東皇鐘的宿主了。”

魔尊對面前的妹妹很是滿意,單手拍上她的肩膀道:“今天我們就讓那九重天好看,那東皇鍾宿主在哪?”

君音指向魔尊身後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魔尊順著那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哪有什麼人影,很是親暱戳了一下君音的額頭道:“又跟哥哥胡鬧,哪有什麼人,你莫不是使了什麼隱身術吧。”

君音抬手擋開魔尊還欲戳過來的手,走近柳絲鶯,輕輕挽起柳絲鶯,將她猛然翻了個身,然後很是乾脆的扒下了她的外衣,那**的肌膚,那白皙的香肩上,便是一朵白色的雪花印記,很是漂亮,卻是讓魔尊驚的倒退了好幾步。

牽制住柳絲鶯,君音摸上那雪花之處,別過頭,對魔尊笑道:“哥,這東皇鍾怎麼取,用妹妹我教你嗎?”

這取鍾之法,便是先挖心,而後集結宿主的三魂七魄,很是殘忍,魔尊定了定神,道:“如今帶兵的是流蘇,那鳳王想必也來了,如果此時殺了她,魔界鐵定便是一片血海。”

君音很是不饒道:“哥,有了東皇鍾,便可毀天滅地,還用怕那小小仙將,哥,你這番話,倒是引我發笑了。”

柳絲鶯此時很想穿上衣服,無奈被君音鉗住,雙手更是脫不開身,只能儘量躲在君音身後,兀自縮著身子。

君夕看著很是心疼,也很是氣憤,眼見君音的手指在柳絲鶯的心臟處畫圈圈,忙甩袖震飛君音,脫下自己的大氅給柳絲鶯輕輕披上,對著君音怒道:“那東皇鍾之事,也不是百分百的確定,要是出了差錯,魔界就不是簡單的二度封印這麼簡單。你用你那木頭腦袋好好想想,別因為一己私怨,害了整個魔界。”

君音坐在地上笑,只是笑,那“哈哈哈”的笑聲很是刺耳,頗有近乎瘋狂的架勢,看著君夕笑道:“哥,到底誰才是因那一己私怨,誰清楚,我告訴你,哥,眼前你懷中的女子,心裡只有流蘇,流蘇的女人,你倒是寶貝的緊,太可笑了,我怎麼就有你這麼個傻哥哥,愚蠢至極。”

君夕一陣風似的撲到君音面前,甩手就是一巴掌,很是乾脆,這是他第一次打妹妹,出手很是重,君音面頰上便是血紅的五道手印,君夕怒道:“本尊是太寵你了,你倒是恃寵若驕了,你怎麼可以這麼跟哥哥說話。父母不在,長為大,你眼裡還有本尊這個哥哥嘛。”

君音吐出嘴中一口血,很不屑道:“你眼裡又何嘗有我這個妹妹。”

君夕那叫一個氣啊,甩手還想給一巴掌,便聽夢影破門而入,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窩裡反,流蘇都殺到第四宮了,再過三道坎,就直搗魔宮了。”

夢影餘光又見柳絲鶯正瑟瑟打抖,肩上還披著大氅,大氅內的衣衫很是凌亂,夢影面色一青,掄起拳頭湊了魔尊一頓道:“都這時候了,你還美人在懷,君夕,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這才幾天沒逍遙,你就飢渴成這樣。”

魔尊此刻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如今這時候,又懶得解釋,更是惦記那魔界的七道防守,甩袖“哼”了一聲,霎時化作一團黑霧,閃的賊快。

魔宮之外現在是浮光掠影,電光火石,刀劍橫飛,還有就是流光溢彩,各位仙家和魔者的屬性各有不同,白光,紫光,黑光,紅光啊,交織成一片絢爛奪目的網,要不是血腥味越來越濃,獨獨欣賞這美景倒是令人心曠神怡。

流蘇一襲白衣,衣裾隨風擺動,手持軒轅劍,傲立於魔界昏暗的天際之下,猶如一道極光,奪魔之目,攝魔心智。他倒只是靜靜的看著,俯視目前這仙魔廝殺的戰局。這仙魔之戰,有點一邊倒的氣勢,九重天這明擺了就是來欺負魔的。

鳳王一劍秒了妄圖偷襲的魔役,皺著劍眉,紅了鳳眼,死瞅著那魔宮的方向,要說他今日這番努力,也是為了見那柳絲鶯。

自從那日貧血被天兔擊暈之後,他便一直在神羽族養氣,一顆心總是七上八下,再加上之之更是長時間未歸,更是想勉強查探一番。

但是那天兔也不知怎麼的,膽子竟是出奇的大,給他堂堂鳳王下了軟骨藥,只得臥床養病。鳳王只能憋著一肚子火,夜夜被夢魘所嚇,不是擔心柳絲鶯,就是擔心之之,要說他為什麼突然開始擔心之之了,連他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

這養了許久的傷,也快好得差不多了,突然有一天,自天邊飛來了一封信,署名鳳王親啟,那碰巧獲得此信的宮娥便是百米加急,火速衝到鳳王寢宮,差點沒剎住腳,直接撲進鳳王懷裡。還好在鳳王床前咫尺處以腳抵床,這才穩住,雙膝跪地,顫抖著將那信呈遞到鳳王面前。

那信雖是寫著鳳王親啟,可卻不等鳳王動手拆,自己倒是親啟了,墨色的娟秀之字,一個個從信封中飄出,整體的排列,很是可愛。

鳳王本還喝著藥,也就隨意地輕輕掃了一眼,這一看,立馬將那黑乎乎的藥汁,一滴都沒浪費,噴在了跪地呈信的宮娥面上,那宮娥噙著淚,沒敢真哭出來,憋的甚委屈。

宮娥微微抬頭,看了眼那信,“柳絲鶯今在魔界,欲得之,殺流蘇。”十三個大字,包括標點符號都成了無形的利劍,將那宮娥嚇的霎時昏倒。別說這宮娥膽子小,只因流蘇太可怕。

還是天兔稍微淡定一些,弱弱地問了句,此事該怎麼辦,鳳王喝完了碗中剩餘的藥,又吃了幾顆十全大補丸,全副武裝,決定伺機而動。這便飛奔九重天而來,如今更是帶兵打起了頭陣。

鳳王心中畢竟是擔心柳絲鶯,是以殺的很用心,回頭看了看流蘇,他竟是完全的觀戰狀態,忍不住腳下生風,靠近了流蘇道:“你是來當門神的還是來當守護神?”

流蘇微微側過頭,舒鬆了一下筋骨道:“這門神不就是守護神嘛!”

鳳王琢磨了一下,也覺得此話不假,但是為了重新表明自己的觀點,又不能讓自己的話無用,這便說道:“本王說的門神乃指你不動只看,這守護神的意思便是你領兵殺敵。”

流蘇默然地轉過頭,看向那魔宮深處道:“本大仙如果出手了,你們還怎麼表現?”

要說鳳王看那封信時,對於殺流蘇之事,還有些猶豫,如今看到流蘇這般氣他,真想一劍捅了他。

握緊炎炙劍,調整好狀態,醞釀好氣勢,這便準備倒戈對付仙尊,卻不料流蘇先他一步飛出老遠,迎著一黑影而去。

手中軒轅劍更是劍氣如虹,飛撲那黑影,竟是蓄勢待發。

“魔尊前日說,想看看本大仙如何殺你,此次,本大仙便是來演示一番。”流蘇話畢,身影化為一道奪目的光,直擊魔尊。

魔尊以夸父刀擋之,一團黑霧化解流蘇的萬丈劍氣,邪魅一笑,盯著流蘇道:“仙尊這番演示,也需要本尊配合配合!”

說完,魔尊掌中凝聚起一團黑霧,瞬間化作數以萬計的蝙蝠,繞著流蘇跳舞,那舞還沒跳完便是被流蘇一劍削成了螞蚱,跳走了。

流蘇冷漠道:“雕蟲小技!”

魔尊和流蘇在這邊打的不可開交,難分難捨,鳳王這次也學著流蘇,選擇了觀戰,可這魔尊和流蘇動作太快,根本看不清身形,只有一團黑光和一團銀光相撞,激起火花四濺。這觀戰頗不爽快鳳王本是想等魔尊了結了流蘇,就不用他出手,可看了許久,便發覺,那流蘇強的可怕,魔尊的速度隨著時間的加長,已是減慢了半拍。明眼人一看便知,半盞茶的功夫後,可分勝負。

就在流蘇的劍差不多要劃傷了魔尊的手臂,魔尊即將光榮掛彩之時,卻見流蘇將那劍氣收回,反噬之力更是將他逼退了幾步,差點沒震出一口血。

魔尊得了空,更是見流蘇神色有些難受,邪魅一笑,提起夸父刀開始反擊,招招掀起滾滾黑霧,被黑霧所觸的枯木皆以化為了黑灰。那流蘇便是被逼的連連後退,處於防守之地。

就在鳳王兀自覺的,戰況可能有轉機,畢竟那流蘇的衣衫已經有了幾道劃痕,只要魔尊再給力點,負傷便是遲早的事,這可多虧了剛才流蘇不知是抽風了,還是怎了,竟然強行收了招式,仙氣反噬。

鳳王這邊揪心的緊,還帶著幾絲興奮,那頭,白子墨飛身而下,捆仙繩捲起流蘇拉至身側,便是將鳳王那點小興奮瓦解的支離破碎。

白子墨看了看流蘇,道:“怎樣?”

流蘇擦掉嘴角的血跡道:“無礙!”

白子

墨拍了拍流蘇的肩,很有師父的樣子,關切道:“你先歇會!”這便身形一躍,直衝魔尊,卻是被一紫色的倩影,以絲帶捲起衣袖,帶向了另一側。

夢影笑道:“小孩子間的遊戲,大人插什麼手,你想玩的話,我陪你玩。”

白子墨那原本蓄滿力量的捆仙繩,便是暗淡無光,道:“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夢影嫵媚一笑,花拳繡腿,一頓撓,根本就不是打架,倒像是吃豆腐,白子墨也不好出手,只能左閃右閃的躲,這一對,打架更似遊戲。

混亂的戰場,大家各顧各的,小仙跟魔役們切磋,仙將同魔將們對抗,魔尊跟仙尊打的熱鬧,二郎仙尊同魔姬,哎,那是公然調情,非禮勿視吧。

至於鳳王時而看看魔宮深處,時而看看流蘇,也不知到底想些什麼。在鳳王第五十八次看向魔宮深處時,卻是沒立刻第五十九次看向流蘇,而是盯著那魔宮出口處,二抹倩影,娉婷而立。都是自己分外熟悉的人,一個雲姬,一個柳絲鶯。

“小鶯!”鳳王一聲吼,惹得魔尊,仙尊同時收了手。

鳳王心中滿滿地都是柳絲鶯,如今見她平安,很是開心,這便像那回歸見慈母的遊子般,飛撲向柳絲鶯,卻是被流蘇這堵牆擋的嚴嚴實實。

本就一肚子火的鳳王頓時提劍就跟流蘇幹上了。

那仙尊得空,飛至柳絲鶯身旁,看了看,見她無礙,便對著掛著一臉笑的君音道:“你這是幹嘛?”

君音笑道:“還能幹嘛,當然是救魔界於危難的,哥不是說,這柳絲鶯本就是拿來牽制鳳王和仙尊的嘛,正好,此刻便是她體現價值的時候。”

“胡鬧!”君夕想扯過柳絲鶯,卻是被君音擋住。

君音笑道:“哥,你且聽我說,今日魔界來襲,大部分原因都在她身上。”君音說完很是氣憤的指了指柳絲鶯,又道:“她已經跟我說了,是她通知九重天來襲的,所以,我的好哥哥,如今魔界損失了一半魔族,皆是她乾的好事,她剛剛在大廳同你說的那番話語也是為了誤導你,讓你掉以輕心,看,如今不是正好被九重天先行出手嘛。”

君夕扭過頭看著柳絲鶯,卻見她只是低著頭,探測神情無果,道:“君音的話本尊不信,本尊要你說。”

柳絲鶯微微抬頭,眸中清冷一片,彷彿冬日裡連綿的飛雪,刺骨寒冷,盯著魔尊,冷漠道:“君音所言,句句屬實。”

君夕“哈哈”苦笑二聲道:“你此時抬頭,倒是乾脆的很。”

柳絲鶯道:“如果不抬頭,肯定又得被魔尊叮囑一句,‘抬頭,看著本尊的眼睛說話。’那豈不是浪費時間。”

“很好,君音,允你了,柳絲鶯隨你處置。”魔尊鐵青著臉,雙目紅的就似那噴射而出的熱血,衣袖一揮,便是想再度加入戰鬥,卻不料被君音果斷拽住衣袖拉回。

君音笑顏如花,很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哥哥,此番可以不再損我魔族一分一毫,便可搬倒九重天。”她剛用魔力擊碎那玉笛,用作試探,眼瞧流蘇方寸大亂,便已深知,她心中所想絕對能實現。

柳絲鶯聽到此處,大驚,握緊雙拳,朱脣更是在用力。

君音笑了笑,連點了柳絲鶯周身幾大穴,定了她身形道:“你倒是想死,可惜我此刻,偏不讓你死。”

柳絲鶯雙目很是氣憤,眼珠卻是不能轉動,那原本咬舌自盡的牙也是硬壓不下,只能用念力對君音道:“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我只求同流蘇說說,讓他撤兵,這對魔界,對你都好,你為何……”

君音怒道:“你閉嘴,我對你的恨,對流蘇的恨,沒這麼簡單!”而後用念力對柳絲鶯道:“仙魔大戰,與我何干,我就是要看著你們生不如死。”

君音眼觀了一下戰局,眼見仙帝竟然也攜帶了部分武將騰雲而來,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容再耽擱,將柳絲鶯束縛在身前,對著此時打的最為凶猛的一白,一金,二仙道:“想要柳絲鶯活,就聽我的!”

流蘇一聽此話,便是衣袂一揮,將鳳王卷出了幾米開外,瞄準都不帶這麼準的,直接給甩到了仙帝祥雲之下。

“說,要本大仙怎麼做!”流蘇收起軒轅劍道。

君音笑了笑道:“仙尊倒是乾脆,如今仙帝已至,我也不指望仙尊能頃刻間,秒了眾仙,只要別讓他們妨礙到我的好戲就成,仙尊自然知道怎麼做吧。”

流蘇雙目一直盯著那君音懷中的柳絲鶯,見她不動不言,亦無神情,很是擔憂。一聽君音之話,急忙收起軒轅劍,雙目微閉,雙手合十,自流蘇周身,蕩起一圈一圈的粉色光暈,那光圈逐漸擴大,覆蓋天際,自天便是降下一場絕美的桃花雨,粉色的花瓣化成無形的利刃,更是攜帶醉人的桃香,襲向那仙家們,隨後形成一道強烈的刀刃之牆,將那些,未被利刃刺傷的仙,未被桃香迷醉的仙,紛紛擋在了數米開完,連仙帝那怒吼聲也是一併留在了花牆之外。

白子墨看著那花牆,長長嘆出一口氣,攬起夢影,早一步,在花牆壓來之時,擠近了內圈,只掃了一眼那柳絲鶯,便是側過頭,對著夢影,很是責備道:“讓你胡鬧,事情鬧大了吧!”

夢影很知錯的將頭埋進白子墨胸前低吟道:“知錯了,可,我那不是擔心你嘛。”

白子墨甚是無語,嘆了一口氣,看向脖間的勾玉,眼見那勾玉正散發著一團黑氣,原本陰沉的眸更是陰沉了。

復又抬起頭,看向柳絲鶯,見那原本的雲姬仙子正雙目帶火地瞪著他,充滿敵意,忙攬著夢影飛到安全距離道:“我隨徒弟,也倒戈吧。”

此話一出,在內圈的眾魔眾仙皆是倒吸一口涼氣,沒險些滑到。

君音先是一愣,而後笑了笑,對夢影說道:“姑姑,看好你的情郎,一會小心他急火攻心,哈哈哈……”

君音的一番話,無疑讓在場各位,都很是好奇,她接下來到底要做些什麼事情。

流蘇等的早有些不耐煩了,道:“把柳絲鶯給本大仙還回來。”

君音笑道:“急什麼,好戲還沒演完呢,等我開心了,自然還給你。”

流蘇冷道:“你倒是快演。”

君音伸手輕撫柳絲鶯的面頰,那原本白皙的手指,便是長出了尖銳的指甲,那指甲只需輕輕一劃,柳絲鶯的一張臉便全能毀了。流蘇輕輕看一眼,那心便是一陣一陣的抽搐。

“六界傳言,那軒轅劍,斬妖除魔,誅仙滅神,不知仙尊受上三劍會如何?”

流蘇道:“一劍滅凡胎,二劍散元神,三劍天地不存,你這是想讓本大仙死,那倒是乾脆點。”

君音笑的很是得意,亦是嫵媚,道:“本魔女很是愛你,哪捨得你死,這三劍倒是不必了,就二劍吧,可對準了心窩喲。”

柳絲鶯很是後悔先前用念力言語,否則此刻就不會被君音,封印了六感,連同流蘇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流蘇看向柳絲鶯,溫柔地笑了笑,似在安慰,亦或是告別,而後轉向君音時變化為千年魂冰,冷若寒霜。

招來軒轅劍,還不等白子墨阻止,便是連著兩劍,都是直刺心臟,乾脆利落。那原本有些紅暈的臉,頃刻間煞白一片,筆直的身體更是瞬間滑下,低頭噴出一口鮮血,味道很是濃烈,竟是蓋過了那醉人的桃香。

沉著頭,不知擦拭些什麼,待抬頭時,便是笑著看向柳絲鶯,而此時的柳絲鶯,亦是無言無語,唯有那空洞的眸,淚花噴湧而出。

她只是哭,一直哭,卻是看不到表情,只有那淚水源源不斷的從眼眶溢位。

柳絲鶯此刻恨不得自己從來未等過君夕千年,從來未被流雲拐到仙界,從來沒認識流蘇,從來沒有這檔子事。她第一看到流蘇這個樣子,卻是感覺很早就見過,那虛幻的夢,便是漸漸清明,依稀看清那背對的女子,右肩處銀光乍洩,天際更是雪花紛飛,同那漫天桃花交織在一起,白中帶粉,粉中透白,一冷一暖,一冬一春,竟是結合的這般完美。

軒轅兩劍,對流蘇的傷害想來不輕,白子墨很想衝過去照看一下,自己這很是傻的徒弟,怎這般乾脆就玩命的刺自己。可夢影將她拽的緊緊道:“君音的性子我知道,這事,旁人最好別插手。”

魔尊在一旁看了很久,不動不言,只是緊緊盯著柳絲鶯,無奈如今她被封了六感,看不出什麼情緒,很想解開封印,可竟然答應了妹子,也不便出手,這便只能強忍著,那痛苦的表情,比流蘇好不到哪去。

忽見柳絲鶯竟是衝破了封印,奔向流蘇。

君音未料柳絲鶯竟能破印,先是一驚,而後紅眸一閃,自發間拔下珠釵一吹,手中便是多了一柄三叉戟,掌中運力,將那三叉戟擊向柳絲鶯,另一手,掐指唸咒,那三叉戟的速度便是增加了數倍。猶如突降的天雷,勢如破竹。

魔尊一驚,飛身想去阻止那三叉戟,最終卻是晚了一步。

只見那三叉戟整根沒入了流蘇胸前,一朵嬌豔無比的花盛開在胸前,很是刺眼,那飛濺的鮮血頓時染了柳絲鶯一身,不過被那黑衣蓋住,倒是不顯驚悚。

流蘇衣袂一揮,形成一道柔和的風將柳絲鶯推向白子墨,忍住疼艱難道:“師父,帶她走!”

白子墨匆忙想要接住柳絲鶯,可好不容易勾住了柳絲鶯衣角,那柳絲鶯便是飛身一躍,脫了白子墨的手,如一團在水中融化的墨,撲向流蘇。

夢影眼見白子墨竟然沒能抓住柳絲鶯,很是吃驚,很是生氣,道:“你關鍵時刻,怎這般無用。”

白子墨看著那脖間閃著綠光的勾玉,那原本因流蘇生出的數條裂痕竟是消失不見,完好如初的勾玉,竟是比當初在昏迷的流蘇身上發現時,還要玲瓏剔透,還要耀眼,遠勝那南海明珠。

“不是我無用,是她太過強大。”白子墨失神道。

白子墨自脖間取出那勾玉,放在掌心,很是疼惜,雙目便是追著那柳絲鶯而去,擔憂盡顯。

柳絲鶯飛身想落在流蘇懷中,卻是被流蘇艱難閃身,避開,她便不依不饒,直往流蘇懷裡鑽。

流蘇捂住正欲吐血的嘴,溫柔道:“聽話,讓師父帶你走,我沒事!”

柳絲鶯不聽話,鑽得越發賣力。

眼見柳絲鶯的面色越變越差,流蘇一改溫柔,怒道:“還不走!”

魔尊被那一聲驚的,很是氣憤流蘇竟然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他原本只是老遠看著。等見到柳絲鶯那煞白的臉都勝過雪了,甚是擔心,黑袍隨風擺動,飛身而上,便是要拉開柳絲鶯。

白子墨也看出不妙,再對上流蘇示意的眼神,也趕緊飛身去救柳絲鶯,君音早已被憤怒遮了眼,召喚過三叉戟,那火紅的眸,寫滿將她所恨的,碎屍萬段的怒火。

一仙,二魔同時開弓,這時候比的就是誰快,雖是白子墨先趕到了,卻是被立在柳絲鶯和流蘇的周圍的一圈冰牆,擋住了,那冰牆,刀劍不破,法咒不毀,三位六界高手,很是挫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