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煙雨花月(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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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煙雨花月(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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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稀屁!”張大強張副市長在酒醒後就這樣罵了一句。不知不覺間就用上了蔣介石常用來發洩不滿情緒的口頭禪。罵了這麼一句後,感覺就象是蔣委員長罵了人之後一般的愜意,對狄曉風的那種莫名的痛恨感也就慢慢的淡化了。想想,有幾次張大強想與狄曉風談談,可是狄曉風就是不大賣他的賬,好象對他有種天然的反感。雖說昨夜的確是與狄曉風喝了一次酒,可是在他n市“土皇帝”張大強看來,那酒喝的是一點也不盡興,如果不是章小月與楊開明的捧場,昨夜就有說不出、話不盡的百般尷尬。
張大強按了幾個數字,對著手機道:“小月,你下午過來一趟。”章小月電話裡說:“我四點左右到哦。張市長,上午我有一個活動,脫不開身……”張大強就道:“下午你和楊開明一起來吧,楊開明咯鬼傢伙會辦事……”
章小月就在那頭大聲地笑了,笑道:“我的同學校友都不差的。”停了停,又說,“張市長,你酒醒了麼?”張大強有點惱有點煩,只是還壓得住火氣:“嗯。狄曉風有點太不知趣。要不是為了門頭江大橋,我卵都不卵他,別看他有麼事海外關係、別看他現在是個香餑餑。我……”張大強說著說著,忽然象是意識到了什麼,“我”字後面便沒了下文。章小月就又笑道:“張市長,狄曉風就那樣的怪性格,您不必去計較。他不是一塊啃不動的骨頭。”張大強依舊黑著臉,道:“要換成是別人,我要好好扁他一頓。一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賤傢伙。他也不想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張某人跺一腳,整個城市都要抖三抖!”章小月訕訕地笑笑,笑道:“您是生的那門子悶氣呀,您不用跺腳,您只要吹口氣,咱這n市就會地動山搖,十二級大地震呢!嘿,嘿嘿,張市長,用不著為他生氣。狄曉風遲早是會與您合作的……”張大強稍稍沉思了一下,依舊黑著臉,說:“門頭江大橋若如期開工的話,我不會去計較;門頭江大橋如果晚開工一天,我都要和他狄曉風計較咯沒完沒了。”章小月吟笑道:“您可以想想,門頭江大橋若是提前一天開工呢?”張大強咬牙切齒地怒道:“我請他狄曉風在人民大會堂喝酒!”章小月抿嘴笑說:“一言為定?”張大強慍惱道:“咱一言九鼎!”章小月收斂臉上的笑,象是一本正經,說:“好,那就看我的!”
章小月結束通話了電話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桌上滿是堆放的檔案,不象是她平素的風格。因為沒有幾個人能有進入她的辦公室的資格,也沒有人能檢查她的工作,因此,章小月的辦公室很少收撿,因而顯得有些凌亂。坐在椅上,那闊大舒適的老闆椅輕輕搖曳著她,讓她在一絲兒煩悶的情形下產生了一絲兒舒坦的動感。門頭江大橋是她的心頭之癢,她必須要讓門頭江大橋的開工成為她的神來之筆,她必須調回省府,因為省府才是她所向往的,因為她的夫君在省城。只是要說動狄曉風投資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張大強已是深感無力,那麼她章小月是否就能憑老同學的面子讓狄曉風乖乖掏腰包呢?仍舊是個未知數。想到這裡,章小月心頭有點虛。只是她不是一個肯認輸的人,她從小學到大學以及參加工作,都是一個轟轟烈烈的人兒,若假以時日,章小月稍加修煉,說不準就是一個非同小可的大人物。這是她的理智告訴她的。她並非只是抓住了一根稻草,她能在宣傳部立足,正說明她有一定的背景。背景不一定就是憑姿色,不過象章小月這麼風雅且有一定才識的女流,還是有很多人賞識與喜歡的。不能不說章小月得天獨厚。
章小月在鬱悶的沉思中,撥通了狄曉風的電話。
正蒙著一床薄被的狄曉風從被子裡探出頭來,用手揩揩臉上殘留的淚痕,看了看號碼,頓了頓,但還是按了鍵:
“小月,是你嗎?”
“是我,曉風。你晚上睡得好嗎?”
章小月的口氣顯得很是溫柔,也沒有了平時的風風火火。今天的口吻讓他人感覺到天空飄著酥潤的春雨,一絲兒從心頭柔柔滑過。這讓人想到了章小月的性別,平時沒人會把這個風風火火的丫頭會看成女人,因為她工作時的豪氣不亞於溫文爾雅的狄曉風,很難讓人把她與女性等同。可今天的電話徹底讓人想入非非。
“嗯,不好說。”
狄曉風能如此道來,的確是把章小月看成了知己。想到在大學時代,狄曉風有什麼不快的事也會向章小月說上一些兒的。狄曉風其實是很封閉自己的,不知為何章小月對他就那麼有耐心。
“是酒沒盡興嗎?”
因為心裡裝著張大強交待的事,因此章小月的話就顯得有點過於謹慎,她得在這樣的時刻時時警醒自己,過份的玩笑或說笑,弄不好就會起負面效應,她不可能就讓一個大好的機會因為一句不謹慎的話而浪費掉。
“是昨夜郭春麗的病又發作了……”狄曉風只能告訴她這麼多。能讓狄曉風說出郭春麗三個字的,也許只有章小月。
“深更半夜的在街上游蕩?”章小月試探著問道。她也聽說了郭春麗患有間歇性精神病。也聽說了狄曉風對郭春麗的痴心。至今狄曉風還不曾結婚,原因就在於郭春麗在他的心中已深深的紮下了根。之所以自己只和狄曉風是無話不談的知己而不是情戀關係,原因就在於狄曉風仍然沒有走出郭春麗的視野。
“她……她唱呀跳呀罵呀,象個沒有歸宿的孤魂殘影,我的心實有說不出的疼……”說這話時,狄曉風的喉頭有幾分苦澀的淚的哽咽。
“嗯……她是婚姻不順罷,而不是愛情受挫才造成這樣……”章小月緩緩地解析道。
“小月,這話怎麼說?”章小月的話引得狄曉風的心頭一震。
“你會明白的。”章小月幽幽地說道,接著是一聲發不出的謂嘆。
“現在你能和我說說嗎?”狄曉風有些迫不及待。
“曉風,你還記得‘秋夜月’那首詞嗎?”不待狄曉風回答,章小月便幽幽地念道,“當初聚散。便喚作、無由再逢伊麵。近日來、不期而會重歡宴。向尊前、閒暇裡,斂著眉兒長嘆。惹起舊愁無限。盈盈淚眼。漫向我耳邊,作萬般幽怨。奈你自家心下,有事難見。待信真個,恁別無縈絆。不免收心,共伊長遠。”
狄曉風不免渾身一震,心下忖道:“難道說是郭春麗‘待信真個~~不免收心~~’?”急問道:“小月,你是說郭春麗原本對我就有愛?”
章小月嘆道:“你自個兒得要好好的去理會吧……”頓了頓,又說:“曉風,今夜我們小酌一番如何?”
“嗯,我、我,我陪陪你吧……”狄曉風很想知道郭春麗曾經愛他的理由何在,他得向章小月要一個明晰的答案。
“說定了?”章小月緊跟了一句。
狄曉風咬著嘴脣道:“好,在‘非非咖啡屋’等你,八點,不見不散……”
“好,不見不散……”章小月亦很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