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章夜伴琴聲

第9章夜伴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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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夜伴琴聲

只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屋內竟然還有人。一個帶著銀製面具遮住半邊臉的年輕男子,男子一身黑色鑲有銀邊的長衫,此刻他正一手握著酒杯,一手枕著頭部趴在桌上沉沉的睡去。

似是在夢中夢到了什麼,男子嘴脣微微動了動,眉頭擰成一團,似有打不開的心結一般。這樣的表情是我在酒樓這三個月裡極少見到的。

我好奇的走上前去瞧他,他臉微側,輕貼在胳膊上。雖用面具蒙著半個臉,卻仍然無法掩飾男子的俊美,是怎樣的男子在睡夢中依然有這種嬰兒般無害的表情,他趴在桌上,孤獨的模樣像極了一個人。

我的心忽然沒來由的痛了一下,我伸出手捂住胸口,眼前睡著的人的面孔越來越熟悉,越來越清晰,那是一張如陽光般溫暖的臉寵,讓人看著,便有一種暖到心裡的安定和舒適。

“漠幀”,我輕喚出聲。

他抬起頭來,轉頭看我。

還是那張俊美的臉,只是卻清瘦了好多,他沒有笑,只是用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我,漠幀他是在怪我?怪我的不辭而別嗎?

“漠幀,對不起,別怪我。”再次見到他,我卻是止不住內心的激動上前拉住他的雙手,他詫異的看著我,滿臉疑惑。

他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香味,聞著很舒服,可是卻不是我所熟悉的味道,我直起身子,抬眼看他。

戴著彎月銀製面具的他一臉茫然的看著我,燦如星辰的眸子裡深遂見底,像極了柔美寒冷的夜,只是缺少了明媚的陽光,他終究不是漠幀。

“對不起。”我低下頭,為剛才的失態行為向他致歉。

他沒有作聲,靜靜的一個人走到七絃琴旁,用手輕拂。然後撩開衣衫,安靜的坐下,一首好聽的曲子自他的手下婉傳而出。

夜沉醉,偶爾傳來幾聲蟬鳴。

他就那樣靜靜的坐在我的面前,月光輕柔的照在他的臉上,那半面銀製面具發出耀眼的白光,他就在那束光芒裡,活像夜的天使,深沉而又寧靜。

我雙手托腮,半倚在桌邊,靜靜欣賞這首天簌之音。

數月來,他是第一個見過我真實面目的男子,夜深沉寧靜,對於這樣一個陌生來客,我非但不覺得害怕,卻彷彿似曾相識,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

他的琴裡有道不盡的悲傷,如同他那清冷寂廖的面容一般,融化在了這個安靜而又深沉的夜裡。

“你叫夜嗎?”我問他。

他繼續低頭撫琴,不曾抬頭。

“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走近他。他抬起頭來,似是聽懂了我的話,繼爾埋頭,又繼續撫琴。

我終於明白,眼前這個寂廖的男子原來患有啞疾。他是怎樣的一個人,雖然蒙著半個臉,可還是掩飾不住面容的俊美。是遭仇人陷害,還是為了躲避舊人,所以戴上了這神祕的面具嗎?

自那以後,我喚他夜。

夜很孤僻,不喜歡親近人,對我卻是個例外,自那日為我撫琴後,每晚深夜,他都會到我房間為我撫琴,教我一些彈奏技巧。只是可惜,如果他會說話,我便能學到更多了。

他很有耐心,有時我心煩意亂將琴彈的亂七八糟,他也不生氣,總是等到我發洩完了,才靜靜的坐到琴前,為我彈出好聽的曲子來開導我。

與夜相處的這段日子,我很快樂,夜不會說話,卻總是靜靜的聽我說。與他熟知起來後,我跟他講起了漠幀,當他聽完我的故事,竟然是一臉驚愕和震驚的眼神看著我。

“怎麼,你不相信我所講的嗎?”我問他。

夜搖了搖頭,走到窗邊一個人沉默了許久,我當他是替我感到遺憾和惋惜,便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事啦,都已經過去了,不用替我擔心。”

他轉過頭來,看著我,眼中滿是憐愛之情。可憐的夜,雖然自己已經承受了不能言語的痛苦,卻還如此心地善良的關心著別人。

因為夜的到來,我變的快樂起來,夜專門針對我的嗓音特點,為我寫了很多好聽的歌曲,有了這些美妙的音樂,我在佛跳牆酒樓的名氣越來越大,四爺每日手捧著白花花的銀綻子,對我的關注自然也就越來越多了。安全問題已經不用再去考慮,因為四爺已經將我的住所外面百餘米內安排護衛保護了起來,他的動機已經不純了,不只是為了我的安全,也是為了防止我逃跑,丟失了這顆搖錢的大樹。

這天夜又像往常一樣,從窗戶溜進了我的房間,看著他如此輕鬆自如的來來去去,我真是羨慕極了:“夜,如果我能像你一樣自由進入這裡就好了。”

他默默的拿起小刀在七絃琴上刻著什麼,我好奇的走上前去,上面是四句簡短的小詩:“錦城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雲。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夜,如果你是個女子,定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我摸了摸夜好看的眉毛。

夜眉頭一皺,起身走到窗邊。似乎對我的這個假想不是很開心。

黑暗中幾隻螢火蟲飛來,輕輕圍繞在夜的身邊,他輕輕抬手一抓,將手舉到我的眼前。

我驚喜的跑上前,掰開他的手指,兩隻螢火蟲發出淡淡柔柔的光,自他的指間輕輕飛離,在那淡淡的柔光背後,我卻看到了難得一見的純美笑容。

夜,他竟然笑了。他的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美的不像凡人。我不由看的呆了,這明明是女孩子才有的殊榮,怎麼全跑到了他的身上。

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緩過神來,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桌子旁邊,端起茶來,送入嘴中。

“我叫云溪。”

撲,一口好茶從我嘴中噴了出來。

我揚起臉,死命盯著他的嘴脣,想看清楚剛才是不是從那個地方發出了磁性的聲音。

“我叫云溪,很奇怪嗎?”他緩慢走近我。

這下換作我驚的目瞪口呆了,我拿銅鈴一般的眼睛瞪著他,這傢伙,怎麼這麼沉的住氣,兩個多月,他居然從不開口講一句話。有沒有這樣的人啊。被人家叫錯名字兩個月,今天貌似心情很好一樣,蹦出幾個字來修正一下,要不是我心理素質好,絕對以為見了鬼。

“無所謂叫什麼名字,反正只是一個代號而已。”云溪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喝,頓了頓,他又說道:“我只是不喜歡與人講話而已。”

容我暈一個先,不喜歡與人說話,那幹嘛天天來我這裡,還有繼然不喜歡,就一直裝啞巴不講話就是了,又幹嘛突然告訴我他的名字,明明就是裝酷,卻偏偏還把自己說的跟神仙一樣,裝什麼清高嘛。

云溪似乎注意到我不屑一顧的眼神,他笑道:“怎麼,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相信,鬼才相信。

“莫非你也是慕我的名而來,故意裝成啞巴好吸引我的注意。”我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

誰料,我的額頭被他修長的手指重重給彈了一下,他問:“痛嗎?”

“當然痛,不信,我彈一個你試試。”

“知道痛就好。”云溪白了我一眼,繼續喝他的茶。

又到了每晚為客人彈奏的時間,不知怎麼的,因為云溪的到來,我的心情變的大好,就連為那些風流公子哥們彈琴也變的愉悅起來。

這晚,我獨坐紗簾後,雙手撫上琴絃,彈奏起云溪專門為我譜寫的新曲,簾外,傳來那些*不羈的公子哥們酒杯交錯的聲音,以及他們嘴裡吐出來的汙穢之語,若是換了從前,必定是必生厭惡,只想早點彈琴收工離開此地。

可是今日,想起云溪手抓螢火蟲那難得一見的純美笑容,起起在這紅牆金瓦之間,我竟還有一個如此知心的朋友,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愉悅的笑容。

手指變的越來越靈巧,琴絃裡發出的聲音如此動聽,這是云溪的曲子,當初他將這首琴譜擺在我面前讓我試彈的時候,我幾乎很難相信如此柔情似水的曲子竟然出自他手。

“云溪,這真的是你作的曲?”捧著琴譜,我如獲至寶的看著他。

“當然。”他雙手抱拳靜靜坐在一旁,一臉得意的神情:“你聽出了什麼?”

“這首曲子似在講述一個孤獨無助的少女在悽風苦雨中苦苦掙扎,卻被一心愛之人所打動,最終慢慢脫離苦海,戰勝現實,與心愛之人一同花前月下,攜手共赴美好明天的場景。只是……”我頓了頓,又說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完全不敢相信這首曲子是一個男子所作。”

“是麼。”云溪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又笑道:“那麼請問歌飛姑娘,你是在誇我這首曲子作的好呢?還是貶我有辱男子陽剛大氣。”

“誇,自然是誇。”我白了他一眼,嘟噥道:“小家子氣,心思這麼多。”

云溪仰頭,忽然大笑出聲:“是是是,歌飛姑娘教訓的是。”

“如果沒有如此細膩的心思和高深的音樂造詣恐怕做不出這樣絕美的曲子來。”我一邊用手撥弄著琴絃,一邊說道:“整首曲子,前半段低沉而又哀傷,將少女的孤獨無助表現的淋漓盡致,後半段時,琴音忽然變的清透婉轉,由憂傷漸緩為寧靜,似是心愛之人的軟語溫存,到快結尾時,曲風又變的寬廣而又歡愉,似是兩人最終攜手,曲末,曲調又緩緩變的輕悅寧靜,似是兩人相依相偎,凝望著日幕下的晚霞,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好美好的畫面。”

待我說完,云溪眼中的驚愕之情溢於言表,他緩緩走到我身邊,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摸了摸琴絃,驚歎道:“士為知已者亡,女為悅已者容,時值今日,我總算明白了,為何伯牙會因為子期的死而斷絃破琴。這世上,真有這樣心靈相通的知已。”

“知已?”我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云溪,終於與他同時笑出聲來。

能在這紅牆金瓦的囚籠裡,有他這樣一個知已真好。

沉浸在美好的回憶裡,我卻絲亳沒有發覺眼前的異樣。

一曲終了,我收斂笑容,抬起眉眼,卻在瞬間驚的叫出聲來。

我的面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個滿身酒氣的青年公子哥,就在我專注彈琴的時候,他不知什麼時候不請自入,此刻他正提著酒壺,滿臉推笑的看我:“歌飛姑娘為何總躲在這紗簾之後,何不讓我們看看你那絕世容顏呢。”

說著,他滿身酒味的身子便要向我靠攏,我一驚,起身,向旁側一閃,他撲了個空。

“公子,請自重,你既請歌飛出來彈琴,必是知道歌飛的規矩。”對於他魯莽的行為,我自然是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