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山莊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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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山莊被囚
“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你非要在我的畫像上加上兩條鬍子,芨舞,原來你這麼有先見之明,早知道我會有這一天的。”漠幀伸手輕撫了一下細密的胡碴,似是自嘲,可我卻高興不起來,鼻間一陣酸楚。
“云溪,這些日子可還好嗎?”漠幀看向我身後的云溪,笑道。
大概也是被漠幀這副樣子給嚇到了,云溪眼角泛起水霧,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聲音有些嘶啞:“大哥。”
“瞧你們兩個,這麼久沒見到我,就是這副樣子歡迎我嗎?來,讓大哥抱抱你們。”漠幀說著雙臂一張,我和云溪看了一眼,徑自走向了他的懷裡。
是我們虧欠他太多了,他是我們的大哥,而我們卻將他拋棄了。
“真好,又見到你們了。”漠幀雙手緊緊擁著我和云溪,喃喃道:“還好,我還有你們,還好。”
“大哥,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云溪從他懷中直起身子,說道。
漠幀鬆開了擁著我的臂膀,笑道:“好,不走了。”
見漠幀爽快答應,云溪高興的衝我說道:“芨舞,我去給大哥準備水,洗個熱水澡,你去做一桌可口的飯菜來,我們為大哥接風。”
“好,我這就去。”我伸手拭了拭眼角的淚水,笑道。
我在廚房忙碌的間隙,偶然回頭,總能瞥見云溪提著熱水,在房間裡進進出出的身影,每次我的目光剛一觸及到他,他便很有心靈感應的回過頭來與我對視,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我的心也著實安定了不少。
家,原來並不需要多麼奢華,多麼寬敞,只要是和親人、愛人生活在一起,那才是最幸福的。
云溪輕輕掩上房門,笑著朝我走來。
一靠近我,便從身後緊緊的把我抱住,我看了看對面緊掩的房門,嗔怪道:“大哥還在屋裡了。”
“芨舞,我太開心了,大哥終於回來了,我們一家終於團圓了。”他緊緊抱著我,開心的如同一個孩子。
“是的,我也很開心,所以,你就乖乖的坐到一旁去吧,別影響我做飯哦。”
“其實,我還是可以幫你生火的。”他說道。
想起上次他生火差點燒了廚房,我就心有餘悸,見他又有幫我生火的舉動,我連忙將他推到一邊,笑道:“好啦,你就別為我添亂了,去桌邊坐著吧,如果閒的慌,和大哥下一局棋也好。”
云溪努了努嘴,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問我:“確定不需要我的幫忙。”
是,我確定,確定不需要你的搗亂。我點點頭,他這才拿了棋盤在桌邊擺好,靜靜等著漠幀沐浴出來。
云溪和漠幀的棋藝在伯仲之間,不相上下,只到我將滿滿一桌飯菜擺好,他們仍沒能分出勝負來。
“云溪,你長大了,棋藝更加精湛,也更加沉穩了。”漠幀看了看云溪,又轉頭看了看我:“看到你們這麼幸福,大哥也就沒什麼放心不下的了。”
“大哥,你說了不走的?”云溪緊張的問道。
“大哥答應過你,當然不會再走,大哥還要為你們主婚呢。”漠幀莞爾一笑,將棋子隨手往棋盤上一扔,便和云溪朝桌邊走來。
“好久沒吃到芨舞做的菜了,我來嚐嚐看,看廚藝有沒有退步。”漠幀說罷,便拿起筷子夾了一塊他最喜歡吃的紅燒肉送入嘴中,稍稍咀嚼片刻,咦了一聲。
“怎麼,不好吃嗎?”我問。
“好吃,不過味道變了?”漠幀回答。
“味道變了?”見我一臉疑惑,漠幀笑著解釋:“芨舞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歸宿,這飯菜吃在嘴裡有了家的味道了。”
聽到這麼說,我不由面上一紅,柔聲道:“大哥就別笑話我了。”
哈哈,漠幀爽朗一笑。
“大哥,你消失的這段時間,究竟去了哪裡?”云溪邊吃邊問。
“太久沒有去爹孃墳前祭拜了,大哥去為二老上了柱香,順便也替你給他們燒了些紙錢。”漠幀又說道:“只是,爹孃的墳墓似乎被人動過。”
“什麼?”云溪大驚失色:“誰會動他二老的墳墓。”
“好在我去的及時,沒有讓那些壞人得逞,我想,可能是有人想挖開爹孃的墳墓,找一樣東西。”
“東西,什麼東西?爹孃的墳墓除了他二老,什麼也沒有啊。”云溪疑惑不解。
“是這個。”漠幀說完,從胸前衣襟裡掏出了一本書,我定睛一看,上面四個大字,九夜玄功,不正是云溪練的這種武功嗎?
“這種武功我唯恐避之不及,竟還有人苦苦追尋?”想到體內的睡盅,云溪神色便又黯沉了下去。
“雖然九夜玄功對身體危害極大,可是它畢竟是天下第一的武功,還是令很多人心馳嚮往的,你不意,並不代表著其他人不對它產生邪念,這本書我自你練成後我便一直帶在身上,我已經在爹孃墳前替你說過了,現在物歸原主,你自行處置吧。”漠幀將九夜玄功祕籍遞給云溪。
云溪拿起書來看了看,徑自走向燈籠旁,將書摺疊伸進來,點燃,只到那本書已經快要燒到他的手了,他才將他扔到灶堂裡去。
天下第一的絕世武功——九夜玄功就這樣在他手裡被化為了灰燼。
云溪不會不捨,漠幀不會不捨,而我,更是不會不捨,我倒希望從來沒有過這本書,這樣,云溪便不會身中噬心睡盅了。
“我已經派人放出話去,九夜玄功已毀,也希望那些人不要再苦苦找尋,好讓爹孃能夠在九泉之下安息。”漠幀苦嘆一道。
“大哥,芊羽……”我頓了頓,還是決定告訴他:“她恐怕要嫁人了。”
“哦?是誰?”漠幀喝了口茶,淡淡迴應。
“是夏淵的兒子夏攸。”
“快刀客夏淵的兒子,想必也有他爹當年的風彩吧。”漠幀嘴角含笑,似乎並不太關心。
“可是,她不是自願的,是被她爹強逼的。我看的出來,她心中還放不下大哥你。大哥,你可願去找她談一談,說不定會改變她的看法。”
“我累了,不想再管其他人的閒事了。”漠幀忽然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在我的印象裡,他是極少喝酒的,除了,心情不好的時候。
“大哥……”我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被云溪制止了。
看著漠幀一杯又一杯的給自己斟酒,我忽然覺得他在我眼前漸漸變的陌生起來,他是怎麼了?他的正義感呢?閒事,芊羽的事會是閒事嗎?
他變了,真的變了,除了他的人,還有他的心,竟變的那樣冷漠和冰涼。
難道他真的是太累嗎?累到已經不想再去管任何人的事,可是,他為什麼還是回來了,還是回到了我和云溪的身邊,而且還是在這樣的風口浪尖上,漠幀,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
這一夜,我一直和云溪坐在臺階上,靜靜的聽著漠幀吹簫,他的簫聲自清憂離世後,便再也沒有了從前的婉轉歡愉,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憂傷和悲涼。
“芨舞,你恐怕是傷害到我大哥了。”云溪貼近我的耳旁,小聲說道。
“傷害?是因為我說了芊羽的事嗎?”我問,不解的看著云溪。
云溪搖了搖頭,卻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將我緊緊的擁入懷裡,低喃道:“再沒有什麼力量能讓我們分開了,芨舞,除非,你不要我了。”
“我為什麼會不要你,又怎麼可能不要你。”云溪的話太奇怪了,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我自然是明白你的心意的,所以,才會緊緊的抓住你,不讓你離開。”又是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聽的我雲裡霧裡,自漠幀回來後,變了的人不只漠幀,還有云溪,他似乎變的格外緊張,每次看我的眼神也比從前痴呆了起來。
阮寧果然還是出賣了我,就在我回到山莊之後不久,我便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殺意自我身後將我團團圍住,我轉過身去,除了辛千池,還有站在他身側的芊羽和阮寧。
辛千池右手一揮,一隊帶刀的護衛便將我團團圍住,我笑:“辛莊主,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麼?”
辛千池冷冷一笑:“妖孽,竟欺騙了我這麼久,還不速速將淨水魔君的下落告知於我,也好饒了你這條小命。”
妖孽,我仰天大笑:“你不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嗎?難道就這點本事,自己找不到的人,便來要挾我一個小女子,莊主難道認為,我會說嗎?”
“哼。說不說可由不得你。”辛千池又是一揮手,幾個帶刀護衛便上前將我的上肢給五花大綁了起來,他們的力道是如此之大,不一會兒,我便只能任人擺佈,無法動彈了。
我向芊羽和阮寧看去,芊羽一臉驚恐之色,臉上似有不忍,也有痛心,卻礙於辛千池在她面前,她不得不收斂情緒。
阮寧卻神色坦然,似乎他們抓的不是我,而是一個尋常人,好個阮寧,先是在我的酒裡下**,現在又偷偷向辛千池通風報信,我看向她,頓時生出惱意,像你這樣賣主求榮的人,枉我還差點把你當作知已。
交友不慎,怪我自己沒眼光,也怨不得他人,我看了她一眼,冷冷的笑了幾聲,便被辛千池差人給帶了下去。
“啊——。”這是我在昏迷之中再次被強行用水潑醒,昏暗的祕室裡,除了我,和對面手持長鞭正在對我用刑的護衛,便只有辛千池,此刻他端坐在椅子上,手裡捧著一杯香茶,神色坦然。
“說不說?”他放下茶懷,懶懶的向我看來,似乎是在告訴我,別消磨他的性子,他有的是時間折磨我。
“不說。”我衝他倔強的大喊一聲,將頭扭向了一邊。
“真想不到你的骨頭倒還挺硬的。”辛千池微胖的身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近我,用力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頭扭轉到他的眼前。
“嘖,嘖,這麼一張漂亮的臉,真是太可惜了。”辛千池的臉在我的瞳孔裡陡然放大,我真是沒想到,堂堂天下第一大莊的莊主,江湖傳言的他,面慈心善,俠義大氣,不少江湖豪傑都自願歸入他的門下,對他尊敬有加,理讓三分,卻沒想到竟是這幅嘴臉,為達目的,不折手斷,凶狠殘忍,芊羽到底有一個怎樣的爹啊。
可是眼下顧不上芊羽了,因為辛千池稍一用力,我的喉嚨便整個被他掐在了手掌中,他的手掌常年練武,粗糙不堪,且力大無比,很快,我便被他掐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只感覺他再一用力,我便要一命呼嗚了。
如此死了也好,倒省的他繼續折磨我了,云溪現在有漠幀保護,他是安全的,我也該放心了。
辛千池見我索性閉眼,大有求死之意,手忽然一鬆,如果不是雙手被吊著,我險些就要跌落在地上。
喉中又有了一片清新的空氣傳來,只是還夾雜著些許腥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