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巧勝隱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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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巧勝隱修
我伸手摸了摸他那張平凡無奇的面容,笑道:“當日在雅風閣的時候,其實我便有些懷疑那玉扇公子是你假扮的了,只是第二天的時候,我再次見到玉扇公子,卻與之前見到的你大不相同,我才恍然明白,他才是真正的玉扇公子。縱然你改了裝,易了容,哪怕連聲音都變了,但是你的眼神,你的背影,還有你身上獨一無二的氣息,我都能感受的到。”“芨舞。”云溪愛憐的將我擁入懷中,輕聲說道:“你真是我的知已。”
“你不也一樣嗎?”我將頭埋進他的懷裡,反問道。
我的容貌因為練月魔功的關係,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雖然細細捕捉還是殘留了從前的一些影子,但那些細微的差別,若不是真正瞭解我的人,是很難將我分辯出來的。
他似乎是知道我在說些什麼,抬起頭來,一臉正色的看著我:“芨舞,你的臉是不是……”
我伸出手去捂住了他的嘴脣,輕輕搖了搖頭:“云溪,都過去了,別再提了好嗎?”
他點頭,縱然心中還有著萬千疑惑,但因為我不願意講,他便不再多問。
他將臉貼近我的面頰,輕聲說道:“答應我,永遠別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好嗎?”
他的話語著實令我感動,其實他又哪裡知道,沒有任何人傷害我,卻是我傷害了他人,是我的固執和堅持害死了小葵。
小葵,想起她來,我的心開始隱隱作痛,不一會兒額角便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怎麼了?芨舞?”云溪摸著我滾燙的額頭,擔憂的看著我。
“沒什麼,云溪,你答應我,再也別離開我,好嗎?”我伸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我已經失去小葵了,不能再失去他,如果沒有他,我真的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雪一直紛紛揚揚的下著,我和云溪緊緊相偎在一起,靜靜看著滿園競相綻放的梅花,梅花香自苦寒來,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或者,我與云溪的幸福便是如此。
“我答應你,永遠不再離開你,永遠……”耳旁傳來云溪溫柔的話語,淚卻是再一次緩緩滑落面頰。
小葵,你在天上看到了嗎?我和云溪終於在一起了,你是那麼善良的女孩,倘若你知道,定會為我們開心的是嗎?小葵,你在天上一定要好好的,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下輩子我一定去找你,你等我,等著我……
次日清晨,當我從睡夢中睜開眼來的時候,天已亮了,云溪早已不見了身影,但我知道他還會再來的,他答應過我,永遠都不再離開我,等我治好了雙腿,他便會帶我離開,歸隱山林,從此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
一想到只要一個月的時間,我便會和他永遠的生活在一起,甜蜜便又朝心間溢滿開來。
“何事讓我的舞兒這般開心?”我抬起頭來,迎上新月一臉慈愛的笑容。
“爹。”我嗔怪道:“怎麼都不敲門呢?”
“呵。”新月看著我,無奈的笑笑:“是你自己走神,還怪起爹來了,爹都在門外敲了四五聲,你卻絲亳沒有反應,爹只好自己進來了。”
我衝他笑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舞兒有心事?”新月笑著問我。
“我哪有?”雖然嘴上說著沒有,可是笑容還是情不自禁的浮現在了臉上。
新月看著我,笑笑,也不再多問。
“今天天氣不錯,我扶舞兒出去走走吧,對你的腿傷有好處的。”新月將我的柺杖遞到我手中,語氣溫和的說道。
我點點頭,站起身來,隨新月朝屋外走去。
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雪,路面的雪積的極厚,丫頭們手拿掃把在院中清掃著積雪,經過一段時間的打掃,終於清理出一塊空地來好方便行走。
今日難得的好天氣,風和日麗,陽光也甚是溫暖。
好久沒有呼吸到這麼清新的空氣,所以一出的門來,心情便是大好。
昨日還爭爭打打的鐵闊崢和紅衣阮寧此刻竟玩的像兩個孩子,鐵闊崢依然身穿單薄的衣衫,露著大半個胸膛,絲亳不懼怕這冬天的寒冷,而紅衣阮寧此刻肩頭披上了一個火紅色的披風,更顯的嫵媚動人。
新月扶我在院中的凳子上坐下,靜靜看著鐵闊崢和阮寧比賽堆著雪人。
鐵闊崢雖然長的五大三粗,可是身手卻是敏捷的很,不多時,一個巨大的雪人便要堆好了,他轉頭看了看紅衣阮寧,她手中的雪人還只不過剛好堆出了一個鄒形,雪人的五官還沒有刻畫出來,他想了想,忽然將手重重一捏,他身前的那個雪人腦袋便直直的斷成了兩半。
鐵闊崢驚叫出聲:“唉呀,這可怎麼辦?”
紅衣阮寧回過頭來,看向他身前的雪人,腦袋被齊齊的削斷了,只剩下半張臉,實在滑稽的很,便忍不住捂住肚子大笑出聲:“你看你,連個雪人也堆不好,哈哈。”
鐵闊崢呢,只是站在那裡憨憨的傻笑著,並不答話。
我與新月對視一眼,知是鐵闊崢有意讓她,相繼笑了。
這時,鐵闊崢發現了坐在屋頂上手持寶劍發呆的隱修,他衝他叫道:“喂,木頭,要一起玩嗎?”
隱修只當沒有聽到,並不作聲。
“別理他,我們玩我們的。”紅衣阮寧瞪了隱修一眼,對鐵闊崢說道。
這下,換作鐵闊崢吃驚了,什麼時候,她開始幫著他說話,什麼時候,她稱她和他為我們。
“幹什麼這麼看著我,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紅衣阮寧瞪了鐵闊崢一眼,語氣依然霸道粗魯。
鐵闊崢甩了甩腦袋,更是睜大了眼睛看向紅衣阮寧,大概他是在分辨到底那個說我們的是紅衣阮寧呢?還是現在說話這麼粗魯的是紅衣阮寧?
紅衣阮寧再次翻了他一記白眼,我忽然發現,她不像剛開始認識時那麼令人討厭了,竟還像個天真頑皮的孩子一樣,有著她的可愛之處。
這時,院中跑來幾個互相追打的孩子,一個年約五歲的男孩手裡高高舉著彈弓想要將樹上的鳥兒打下來,另幾個孩子圍在他的身邊,歡呼雀躍著。
看著孩童手中的彈弓,我心念一起,將男孩喚了過來,問他借彈弓把玩,男孩倒是很大方的將彈弓遞到我手中。
這時,我又抬頭看見了房頂上的隱修,依然冷似寒鐵。
我揚起嘴角微微一笑,將彈弓朝離他頭頂的一棵大樹瞄準,只聽得啪的一聲,隱修頭頂的樹上積雪忽然一瀉而下,將他渾身上下淋了個遍,他氣惱的站起身來,頭上,臉上,身上均沾上了厚厚的積雪,像極了一個巨大的雪人。
“哈哈,哈哈。”院中,傳來孩子們歡騰叫喊的聲音。
鐵闊崢和紅衣阮寧也大笑出聲,就連剛剛走來的玉扇公子看他如此狼狽,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隱修大概沒想到有人會如此戲弄他,一時之間,本來英氣的臉一下子扭曲成了一團,見他正要發作,我笑道:“隱修,我們來比試比試如何?”
“你?”他很是輕蔑的看了我一眼,意思是,就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絲亳不懂武功的弱女子,你還來跟我比試。
我不顧他不屑一顧的眼神,點了點頭:“就是我,怎麼樣?敢比嗎?”
他甩了甩頭上的積雪,憤憤的說道:“怎麼比?”
見他應允,我忍不住輕笑出聲:“你站在屋頂上,我用彈弓打你三次,只要你躲得過,便算贏。”
他又是冷笑一聲:“如此簡單,我贏定了。”
“是嗎?”我莞爾一笑:“只是有個條件,誰輸了,可要當著眾人的面拜師哦。”
“那你就等著拜我為師吧。”隱修冷冷出聲。
看他如此自信,我便不再與他說話,而是將彈弓瞄準了他。
紅衣阮寧此刻向我投來輕視的眼神:“哼,自不量力。”
我也不急不氣,只是眯起一隻眼來,將彈弓與他之間的方位再次調整了一下。
心裡還是暗暗有些緊張,雖然我的彈弓技術非同一般,但是面對輕功如此高強的隱修,究竟有沒有勝算卻是不敢保證?只是我還是要賭一賭,昨晚與云溪久別重逢,使我更加堅定了想要幫助他的決心。
這些人都是衝他而來的,在不久的將來都是他的敵人,而如果我能夠拉攏一部分人心,對云溪來說都是有利而無害的。
縱然輸了也沒有什麼,我只是一個弱女子,即使當著眾人的面拜師也無礙大雅,而如果能因此得到隱修的青睞,我便賺了。
一時間,院中安靜的出奇,一旁的玉扇公子也向我投來鼓勵的目光。
我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緒。
然後,眯眼,瞄準,開弓,啪,一聲清脆的聲響,隱修快速向旁側閃去,我又順手操起兩子,一起向他發去,他又是輕鬆的向旁側一閃,最後一局,我五子齊發,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啪,啪,啪,啪,啪。隱修還未來得及躲閃,只聽到清脆的一聲響,其中一粒石子便重重的擊在了他的手臂上,他驚愕的看著我手中的彈弓,愣在了那裡。
只到最後,他仍沒有明白他是怎麼輸掉的?
看著愣在那裡的隱修,我揚脣淺笑,他只是太自負了,根本未把我放在眼中,而我的彈弓技術是漠幀教我的,當初我打的最好的時候,能將天上人字排開的大雁,齊齊全部擊落。
漠幀常常對我說,我經常一個人獨自上山打柴,學點彈弓技術可以防身。只是沒想到事隔這麼多年,我竟用他教我的彈弓贏了一個武藝高強的劍客。
“姐姐贏啦,姐姐贏啦。”身後那些孩子們邊跳邊拍著雙手叫好。
一直不正眼看我的紅衣阮寧此刻也露出了驚愕的表情。鐵闊崢衝我豎了豎大拇指,而玉扇公子則是一臉溫和的笑意靜靜看著我。
隱修此刻在房頂臉紅一陣,白一陣,我著實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正待我糾結的時候,隱修忽然一個飛身下了房頂,他徑自走向我,在我身前半跪拱手道:“願賭服輸,隱修輸的心服口服,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我有些錯愕,等到緩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隱修已在地上跪了好一會兒,慌忙說道:“不過是玩笑,你千萬別當真,我一個弱女子如何能當得了你的師父。”
卻沒想到,隱修方才輸了賭局沒有生氣,此刻卻大發脾氣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們有言在先,你這般戲弄於我,是想讓我在眾英雄面前抬不起頭來嗎?”
我一愣,頓覺失言。
這才說道:“既然如此,徒兒請起吧。”
隱修這才心滿意足的站起身來,此刻,他的面上不再是冰冷寒氣,竟然隱隱透出一絲暖意來。所謂真君子,能進能退,一諾千金,說的大概就是隱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