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9章

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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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落葉盡,冬寒襲來。

賈母得了金陵傳來的訊息,寧府的一切都已安頓好。賈母盤算著年終有一筆收入進賬,把這些錢弄到金陵,在祖塋附近多置辦些田產。原著裡秦可卿託夢與王熙鳳的話自是極為有道理。祖塋田產不在抄家之列,誰家能保子孫永享福祿?將來就算是碰見意外被抄,好歹有一定供給,能吃飽飯。

賈珍畢竟是賈家的族長,榮寧兩府的祖墳在一塊的,這件事怎麼都要透過他那邊。榮寧兩府一直鬧得很僵,賈母也不願跟他們有過多幹系,所以賈母遲遲沒有辦,挺到今日。現今他們搬去金陵了,好歹不在皇城根下丟人現眼了,倒不必那樣小心嚴格了。

王熙鳳跟著讀了信,見賈珍在心中言辭還蠻客氣的,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還能說出這些話來,還以為就此結仇了呢。”

“他不敢。”賈母輕笑。

賈珍當然厭恨榮府,但是憑著榮府如今在京的實力以及其廣泛交際關係,賈珍只能俯首稱臣,裝孫子。最基本的明哲保身,賈珍再傻也是知道的。背地裡怎麼罵是一回事,面上怎麼做又是另一回事。

“倒也是。”王熙鳳開心的笑,自覺是榮府一份子十分驕傲。

“既然寧國府願意裝樣子,咱們也客氣客氣。今秋收入都留下來,拿去金陵置辦祖業。跟寧府要個許可,分他們十成一的收成,以後祖塋祭祀所有花費亦有我們來出。”賈母道。

王熙鳳有些驚訝,這每年祭祀的費用就不低,還要分收成跟他們。關鍵是他們半分錢都不收,憑什麼白白得了便宜?

王熙鳳十分不解,口氣微有些不忿道:“豈非讓他們白得好處?一準偷著樂去了。”

“打個巴掌給個甜棗。”賈母提點道。

王熙鳳恍然,當初為打發賈珍等回金陵,使了些手段。雖跟寧府的作為比起來,不算什麼,但勢必會留點隱患。老太太這招哄得他們一樂,確實能緩和他們的怒氣。但寧國那幫人都是些沒用的,哄他們作甚麼。王熙鳳不覺得榮府壓不住寧府,沒必要把金錢和感情浪費在這群人上面。

“這人也不能逼急了,狗急了還跳牆。我老了,不愛看你們打打鬧鬧的。若能捨了點銀子換來安和平靜,倒沒什麼。再者說,這置辦祖業是雙贏的事,保子孫輩輩受益。”賈母解釋道。

王熙鳳悟了,心中愈加讚歎老太太想得周全。佩服之至,這就安排人去辦。

賈母又囑咐了兩句,她是希望能在開春前,就把這些地置辦出來。如此不耽誤時間,及時趕上春種。

王熙鳳也是這麼想,只要是省銀子掙銀子的事兒,她自然會辦得妥貼。

……

今年賈母過壽,四皇子叫人捎了兩件玉如意來給賈母。而今臘月十八正是四皇子的壽誕,而今秋四皇子又被封為邕親王,敕封了王府。兩件喜事算在一起,這壽禮自要費心。

四皇子的壽宴要在新府邸裡辦,外頭的規矩自是比宮中寬鬆些。邕親王壽辰,屆時必然百官齊聚,高朋滿坐。賈母合計著賈赦是要去的,特意叫人備了重禮,做了套精緻的衣裳給他備著。豈料今日賈赦回來,笑哈哈的跟賈母道:“王爺今兒個跟我問起您身體呢,我說您身子骨不錯,皇子便說王妃想趁著壽誕熱鬧熱鬧,請您也去。今年四皇子風頭盛了,不想大辦,就請幾位皇子兄弟們,再有幾位大臣就罷了。”

賈母笑:“他倒厲害,懂得藏風頭。”

賈赦附和點頭,跟賈母道:“妹夫也這麼說。”

“那你以後跟著他,可得小心了,千萬別打著他的名頭做事,不然有你受的。再有咱們的壽禮,別送貴重的了,否則必然被退回。倒是花點心思,弄件文雅的玩意兒,本身不值錢,卻又不好得到的東西。”

賈赦撓頭嘿嘿笑:“明白,兒子這就叫周瑞、錢華去辦。”

賈母板著臉瞧他:“你別不上心,一定要收斂。我還不知你,就愛出風頭。”

“兒子省得,省得!”賈赦嚴肅的衝賈母點頭,見賈母好似還不信他,自己扯了下自己的耳朵,笑嘻嘻的哄賈母道,“您看,兒子這回肯定記住了。”

“胡鬧!”賈母被逗笑了,打發他去。

邕親王壽誕這日,賈母終得見傳說中的太傅小兒子張嵐,俊挺出眾,矜貴沉穩,對她這個老人家的態度很禮貌客氣,給賈母的感覺倒不像外人所謂的那樣冷傲孤清。林如海因出京辦事,沒能攜妻女前來,倒可惜了。

不過姻緣之事,倒急不得。

……

轉眼王夫人“死”了一年了。榮府大房這邊孩子們守著的喪期已滿。迎春這裡終可以名正言順的備嫁。

賈母瞧了迎春親手做的嫁衣,瞧瞧那精巧的繡功,簡直都不像是人做出來的。賈母滿意極了,拉著迎春的手笑:“近來可有什麼想要的,想玩的,想吃的,儘管吩咐人去做,要玩的盡興,別委屈了自己。將來到了婆家可未必有這麼隨意了。”

迎春一聽這話,眼睛都紅了,“老祖宗這麼說,孫女兒都不想嫁了。”

“二姐姐別擔心,你就是嫁出去了,離家也不遠。乘車回來也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是不便不出來,我們去看你也便宜。”探春道。

惜春聞言瞅了瞅二人,掩嘴偷笑起來。

迎春探春紛紛望過去,幾乎同時問她因何笑。

惜春笑得更厲害了,坐到賈母身邊,歪頭跟兩位姐姐道:“你們最不該怕的了,嫁在同一家,姐妹將來是妯娌,齊心協力一致對外,害怕受人欺負不成?”

惜春此話一出,迎春和探春都紅了臉,臊氣來。口上罵惜春:“鬼靈精,平日看著膽小慼慼的,不怎麼愛說話,這一張口,比十個人說的都毒。璉二嫂子都及不上你半分呢。”

“喲,我還沒進門,就聽見誰唸叨我不好呢?”王熙鳳免了丫鬟的通報,一進門,就故意裝成不高興的模樣。

迎春、探春慌了,忙上前去解釋。

惜春見狀,拍手幸災樂禍道:“二嫂子來的正好,她二人可不就說你壞話呢,還欺負我。”

王熙鳳同時抓著迎春和探春的手,正經道:“二位妹妹,你們這樣可不好了。欺負完嫂子,又欺負妹妹,嫁吧嫁吧,趁早嫁出去,老祖宗跟我都省心了。”

迎春探春才看出王熙鳳也在玩笑她們倆,撅著嘴甩開手,姐妹倆抱成團坐下,不理外人了。

“老祖宗您瞧瞧?”王熙鳳笑了,故作無奈狀。

賈母笑得合不攏嘴:“我慣得。”

“那您也慣一慣我。”王熙鳳玩笑道。

“還有我。”惜春笑嘻嘻的撲到賈母的懷裡。迎春和探春見狀,都不想讓,湊到賈母跟前撒嬌。

王熙鳳見狀眯眼直笑。

平兒趕緊偷偷地扯一下王熙鳳的衣袖,使眼色。眾人都看在眼裡,一起盯著王熙鳳。這廝八成是藏什麼祕密了。

王熙鳳蹭地站起來,才想起有要事,伸手點了點迎春額頭,“都怪你們這些小妮子,害我怠慢了貴客。老祖宗,我來是給您驚喜來的。您瞧,誰來了!”

眾人聞言皆好奇的往門口望去。紫鵑和雪雁倆丫鬟先進來了,掀開簾子。便見身段婀娜的黛玉款款進門,靡顏膩理,語笑嫣然。

探春眼睛快要直了,禁不住看痴了。婉約而笑,眼中帶喜,這樣的林姐姐真叫人歡喜。這幾年林姐姐模樣長開,越發的標緻惹人憐愛。十指纖纖,雙眸似水,默然一笑禁不住讓人忘情。一見她,就是自己心裡都莫名的想親近,想保護她。探春還記得她初到榮府那年,每每見她笑,眉眼間總有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慘淡愁怨。

相比之下,她更喜歡而今沒有愁怨的林姐姐。多好!

思慮間,探春見林姐姐已經給賈母請禮完畢。禁不住湊上前,跟林姐姐更近一些。

賈母笑著問她:“一個人來的?你弟弟身子可好?”

“外祖母神算,太太本打算與我一起來瞧您的,這兩日弟弟有些咳嗽。卻沒什麼大礙的,就是小傢伙趁機耍賴了,藉著生病作由頭,整日賴著她母親不撒手。也奇了,只能由著太太抱他,換了別人就不行。太太這才不方便來,叫我給您帶好呢。”黛玉伶俐的回道。

賈母笑道:“誠哥兒年紀小,照顧好他最要緊。我這來不來的,無所謂。”

“可見著比莜哥兒還挑剔的了。莜哥兒未滿週歲的時候也有個毛病,就得人抱著才肯睡,就算是睡著了,人一撒手他就醒,哭鬧得厲害。好歹他不挑人兒,四個奶媽輪流抱著還算撐得住。”王熙鳳講道。

“還真辛苦!”黛玉長長地地嘆一聲,心裡十分體諒繼母孫氏。做母親的,都不容易。

王熙鳳為姊妹們張羅了一桌酒菜,另請了個小戲班子,單給她們看戲玩兒。

迎春再過兩月便要出嫁了,黛玉此來預備小住幾日,與姊妹們好生聚一聚。黛玉的臨時住處還在賈母這兒的碧紗櫥。

傍晚,賈母睡不著,祖孫倆就窩在一個被窩裡說悄悄話。東拉西扯的,突然提到了薛家。

“父親前兒個看見薛大哥跟人打架,為的什麼我不知道,他跟太太說了兩句,見我一來,就不說了,似有什麼忌諱的不讓我聽。”薛蟠麼,總有些不同的愛好。他那些腌臢事兒黛玉隱約知道些,當初在榮府住聽丫鬟渾說的。黛玉心裡是有點底兒的,不禁鄙夷薛蟠的浪蕩紈絝,更為薛家如從自已縱容他而覺得不恥。

薛家的事兒賈母當初故意讓人透露些給黛玉,讓她知道人心險惡,也免她被人利用還不知。再者說,賈母也不想把黛玉養成個不知世道險惡的“不通事兒姑娘”,保護太過反而會害了她,她一個人的時候總應該知道怎樣做會保護自己。

此刻,賈母見黛玉眼中**出來的厭惡,安了心。

提起薛家,黛玉一直蹙眉頭。

賈母預感不妙,突然抬頭問她:“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黛玉慎重的看著賈母,坐起身來,轉首跟賈母道:“外祖母,昨日薛姨媽和寶姐姐突然上門來瞧我。”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親們這兩個月以來給大魚的投票支援,灰常灰常感謝,叩首,躺平任調戲,好愛好愛你們那,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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