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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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張姨娘瞧不出好賴,嘿嘿賠笑,對賈母道:“哪能呢,二老爺最是孝順。就愛上。520。老爺沒能跟您告別,心裡頭甭提多不踏實了。人走半路,想回來,奈何聖旨不可違,身邊有每個可靠地替他表心意。我便主動請纓來回老太太您呢。”
張姨娘衣服伶牙俐齒,說話時粉面含春,竟有幾分風光勁兒。
王熙鳳蹲坐在一邊兒,打量張姨娘下跪的雙腿,禁不住用帕子掩住嘴角偷笑。這女人真厲害,說哭就哭,說鬧就鬧,說笑就笑。戲臺子上的人都未必趕得及她臉變的快。
“張姨娘話說的巧妙,合著我們榮府這麼多人都照看不了老祖宗,唯獨你行?”王熙鳳嗤笑嘆一句。
張姨娘聽說這位璉二奶奶的厲害,趕緊晾出害怕的姿態,轉而衝王熙鳳跪著,梆梆的磕頭,高聲喊不敢。
老人在此,王熙鳳哪敢受這樣的大禮。這個張姨娘分明是故意不識趣!王熙鳳恨得咬牙,卻的隱忍的叫她起來,不必跪自己。
張姨娘遂了心願,終於站起了身。
看吧,老太太不叫她起來,她也有辦法起來。
王熙鳳百般機靈的人,什麼假面人她沒見過?她才剛話一說出口,看見張姨娘嘴角禁不住顯露出的得意樣兒,她就明白自己被張姨娘算計進去了。雖不是什麼大事,可真真惹怒了王熙鳳。從來都是她唬弄算計別人份兒,何曾受過這等侮辱!
王熙鳳瞧張姨娘的眼神凌厲起來,似在噴火,又好似要把張姨娘吃了。
張姨娘垂首,什麼都不看。
賈母不說話,眾人也都不敢說話。
半晌,張姨娘受不住了,支支吾吾很委屈的跟賈母道,“奴婢確實沒那個意思,璉二奶奶誤會了。老太太,二老爺孝心如何,您心裡還不清楚?他是真擔心您,才叫奴婢回來的。”說罷,張姨娘一雙水靈靈的杏眼裡含著淚花了。
“他但不擔心你我不知道,你該擔心你自己了!”賈母陰測測的說一句,把張姨娘嚇愣神了。
王熙鳳暗笑,坐等著張姨娘受死。
“你小產算怎麼回事?”賈母眯眼問。
張姨娘傻眼了,不大明白賈母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這都過去幾個月了,理該把這篇掀過去。老太太舊事重提,什麼意思?
“是假懷孕,還是真懷了,孩子讓你害死了?”賈母緊接著追問。
張姨娘還未來得及笑話賈母的前一句話的暗示,突然又被直接當頭一棒,登時腦子傻了,一片空白。
賈母彈無虛發,立馬叫人壓著張姨娘身邊的兩個親信婆子和丫鬟上來,兩把刀一丟地上,也不說別的,就問她二人:“你們姨娘小產有什麼貓膩,痛快說出來!”
婆子和丫鬟二人聽老太太這話問的底氣十足,顯然是經過調查知道的。再者說老太太在榮府可是冷麵鐵手腕,從不給人第二次機會。她們倆還不想死啊!
婆子第一個招供,伏地把張姨娘策劃流產的經過統統說了。其實婆子也不明白,好好一孩子,張姨娘為什麼會狠心不要了他,非得自己受苦打掉。
眾人目瞪口呆,都沉浸在婆子訴說事件的驚訝之中。都說虎毒不食子,像張姨娘這樣的身份,生個兒子傍身是求之不得的事,她為何要反其道行之,為母者,竟狠得了心弄死自己的親生骨肉!
賈母也挺震驚的,她還以為假懷孕的可能性更高些,沒想到是真的。這個張姨娘心中的仇恨未免太深了。就為了誣陷王夫人,給她的親姐妹報仇,竟走這麼極端的方式!
眾人還未緩過神兒來,丫鬟突然又補一句:“姨娘原是要玩假懷孕假流產的,沒想到後來跟大夫盤算的時候,大夫偶人把脈竟發現她真懷了。”
“於是你就敢假戲真做?”王熙鳳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姨娘,她還是人麼?殺自己的兒子?
這一切變化太快,張姨娘還未來得及仔細回神兒,她人生中最重大的祕密就被身邊人和盤托出了。
真面目被識破,她起初以為自己會窘迫受辱到無法呼吸。但真到這一刻,張姨娘竟意外地放鬆了。
破罐子破摔,如何,就這樣!
“給我跪下!”王熙鳳氣得直接踹了張姨娘的後腿,令其被迫跪在賈母跟前。
張姨娘髮髻凌亂,手扶著地,笑了,哈哈大笑,口裡喊“你們賈家活該!”。轉即,小聲突然止住,她用不滿血絲的眼睛狠狠地瞪著賈母。
“老太太,我就是想——”
張姨娘話剛起個頭,嘴邊便被婆子用破鞋堵上了。她話還沒說完,他要說完。張姨娘掙扎著要弄掉口中的鞋,卻被兩個婆子死死地壓制住。
王熙鳳看眼賈母,受了會意,起身道張姨娘跟前,冷笑著看著她:“你一個下賤人,還配在老太太跟前說什麼道理?拖出去,等我處置!”
王熙鳳發狠了,眾婆子更不敢怠慢,越發凌虐張姨娘。就讓這張姨娘直接臉朝下,隨意地拖著她出去。張姨娘的臉打到門檻子了,也不管。
賈母讚許的看眼王熙鳳,打發她儘快去處置。張姨娘不過是個小角色,用不著她費工夫。賈母如今還有更要緊的事兒去操心,便是東府一家的問題。
夜幕降臨,涼風徐徐。
賈母打了個哈欠,還坐在花廳內等著。鴛鴦幾番勸她去歇息,賈母都不願。迎春、探春等幾個女孩子都十分懂事,留在花廳內陪著賈母。她們也不鬧,跟著鴛鴦、珍珠用針黹,做些刺繡的活計。
“老太太!”錢華火急火燎的回來,額頭掛著汗珠兒,嘴角噙著笑。
賈母大喜,挑眉問錢華:“事兒辦成了?”
錢華笑著點頭。
賈母忙對他道:“你快回去歇著吧,接下來的事不用你操心。”打發走錢華,賈母來了精神,悠哉的倒在貴妃榻上,不時地用手扒兩個瓜子仁塞進嘴裡。
鴛鴦和眾人都聽得稀裡糊塗的,卻都不敢多問。
賈母瞧著幾個姑娘不大精神,打發她們早些回去睡。惜春是個例外,被賈母留下了。
惜春預感事情跟她家有關,有點心裡沒底,低著頭謙虛聆聽。
“好丫頭,過來。”賈母把惜春拉到身邊來坐下,仔細瞅惜春的模樣,這兩年她五官張開了,模樣清靈俊秀,極為懂事,真是個討喜的好孩子。
“老太太,”惜春文文靜靜的叫了一聲,餘音有些發抖。
“好孩子,我問你,願不願意在我這常住?”
惜春點頭,不解的看著賈母,這話老人家以前不久說過?難道是時間久了,她老人家記性不好?
賈母又問:“那如果我留你在京,不讓你跟那寧府扯上關係了,可好?”
惜春微微頷首,腦子轉的飛快,轉即問賈母:“您的意思是寧府會——”
“回金陵去!”賈母乾脆告訴她。
惜春一驚,縮著脖子低頭了。
賈母拉著惜春的手,撫慰道:“我一直把你當親孫女兒看的,捨不得你走。當然,若是你想走,我老婆子不好扭了你的意思。”
惜春忙搖頭,眼含著淚花兒抱住了賈母。“老太太,我不回去,死也不跟大哥回去。”
“呸,什麼死不死的,有你這話就夠了,以後的事儘管聽我的吩咐就是,必保你留在這。”賈母道。
惜春點頭。
……
時至夜深,賈赦方回來。他一聽說老太太還在等他的訊息,連忙跑來賈母這裡報信。
“人全抓找了。呵呵,真沒想到他竟這麼犯糊塗,帶著人去大街上以我們榮府的名義恫嚇百姓。兒子本以為只能抓些嘍囉回去,真沒想到啊,連他們父子都給拿住了。”賈赦既高興,又覺得不可思議。這種一窩端的情形還真是第一次見。
“世上哪有那麼多巧事。巧,也是人湊的。”賈母隨口回道,面含笑意。
先敲打警告,再重度打擊,最後逐出京城。賈母對寧國府實行了嚴格的‘三步走’的驅逐戰略。
“母親,該不會是這人是您安排的?”賈赦驚聞。
賈母眯眼笑:“賈珍父子是我叫人暗中拿下的。等朝廷的衙差真抓人,就讓錢華他們順勢幫忙,趁機將賈珍父子塞進那撥人裡頭。本就是他們父子一手策劃的,此舉不算栽贓。”
“妙,真妙啊!如此一來,他確確實實百口莫辯了。”為保全自己,舍個小廝對賈珍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老太太這一招真是絕了!賈赦禁不住對自己的母親豎起大拇指。
“告他們誹謗榮府,人證俱全,又抓了現行,由不得他們狡辯。等他絕望的時候,你跟他們談條件逼他們出京,由不得不同意。京城這地兒,實在是不適合寧國府那一大家子妄自輕浮了。早晚會連累到咱們,先下手為強,方能保住咱們自己。”賈母道。
賈赦點頭,其實母親不用跟他解釋這麼多。他早受不了寧國府總給賈家拖後腿了。
次日,王熙鳳笑著來回賈母:“張姨娘處置妥當了,以謀害子嗣罪發配福建做官奴。好像那個地方跟尤三姐的一樣,可真有趣,保不齊將來倆人還能遇見呢。”
榮府拿著賈珍父子的把柄,順天府又是跟榮府練的姻親,由不得賈珍父子掙扎。倆人未免牢獄之災,自是榮府提什麼應什麼,至於惜春的過繼文書更不值得一提了。賈珍心裡壓根就沒關心過惜春如何,巴不得甩乾淨,省一份嫁妝。
賈珍父子被放出來,整理行李回金陵。卻不忘當初榮府答應的三萬兩銀子,派個小廝現巴巴的來要。
“給個狗屁!”王熙鳳一句話就給罵了回去。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牽不走打著走,真是賤!
寧府的事賈母不甚關心,她拿了她想要的過繼文書就好。手續一全,去戶部過檔,惜春便正式寄養在賈赦和邢夫人名下了。
榮府的二房乾淨了,寧國府也乾淨了。
日子終於有了平靜的樣貌。
夏末之時,寶玉、賈蘭、賈琮參三人一起加了童生試。
不久之後出成績,寶玉賈蘭位列前茅。賈琮雖過了,卻在末位,還需再學。倒是寶玉和賈蘭,先生說以他二人如今的成績,來年可直接參加鄉試。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molly扔了一個地雷、杭舟扔了一個地雷,兩位萌噠噠的新面孔,快到大魚碗裡來hi~o(* ̄▽ ̄*)ブ
大魚今天去做志願者了,晚上才趕回來,沒想到還能來得及更新,碼字竟然這麼有動力,好開森~~~~愛你們,都是你們給大魚的動力,你們造不?麼麼噠,愛愛愛~~~╭(╯3╰)╮
順便說下,大魚的新文可能有眉目了。不造大魚如果不寫紅樓了,還會不會有人愛大魚。忐忑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