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6章生死相隨

第56章生死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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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生死相隨

這在京中當差的誰不認得那塊牌子,只要手中有那塊牌子,誰擋誰死。都知道朝廷變天了,但坐在龍椅上的人一天還在,那牌子就是鐵令。於是乎,蕭藍若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跟在青雲後面進去了。

凌蘭是和幾個女官關在一起的,平日裡也沒怎麼來往,來到這反而全都熟悉了。凌蘭身上著著白色囚服,背後鞭了幾道口子,看是前幾日的了,那口子的血印都變成了暗紅色了。好在獄卒們有點良心,只打了幾鞭子便沒有再往上加傷口。

見蕭藍若來了,原本在牆角的凌蘭激動地站起來,走到柵欄前。

“傷口痛不痛?”蕭藍若心疼地問。

凌蘭搖了搖頭,有些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笑,“都好幾天了,已經不痛了。”

蕭藍若穿過柵欄牽起她的手,滿含淚水的眼眸看著她,“放心,皇上一定會想辦法剷除那些奸臣,重整朝廷的。”

“我知道,皇上英明神武,定不會讓奸臣奪走江山的。”凌蘭道。

蕭藍若抿了抿脣,點了點頭。

“倒是童少晉。”凌蘭的眼神黯淡下去,一股擔憂之色浮起,“那日我一早起來便不見了他的蹤影,他身上的傷還沒痊癒,不知道後來那些人還有沒有繼續追殺他。”

凌蘭臉上那不尋常的擔憂,怕是她對童少晉的情感發生了變化才會有那樣的眼神。蕭藍若另一隻手覆上凌蘭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會沒事的,他吉人自有天相,定會平安無事。”

“若真是那樣就好。”凌蘭低著頭道。

與凌蘭簡單地聊了幾句後,蕭藍若叮囑了凌蘭在牢中要小心謹慎,切不可讓人抓住什麼把柄要嚴刑以對。

出了天牢,避開了繁華的祿安街,而過來走這條不怎麼多人的書香街。蕭藍若甚至想不起上一次來是什麼時候了。

賣字畫的老叟湊在一起談天論地是常有的事,最近朝廷的話題多,便每日都在談論朝廷之事。

哪天某個以前是清官的官員犯了什麼被抓了,人吶,有了地位有了權力就會不安分,做官的不都是這樣嘛。當今皇上原來不是皇家家的人啊,那做了皇帝可就等於這江山落入了別人手裡啊!穩固了幾百年的大昊原來在十年前便已是江山易主!

還說如今平繚王的勢力是如何如何地大,大道一手遮天,朝中人人敬他三分,皇位唾手可得,只要他想奪回上官家的天下,誰又敢說個不字。

這些話蕭藍若聽得耳朵發麻,不聽也罷!誰說上官梓頎就一定不是皇家親生的?誰說平繚王就一定可以一手遮天?雖說被關在天牢裡的人都是因為利慾薰心?

最後說道,皇宮外的泰和殿,昨夜起了火,那火勢極大,燒了三個時辰才燒盡,發動御林軍上百名將士才把火熄滅的。又有新花樣說了,說什麼那是老天的指示,這當今皇上並不是真龍天子,所以降火人間來昭示天下。

荒謬!

蕭藍若右手抵著下巴,聽他們這麼說,這泰和殿昨日是他們離開不久才起火的。這絕對不是什麼天意,定是有人故意縱火!那人為什麼要故意縱火,而且剛好是在他們離開後,難道是那縱火的人想毀掉屋裡的那些東西,所以連帶宅子一齊燒掉。

越來越多的謎團,該從哪裡下手?又該怎樣得到真相?

平繚王府。

剛過門沒幾天的王妃仗著自己是大將軍的孫女,便對府上的丫鬟小廝指指點點,這又不好那又不行,端的是盛氣凌人。這剛過門就不多不少的十天,府中上下皆是見了她也要打幾個冷顫,生怕她一個不高興就抽起辮子打人。

下人們多為玉樹臨風的平繚王抱不平,怎麼就娶了這麼個女人,就算是娶個深街小巷買豆腐的也比她強。平繚王恰巧路過聽了,下人們紛紛低頭不敢吱聲,不惱不怒的平繚王什麼也不說,就這麼走了過去。

下人們拍著胸脯卸驚,偷偷地又說上幾句。

府上的人都知道,王爺從不和王妃同房,這十日王爺都是一個人去客房睡的。看來八成是這王妃太惹人嫌,王爺見了她煩便分房睡了,若不是念在她是大將軍的孫女,我看那女人連著平繚王府的門都進不來。

平繚王方才在書案後的椅子上坐下,不到半響的時間,便有人前來打擾。衣著華麗,珠飾滿頭,粉黛略施便風情萬種的王妃款款進來,欠身一禮算是見過王爺。

隨後的侍女端上一碗放在托盤的燕窩湯,乖巧地隨著主子不敢有一絲怠慢。

“王爺,你日夜操勞,也該補補身子,妾身為你煮了燕窩湯,你就隨便吃些,也算是妾身的一片心意。”王妃鄭雅晴落落大方道。

上官浩彥始終埋頭看著書卷,不曾抬頭看她一眼,等她的一句話說完,便回了句,“放下吧,我等會吃。”

鄭雅晴難耐心中之憤,難道他就連正眼都不看她一下。慢慢撫平心中的波濤,脣角一勾,看著書案後那專心致志的臉,還真當他是看書入迷了,只不過是藉故把視線移開罷了。

“妾身聽說王爺與皇上自幼感情很是要好,不知這是不是真的。”鄭雅晴眯著眼睛,好似玩味又好似特意挑釁。

上官浩彥放下手中的書卷,終於肯抬頭,“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鄭雅晴寬袖掩脣輕笑,“妾身不過好奇罷了,皇宮中奪寵攀高是常有的事,兩個不同母出的皇子竟能如此融洽,算是千古少有的事了。”

上官浩彥別過臉去,亦不想搭理她。

鄭雅晴雙目圓睜,看著他別過去的側臉,怒火中燒,想她是當朝手握重權的大將軍之孫女,誰不敬她三分,誰又敢在與她談話時背過臉去一副不屑的表情?

“王爺別以為妾身不知道你對皇上的心思,真是可笑,男子與男子之間怎麼就產生了那種情感。”鄭雅晴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臉孔,半是嘲笑半是自嘲。

“夠了。”上官浩彥開口,“沒事的話就出去。”

“不,妾身話還沒說完。”鄭雅晴圓睜著眼睛道,“如今王爺因為祖父的關係權傾朝野,現下朝廷動盪,怕是不久王爺便登頂高坐,別的妾身不理,但是往後的後宮之事妾身不得不理,王爺莫要讓妾身與一名男子共事一夫。”

上官浩彥拍案而起,那一聲巨響驚得鄭雅晴嚇了一跳,對上書案後那張深惡痛絕的臉,鄭雅晴的威風下了大半,諾諾道,“妾身方才失言,請王爺莫要生氣。”

“滾。”上官浩彥狠狠地從牙縫中擠出這麼一個字,嚇得盛氣凌人的王妃轉身便逃。

上官浩彥跌坐在椅子上,看著方才用力過度有些紅腫的手掌,不禁苦笑,喃喃道,“要他與你平起平坐,你還不配!”

方才被怒顏似火的王妃推開的小廝正進了書房向王爺稟報,“王爺,羅丞相求見。”

上官浩彥平復了心情,對著小廝道,“讓他來書房。”

“小的這就去。”小廝利索的出了門,拐了個彎便來到恭候在外的羅丞相面前。

羅煥忠隨著小廝來到書房,隨著書案後認真看書的平繚王行了禮,“下官參見王爺。”

上官浩彥抬眸,看向來人,放下手中的書卷,道了句,“不知丞相今日大駕光臨寒舍有何要事?”

羅煥忠做了一揖,道,“下官這是來告訴王爺一聲,如今朝堂潰散,皇上大權名存實亡,大將軍那邊也準備就緒,奪回上官家的大昊江山指日可待!”

上官浩彥聽得這句話有些心驚,自己竟然真的要奪他的皇位了,不久後他便代替他接管這江山社稷,親自將他從至高之位逼下最底層。也是天意罷,他身為上官家的子孫有保護自家江山的使命,是個人私情都無法抹掉的。

念起過往,把那份特殊的情感隱在最深處,連上官梓頎也不曾懷疑過自己的心思,只當是兄弟的手足情誼。忘了當初是怎樣對他產生了這麼不容於世的念頭,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發覺自己竟然對他以外的人失了興致。於是就這麼喜歡上了,見著了開心,見不著時便念著。

而後出現了一個蕭藍若,上官梓頎是真的喜歡那個女子,就如他上官浩彥是真心喜歡他一樣。妒忌,憤怒,不甘,心痛,這些東西日夜與自己的心纏綿,讓他有些失了自我。他恨著蕭藍若,卻怎麼也恨不起上官梓頎。

最後說,上官梓頎不是上官家的人,大昊江山就這麼在別人手裡掌管了四年。太后說,只有他能奪回上官家的大昊江山,他便照做了,奪回這大昊江山!與自己心愛的人反目成仇,然後親手將他推下這萬丈深淵,而後又該怎樣處理這份揮之不去亦無法淡忘的情感?

畢風堂說,現在的朝廷等同虛設,就如一群蜜蜂不聽蜂王的話了,整一群蜜蜂聚在一起又能做些什麼。

尚書令白大人可是太后的親妹妹,那是血濃於水的親情,你說她能吃裡扒外把江山穩固在外人手裡麼。

以前隔三差五就往御書房跑的中書令現在還不是一樣不做聲,每日只待在中書府,辦完政務就回府,一刻也不多留。

現在這種勢頭,誰還敢親近皇上?近一個抓一個,聽說最近那天牢擠得很,獄卒說每天給他們送飯都累死,這下也要擴建了,建的更大些還能多關幾個進去。

現下看戲的人多了,演戲的就那麼幾個人,就算有一天這龍椅上的人真的換了,對這些看戲的也是戲臺上換了個主演,戲照樣唱。

哎,誰叫當今聖上不是親生的呢……

畢風堂每日說故事般,把這些事從頭到尾說一遍,幾個閒著的中書令也一起聽。中書令出現在背後時,乾咳了一聲大夥又去忙公務去了。

此時金鑾殿上冷冷清清,幾縷陽光穿過紙糊的窗戶射進來,把裡面漆金柱子,真金的龍椅照得刺眼,九龍纏繞在那龍椅上張牙舞爪,鍍上了一層冷光後,活脫脫就是一件沾滿血腥的利器。

千百年來,為什麼就那麼多的人願意死在這冷冷冰冰的龍椅上呢?

能坐在這冰冷的龍椅之上,不僅是權力,不僅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還是治理天下,安穩社稷的責任!

負手而立於玉階之下的男子微微仰頭,凝眸看著這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坐。平日裡的自己居高臨下,傲視群臣,如今站在這玉階之下,抬頭看著那明晃晃有些刺目的龍座,看見的都是往昔的自己。

四年的時間,由稚嫩的少年磨練成真正能夠君臨天下的帝王。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就算他不回頭也聽得出是誰。他不回頭,正式的道了句,“平身。”

身後的人抬起頭,看著身著龍袍的他,身影是那般寂寞孤獨,好像站在那裡已經幾千年。

“藍若,過來。”不回頭,溫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