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修成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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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修成正果
蕭藍若左右為難,這覃慕塵什麼命令不下,卻下了個這麼多餘的。這下要是帶個男寵回去,府上的下人們怎麼看方且不提,若是被上官梓頎見到,那……
碧月而後道,“既然蕭大人如此為難,不如讓追影暗中追隨你,這樣也可保護大人。”
蕭藍若掃了一眼還在跪著的追影,嘆了口氣,就這麼辦罷!
時近中秋,如墨天穹高掛一輪圓月如鏡,照得人間宛如晨曦。只是半響,一塊烏雲便遮住了月華,空留一片漆黑吞沒了開晏城。
窄小的街巷中,傳出一聲聲鏗鏘有力的兵器碰擊聲。轉入那小巷,便可見到一名青衣男子揮著長劍與三名黑衣人廝打在一起。青衣男子的左手臂已是鮮血淋淋,三名黑衣人意在奪他性命,所以每一擊都是往要害刺去。
雲過月現,透過月色可清析地看到青衣男子嘴角掛著的那一抹妖豔的血漬,擋過了幾招,終是無力與三名黑衣人對抗。唰一聲皮綻肉裂的聲音傳來,一名黑衣男子的三尺青鋒已沒入了青衣男子的腹部,隨後又是一聲唰,黑衣男子獰笑著拔出長劍,青衣男子的腹部便血如瀑流,染溼了那一身的青衣。
青衣男子雙眼圓睜,口腔中的一股腥甜**噴薄而出,握劍的右手鬆開,反射性地抱著腹部的傷口,而後雙眼一閉便倒了下去。黑衣男子面面相覷,其中一人甩了一下頭,示意撤離。
一陣陰風拂起,三個黑影便消失在夜色中。躺在地上的青衣男子緩緩張開眼睛,微微一動身體,腹部的傷口便似要將他撕碎似的劇痛。沾滿鮮血的右手握著長劍咬著牙地站起來,額頭沁出了豆大的汗珠,身體不住地顫抖,毫無血色的臉示意著若再不止血,他便命不久矣。
青衣男子藉著月光慢慢前行,不知行了多久,踉踉蹌蹌地不知摔過多少次。此時撲倒在地上的他已無力爬起來,仍要奮力掙扎的他不禁覺得自己很可笑。他這是在做什麼?還能去了哪裡?那個人已經狠下心要將他滅口了,他還能回去麼?那個他呆了十八年的地方……還是離開吧……誰也不會來救他……
凌蘭見了自己府門前躺了個人,便腳步匆匆走過來,俯著身子問,“這位公子!這位公子!你怎麼了?”
男子迷離的眼睛模模糊糊地瞥見一個女子在自己身前,眼眸承受不住那股睏乏之力而掉了下去,世界沒在一片黑暗中。
凌蘭蹲下,翻過那人的身子,不禁大驚失色,喊出一聲,“童少晉!”
陰暗的房內,沒有燭火,一個身影臨窗而立,微微仰頭,凝著這如霜的月色。
一道黑影不知何時出現在房內,單膝跪下拱手道,“大人,事情已經辦妥!”
臨窗而立的人頜首,微微闔目沉聲道,“我知道了,下去吧。”黑衣人嗖地一聲便消失了,黑暗的房內只留那個眉間緊蹙的人。
那人心下微冷,失去了一個伴他十八年的義子,突然就覺得寂寞了。如果他什麼都不知道,只做他的童少晉,那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晨曦初現,一道陽光打破黑夜。
此時的街道上已稀稀落落有幾個人影,都是些上了年紀便無法控制早醒花甲老人。他們或揹著手踱步,或提著一鳥籠一邊逗著裡面的鸚鵡一邊散步。早開的茶館特意為這些老人們開了,幾個老人相聚,一言一句間又是一個清閒的早上。
蕭藍若策馬穿梭在這樣的一群人中,耳邊的風揚起了髮梢向後飄去。馬蹄聲引來了很多人的注目,蕭藍若卻對身邊的景象都毫不在意,心裡只想著快些到凌府。今早凌府有小廝來傳話,凌蘭有要事要她去一躺。
蕭藍若一勒韁繩,馬的前蹄在空中踢踏了幾下便穩了下來,蕭藍若翻身下馬,向著凌府的大門直奔著進去。
一個躺在榻上**上身的男子,凌蘭正扭乾絲帕為那個男子輕輕擦去額頭的汗。蕭藍若直往凌蘭的寢房過來,剛踏進門檻,見到躺著的那人,掃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口,那道腹部的傷口至今可還在沁著妖紅的血,觸目驚心!
童少晉雖然在桃李府時處處為難蕭藍若,但那過去的事,蕭藍若心胸廣闊不喜記仇。如今看見他這般摸樣,不覺為他心疼。
“凌蘭!”蕭藍若喚了聲。
凌蘭扭頭,又回頭看了一眼童少晉,放下手中的絲帕,起身挽著蕭藍若將她帶了出去。在離寢房不遠處的花圃前停下。
“怎麼回事?”蕭藍若問。
凌蘭嘆了口氣,方才說道,“昨日我見到他血淋淋地躺在我的府門前,身受重傷,想必是遭人追殺了。”
“那他現在傷勢如何?”蕭藍若問,一想到剛才那腹部上鮮紅的一片便不覺有些心寒。
“大夫說沒有傷中要害,只是失血過多,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
蕭藍若頜首,倒吸了一口冷氣,若有所思,“若是被人追殺,那會是誰想殺他?再說,他是朝廷命官,打交道的人都是同朝為官的人,有何事是非要滅口才能解決的?”
凌蘭抿了抿脣,蹙著眉看著蕭藍若道,“藍若,你看現在怎麼辦?我怕到時那些人知道他還未死,會再回來。”
蕭藍若點了點頭,若是那樣,凌蘭全家都有可能被連累,如今之計就是隱瞞童少晉還在世上的這個事實。但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況且童少晉這人生性高傲,醒來有可能不會願意留在凌府。
“對了,凌蘭,你可知道他在京中還有什麼熟人麼?”蕭藍若突然想到問,若是他在京中有依靠,那便將童少晉先託付給別人照顧。
“我聽說,羅丞相是他的義父。”凌蘭道。
蕭藍若一聽羅丞相這個名字便微微震了一下,他是他的義子?若他被追殺與羅煥忠近日在做的事情聯絡在一起的話,那童少晉會不會也有一些干係?
“藍若,你怎麼了?”凌蘭見她表情不太對勁,便問。蕭藍若回過神,往四周環顧了一下,確認沒有外人,便在凌蘭耳邊說了昨日她在青樓得到的那個訊息。
凌蘭驚得目瞪口呆,那個謠言是出自羅丞相和太后之口?“那童少晉此次被傷會不會和這事有關?”凌蘭恍然大悟地問。“有這個可能。”蕭藍若微微抿起脣,“但是,到底是不是還要等童少晉本人醒來才能定奪。”
蕭藍若在凌府待了幾個時辰,童少晉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凌蘭在房內來來回回忙個不停,忙著幫童少晉擦拭額頭不斷沁出的汗,忙著去煎藥,好讓他一醒來就可以喝。
而蕭藍若就只能坐在一旁等,本來搶著要去煎藥的,但凌蘭實在不放心把伙房交給蕭藍若這個沒有任何經驗的人,所以只好親力親為了。
凌蘭去了煎藥,蕭藍若拿起了絲帕,幫童少晉拭了拭額間的汗珠。童少晉的眉睫突然顫抖了一下,蕭藍若有些欣喜地看著他,童少晉一睜開眼便見到蕭藍若,刺激頗大,看他一直咳個不停就知道了。
蕭藍若一時無措,沒想到自己的出現讓他受了這麼大刺激,只好往後退了幾步。
凌蘭用木質托盤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黑乎乎的藥進來,正見童少晉咳得厲害,連臉都嗆得紅了,便將藥放在一邊的高几上,坐在榻沿微微扶起童少晉,喂他喝了點水,童少晉便不再咳了。凌蘭才緩緩將他放回榻上。
蕭藍若舒了一口氣,暗想凌蘭來的正好。童少晉往蕭藍若這邊瞟了一眼,不過此時虛弱地如一隻小白兔的他,那一瞟根本就讓人聯想不到有什麼惡意。
凌蘭端起藥,在嘴邊吹了吹,輕聲對童少晉說,“童公子,把這藥喝了吧。”
童少晉面無表情,嘴脣微微動了動,一開口就冷冷地問,“為什麼救我?”
“不為什麼,任何人在我府門前倒下我都會救。”凌蘭淡淡道。童少晉不再出聲,將頭偏向了一里邊。
“凌蘭為照顧你一宿未眠,方才又為你煎藥,你好歹將那藥喝了吧。”蕭藍若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童少晉這人就這麼不會體恤別人。
凌蘭看了蕭藍若一眼,又看了看偏過頭的童少晉,將手中的瓷碗放回托盤,“算了,等他想喝的時候再喝吧。”
蕭藍若嘆了口氣,童少晉這個樣子,若要從他口中問出什麼還真不是件易事。而後,蕭藍若將凌蘭叫了出去,囑咐了她一些事便回府了。
凌蘭重新回到寢房,卻見童少晉已經穿好衣服,正準備要走,只是他傷勢很重,不過走了一步,便要往前倒。
凌蘭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他,將他按回榻上,對著他道,“你傷還未好,不可以隨便走!”
童少晉咳了幾聲,凌蘭幫他撫了撫背脊,讓他的氣可以順暢。童少晉瞥了她一眼,又是一句,“你為什麼要救我?”
凌蘭似笑非笑道,“為何你認為世上所有人做事都是有目的的呢?”
“不是麼?”童少晉不屑地反問。
凌蘭乎了一口氣,轉身去端藥碗,一邊用湯匙調勻藥汁一邊道,“那好,你就當我是有目的的罷。不過……你用不著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把這藥喝了。”
童少晉瞅了一眼黑乎乎的藥汁,抬頭看著凌蘭,蹙著眉道,“這藥很苦。”凌蘭不禁覺得好笑,怎麼這麼大個人了害怕苦。“那我去拿一些糖給你。”凌蘭放下藥碗,轉身要出去。
“慢著!”童少晉叫住她,端起藥碗道,“我不需要。”說完,微微仰頭,隨著喉結的滑動,將一碗藥灌了下肚。剛喝完,一張臉便白得可怕,緊閉的脣微微顫著,眉頭能皺得很深,可見他有多討厭喝苦藥。
凌蘭遞了一張絲巾過去,童少晉瞥了一眼,接過絲巾,顫抖著擦了一下脣,努力地制止住那想吐的衝動。
“在這裡住下吧。”凌蘭一邊收著藥碗一邊輕描淡寫道,“你的傷勢需要有人照顧。”童少晉不語。他還能去哪呢?也只有這裡了……
這幾日鬧得朝廷沸沸揚揚的謠言終於平息。
太師程允浩親自帶御林軍查處造謠者,以禍亂朝綱、蠱惑人心的罪名將幾位招搖的朝廷命官押去宗人府發落。太師還發話,若再有造謠者便殺無赦!那日起,無人再敢提半個字關於皇上的身世。
天寧宮。
太后舉起一個上等的鈞瓷茶盞,重重地往地上摔去,“啪”的一聲,落地的茶盞瞬時支離破碎,茶水也溼了一地。
羅煥忠方才進來,看見這一幕,連忙上前去撫著太后的背脊,“太后,你何必要動這麼大的怒。”
太后喘著粗氣,胸前起伏明顯。羅煥忠將她扶到鳳椅上坐下,輕聲道,“別把身子氣壞了,這樣不值。”
“那個老狐狸整日護著那個小皇帝,哀家怎能不氣!”太后語帶怒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