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1章賞畫

第41章賞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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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賞畫

李傳生感嘆說,“可惜了啊!程太師的孫女可是才貌雙全的女子啊,中書令大人把這婚事推了,還不知下次有這樣的機會是多久以後了。”

畢風堂沒有接下句,立馬就往中書府奔去。李傳生還一頭霧水,不過好在,他留下了一罈好酒,現在只屬於他一個人的了。

上官梓頎與程允浩在御花園漫步閒談,身後跟了一批宮女太監。

“看來,聶大人和白大人終於修成正果了啊!”程允浩感嘆說。

上官梓頎邁步,“這一切還多虧了程太師你的相助啊!”

程允浩捋了捋長鬚,哈哈笑了笑,“皇上您這是抬舉老臣了,這出謀劃策都是皇上您做的,老夫只是盡了點綿帛之力罷了。”

“哪裡,若不是程太師的鼎力相助,朕的計劃又怎會順利進行。所以程太師是功不可沒!”上官梓頎微微笑著道。

“哈哈……”程允浩大笑,捋著長鬚,“皇上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所以,從頭到尾,指婚什麼的都是假的,但白風瑗和聶海平的感情是真的。

說完題外話,程允浩臉色沉了下來,“不知皇上可察覺到這些日,朝堂上的一些不起眼的變化。”

上官梓頎點了點頭,嘆了一息,“終於,他們還是按耐不住了。”

“那皇上可有好的應對策略?”

上官梓頎駐足,負手而立,仰頭,眸中映著蒼穹的那一席藍簾,“還真的很難下手呢,畢竟那個人是太后……”

程允浩偏頭看著這個年少的皇帝,不禁有些擔憂,“皇上可知,先帝為奪皇位,曾殺了自己的親舅舅?”

上官梓頎闔目,皇位就是這麼血腥的一個東西。歷史上有千千萬萬的人為得到它互相廝殺,血染江山,大多都命喪黃泉,最後能坐上這個位置,君臨天下的的人只有極少數。即便如此,還是有無數人前赴後繼地去爭奪這個沾滿鮮血的位子。

“不到緊要關頭,朕不想大義滅親……”上官梓頎緩緩睜開雙眸道。

程允浩捋著鬍鬚,頜首感嘆道,“這一點,皇上真是像極了先皇啊!先皇也是宅心仁厚之人,一心只想風輕雲淡地過,錯在他是帝王家的人,為保天下太平,終是免不了那一場腥風血雨,揹負了一個大義滅親的罪名。”

“在朕看來,父皇永遠是一位明君,是朕一直敬仰的慈父。”上官梓頎道。

“先皇在天有靈,若是聽到皇上這番話,定會倍感欣慰!”程允浩抬頭看著西方的天空道。

上官梓頎偏頭看著程允浩,“父皇在位時與太師亦臣亦友,朕好生羨慕啊!”

程允浩停住正在捋須的手,抿脣淺笑,他聽出了上官梓頎這一句話其中的蘊意,便立即拱手作揖道,“老臣願追隨皇上,直到我這副老骨頭動不了為止!”

上官梓頎臉上綻開了欣慰的笑,扶起程允浩,道了句,“朕亦不會負了太師的重望!”

在這種正式的場合,假山後面,突然出現了一個臉頰通紅的醉漢正朝著上官梓頎走來,滿是酒氣的身子搖搖擺擺,語無倫次,“哈哈……再來一杯……我還沒喝夠……”

上官梓頎蹙了蹙墨眉,心裡的怒火立即就攻了上來,喝道,“來人,把李傳生押下去!給他醒酒後,重打二十大板!”

後面的兩個太監立即上前去挽住李傳生的手腕,李傳生咧嘴笑著,沒有身臨險境的意識,學著上官梓頎說話,“來人,把他給帶下去,給我死死的打!”

上官梓頎目含凌厲地看著李傳生,看來,李傳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了!

日掛西山,殘輝如血。錦鳥歸巢後,在枝椏間蹦來跳去,鳴聲宛轉,交頭接耳好不歡樂。

一頂樸素的轎子在府前停了下來,聶海平挑起轎簾,弓著身子下了轎,隨意揮了揮手,轎伕便抬起轎子從後門那個方向去了。

聶府的管家早已在府門前焦頭爛額地打著轉,心裡忐忑不安,一見聶海平回來了,便立即迎了上去。

“老爺,你總算回來了。”管家在聶海平身旁屈著身子道,方才緊繃的臉也舒展了些。

“何事?”聶海平睨了一眼管家問。

“尚書令大人來了,已恭候了多時。”管家抹了一把汗道。

聶海平心下一頓,臉上依舊是不驚不喜,轉頭問管家,“她現在在哪裡?”

“書房……”管家低著頭說。

聶海平沒有說多餘的話,徑直移步去了書房。

輕輕推開書房的鑲紙朱門,便可以看見坐在案前持卷看書的白風瑗。她著了一身梅紅色錦衣,頭上插了一支步步生蓮簪,濃密的長睫下,一雙墨瞳盯著書卷欲罷不能。微敞的窗偷偷的潛進了一縷金黃色光,鋪在她看書入迷的背影上。

站在門口的人屏住了呼吸,這一刻,他不願意去打擾這樣的她。

白風瑗抬眸,將書卷擱置一邊,“為何回來了也不說話?”

聶海平向著前面邁了幾步,看著她道,“你方才看書太入迷,我不敢冒昧打擾。”

白風瑗抬頭看著他,似笑非笑道,“都怪有人忙公務忘了時辰,讓我在這白白等了老半天。”

聶海平有些驚訝,那麼高傲的她又怎麼會放下身段去等別人。但她確實等了……

“我平日回來得晚,你又何必在這裡等,讓下人們傳報一聲,我去你府上不就好了。”聶海平道。

白風瑗微微勾起脣角,夕陽餘暉映著她的側臉格外美麗,“是我要找你,反而讓你跑到我府上,於情於理都是過不去的。”

“沒什麼過不去的。”聶海平薄脣微微抿著,兩個人語氣還是像以前那樣,不像是已經有過肌膚之親的人。

“我聽說你讓皇上收回了指婚的成命。”白風瑗輕描淡寫的提起了這件事。

聶海平頜首,“是。”

“為何?”白風瑗眼睛直直地看著他,譏諷道,“程老的孫女於你而言就這麼沒有吸引力?”

聶海平別過頭去,緩緩開口道,“我為何拒婚,你最清楚不過,又何必再問。”

白風瑗看著他別向一邊的側臉,端起案上方才管家送來的熱茶,淺抿一口,“那好,我不問。”

聶海平扭過頭來,這個空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良久,白風瑗首先開口,打破了這一室的沉寂。

“你日後打算怎麼辦?”

聶海平嚥了嚥唾沫,微微闔目,“沒有怎麼辦,像以前一樣過。”

白風瑗笑了笑,起身走到他的身邊,揚起下巴看著他,“若我說,你已不能回到以前的日子了呢?”

聶海平微微一怔,對上她的那對微微漾起秋波的茶色水瞳,嘴脣微微動了動,一時說不出話。

白風瑗眼睛微眯,“你還不懂?”

“不懂。”聶海平訥訥地搖了搖頭。

白風瑗呼了一口氣,瞟了他一眼,沒見過這麼遲鈍的!

“不懂的話,那就等懂了再來找我。”白風瑗扔下一句話,然後邁步繞過他,與他擦肩而過。

還未走到第二步,白風瑗心下一怔,臉頰有一股溫暖的氣流掠過,身後的人將臉貼在了她的耳邊,腰身被一雙手牢牢抱住。

“以後的日子,你陪我。”聶海平在她的耳邊柔聲道。

白風瑗微微僵住的身子被他的這句話軟化,她輕輕應了句,“好。”

沒有多餘的話,他說,以後的日子陪我過,她說,好。簡單的幾個字,勝過多少山盟海誓……

永寧宮。

一個姿態雍容的中年女子斜倚在紫檀木榻上,右手託著玉腮,雙目微微閉著,身旁的高几上燃著一縷沁人心脾的龍涎香,華貴的鳳衣鋪了榻上,一個髻飛天髻的宮女小心翼翼地為太后揉著肩,生怕力度過大,弄疼了太后。

“太后,羅丞相求見。”門外負責通報的宮女進來欠身稟報。

太后緩緩睜開眼睛,揮了揮戴了金甲的玉手,把揉肩的宮女揮退。然後對著稟報的宮女道,“快傳他進來!”

羅煥忠一身紋雲朝服,邁步來到太后的榻前,拱手道,“微臣參見太后!”

太后坐了起來,用手捶了捶肩,斜視著羅煥忠道,“你怎麼還是這麼見外。”

羅煥忠抬頭,立馬上前去,力度適中地揉著太后的肩,一邊揉一邊在太后耳邊道,“鳳儀,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年,我可一直把你當做是我的摯愛,在你面前又怎麼會見外呢。我行禮是做給奴才們看的,免得遭人閒話,讓你在宮中不好過。”

太后抿脣笑著,向上斜睨著羅煥忠,“看你,就知道討哀家歡心。”

“我討你歡心不就是讓我自己開心嘛。”羅煥忠一邊捏肩一邊親暱道,“你看我的我揉肩的功夫可有進步?”

太后點了點頭,伸出手指戳了戳羅煥忠的額頭,“只有你捏的最舒服,平日那些奴才笨手笨腳的,可沒讓我少受罪。”

“那我以後就常來為你揉肩,你說可好?”羅煥忠從背後環抱住太后的肩,語氣中盡是曖昧。

太后抿脣笑著,轉而又斂了斂笑,“說點正事,浩彥最近可是讓哀家頭疼著呢。”

“他怎麼了?”羅煥忠問。

太后嘆了一氣,“那孩子對皇帝死心塌地,哀家怕他不願迎娶大將軍的孫女,更不願意取代他登上皇位。”

先皇共三個兒子,二王爺目前下落不明,若發動群臣讓上官梓頎退位。屆時,一國無主,能繼位的只有平繚王上官浩彥了。順理成章得來,又可名正言順。

羅煥忠鬆開了圈住太后的雙臂,繼續揉著太后的香肩,“依我看,還是讓三王爺知道我們的計某為妙,畢竟將來坐皇位的是他,一來可以讓他有所準備,二來可以讓他助我們一臂之力。”

太后沉吟半響後道,“看來也只有這麼辦了。”

羅煥忠在太后旁邊坐下,伸手攬住她的肩,輕輕拍了怕,“鳳儀,你放心,現在沒有什麼是可以阻攔我們的,如今朝堂上那些貪得無厭的官都被我拉攏了,只要我開口說廢帝,他們就不會說反對。屆時,只要再加上大將軍那七十萬大軍,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憑誰也阻止不了!”

“你就那麼有信心?”太后半信半疑的抬頭看著羅煥忠,“朝堂上有貪官汙吏,也有忠臣良將,你就不怕他們會誓死護著那皇帝?”

羅煥忠奸佞一笑,低頭看著太后,“鳳儀,你忘了,我們還有殺手鐗,到時只要向天下人公佈了那個祕密,我想,任是誰也不敢冒著大逆不道的殺頭罪去維護皇帝。皇帝握住的三十萬大軍定是敵不過七十萬大軍,你說,他不以死謝罪還能怎樣?”

“說的也是。”太后嘴角溢位一絲陰霾的笑,往羅煥忠的懷裡靠了靠,“這些年他們母子欠我的,我定會加倍要回來!”

羅煥忠在她的頭上落上一吻,露出一個狠毒的眼神,“他們搶走的東西,我也定會為你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