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兩百五十四回 亡者之域(十八)

正文_第兩百五十四回 亡者之域(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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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兩百五十四回 亡者之域(十八)

第兩百五十四回 亡者之域(十八)

嶽司南終究找到了陳米可。這讓船長不由得懷疑,也許這些年,他對父親的執念,更多的是一種埋怨。

埋怨父親言而無信,明明答應了要回來,卻為了什麼女妖離自己而去。

父親是不是也被困在這個通道里?

然而這個通道瞬息萬變,他該去哪裡尋找父親?

“我們要想辦法離開這裡。”嶽司南低下頭,看著懷裡臉色蒼白的陳米可,一臉擔憂道。

可可的情況真的很不好,留在這裡,她會被記憶一次又一次地侵擾。

“我覺得你們之間誤會挺深的,等她醒來之後,你要不要向她解釋?”船長在旁邊猶豫地說。

雖然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陳米可控訴的時候,嶽司南的驚詫並不是裝出來的,

裡面一定有誤會。

“如果她離開這裡後,仍然還記得我的話。”嶽司南苦笑。

他很清楚,陳米可會想起這一切,只是因為他們身處在記憶的漩渦裡。

這是一片亡者之域。已經失去的人與事,如江流入海一般來到了這裡。等他們回到正常的世界,這一切都會消失。

也許陳米可的記憶也會消失。

她剛才說的孩子,那個他不曾謀面就已經過世的孩子……

在何主管查出來之前,嶽司南並不知道她的存在。而何主管也是根據一份醫院記錄查出來的,醫院上顯示,陳米可剖腹生下一名早產兒,當天便帶著孩子出院了。也因為這份記錄,嶽司南最終找到了陳米可。

在長達五年之後。

可是,為什麼她沒有告訴他呢?或者說,她其實告訴過他,可是,他沒有聽見?

嶽司南還記得最後一次見面,他驅車兩小時回家,只為了多看她一眼,看她有沒有安睡,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她擁抱自己,然後“說”沒有好好地吃飯,然後他為她煮粥,端過去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是哪裡漏掉了?他明明一

直盯著她的嘴巴,他明明沒有放過她的任何一句話,到底是哪裡漏掉了?

在他看不見她的臉時,她一定偷偷地,在他耳邊說過什麼。

——是啊,那天晚上的嶽司南,聽不見。

為了一勞永逸地擺脫岳家的桎梏,與陳米可一起平靜度日。他兌現了對老爺子的承諾,將岳家的一切都還回去。他們幾兄弟,從小就被老爺子掌控,老爺子要創造強者,除了在身體上集訓之外,還會不斷地磨練他們的心智,但是更重要的,是對岳家的忠誠。為了確保他們的忠誠,他們需要長期服用一種禁藥。一種比天使塵更加可怕的藥物。一旦發作,生不如死。

除了老爺子有解藥之外,他們無路可逃。

嶽司南只是想戒掉它,他很清楚,只要他還被藥物控制,這輩子都擺脫不了岳家,他最終會向老爺子妥協。然而嶽司南又不希望陳米可知曉這一切,看著她為自己心疼的樣子,比自己疼還難受。

所以,嶽司南以出差之名,暫時離開一段時間,他找到了阿諾德先生,決定用一種極端的辦法戒掉藥癮,暫時的失聰便是其中一項副作用。可是離開的數日,他那麼思念她,思念比藥物本身更難以忍受。所以,嶽司南終於決定回去一趟,哪怕只是多看她一眼。

他會讀脣,自信不會引起她的懷疑。不過,也不敢太久停留。

卻未想,那竟是最後一次看到陳米可。

在發現陳米可失蹤後,嶽司南第一時間想起老爺子,他以為是老爺子將陳米可抓走了。他衝回岳家,他幾乎是一路殺到老爺子面前的,老爺子卻並不想見他。

為了逼老爺子出來,嶽司南幾乎與整個岳氏家族決裂,而他付出的代價也是慘痛的。

正如夜月君所說,他幾乎是死過一次。

老爺子最終出來見他了,在他摧毀了岳家的三支分部,找遍了所有的可能藏陳米可的地方後,然後還是夜月君親自出馬,才將他收服,只是被收服的嶽司南,根本只剩下半條命。老爺子站在渾身浴血的嶽司南身側,只說

了一句,“不是我。”

他從不說謊。

陳米可這件事,與岳家無關。如果真是老爺子做的,他會認。

“你就沒有想過,也許,她只是離開了。”在漫長的康復期裡,阿諾德先生對嶽司南說:“我的這個小徒弟,一向自由隨意慣了。你離開的那段時間,也許她覺得受到了冷落,自己走了。三少爺,別嘗試著去找她,就當是一個小插曲吧,老實說,連我都不知道她在哪裡。”

可是嶽司南不會相信,他不會相信陳米可就那樣離開了自己。

直到他收到了那枚戒指,還有陳米可親筆寫的兩個字,“再見。”

沒有徵兆,沒有緣由。

他瘋狂地去找她,可是陳米可就好像在這個世界裡蒸發了一樣。他突然發現,其實自己並不瞭解她。他們在一起時候,似乎怎麼在一起都不夠,可是離開後,他們對彼此一無所知。愛情是如此盲目而激烈,剎那白光。

那段時間的嶽司南幾乎每天都處在身心受虐的境況裡,好容易恢復了一些,一向深居簡出的大嫂主動地提出想與他聊聊。嶽司南無法拒絕。

他還記得那天的天氣很好,他與大嫂坐在戶外的咖啡廳。

大嫂說:“阿南,都說長嫂如母,可我一直沒有管過你和阿夜。這是我的失職,這一次的事情,你大哥已經出面向老爺子求了情,大家都不會再提起了,她已經離開了,難道,你還要失去你的家人嗎?你們三兄弟一起長大的情分,難道比不上一個女人?”

嶽司南默默。

“聽大嫂的話,回來吧。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如果她真的在乎你,怎麼會捨得你這樣受苦。”大嫂說著,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

嶽司南仍然,只是默默。

他們聊了很久,幾乎都是大嫂一個人在說話,大嫂的身體不好,平日裡很少出來,她肯這樣推心置腹地挽留他,嶽司南不是不懂。兄弟之間,可以爭得你死我活,也可以如手如足。是啊,這麼多年的情分。豈是一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