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兩百一十八回 鑰匙與鎖(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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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兩百一十八回 鑰匙與鎖(十一)
第兩百一十八回 鑰匙與鎖(十一)
六年後。
他們已是陌路,女生忘記了一切,可是她臉上的笑容,卻並沒有多少變化。
依舊是脣角揚起,就可以讓人忘憂的沒心沒肺。
老三卻變了太多。
夜月君忽而發現,六年前當自己看見嶽司南與陳米可坐在路邊燒烤攤時的,那種譏嘲裡帶著微惱的心情。
居然,有那麼一點嫉妒呢。
彼時,他們深愛著彼此,他們的眼睛裡只有對方。而今,卻變成了嶽司南一個人的回憶。
夜月君兀自感嘆之時,嶽司南已經走遠。
夜月君這棟加州的別墅並不大,依海而建,裡面不過七八個房間,三層樓高。屋後臨海,屋前則是草坪與沙灘。地理位置所限,這裡的機關也不是最難的。
想攔住嶽司南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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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陳米可已經重新躺了下去,她看著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壓著銀色雲形暗花的黑色綢緞所制,雖然全黑,但並不覺得沉悶,反而有種王者的華貴與厚重。
這果然是夜月君的地方啊,這傢伙居然真的那麼喜歡黑色。不過品味卻好。是陳米可喜歡的風格。
陳米可漫漫地想著。
手腕處傳來一陣陣如海潮般的疼痛感,直疼得她額頭冷汗直沁。不過,這樣的疼痛反而讓陳米可覺得安心,至少證明她的手還在,並沒有廢。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
其實吧,當時斷手的時候,並不是不害怕的,只是形勢所逼,她沒得選擇。如果真的失去了左手,以後做實驗,估計就要請個助手了。
很麻煩啊。
所以,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得謝謝夜月君。謝謝他為自己保住了手。
不過,之後該怎麼逃出去才好呢?
還有吳媽,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陳米可正覺頭疼,房門被推開了。
她以為是夜月君又回來了,掀開被子,坐起身道:“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我沒疼死也得餓死了。”
相比
之下,還是餓死更慘一些。
陳米可還心心念念著夜月君的廚藝呢。他剛才說給自己做吃的去了,所以陳米可下意識地認為是夜月君將自己的晚餐給送來了。
可是,進來的並不是夜月君。
陳米可眨眨眼,看著那個完全在意料之外的人停在了她的面前。對方面色沉沉的,說不出是喜悅還是生氣。
修眉微鎖,薄脣緊抿,周身泛著寒氣。
見他這樣的表情,陳米可倒有點訕訕了。
兩人相對著沉默了一會,陳米可先傻笑了起來,她舉起手,嘿嘿地訕笑了一聲,然後打招呼,“你好,有段時間沒見了。”
頓了頓,見對方沒搭理她,陳米可繼續道,“聽說你要結婚了,恭喜啊。那個,到時候我一定會送上賀禮的。”
天,嶽司南真想掐死她。
陳米可有一個很神奇的本領,一開口就讓他怒氣滔天的本領。——恭喜他結婚是什麼意思?她就那麼急不可耐地想把他打發走嗎?
來人,自然就是嶽司南了,顯然,夜月君並不打算阻止他們見面,他只是想阻止嶽司南將陳米可帶走而已。
嶽司南很快就找到了她。
兩人有段時間沒見了,本來還以為,陳米可或多或少還會有點想念自己吧,沒想到丫一開口就是如此疏冷客氣。
嶽司南怎能不生氣。
眸子微斂,他將被陳米可激起的怒氣又生生地掩了下去。
他已經察覺到陳米可的虛弱了。
那張沒有血色的臉,看得人心驚。
“手怎麼了?”
嶽司南沒有搭理陳米可,只是目光一轉,看向了陳米可包紮成粽子般的左手上。
“受了點傷,沒什麼大事。”陳米可嘿嘿地笑,儘可能地輕描淡寫。
“一點傷?”嶽司南挑眉,怒火中已經帶著不可抑制的心疼。他的臉色更沉了。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烏雲。
如果只是一點傷,以陳米可那樣大大咧咧的性格,也許根本就不會包紮,更加不會虛弱成這個模樣。他已經看見了她額頭沁出的一層層冷汗。
這絕
對不是一點點傷。
夜月君把那些暗衛全部放倒後,就是這樣照顧她的?居然讓她受那麼嚴重的傷?
不要說夜月君沒有能力制止,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不能制止的事情,除非是他袖手旁觀,在一邊看好戲了。
嶽司南幾乎很快就將事情猜出了一個大概。
如果夜月君此時在自己面前,他真會一拳揮過去。——嶽司南已經下定決心,等下次見到夜月君,不管何時何地,只要見到他,先打了再說。
“真是一點點傷,你看,還能動……”陳米可為了表明自己真的是一點點傷,勉力將左手舉了起來,嘗試著讓唯一沒有被繃帶纏住的手指彎曲一下。
不過,沒有完全恢復的神經,還是讓陳米可感覺到一陣刺痛。
她的冷汗又沁出了一層。
然後,下一刻,她已經被擁入了懷裡。
嶽司南的懷抱。
嶽司南緊緊地抱住了她,懷中的人,與分開時相比,又瘦了一些,她的單薄幾乎驚到了他,這才不過短短時日,她卻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他是瘋了才放她自己獨自行動。
陳米可也是一愣,她的手還舉在半空中,不知道是放還是不放,換做以前,陳米可一定會想也不想地推開嶽司南,可是這一次,她卻並不想推開他,大概是他抱得太緊,那種好像一鬆手就會失去對方的緊迫感,讓陳米可有種怔怔的感覺。嶽司南的溫度,嶽司南的氣味,她拼命抗拒過的,那些久違的一切,突然又回到了自己身邊。
熟悉的薄荷味,那樣清爽而安全的氣息,彷彿連手腕處的疼痛都變輕了一些似的。
陳米可有點悲哀地發現,原來自己已經習慣他了。
真是麻煩啊,對方明明就要成為別人的丈夫。
她怎麼可以依賴他呢?
“你……怎麼又來了呢?”怔忪了半日,陳米可的手終於輕輕地放下,放在了嶽司南的背後,下巴也放鬆地抵在他的肩膀上,低低地呢喃著。
既然已經走了,幹嘛還要回來?
“我從來就沒有離開。”嶽司南輕聲道:“以後更加不會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