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寂寞天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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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寂寞天涯(5)
他們的《碧血》第二期做了一半多了,還是手抄。因為第一期的反響不錯,這一期他們的稿件來源就挺多。特別是本系大一的學弟學妹們。不過,做《碧血》第二期的時候,古地就沒有做首期的那種熱情了。看來**這樣的東西真的很靠不住,**總是很難持久,他承認這是事實。
秋海和水易歌笙的戀愛現在就處於最有**的時期。秋海幾乎每天都會從理工大跑到光大來,是貨真價實的跑,特別是在水易CALL他以後。
水易CALL秋海有時候說是想他了,有時候說自己不舒服而又想吃什麼東西。然後就是水易一臉幸福甜蜜的用手絹為秋海擦去滿頭的汗水。
古地遇到了必定會潑冷水說如果追求速度,他為什麼不坐車來?事實上他們物電系要衛冕理工大的學校聯賽冠軍,秋海只是藉此機會狂練一下體能爭取不被擠出主力陣容而已。
可是水易歌笙說那不是更好,既能讓我得到想要的那種**,又能強化我們家小海的體能,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事情?古地還能說什麼呢?秋海是他的兄弟,水易是他的好朋友,他當然只能希望**難以持久的理論在他們身上是個例外。
古地已經好久沒有收到信了。信這個東西當然首先你得給別人寫,然後才有收信的機會。可是大二以來古地就很少寫信了。他不知道給誰寫。原來和古地通訊最多的是彭塵,因為彭塵的字寫得像女孩,水易還問過是不是古地的女朋友。後來彭塵常說工作很忙,信就少了,終至沒有。簡梅在和彭塵的故事結束後也給古地寫過好一些信,後來也漸少漸無,本來,他們同在一個城市也極少見面,也沒有理由長久的通訊。
時間會沖淡一切的理論在古地看來已經完全成立了。歐陽辰的信也很久沒有了,幾個月以前他來過信說他們部隊調去挖溝埋光纜,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有挖完,算一算時間他也差不多該退伍了。程曉曦現在已經在武指學校準備做軍官,也許有更多比寫信重要的事情在等著她做吧。至於成為那些人,他們是不會有寫信的習慣的,就是有,也不會給古地寫,就算會給古地寫,古地也不敢看。
總的來說,古地覺得大學已經進入了一個窮極無聊的階段。他每天都在想著,找點什麼事情來做才能比無聊強一些。只靠寫東西是不行的,那隻能打發上課的時間。靠做刊物也不行,前面說過,他已經沒有最初的熱情了,而且這件事實際上還是金詠微他們做得更多一些。
靠踢球依然不行,沒有人每天都陪他在球場上瘋跑,就算有,他自己也沒有興趣每天都在球場上瘋跑,兩個星期約上一場比賽打就不錯了。看書也不行啊,在鬱悶的時候是不可能看得進書的,何況有的書越看越鬱悶。遇到好的小說古地會捨不得讀,遇到爛的小說讀了又會讓他更加鬱悶兼仇恨社會(這樣的小說也能出版賣錢真是太沒有天理了)。
也許他應該跟金詠微學彈吉它,古地嘗試了一次,放棄了,搞音樂也需要**,還要多少有點天賦和耐心,可是他除了鬱悶什麼也沒有。
有幾天古地下了決心要改變一下人生的走向,一邊讀科學家傳記一邊重溫愛迪生髮明電燈的過程,結果首先就把金詠微嚇倒了,因為古地說為了增加他的發明動力,他要把房間裡的燈泡都打碎,那樣身處黑暗之中他一定會奮發圖強。
金詠微不介意過幾天黑燈瞎火的日子,但是他看見古地除了看科學家傳記還在看抗日戰爭史,他相信古地發明了電燈之後就會學習人民戰爭的戰術,比如製造地雷學打地雷戰什麼的。而且他不明白人工智慧都快出來了古地為什麼還要去發明電燈。
他對古地說如果一定要做什麼有意義的事情可以去把門前那條路修一修,那條路每逢下雨就泥濘不堪,可以的話他最好之前掙點錢買水泥砂子。古地否決了這個建議,他說每逢下雨那條路是大家練習三級跳的好地方,他不能剝奪了大家進行體育運動的權利。
古地上課和水易寫紙條的時候訴說了他的苦悶。水易回答說你看看我就知道世界多麼美好空氣多麼新鮮了,所以,你找個人談戀愛吧。古地說我一個人無聊就夠了,再拖上一個人一起無聊是很不負責任的。水易說談戀愛是不會無聊的。古地又說要談戀愛也得有人啊,你都明珠暗投了,我找誰呢?水易說我棄暗投明之前也沒見你找我啊,認真考慮一下吧,不要再給我說這些廢話了。古地不說廢話了,但是索性也不在說話了。
古地已經養成了一個很好的習慣,就是有事情但是想不出解決辦法的時候,乾脆就不去想了。這時候他最羨慕的人就是阿甘,智商雖然低於常人,但是顯然煩惱也少於常人。他想如果有一天也學阿甘跑步去,從新疆跑到東海,或者從騰衝跑到漠河。
有天下了課,古地習慣性的走到陽臺上透氣,卻看見極少走出教室的袁維緒也站在外面,就假裝無意間走過去的樣子,走過袁維緒身邊突然一回頭,說:“咦,你也在這裡?真巧。”
袁維緒瞟了他一眼,說:“神經病。”
古地說:“切,一點都不配合。你應該做出很意外的樣子,說是啊真巧啊。然後我又說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會在這裡遇見你。你還好吧?這樣才是電視劇的臺詞嘛。”
袁維緒說:“那我是不是還要稍微有點惆悵的說聲還行,然後問一句你過得怎麼樣?是吧?”
古地嘿嘿一笑說:“可以。”
袁維緒說:“我才不跟你瘋,我是有理想有追求的人,不跟你通流合汙。”古地被打擊了,垂頭喪氣的往本班的教室走回去,袁維緒就叫住了他,問:“你什麼問題啊?這種程度的話都能打擊你,也太讓我缺乏成就感了。”
古地搖頭說:“沒什麼,鬱悶罷了。我現在要去聽《大悲咒》去,看看能不能聽搞一點境界。”
袁維緒說:“不要吧,萬一你一下看破紅塵了,可有很多人傷心了。”她頓了一下,看著古地問:“古地,週末有什麼安排嗎?”
古地立刻來了精神,說:“如果你和我約會,就是最好的安排。”
袁維緒懶得去理他的油腔滑調,說:“古地呀,我想去爬山。”袁維緒想爬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不過說話的語氣這麼溫柔而且略帶憂傷,就讓古地有點擔心了。
古地仔細的看了看袁維緒,覺得她的表情還是比較平靜的,不像是剛剛受了什麼刺激的樣子,就回答說:“好,我記得那次我們騎車去舊機場,路上就有一座山很值得我們去攀登。不過,那座山看起來有點險,我們要做好充足的準備。先和大家商量一下吧。”袁維緒問:“要是他們都不願意去呢?”古地想了想應該不會,就說:“不要緊,反正我會陪你去。”袁維緒點點頭笑了。古地覺得袁維緒笑起來特漂亮。
古地問了一圈下來,水易歌笙週末要和秋海去市中心劇院聽一場音樂會,古地大罵他們附庸風雅裝模作樣。金詠微週末和顧同凱要出黑板報,那是系學生會的官方任務。汪小雨他就不問了,自從動過闌尾炎手術後她是不參加劇烈運動的。嚮往他也不用問了,他正在對一個大一民族班的師妹展開猛烈的進攻,連碧血社的活動都沒工夫過問。柴琳倒是很有興趣,但是她一向有放飛鴿的習慣,不大靠得住,而且她最近正在一家報社做學童——免費幫人家跑新聞還自帶乾糧。於是一開始就註定這一次古地和袁維緒是要單獨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