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白銀的月亮在白銀時代的上空燦爛的凝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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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白銀的月亮在白銀時代的上空燦爛的凝固(7)
送走那一幫人之後,古地先把柴琳送回了寢室,然後又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經過小吃街,滿街的炒板栗的香味讓古地想起了袁維緒,他就買了一斤炒板栗買了一些水果零食,到袁維緒宿舍樓下給她打電話。他說有東西給她。袁維緒穿著睡衣就走下樓來,看見古地給她買的板栗水果,微微笑了一下,說,等等我,就轉身走回了寢室去。
古地在樓下等了半個小時,看著身邊的人來來往往,突然覺得周圍的一切有點陌生。有一瞬間他突然想不起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的,直到袁維緒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袁維緒換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裙出來,後腦上別了一枚淡藍色的髮卡,臉上雖然看不到什麼快樂,卻比剛才精神了些。這時候快到11點了,不過因為是中秋節,晚上女生公寓也不會鎖門。古地看到袁維緒出來的時候感到眼前一亮,心裡說,這傢伙原來是這麼漂亮的啊。
他們並沒有走多遠,就走到籃球場邊,在空空蕩蕩的水泥看臺上坐了下來。看臺是露天的,他們頭上就是燦爛的月光。古地想了一下,說這麼晴朗的夜空其實也不常遇見的,所以你要感謝我,要是一直窩在寢室裡的話,一定看不到這麼美麗的月色了。
袁維緒不說話,但在她心裡,倒真的很感激古地的。他們坐在籃球場靠南的一端,在他們的身後立著幾棵梧桐樹,梧桐樹的樹葉落了一大半了,不過剩下的葉子在有風的時候依然唱著歌。
袁維緒看著一枚樹葉孤單的掛在樹梢,風吹了幾次,它都頑強的抓著樹幹,可是後來它終於也鬆了手,跟著風離開家去做了一個遊子,然後,它會停留在路面上,等待著被人把它和其他的樹葉掃作一堆,然後放一把火燒掉。如果樹葉也有思想,在這個過程中,它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呢?袁維緒就問古地,古地說,應該是高興,因為這預示著一個新的輪迴又將開始。
“輪迴?”袁維緒問:“你相信輪迴?”
古地說:“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輪迴其實就是一個生命迴圈的過程。就像花開是一個開始,而花落其實也是下一次花開的開始,生是開始,死也並不就代表結束。這就是輪迴,一切都週而復始,生生世世,永不停息。”
袁維緒點了點頭,但是,如果說結束就是新的開始,是不是對所有的事物都適用?比如愛情。一段愛情結束了,就意味著另外一段愛情的開始嗎?袁維緒不這麼認為。愛情是一種很特殊的東西,也許,這一次的愛情結束後,就不會再有愛情產生了。可以再談戀愛,那是一定的,但是愛呢?人們通常所說的談戀愛和愛情並不見得是能劃等號的。有的人談了許多次戀愛,但是如果你問他(她)是否真正的愛過,他(她)並不一定能回答你。
袁維緒不願去想這些。她拿著板栗在吃,板栗很香,但是很乾,容易噎著。一看古地還買得有飲料,就覺得他想得還是挺周到的。但是袁維緒有點怕喝飲料,因為她總擰不開飲料瓶的蓋子。現在也是,她拿著飲料瓶,可是就是擰不開蓋子,怕古地笑她,拿著飲料瓶裝作如有所思的樣子暗暗的用力。
古地也沒說什麼,拿過瓶子幫她擰開了蓋子。袁維緒說聲謝謝,仰頭喝了一大口水,才把噎在喉嚨的板栗給衝下去了,然後輕輕的鬆了一口氣。袁維緒看見古地在笑,就好像被發現了祕密一樣的有點不好意思,她就問:“對了,今天你們文學社不是搞聯歡嗎?你怎麼沒有和水易他們在一起?”
古地說:“我有一幫兄弟來了,當然是陪他們。而且,我對這種所謂的聯誼活動完全不感興趣。一群本來不熟的人在一起湊熱鬧而已,說什麼聯歡。再說,說來你不要不高興啊,我對你們班雷波那夥人沒什麼好印象,搞個文學社也搞得那麼功利,說白了就是打著文學的旗號為自己撈政治資本。”
袁維緒才不會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實上她對那些人簡直談不上有什麼印象。不過,對於古地的觀點,她說:“古地啊,你還是挺理想化的啊。”
古地說:“這倒不是,我只是想,其實很多事情本可以簡單一些的,功利雖然不是什麼錯,可是它會使一些東西失去應有的味道。比如說,寫東西,你為什麼而寫呢?我想,應該是有感而發,因為想寫而寫。如果是為了發表為了謀得一些名聲進而謀得一些實際的利益,那就沒意思了。更何況,這都是什麼時代了,靠寫文章來謀利益其實也不大現實。”
袁維緒笑笑說:“看來,你還是帶著一股書生意氣啊。”古地看著她,說:“你笑起來很好看,不要整天苦著長臉了,笑起來多有精神。”袁維緒說:“我也想。要不,你給我講故事吧。”古地問:“鬼故事怎麼樣?”袁維緒白了他一眼,說:“你想死啊。說一些輕鬆的。”
古地說,那我給你講我的那幫兄弟吧。
在我們隊裡,脾氣最暴躁的是歐陽辰,他是守門員,每次比賽他都在球隊的最後一道防線上大吼大叫。如果後衛犯了比較低階的失誤,他就會破口大罵。可是我們又不是職業球隊,犯錯誤當然是難免的,於是他經常跟踢盯人中衛的楊鐵兵吵架。楊鐵兵是4號,人稱楊鐵棍,雖然長得又黑又瘦好像從索馬利亞我們中國混飯吃的,可是骨頭特別硬,在我們學校,他是出了名的,無論是誰跟他對腳,他都若無其事的繼續戰鬥,而對手都要抱著小腿在地上慘叫。除了楊鐵兵,最愛被歐陽罵的就是中後衛14號安然了。安然個子很高,腳法速度力量都很出眾,是我們後防線上的定海神針。不過他脾氣很好,笑起來非常的陽光,是一個典型的陽光男孩。據說有很多女孩暗戀他,不過這小子好像沒開竅。秋海是我們隊最帥的兩個人之一,另外一個是葉楓,不過兩個人的際遇不同。同樣是帥哥,秋海是有名的美女殺手,憑著一臉以假亂真的靦腆羞澀,常常都是不勞而獲,連我們的水易小姐看樣子也被騙上了。葉楓呢倒是經常積極主動的出擊,但是下場一次比一次慘,當初他追初三的那個女孩創造了我們隊友追女孩的一個經典戰例,不過才三個月,就被甩了。這讓歐陽十分高興,逢人就說老天是公平的,長得帥又怎麼樣呢?還有,李思遙是個少女殺手,現在女朋友比他小3歲,才剛剛算成年人呢。成為是個冷門,完全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派頭,可是戀愛談得最久的反倒是他。彭塵呢,太容易掉入一種不實際的幻境裡面,至今仍在為他那個早已杳無音訊的夢中情人獨自傷感獨自愁,嗯,還有……
古地滔滔不絕的講著,一提到他這幫兄弟,平常話並不多的他一下子變成一個長舌婦一般。他說,高中畢業的時候,他們誰也想不到他們還能在另外一個城市重新聚在一起,而且球隊的建制基本上沒有改變。可見,很多事情都是人們難以預料的。他們還打算建立一支“藍想”女朋友隊,一支“藍想”子隊,再過一些年,這能說這個理想不能實現呢。
袁維緒靜靜的聽著靜靜的看著古地,平時形象多少顯得有點酷的古地,在這個時候看來到有點像個孩子般的可愛。他一聊起足球一聊起球隊的那夥兄弟,就有說不完的話題,而且一說起來好像就不管別人是不是有興趣聽。出於好奇,她問,古地,你的戀愛故事是怎樣的?你的兄弟裡面有美女殺手有少女殺手,有情聖,有情痴,還有未開竅的純情少男,那麼你呢?你是怎麼樣的?
古地愣了一下,說,這個嘛,這是個傷感的故事,改天再說吧。今天只宜說一些快樂的故事。袁維緒想起水易歌笙說她問過幾次古地的戀愛故事可是他從來不說的話,就覺得這個故事有些神祕色彩。古地又說,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本來有的事情我還沒有想明白,不過現在覺得明不明白也沒什麼關係了,明不明白,時間不也一樣的流逝嗎?這時候他的CALL響了,看程式碼是水易歌笙。籃球場邊就有個公用電話亭,古地說去回電話,袁維緒說也該回去了。古地就把他們製造的垃圾收進了袋子裡,兩人一起走出了籃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