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章+天空,我們回不去了對不對?(3)

第九章+天空,我們回不去了對不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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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天空,我們回不去了對不對?(3)

火車漸漸的駛入了深夜,車廂裡的燈光無精打采的亮著,車窗外一片漆黑。從玻璃上依然縱橫的水線來看,雨還在下著。秋海水易他們打牌又打了一陣子,他倆還是輸,水易就發了點小脾氣不打了,讓古地代替她打,還要袁維緒陪她去上廁所。順便和袁維緒說說話。

“怎麼辦呢小袁?”水易歌笙一邊洗手一邊對袁維緒說:“我想我和秋海多半是走不到最後了。”

袁維緒問:“因為考研的事情?”

水易歌笙嘆了一口氣說:“是的。他不肯考研,要找工作。可是問他準備找什麼工作,他又說不清楚。都這個時候了,還在迷戀電腦遊戲,好像長不大一樣的。”

袁維緒說:“聽古地說,秋海的遊戲打得很好。據說星際網上對戰都很有名氣的。”

水易歌笙說:“誰知道,可是遊戲又不能當飯吃。”

袁維緒說:“聽說電子競技已經有職業選手了。”

水易歌笙搖了搖頭,情緒有點低落。袁維緒很少見到她有情緒低落的時候,大概是對這份感情投入很多了吧。她用水拍了拍臉,又說:“其實秋海這人真的很不錯,基本上許多男生都有的壞毛病他都沒有,人也很單純。可是,就是老長不大。”

袁維緒微笑著說:“水易,你不能什麼都想要啊。也許他長大了,也就不是你想要的那個秋海了。”

水易說:“可是古地就不錯嘛,我有點後悔當初沒有施展我全部的魅力將他騙到手呢。還是便宜你了。呵呵。”

袁維緒搖頭說:“古地的毛病你也知道,多著呢。而且他也沒有秋海帥嘛。說真的,你們家秋海笑起來的時候很迷人的哦。”說著一笑,探出身子往車廂裡看了看。

水易也被她說笑了,隨即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走著看吧。不行,也只有分手啊。”

袁維緒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不要這樣。水易,堅持。你說過你相信愛情的。”

水易笑了笑,說:“是啊,應該堅持。你也一樣。無論是考研,還是戀愛,我們都互相鼓勵吧。好姐妹,乾脆我們結拜算了。”

袁維緒莞爾一笑說:“神經病。”

“對了,”水易歌笙說:“這列火車真的出過事的……”

袁維緒猛揮了一下手,說:“停!不要說這個。”

水易歌笙壞笑了一下接著說:“真的,我聽……”

袁維緒叉著腰說:“好吧,你要是再說下去,我就跟秋海說你在寢室裡跳**,還被李真淑強吻過。”想起寢室裡這些事,她倆不由都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卻難免傷感起來。那都是大一時的事了。其實那天水易歌笙大概是心情好吧,換衣服的時候哼著歌還扭了扭屁股,就被冠上了“**”的惡名,關鍵是她們都圍在一邊吹口哨了,她還渾然不覺。被李真淑強吻就更冤枉了,純屬打鬧誤傷。倒是李真淑有一次從隔壁寢室過的時候被那裡面的那幾個惡婆娘拖進去脫衣服,還是水易歌笙和袁維緒仗義衝進去把她救出來的。女生寢室的趣事糗事多了去了,她們隨便一想都有幾大籮筐。

後來李真淑最先因為談戀愛搬出了寢室,後來水易歌笙也有一半多的時間住在外面的,現在是水易和袁維緒都搬出來了。寢室裡就剩下汪小雨、王晶晶和張小蓓。

袁維緒就說:“水易,我們還是要經常回去。畢竟,我們在那裡住的時間也不錯很多了。”這話說得有點傷感,水易歌笙就擁抱了一下袁維緒。大四像一列快要到終點站的快車,許多東西想一想就都變得珍貴起來。

水易歌笙和袁維緒聊了沒多久回來,這邊的戰況就不大一樣了。古地換下水易歌笙後,他和秋海連著三把牌要麼連升三級,要麼連升兩級,和金詠微汪小雨的差距一下子就縮短了不少。

水易歌笙看了一下秋海的牌,就說:“剛才怎麼沒這樣的好牌?難道是我們命中註定不合?”

古地說:“什麼話,照你這麼說,難道我和秋海叫天作之合?我暈死給你。”

袁維緒覺得水易歌笙還是離不了對她和秋海前景悲觀的調子,就岔開話題問:“水易,我們到了以後住什麼地方呢?”

水易說:“我們有一個前兩級的師兄在那裡工作,我跟他聯絡好了的,到時候找他就行了。”

袁維緒問:“在那裡工作?”

水易歌笙說:“嗯,鄉里面。他原先是在縣委辦公室,去年就到鄉里面掛職了,掛的好像是副鄉長還是什麼的。”

袁維緒點了點頭,心裡就明白,師兄的家裡在地方上肯定是很有實力的了。考公務員現在也是很多大學畢業生的重要選擇,只要有點背景的,這都是一條很不錯的路。她聽古地談到過金詠微很可能也要走這條路,他們家在地方上也是實力派人物,而且聽金詠微說準備到時候把汪小雨也弄過去。在他們這三對人裡面,金詠微和汪小雨的前景也許才是最穩定最讓人看好的。袁維緒不由得暗暗看了看汪小雨,心想那溫柔安靜的外表下,她對愛情對未來究竟抱著怎樣的看法呢?同在一個寢室裡住了三年,雖然不像和水易那樣無話不談,可她們也算是大學裡面很要好的朋友了。袁維緒和所有的人一樣,習慣了汪小雨的溫柔安靜,習慣了把她當作一個傳統的柔弱女孩來看待,可是這時候她倒有點想知道,汪小雨的內心深處是不是就真的和她的外表一樣。

但是她的好奇心很快就散去了,她想,無論怎麼樣,那都是汪小雨自己的事情,每個人不是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方式生活嗎?她常對古地說,我們要以善意的眼光去看待世界上的許多事情,說那樣的話的時候她都是滿心真摯的,不過一旦古地說她像個天使,她就會被酸得忍不住要罵人。這和古地的某些地方也很一致。所以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

水易歌笙看見袁維緒自己在那裡笑了,就對古地說:“小古,你媳婦不太正常,竟然會自己發笑的。”

古地頭也不抬的說:“我喜歡。”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旅程,列車在六點一刻到站。雨依然在下著,天還沒有亮,走下火車,迎面而來的是一片半夢半醒的黑暗和濃烈的寒意。這是一個縣城的小站,在黑暗中他們看不清小站的樣子,眼前只有一片觸手可及的陌生。這種陌生讓這三對年輕人兩兩相依。他們被留在了出站口。

周圍的燈光都有些混沌不清,古地看到了幾點火光,看得出來那是賣早餐的人升的火。再往旁邊看去,就在出站口附近停放著幾輛三輪摩托車,自然是在待客的。可是他們一點也不像別處的計程車或者同樣的三輪車那樣會主動熱情,有時候甚至主動熱情得讓人無法接受的來招攬生意,他們只是停在那裡,在火車站有人出來的時候有的車發動了引擎打亮了燈,有的卻依然靜默在那裡。

金詠微問:“我們現在怎麼走?我估計師兄可能沒有時間來接我們的是吧?”

水易歌笙默默的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她忽略了的問題。老實說,興致勃勃的來到這裡,眼前的景象對她的熱情卻是個很大的打擊。雖然她曾經參加過兩次“三下鄉”活動,但是那都是學校派車送他們去,到了地方也有人接。水易歌笙對自己現在的茫然無措感到很懷疑,她突然在想自己也許並不是自己認為的那麼有能力。至少對於到達以後的下一步行動她應該有個預判不是嗎?

金詠微很從容的說:“那我們接下來該去客車站。不過……”他走向火車站的售票口,打聽客車站的位置遠近以及他們要去的那個鄉鎮該乘的車。他的從容讓大家會想起了第一次班會作自我介紹時他的精彩發言——“我可以領到大家去克服一切的困難,哪怕是應對一場戰爭,一場革命。如果有一天,這個世界行將毀滅,我也能帶領大家穿越黑暗和寒冰,找到最後的一塊棲息地。我也可以一個人呆在自己的屋子裡做小金魚,一個人,孤獨的,默默的。”現在想來,那並不只是一次精彩的演說。

很快就他走回來,說:“打聽到了,去鄉里面的車每天兩班,中午12點有一班,下午3點有一班。返回的車次一樣。現在我們應該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那位售票員說,從這裡直走200米左右就是縣裡面一個比較好的賓館。不過,淋點雨是在所難免了。”淋點雨而已,情況問清楚了,大家也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