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記住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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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記住你的身份
如果沒有絲毫關係,為什麼她的身體還能這麼誠實地為他的話而感到心痛呢,記憶中似乎也曾這樣痛徹心扉過,所以才如此刻骨銘心。
顧安瀾走出咖啡廳,已是半夜三更,街道幽暗,只孤零零地亮了幾盞街燈,將他的身影無限拉長。
他脫下外套,面無表情地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轉身便坐進了一旁等候的車裡。
“開車吧。”
顧安瀾回到別墅時,在玄關處輕手輕腳地換了家居鞋,也不開燈,熟門熟路地穿過玄關口,欲要繞過沙發時,腳步卻是一頓,轉了個方向,朝沙發處輕聲踏步而去。
黑夜中只模糊看清了一個窈窕的影子,顧安瀾心裡一動,便見那蜷縮在沙發上的小女人翻了個身,窄小的空間無處伸展,像只小動物般,可憐又可愛。
顧安瀾蹲下身看展辛眉,兩人的呼吸相互交融,即使看不清但心裡卻還是湧上了一陣陣的滿足感。顧安瀾伸手想要將女人抱回房裡,可雙手剛一觸及她脖頸,女人就如犯了夢魘般迅速坐了起來,先是目光呆滯,繼而便是驚疑不定地四處張望。
顧安瀾抓住她的手,低低道了聲:“是我,我回來了。”
展辛眉這才鎮定下來,聽言安靜片刻,黑暗中看不清彼此臉孔,可是她的心裡那股焦灼感只增不減,一晚上的躁動就算是顧安瀾回來了也填補不了,那個懷疑的種子早已開始在內心陰暗潮溼的地方發芽生長了。
她任由顧安瀾牽著她的手穩穩地上了樓回到主臥,一進房門那刻,房間燈光便被展辛眉瞬間開啟,她的目光一直牢牢定在顧安瀾身上,眨眼間就發現了他的不同——他的外套不見了。
展辛眉的內心沉了一沉,望向顧安瀾的目光深遠而又飄渺。
她覺得自己的聲音仿似飄在了上空中,不帶半分情緒的問道:“你去哪了?”
同樣的問題已是第二次,顧安瀾看著展辛眉清冷的眼神,發現竟無法用言語隨意敷衍過去,他不欲讓展辛眉知道自己和姚輕悠的會面,怕她一旦追根究底就會挖掘出當年記憶轉換的事情。
如果讓展辛眉知道,她的人生曾被她最恨的人隨意操控過,也不知這真相會對一向驕傲的她造成怎樣的打擊。
顧安瀾看著她的病情一日日好轉,絕不願意在這緊要的關頭又給她的精神強加幾個包袱。
他將她拉到身旁,長臂一伸就圈住了展辛眉苗條的身形,她困在顧安瀾的懷裡,還能聞到他身上乾淨清爽的味道。
顧安瀾用下巴蹭了蹭展辛眉柔軟的頭髮,“等事情解決了,我什麼都會告訴你。這段時間,你先好好……”休息。
話還沒說完,展辛眉就掙脫開了他的懷抱,撤了幾步後冷冷地望著他,那幾步彷彿給彼此劃了一道橫溝。
“等到什麼時候!你是不是瞞著我去見那個孩子了?”
顧安瀾一愣,瞬即才反應過來展辛眉話中的含義了。
自從那次展辛眉發狂以後,顧安瀾便將孩子
安置妥當了,甚少去看望他,而自他敞開心懷願意去接受那個錯認的孩子時,對自己的親生孩子更是斷了念頭,他知道自己不是個好父親,不能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又成全孩子又滿足展辛眉,所以他只能將孩子放在心裡最深處而愧疚著。
而現在心裡的這個陰影又被展辛眉挖了出來,一談到那個孩子的事,氣氛總是莫名的沉重,顧安瀾只覺得心頭的無力感像潮湧般向他一陣陣襲來。
還沒待顧安瀾回覆,展辛眉的質疑又劈頭蓋臉地扔了過來。
“你這段時間對我和孩子這麼好,是不是都是在騙我們的,只是為了軟化我的態度,好得到我的允許將那個孩子接進來?”
展辛眉想到前段時間自己還對那個孩子抱有幾絲憐憫的心情而記掛著時,全身便止不住顫抖,她無法容忍自己內心的柔軟之地會被一個無關緊要的孩子給踏足了。
而顧安瀾定是那個幫凶,難怪他最近日日夜夜地黏在她們母子身旁,原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孩子而討好於她們!
頓時,展辛眉瞳孔大睜,眼神渙散,可是嘴裡仍念念不休:“你休想!我不會答應你將那個孩子抱|養過來的!我不會答應的……”
看著展辛眉這副狀若癲狂的模樣,顧安瀾心裡一痛,明知初衷被無故扭曲可是卻無力反駁,只因他知道展辛眉現在這副病態的樣子均是精神受了刺激而病發所致,那個孩子原來不只是他的心傷,也成了展辛眉念念不安的心魔。
顧安瀾一直逃避和害怕的狀態又再次出現了,本以為避開了姚輕悠的事故,就能讓展辛眉的病癒發好轉,沒想到自己的有意隱瞞竟成了壓垮展辛眉心神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臉上顯出幾分無助的頹敗之色來,疲憊卻在這時洶湧而至,顧安瀾邁著沉重的步伐,大步上前將展辛眉牢牢鎖在懷裡,不顧她瘋狂的掙扎,此刻他只想抱住她柔軟的身骨,埋在她甜香的氣息裡,如果能這樣交頸相眠,一夢千年,那該有多好。
沒有世俗的紛爭困擾他們,而他和她還是初見的模樣,兩相對望,一見傾心。
茶室裡,一桌一茶具,兩人席地而坐,泡茶時的煙霧升騰而起,茶香在一室之內蔓延開來。
身著白袍的老者伸著枯朽長指靈活地展示著茶道精華,幾道繁複的工序下來,又一泡清茶碧葉盪漾在白瓷玉杯裡。
對面盤坐的中年人這才伸手拿起茶杯,輕呼一口氣吹開熱霧,手腕一折卻是一飲而盡,直看得白袍老人搖頭嘆氣,中年人被嘆得老臉微微赧然。
“金老,您這茶藝我這個粗人估計是無福消受了。”中年人敦厚的臉一派誠懇意切,若不是他嘴角掛著的討好笑意,定看不出這人實則是個阿諛奉承的狗苟蠅營之輩。
金老轉著手中的瓷杯,輕嗅這迷人的茶香,這才專心致志地品嚐一口,半響才漫不經心地問道:“顧氏集團怎麼樣了?”
中年人便是姚輕悠在顧氏集團上任董事後新調任的總經理,那時被顧安瀾耍了一把好手段,盡把公司的骨幹員工和客戶都拉
攏了過去,姚輕悠只好求救於他,於是金老便順勢將自己的人安插進了顧氏集團的重要位置裡。
而姚輕悠失蹤多日未來公司上班一事早已經由這個屬下傳到金老耳裡,暫不論顧氏集團上下鬧得沸沸揚揚的八卦,金老的得力屬下便藉由總經理的名頭將公司裡裡外外鎮壓了遍,如今少了姚輕悠的管束,中年人這段時日倒是在顧氏混得如魚得水。
沒想到金老一通簡訊便將他召了過來,如今坐在這茶室裡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對著金老陪著笑。
中年人點點頭,“一直按著正軌運營著,只是姚小姐太久沒出席董事會了,其他董事開始有意見了。祕書也一直聯絡不上她,不知道金老能不能幫忙聯絡到姚小姐?”
本就是個善於鑽營的人精,縱使心裡對姚輕悠這無所事事的大小姐多有不滿,此刻說話的語氣卻仍是略帶恭敬的,只因他知道眼前這位精神矍鑠的老者與姚輕悠相交甚篤,若不是為了助姚輕悠一臂之力,中年人也未必能靠著這一份孤勇的勁頭爬到如今的高位。
金老聽言,挑了挑白眉,竟是難得的“噢”了一聲,語氣卻不帶訝異,顯然心裡有數。
想起半個月前那次山腳下姚輕悠的受辱事件,金老不由眯了眯眼,卻又抬手斟了一杯茶,對中年男子說道:“你先回去,有訊息我會派人通知你。”
中年人欣然點頭,欲要起身,冷不丁撐在桌上的手掌被一隻冰涼的手摁住,他的心猛地一跳,轉眼望去,便對上老者微微渾濁的眼光,裡邊藏著**的鋒芒,頓時覺得那覆在手上的重量竟猶如泰山壓頂般,頭皮不由發麻,正要開口詢問。
便見金老掀開嘴皮,淡淡吐道:“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話一出口,中年人原本還活絡著的小心計頓時如被潑了冷水般偃旗息鼓,再不敢與這精明的老者對視,只低低應了一聲,見那蒼老的手撤去後這才慌忙離去。
坐進車裡,中年人這才喘了一大口粗氣,面色卻沉了下來,他不懂,以自己的雄韜武略頂替了那毫無用處的大小姐又有何不可,他不過是不想再被那自視甚高的女人踩在腳下。趁那女人不在剛動了點小心思就被金老察覺,想起金老那陰厲的目光中年人心裡一虛,禁不住打了個戰慄。
而茶室裡,金老捧著茶杯啜飲一口,發現熱茶不再滾燙不由皺了皺眉,乾脆將杯中茶水一統傾盡,擱下杯具,金老才拍拍手喚了下人過來收拾。
金老拄著龍仗拐到庭院裡,駐足原地觀賞風景,旁邊走來一人,是一直跟在金老身邊的年輕手下,揣測著金老今日心情不錯,便斟酌著開了口:“姚小姐出現了。”
話一落地,金老不帶情緒的語氣接著響起,“她倒是捨得出現了?還以為被人欺負得藏到國外去了,呵。”
年輕男子不置一詞,便聽金老吩咐道:“許久不見,倒是該找天和她聊聊了。”
年輕男子頜首低眉,只聽見他沉穩的聲音,“是,我會安排好。”
金老一揮手,男人便消失在清晨的薄霧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