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她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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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她怎麼樣了
姚輕悠坐在廳堂裡,看著陽臺晾著的一件男士外套而微微發呆。
這是那日她從咖啡店裡失魂落魄出來後一眼瞥到的,衣服的一半陷在了高大的垃圾桶裡,一半連帶袖子還耷拉在外面,她走過去,在黑夜的冷風裡,鬼迷心竅的拾撿起來。倘若是放在人來人往的白天裡,這舉動定是要被誤會一番的。
可是將衣服捧進懷裡,還餘留著那人身上淡淡的味道,縈繞在她鼻息間,姚輕悠只覺得心頭一片燥熱,就這樣將它捧回了家,洗去汙穢後晾在了外邊。
姚輕悠在想著該如何尋機將衣服還給他,可是轉瞬這沸騰的想法又冷卻下來,這衣物定是他遺棄的,怎麼可能還會再要回去呢。
她無聲笑了笑,笑她此刻的痴傻。
那人也定是不想再見到她……了吧。
想得整個心腸都糾結在了一起,手機卻響了起來。
姚輕悠一喜,她原先的手機不見了,這個號碼是她回國前新置換的,除了那個神通廣大的男人知道外,再無一人打進來過,莫非又是那個男人?她情不自禁的憧憬著。
姚輕悠滿心歡喜地接起電話。
“喂?”
下一秒男聲緊接而響,年輕男子的聲音溫文爾雅,可是卻將姚輕悠的笑意凍結在嘴角邊上。
“請問是姚輕悠小姐嗎?”
“是……”
姚輕悠斂去嘴邊笑意,眼神平靜下來,自從她回國後,這樣的陌生電話就紛至沓來,可是每次開口的語氣彷彿與她是熟稔的故交般,究竟在她遺忘的背後到底存在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勢力在蠢蠢欲動著。
“姚小姐,請問您近日有空嗎?金老想約您出來見見面。”
有了上次顧安瀾的突然來電,姚輕悠這次顯然鎮定得多。果不其然,那人又是來邀約的,連姚輕悠都不覺懷疑起自己的身份背|景了。
姚輕悠直覺這些自動找上門的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她孤身回國對自己身上的變化不是沒有察覺,每當仔細回想過去幾日發生的事情,腦海裡頓時就像被攏了大霧般,撥不開也看不清,怎麼也回想不起來,心裡彷彿被掏空一片,說不上的怪異。
可是她對這種空虛的感覺卻並沒有多大排斥,反而有種心安理得的適應。
此刻聽著男人客氣的話語,姚輕悠下意識就想避開這趟突如其來的渾水。
她當機立斷地拒絕道:“不好意思,我最近不想見客。”說罷便要結束通話手裡電話,免得多生變數。
這突兀的舉動並沒有引來男子的慌忙制止,出乎姚輕悠意料的是,男子竟然順著臺階而下淡淡應了聲“好”,如清泉般的聲音淙淙流過姚輕悠的心間,卻讓她心神頓時一凜。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男人已經主動結束通話電話,姚輕悠卻怔怔地握著手機,發呆半響也揣摩不出對方用意,不由咬住了下脣。
而此刻年輕男子輕輕推開隔扇,悄聲進了室內,見金老盤腿坐在榻榻米上,雙目微闔,似在冥想,他便垂頭斂息候在一旁。
卻不想原本在閉目養神的老者卻突然出聲,“碰壁
了?”
男子一驚,極目望去,金老依舊老禪入定的模樣,他微一沉思,恭敬開口:“是,姚小姐拒絕了。金老,放心,我會將這件事辦妥的。”
此話一出,反而讓金老疑竇漸生,他緩緩睜開炯炯雙眼,看著前方牆上橫掛著的大字。
“姚輕悠是個知輕重的,那次我親眼看到顧安瀾折辱於她,依她那高傲的性子,怎麼可能不伺機報復回去。現在我主動找上她了,她卻反而退縮了,這倒是稀奇了,當初可是她上趕著來找我的。”
說著金老嘴邊浮出一抹冷冷的笑意,鬢角的華霜襯得他微微下垂的容顏十分冷酷。當初只當是小輩的胡鬧,他不過看在顧老份上伸出一手來制止這場鬧劇,卻沒想這鬧劇愈演愈烈甚至將他拉下水,溼了他半邊身也憋了他半口氣。這口氣日日夜夜堵在心裡也就變成了積怨,他跟顧安瀾之間的恩怨都是被姚輕悠牽連而來的,怎能容忍她這個當事人說退就退呢!
年輕男子一直恭敬站在一旁,只聽到氣息不暢的呼吸時,這才擔憂地往上瞥了一眼,卻看到金老雙手用力摳著桌沿,難逃歲月腐蝕的手背上佈滿了點點老人斑,卻指骨微凸,青筋橫虯,顯出幾分陰狠的情緒來。
他不是第一次見金老動怒,只是距離上次發火的時間太久遠了,猶記得上一次惹惱了金老的那幫人的下場,年輕男子就不由打了個寒顫。他不敢再看,直直低下頭來。
許久,金老才收去外放的怒火,轉頭對下屬淡淡吩咐道:“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差錯,你去查查姚輕悠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我不信她這麼快就放下對顧安瀾的仇恨。”
見男子領命就要轉身離去,金老又喚住他,提醒了一句:“記得避開顧安瀾的爪牙。”
“是。”
方姨輕聲敲了敲房門,直聽到裡邊傳來允許的聲音,才小心翼翼地入了書房。
外邊已是白晝,而室內卻昏暗一片,日光爭先恐後地在窗簾縫隙裡透了出來,隱隱約約地照出了落地窗旁站了一宿的男人。
看到這幕,本帶著幾分畏懼的方姨當下也不得不嘆息了幾口氣。
“先生,醫生已經走了。”
半響,男人才僵硬地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了,又轉過頭來問她:“她……怎麼樣了?”
方姨這才看清顧安瀾的正臉,比起臥病在床的展辛眉的蒼白麵色,顧安瀾此刻的狼狽模樣也好不到哪裡去。
面色憔悴,雙眼青腫,鬍髭冒頭,像個不修邊幅的流浪漢。
方姨也知道此刻說再多話語也無法緩解眼前這個男人焦躁而又迫切的心情,她將心中畏怯放下,憐憫地望著顧安瀾佈滿血絲的雙眼,嘆道:“小姐睡下了,先生去看一看她吧。”說完轉身便走。
相愛也會變成兩個人的桎梏,他們兩人的僵局任何局外人都破不了,解鈴還須繫鈴人,方姨講再多也無濟於事,只能有心無力地退下,去照顧好小少爺,將空間留給兩位當事人。
聽著輕微的腳步聲漸遠,顧安瀾仍呆站在原地,他用力閉了閉眼,眨去眼中洶湧而至的疲勞和酸澀。
他枯站了
一夜,想起了很多往事,或是歡樂或是痛苦,都有那張妍麗清冷的小臉陪伴他左右,而不該是昨夜那個竭斯底裡的猙獰面孔。可無論是哪個,她就是她,他都愛他,連心都還為她而在疼痛著。
顧安瀾想,夏楚嫣若清醒一定不樂意見到自己這般瘋狂的模樣,她性子這麼傲這麼倔定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落魄的一面的。所以他一定會將她治好來,到時候她病癒後的萬千情緒都由他來安撫。
顧安瀾悠悠走進主臥房裡,偌大的床躺著一個嬌小的麗人,她蜷縮著身姿,像是在母胎中尋求安全感的姿勢。
他輕輕落坐到床邊,沒有驚動她。
顧安瀾知道,夏楚嫣現在會這麼沉睡都是託了鎮靜劑的藥效,她難得放鬆全身的警惕,將整個人柔軟的敞開在他面前,而他突然覺得就這樣望著她到天荒地老似乎也不錯。
看著她恬靜的睡顏,顧安瀾輕輕托起她的手背吻了吻,見她睡意仍沉,心裡一動,薄脣微移,在她粉嫩的臉上流連開來。
半響,他才湊到她耳邊低喃了一句:“寶貝,對不起。”
對不起,沒能好好保護她,讓她受到傷害。
對不起,沒能好好守護這個家,讓她和自己的親生孩子分離。
對不起,所有的難言之隱,都是以愛之名,而他不能說。
睜著眼看了展辛眉許久,惺忪睡意才開始襲上顧安瀾大腦,他順勢側躺到展辛眉身邊,大手握著小手,就這樣沉沉睡去。
姚輕悠坐在餐廳裡喝著早茶,手裡拿了份報紙,姿態悠閒,可是雙眼卻一目十行地掃視著招工啟示。她最近正在找工作,從美國回來她一直啃著銀行賬戶裡的存款,而現在她安定下來總該自食其力了,即使戶頭上的餘額足以讓她過上幾年的清閒好日子。
她想起之前從雲端跌到地底的日子,甚至為了個男人而尋死覓活過,便不想再回到過去那種不堪入目的身份。
如今她遺忘了一些事情,反而待人待事要通透許多,對於失去的近幾年記憶於她而言便變得可有可無,反正她現在的生活雖平淡如水但也能讓她閒適滿足。
報刊上的招工啟示都不合姚輕悠胃口,她乾脆起身想去外邊逛逛,可剛起身便有人在她背後使勁將她摁坐下來,她肩膀處一陣痠麻,內心暗叫不好。
正錯愕之際,前方有一人影落座,姚輕悠凝神望去,見是一位老者,氣勢威嚴,而身旁有一年輕男子恭敬地為他斟茶倒水,殷勤伺候著。
姚輕悠下意識咬脣,對眼前這突發的一切不動聲色地觀望著。
這是個茶餐廳,現在還是賓客滿座的早茶時間,縱有不對勁她一出聲喊叫必然能引來關注,姚輕悠自是有恃無恐,只是琢磨不透這老人的用意,倘若是拼桌為何卻命人在她後背看守,醉翁之意看來是在她這裡。
姚輕悠不由想起之前那個莫名的邀約,側目打量了一旁站著的年輕男子,卻見他低頭斂眉,可是修身玉立,通身氣質內斂沉穩,倒是與那電話裡那清雅的聲音莫名契合。
而對面,大抵就是那位男子口中的金老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