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六章 紅袖添香

第九十六章 紅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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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紅袖添香

玲瓏淺笑,不想徽祁竟然能在龍涎香與安息香如此馥郁的室中分辨出來自己身上的香味,不禁有點訝然。

“是臣妾栽植的木芙蓉花香。”玲瓏直言相告,說完以後微微的勾下了頭,徽祁握住了玲瓏的柔荑,“這纖纖素手也是會栽植花木的嗎?朕還以為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呢。”

“皇上慣會取笑臣妾,不過是尚宮局送過來一些木芙蓉,臣妾看著美不勝收這才將陶盆裡面的花移植到了後院而已。”玲瓏有點羞赧,徽祁笑道:“果然是有暗香盈袖,讓朕忍不住……”

“皇上不可,這裡是養心殿。”玲瓏害怕徽祁忽然間情難自已,趕忙抽回了自己的手臂,藕臂抽回以後徽祁這才回過了神兒,臉上的笑容真摯而又安和,“玲瓏你紅袖添香朕心甚慰,這雙手不但可以翻雲覆雨而且還可以化腐朽為神奇,讓朕也去你的雲鸞殿看一看四時裡面秋季開的芙蓉花什麼時候開到了春天。”

玲瓏不敢居功自傲,“都是尚宮局的尚宮們的功勞罷了,臣妾不過是換了一方水土。”

“且不說換水土不換水土,朕倒是很想看一看天然風韻,這就隨朕到雲鸞殿去看一看吧。”徽祁解決了大事情,其餘的事情都是微不足道的,故而心情大好,玲瓏看到機會難得,起碼這一次也要堵住悠悠之口,免得那些不長眼睛的妃嬪有時候在自己身後胡言亂語,說她失寵云云。

帶著一種賭氣的心理,玲瓏說道:“既是皇上金口玉言,那麼臣妾只能遵命,就隨皇上去看一看春天的芙蓉花。”

徽祁將奏摺遞到了祿公公的手中,“明日早朝將摺子散下去——”然後走到了外面,祿公公何等乖覺,早已經預備好了肩輿,這個肩輿還是兩人的,一左一右皆是可以坐人的。

徽祁到了外面,晨陽已經微弱了,漫天有了烏雲密佈,大概是春雨快要到來的樣子,一會兒竟然也是狂風大作。玲瓏不免有點失神,天空鉛雲低垂,就好像沉沉的壓在心上似的。

“皇上還是不要去了吧,皇上看看天色,當心路上淋雨就不好了。”玲瓏好心提醒。

徽祁望著玲瓏楚楚可憐的神態,伸手將玲瓏一拉,另一隻手用力扣住了玲瓏的腰肢,玲瓏只覺得渾身輕疾如同紫燕,已經到了肩輿裡面。

“皇上——”玲瓏詫異的瞪大了眼睛,這個位置除了季朱華沒有第二個人坐過,她自然是害怕的,這裡並不屬於自己。

徽祁不以為然,“坐著吧,朕讓你坐著旁人還敢說什麼?”

“皇上,臣妾若是坐在了這裡恐怕闔宮妃嬪都會將臣妾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臣妾實在是不敢造次。”徽祁聽到這裡只是微微的皺眉,“本以為是嘉賞,誰知道你不領情,那麼讓祿公公重新備一個肩輿就是了。”

玲瓏這才喜笑顏開,“皇上聖明。”

祿公公眼疾手快,早就已經預備了一頂肩輿,很快的肩輿就被小內監抬著晃晃悠悠的走了。

過了石子路,狂風吹得人幾乎是睜不開眼睛,玲瓏拉下了紗簾遮蓋住了眼睛,

徽祁回眸看著玲瓏,玲瓏眼睛裡面歉然的神色更加是昭然若揭,“皇上不去了吧,如今風雨大作大概也是沒有什麼要看的了,只怕臣妾會辜負了聖上的美意。”

徽祁颯然一笑,“是美意就不會辜負,你也說了朕金口玉言,豈可因為風雨大作就改變歸程。”

“皇上——”玲瓏這是第一次感動於皇上對自己的柔情蜜意,竟然有眼淚順著眼角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這時候天空也是落下了雨珠子,玲瓏更加願意相信這不是眼淚,而是天空的大雨。

兩頂肩輿到了岔路口,過了春波橋就是雲鸞殿,這時候岔路上竟然過來了藍漱玉。

這樣狂風大作的天氣,想必藍漱玉不過是過來想要擾亂皇上的行程罷了,徽祁看到藍漱玉與莎菱從一旁走過來,不禁讓肩輿停止了,“你做什麼,不見狂風大作嗎?”

莎菱幫著藍漱玉撐傘,藍漱玉在風雨中飄搖如同一支斷了頭的雞冠花,“嬪妾不過是想要去乾和宮看一看皇上,這風雨大作的天氣,皇上那邊太監又不得力,少不得還要臣妾過來伺候皇上。”

徽祁心上有一點點感動,不過回眸看了一眼身後的玲瓏,只是巍巍然說道:“那也不必了,朕要到步婕妤的宮裡面去,你且回去吧。”

玲瓏握緊的拳頭這才鬆開了,微微的開啟在了空氣裡面,涼森森的。

藍漱玉的眼風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掃視著玲瓏,不過在徽祁的注視下沒有那麼劍拔弩張罷了,今天如果自己失敗了就會被闔宮妃嬪嗤笑,如果成功了固然是會被口口相傳的。

想到這裡藍漱玉說道:“風雨大作,不如皇上回去吧,臣妾給皇上溫酒,春雨宜讀書,皇上不如在上書房看一看左圖右史諸子百家也是好的。”

徽祁微微不悅,不過也是沒有拂逆她的意思,揮手道:“你且回去,莫要在這裡,眼見狂風陣雨就要來了,朕要到步婕妤那裡去。”

藍漱玉眼見沒有辦法留得住皇上了,只能點了點頭,黯然失色的退到了一旁。

玲瓏的肩輿走到了她的身旁,她又抬起了頭,那雙冷然的眸子就像是寒泉裡面的黑色水晶似的。

到了雲鸞殿,玲瓏連忙從肩輿上面下來,幫著徽祁將散亂的髮絲收拾了一下,領著徽祁到了自己栽種木芙蓉的後院,後院裡面花香陣陣,到沒有玲瓏想的那麼慘敗,各色的芙蓉花就像是繡在蜀錦上面的花紋一樣,紋絲不動的。

徽祁不禁讚賞,“玉骨那愁瘴霧,冰肌自有仙風。這花兒也隨你,與你一般同樣是不畏懼風雨的,不錯。”

玲瓏笑了笑,“有時候是不得已罷了,跟著環境在生長。”

徽祁瞭然,“就像是朕的軍機大臣,有時候也是想要倒戈,只是朕不明白為什麼朕已經是一國之君,他們偏偏還要追隨七王?莫非徽鄴給他們的比朕給的還要優渥嗎?”

其實徽祁是知道的,自己的登基是來的名不正言不順的,他一直以來都是知道的,只有徽鄴才是當之無愧的君王,不過經過了這麼久的拉鋸戰,

自己總算是走上了金字塔的頂峰。

徽鄴自然是不甘心的,於是才有了這樣的格局。

這樣一個風雨夕,徽鄴自然也是不甘雌伏,他與虎賁將軍陳凱旋,舞陽將軍韓琦又開始討論金牌的下落。

“本將軍倒是以為這些東西不在老臣的手裡就在皇宮裡面,當年的老臣現如今還有幾位七王可要一一在意,湊齊並不難,難的是可巧二字。”陳老將軍說完喝了一口酒。

徽鄴幫陳老將軍倒了一杯酒,又將酒壺裡面的玉液斟給了旁邊的舞陽將軍韓琦,說道:“韓將軍以為如何?”韓琦乃是草莽之中出生的,張口閉口都是豪氣干雲,“本將軍以為倒不如將那些大臣抓起來一一拷問,這是最行之有效的辦法,只是七王想好了沒有?”

那雙銅鈴一般的大眼睛瞪視了過來,七王徽鄴訕笑,“韓將軍說笑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是徽祁的天下,如此昭然的將老大臣抓過來恐怕會遭來求全之毀的,倒不如靜觀其變。”

“七王差了,這樣下去恐怕沒有什麼好處,倒不如……”韓琦倒是大刀闊斧竟然想要用這樣愚蠢的辦法讓人將免死金牌交出來,如今還有三面免死金牌下落不明,誰也不知道散落在哪裡,他這個愚蠢的辦法現在是徹底的沒有用了。

徽鄴的眉頭皺的厲害,“韓將軍有所不知,近來又有幾位老大臣反水,本王也是投鼠忌器,只能循循善誘,不可力敵啊。”

韓琦喝了一口酒,“那韓某人就愛莫能助了,不過要說到行軍打仗韓某人倒是很樂於的,七王也知道韓某不過是個打仗的棋子罷了,哈哈。”

“那就多謝韓將軍高義了。”徽鄴說著賠了一杯酒。

徽祁望著滿院的木芙蓉,笑了笑,“果真是秋季的芙蓉花被你栽種出來了,朕很喜歡。”

“皇上,無花無酒是痛苦的事情,如今花開,想必皇上想要痛飲梨花白是嗎?”玲瓏笑著揮了揮手,沁兒已經將一壺梨花白送了過來,玲瓏幫著徽祁斟酒,徽祁一飲而盡,“好酒,好花兒。”

“那麼,皇上今夜不走了嗎?”玲瓏悵惘的望著徽祁,她只想做好一個寵妃,其餘的一概都不理會,但是天不遂人願,她也要爭寵,而且必須要這樣子爭寵,這是悲劇命運使然還是必須要這樣子走?

玲瓏心裡難過,望著徽祁,徽祁訕訕的,喝一口酒說道:“玲瓏,你是懂事的,如今是非常時刻,朕暫時不可以留宿你這裡,過了這件事情以後,朕自然天天在你雲鸞殿。”

“有皇上這句話就好了。”玲瓏舉杯一飲而盡,“到時候,臣妾專候皇上歸來。”

徽祁舉起酒杯與玲瓏碰一碰,“君無戲言,你放心就好。”玲瓏心裡面想“但願如此”但是嘴上卻是篤定的說:“臣妾相信皇上的話。”

天色已經晚了,祿公公過來討皇上的話,徽祁的臉上僵硬,“到長樂宮。”

祿公公雖然不明所以依舊是招呼人擺駕到了長樂宮,看著黑暗中的那一點漸行漸遠去,玲瓏微微的喟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