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五章 芙蓉荊棘

第九十五章 芙蓉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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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芙蓉荊棘

這些事情的內幕玲瓏也是猜測了一個大概。

大厲朝屬於中央集權的朝政統治,徽祁雖然是千古一帝,但是朝廷裡面明爭暗鬥的氛圍幾乎是將徽祁架空了。各人都有各人的如意算盤,所以徽祁的權利是名存實亡的,就像是徽鄴宮中的博弈似的,權臣需要慢慢的籠絡。

而那些對朝政構成致命威脅的佞臣,只能慢慢的剷除。

這一場逐鹿之戰裡面需要的是時間與智慧,當然,還有謀略。

玲瓏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什麼忽然寵幸藍漱玉,並且讓藍漱玉瞬間寵慣六宮,哪怕藍漱玉飛揚跋扈也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但是玲瓏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有很多盤根錯節的難言之隱,別人需要“忍”,她自己又何嘗不需要呢。

就這樣想著,已經到了雲鸞殿裡面,沁兒看到玲瓏回來,連忙打著一把青傘過來接玲瓏。

“哪裡就這麼金貴了?”玲瓏微微嗔怨瞪大了鳳眸,沁兒吐吐舌頭,“主子娘娘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奴婢好等。”

玲瓏也看出來了沁兒的焦急,單單那雙差一點憋出來眼淚的明眸就可見一斑了,和顏悅色的說道:“皇后那裡的事情多,又不是我想要走就可以提前退席的。”

“其實皇后也老了。”沁兒忽然說道:“真是時光只解催人老,當年的皇后娘娘是如何的美豔,如今雖然風韻猶存,到底還是不成氣候了。”

玲瓏向來最不滿奴才在後面說三道四,後宮裡面禍從口出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她不想讓雲鸞殿的任何一個人揹負這樣的一種折墮,於是說道:“再不可這樣說了,以免招來口實之禍,已經說過你很多次了,你偏偏不以為然,到時候蹈了康妃的覆轍就不好了。”

宮中有康妃,因造謠中傷她人被季朱華命人拔掉了舌頭,至今求死不能。

沁兒連忙緘口,知道玲瓏所言非虛,一邊將玲瓏扶到了正殿裡面,一邊倒了果子露過來,玲瓏喝了果子露,忽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玲瓏問道:“什麼香花,好香啊?”

沁兒笑道:“尚宮局送過來的芙蓉,說是木芙蓉,韓尚宮親自送過來的,說娘娘喜歡,果不其然娘娘真的喜歡嗎?”

玲瓏循著香味找到了源頭,朱闌向曉,芙蓉妖豔,特地鬥芳新。一片粉紅淡白色的芙蓉花迎風招展如同小孩子的笑臉似的,迎面過去大概有十來盆,全部是少見的顏色。

玲瓏恍惚記得芙蓉花是秋天才會有的,李清照不是有過一句“芙蓉金菊鬥馨香”那樣的花兒一般是霜前月下才會有的,但是現在才是陽春三月就已經有了,不禁也是咋舌,“尚宮局用心了,這本是秋天才會有的呢。”

沁兒看著斜紅淡蕊,明媚一笑說道:“原是秋季才會有的,但是尚宮局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竟然讓它現在就開了,更新奇的是花期竟然可以長達一個月。”

瓊萼白白,剪剪風吹過,只覺得馨香而又甘美。

“沁兒,你去準備鏟子,我們把芙蓉花種到後院吧,這樣美麗自然的花朵不適合盆栽的。”沁兒微微詫異,但是還是按照玲瓏的囑託去拿了工具,玲瓏支頤看著白色的花瓣在風中搖擺著豐腴的身姿,不禁也是縈損柔腸的嘆了口氣。

不一會兒,沁兒已經把工具拿了過來,玲瓏讓小內監把盆中的珍稀品種按照顏色一一的捧到了後院的空地裡面,然後自己親自動手移栽,忙活了大半天這才將所有的芙蓉花栽種好了。

“如今,你來施肥澆水。”玲瓏指著一個小內監吩咐。

“你且來拔草灌溉。”又對另外一個人這樣吩咐。

他們

一一點頭,玲瓏這才放心。

很快的到了晚上,晚上的後宮顯得更加寂寥而且悠長,就像是不會明亮的黑夜似的。玲瓏好不容易才習慣了一個人的傍晚,但是看著外面形同鬼魅的樹影婆娑依舊是有一點害怕,不過她告訴自己一定要適應,貴在自立啊,正如自己說的,皇上是普天之下的皇上,並非她步玲瓏一個人的皇上。

微風吹過來,可以嗅得見一點些微的清淡香味,玲瓏嘴角笑了笑,正是自己白天栽種的芙蓉花。

第二天玲瓏照舊起來的很早,早起後甚至還看了一回芙蓉花,到了日中,估計已經散朝,玲瓏這才到了養心殿。

一般皇帝處理政務是在乾和宮,偶爾才到養心殿,今天她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徽祁的手中握著一本奏摺,明黃色的衣袖甚至都在微微的顫抖。

“朕本是要治藍正霖的罪,只是一而再再而三下手不得!氣煞朕,他植黨營私就罷了,竟然還敢彈劾別的有功之臣,實在是可惡!”徽祁一下將手中的奏摺扔到了地面上,上面是藍正霖用正楷寫的奏疏,整整齊齊的。

奏疏上面大談了大厲朝的輔弼之臣,竟然說這個大臣也不好,那個後面也有問題,徽祁看的氣呼呼的。

身旁的祿公公只能寬慰皇上,“皇上不可操之過急,宰輔大人植黨營私也不是一朝一夕了,所謂斬草除根,皇上切不可因為這個奏疏生氣。”說著話,甩著馬蹄袖將地上的奏摺撿了起來。

他是沒有權利看奏疏的,只能將奏疏拍了拍看不見的灰塵,端端正正的放在了御案上面。

“可惡,他竟然一次彈劾了三名封疆大吏,兩個前朝遺老,這個戶部尚書李大人在先帝時候都不曾有什麼,到了他的嘴中竟然成了貪贓玩法的不法之徒。”徽祁恨透了藍正霖,他自己作惡多端也就罷了,偏偏還彈劾了很多本來就忠心耿耿的老臣。

這些老臣雖然目前而言並沒有什麼大的作為,但是也沒有那麼可惡,據奏疏上面看這些人都是在背地裡反對皇上的,他更加氣的厲害。

這時候祿公公聽到外面腳步聲響動,連忙迎了出來,看到玲瓏施施然的走了過來,身旁跟著沁兒。

“怎麼?你不在裡頭?皇上也不在嗎?”玲瓏有點失望,今天過來做什麼她都不清楚,如果遭到了放鴿子事件也只能忍受著了。

“皇上在裡面,您進去看看吧,多開導一下皇上,老奴到御膳房去給聖上與娘娘召蓮子羹。”祿公公說著就要走,玲瓏示意他稍作停留,祿公公那雙狹長的眉攪動如同一池春水,“娘娘,您進去看一下就知道了,皇上如今是心事重重。”

玲瓏還要問什麼,聽到這裡也就作罷了,擺了擺手。

沁兒是不允許進入內殿的,只能在外面等待著。

玲瓏到了內殿裡面,看到徽祁在沉思,行禮過後走到了徽祁的身旁。

“看皇上憂思滿腹,不知道可有什麼事情讓皇上愁眉不展嗎?”玲瓏並不問皇上為什麼要自己來,只是問出現在需要解決的重大問題。這也是玲瓏性格里面最好的一面,始終分得清楚輕重緩急,徽祁也比較喜歡玲瓏這一點。

“你自己看看藍正霖的摺子——”徽祁將奏摺指了指,玲瓏訝然,“臣妾何德何能,不敢僭越!”

“朕讓你看你就看,說什麼僭越不僭越的,左耳進右耳出就是了,今天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旁人都不知道就行了。”徽祁點一點奏摺,“你自己看。”

玲瓏只覺得心裡面有一點害怕,這個奏摺和自己的父親有關係嗎?還是和自己的親人有關係?她的心裡面惴惴不安,拿奏

折的手都微微的在顫抖,那一副明黃色的奏摺幾乎變成了燙手的山芋,差一點跌落在了地上。玲瓏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這才安定了一下情緒,問道:“皇上以為如何?”

徽祁擺擺手,眉峰聳動,“朕以為這個藍正霖是留不得了!”

“玲瓏淺笑,“皇上果然很相信這些大臣真的就是忠心不二嗎?”

聽到這裡徽祁不怒反笑,“朕最痛恨的就是藍宰輔,他這是無中生有,雞蛋裡頭挑骨頭,朕的人朕莫非還不清楚嗎?”說到這裡氣呼呼的擺擺手,祿公公的蓮子羹也送了過來,玲瓏端著蓮子羹用小勺子舀了送到徽祁的嘴邊,“皇上息怒,這件事情來說是非者便是是非人,皇上為何不……”

徽祁還沒有等玲瓏說完,已經點頭,“你說得對,朕可以用他山攻玉的方法,只是這樣子會讓朕的老臣對朕失去信心,那樣恐怕也是不好的吧?”

玲瓏點頭,“皇上思慮周全自然是常人難以企及的,只是皇上,您想想他既然已經說了,茲事體大,多少還是有一點影子的。藍宰輔大概也是害怕自己前次貪墨的事情被皇上揪出來了,很有可能這是知錯能改了,皇上可以借刀殺人。”

徽祁冷然,“怎麼借刀,如何殺人?”

看到徽祁的神色,玲瓏有點微微的不安,她不應該在皇上的面前過於聰慧的,這樣只會更加危險。但是面對這樣的事情她也不想要坐視不理,只能磕頭道:“臣妾並非妄議朝政,臣妾只是幫皇上建議,如果皇上能饒恕臣妾犯上之罪臣妾或許可以略盡綿薄。”

徽祁握住了玲瓏的手,柔和的眸落了過來,將玲瓏鎖在了瞳眸的範圍以內,“又是你的不是了,朕已經叫你說,你暢所欲言就行了,這裡只有我們兩人。”

玲瓏這才安心了不少,點頭說道:“借刀殺人其實也不難,藍宰輔不是彈劾了這麼多人嗎?臣妾想,必定是他公報私仇,皇上可以讓他拿出來一定的證據,然後在處決那些大臣,或流放或罷職到時候還是很容易的。皇上宅心仁厚有些事情是做不來的,那麼就交給藍宰輔去做,等到藍宰輔得意洋洋的將這些人清除了以後,皇上再將藍宰輔——”玲瓏在空中筆比劃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徽祁欣賞的看著,然後朗然大笑,“你果真是朕的解語花,朕心甚慰,就按照你說的來,朕這就批覆摺子。”

一個萬般頭疼的問題被玲瓏給解決了,徽祁眉頭的黑線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批覆好了摺子以後,徽祁還是讚不絕口,什麼巾幗不讓鬚眉,女中花木蘭之類的說的朗朗上口,玲瓏不以為意,說道:“一切都是皇上朕躬明察秋毫,臣妾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說,不過是僥倖與皇上不謀而合罷了。”

徽祁更加高興,辦好了這樣的大事,竟然也是不邀功請賞,這年頭只辦事不說話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因此玲瓏顯得彌足珍貴,徽祁一把將玲瓏攬在了懷抱裡面,“好一個不謀而合,朕很少見你這樣的女子,功成身退,與你父親一樣。”

“臣妾父親?”玲瓏蹙額,什麼時候自己的父親竟然也幫著皇上出謀劃策過嗎?

徽祁朗然而笑,“朕差一點忘記了,上一次你父親幫忙擬定蠲免苛捐雜稅時候,也是幫朕出了不少的好點子。”

玲瓏心裡面微微的一疼,父親啊父親,你我身份有別,你竟然也敢公然幫著徽祁出謀劃策嗎?豈不聞兔死狗烹,敵國破謀臣亡的道理嗎?玲瓏微微的攪著手中的一塊錦帕,徽祁完全沒有發現玲瓏的神態有異樣。

“什麼香味?”徽祁這才聞到玲瓏身上淡淡的香味,不禁覺得心曠神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