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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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黃雀在後
龍禁尉鄭重的點了點頭,將兩包東西遞到了祿公公的手裡,“這一份是藏寶樓裡面的香灰,一份是藍漱玉-腳上踩著的一點香灰,祿公公可以聞一聞。”
祿公公心不甘情不願,但是依舊是眯縫了眼睛,捻起來一小撮放在了鼻端嗅了嗅,“皇上,兩團香灰的氣味如出一轍。”祿公公肯定的說。
原來,大內的藏寶樓自己有自己的一套防盜系統,一般人是不會知道的,在二樓以上,每一方寸之內都有這樣的香灰,藏寶樓頂琉璃瓦上面,以及每一個格擋與架子上面。
那天,藍漱玉與管事的公公兩人一前一後的到了藏寶樓裡面,想來打死也想不到,他們已經被徽祁知道了。徽祁沒有第一時間將他們殺掉而是放風說沒有找到小偷,不過是權宜之計,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韜略與陰謀。
徽祁點了點頭,“你,盯緊藍漱玉。”
龍禁尉點了點頭。
徽祁看一看日色,說道:“到乾和宮議事。”
龍禁尉與祿公公在前面擺開了儀仗,皇上乘著一頂明黃色的肩輿到了乾和宮。一路上他都在想著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五塊金牌合五為一就可以罷黜一個君王,如今總算是有了一塊的下落。
而與此同時玲瓏也醒了過來,她也在看自己放在箱子裡面的那一塊金牌,金光灼灼的,用手摸上去幾乎是有一點兒燙手。
肩輿已經到了乾和宮裡面,徽祁正襟危坐,這裡是不存在隔牆有耳一說,“康公公你已經抓住了?”
龍禁尉回道:“已經抓住了,現今在我們的控制之中,立刻給皇上帶過來。”
過了一會兒,康公公已經哆哆嗦嗦的過來了,康公公想不到這樣的事情竟然會被皇上給知道,嚇得渾身哆嗦的幾乎像是篩糠似的。
“我問你答,或許朕會留你一條全屍。”徽祁的眸子就像是一塊極北之地的冰凌。
康公公點頭如同搗蒜,一個勁兒的撞擊著地面,“嘭-嘭-嘭”之聲不絕於耳,徽祁冷然:“早知今日悔不當初,你的賤命朕是不會留著的,想要全屍就好好回答朕問的問題。”
祿公公已經退了出去,以防有人在乾和宮外邊竊聽。
“是誰與你裡通,盜走了何物?”徽祁濃眉高挑。
康公公連忙接著話茬說道:“是藍漱玉,到了藏寶樓偷走了一塊免死金牌。”
徽祁接著問,“免死金牌何日到了藏寶樓,現今藏寶樓還有幾塊?”
“只有一塊,乃是先帝放在藏寶樓裡面以策周全的。”康公公不敢看皇上的眼睛,“當時三品以上的大員都是知道這件事情的,這一面免死金牌放在藏寶樓裡面已經很多年了,當初皇上您還在潛邸,自然是不清楚的。年深日久,就連老奴也是忘卻了,忽然有一天……”康公公不知道怎麼說,看著徽祁有一點欲言又止的樣子,徽祁颯然道:“那樣沒有王法的事情你敢做,竟然不敢說了嗎?”
“嗻——嗻。”
“老奴有一次在御花園撞到了藍昭媛,皇上也知道藍昭媛的父親是尚書大人,官拜從二品,當年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老奴……”康公公看著不能抵死不認,只有把全部的罪責都推倒了藍漱玉的身上。
徽祁擺擺手,“停,當年先帝確實只在大員面前宣佈了一塊金牌的下落嗎?”
康公公擦拭著額頭的冷汗,“據老奴所知,確實只說了一面金牌的下落。”
徽祁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朕知道了,你接著說。”
康公公接著說:“當時藍
昭媛想要老奴幫她去把金牌偷出來,但是老奴哪裡有那雄心豹子膽啊,於是再三的搪塞。直到闔宮晚宴的那一天,藍漱玉又提了出來,並且告訴老奴到時候大家都在吃酒玩樂沒有人會抓住我們的。於是老奴倒也相信了藍昭媛,這才釀成了彌天大禍。”
徽祁聽到這裡,整個來龍去脈已經摸清楚了,冷笑道:“事已至此,你還有何話說?”
康公公自然是還有話的,“懇請皇上繞過老奴的賤命,老奴死不足惜,只是老奴死了以後就沒有人指證藍昭媛了,那……”
徽祁走到了康公公的面前,說道:“巧舌如簧,不過,”他的眼睛斜斜的望到了身旁的龍禁尉身上,說道:“你那裡可有什麼刑罰讓一個人死不成活不成偏偏是可以用一口氣吊著,吊十天半個月的?”
龍禁尉笑了笑,陰測測的說道:“有一種刑罰,從犯人的左乳開始下刀,每一刀距離下一刀不過是一寸,將犯人割得支離破碎就是死不下去。但是需要給犯人喂人参續命,那樣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徽祁聽到這裡點了點頭,“雖然不好玩,但是殘忍就夠了。”
“就明天吧,到校場附件,務必讓眾妃嬪都來看一看,隨便給康公公定一個罪名,到時候就是你的事情了。”徽祁說著望了龍禁尉一眼,龍禁尉點了點頭,“屬下明白。”
“皇上!皇上饒命啊!”康公公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額頭上出現了一團深沉的紅暈。
徽祁冷笑:“饒命,當初你給金牌的時候想過饒朕的命嗎?”說完以後轉了一個身,“朕念在你張口一個先帝,閉口一個先帝的份上,你死後朕會將你的屍身澆灌,做一個活人俑,生生世世在皇陵守著先帝。”
康公公想要一頭撞死,但是已經被龍禁尉綁住帶走了。
這一天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一切都是相安無事的。水晶簾動微風起,滿地薔薇一院香,玲瓏只是閒閒的看著雲鸞殿的風景,只覺得風景依稀似去年,但是早就已經物是人非,去年的自己不過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小丫頭罷了,而今年已經變成了一個稍微有一點城府的人。
沁兒忽然問道:“娘娘可是猜到陳充儀娘娘看到的那個人是誰了?”
玲瓏一邊靠著欄杆餵魚,一邊說道:“除了藍漱玉,本宮想不到第二個。”
沁兒點了點頭,“但是藍漱玉到大內究竟是偷盜什麼寶貝?奴婢今晨倒是依稀聽到了皇上與某個僚屬說了什麼。”
沁兒想要說免死金牌的事情,玲瓏看一看左右無人,將魚食灑在了水裡面說道:“你倒是大膽,皇上說話也是我們一干人可以偷聽的嗎?那是死罪,搞不好要禍移九族的。”微微責備,沁兒也知道是自己不對,不過早上分明是自己不小心聽到的,看到玲瓏的神態,沁兒也不敢說了。
傍晚的時候祿公公到了玲瓏的雲鸞殿,傳話說:“明日午時三刻,請婕妤娘娘到校場去。”
“單是本宮一人,還是闔宮眾妃嬪人人都要去?”玲瓏問道。
祿公公點了點頭,“當然是人人都去的。”
沁兒眼明手快,已經將一塊銀子送到了祿公公的手中,祿公公這才說道:“是過去處決藏寶樓的康公公,康公公如今壞了事,明天據說是極刑,讓闔宮眾妃嬪都去觀禮。”
“這有什麼好看?”玲瓏挑眉,表現出一點都不敢興趣的樣子。
祿公公笑道:“皇上自然有皇上的意思,到時候婕妤娘娘就知道了,老奴也不過是通知罷了。”
玲瓏讓沁兒送著
祿公公走了,麗笙這時候走了過來,玲瓏問道:“你可看出來意思了?”
麗笙冷笑:“不過是敲山震虎罷了,皇上已經知道了元凶,不過暫時並不想要計較。”
“如此,我們明日都去看一看。”說到這裡問道:“什麼叫做極刑?”
麗笙蹙額,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少頃還是說了,“大厲朝分為十種極刑,剝皮、腰斬、五馬分屍等等……”
玲瓏聽得毛骨悚然,不由得膽戰心驚,只說出了三個,玲瓏已經覺得那個“極刑”的“極”字用的果然恰如其分。
第二天午時三刻已經到了,太陽明晃晃的,竟然有一點熱辣辣的感覺,玲瓏在沁兒的攙扶下到了大校場裡面的涼棚裡坐著。目測一下週圍,皇后與眾妃嬪已經來了,藍漱玉左顧右盼完全不知道等一下有什麼好看的,陳充儀姍姍來遲,到了玲瓏的身側,同樣也是不明所以。
季朱華拍了拍手,黃全已經說了事情的大概,是康公公不當心,失竊了一次以後第二天藏寶樓又失竊了,所以處決讓眾人都看一看。當然,觀看的不僅有眾妃嬪還有很多小內監與宮女們,人人將頭顱抬得高高的,準備一睹為快。
很快,龍禁尉已經把康公公推到了臺子上面,祿公公那雙渾濁的老眼已經被白色的布矇住了,龍禁尉微微的頷首,康公公被捆綁到了一根柱子上面,並且剝掉了前面的衣服。
藍漱玉嚇得花容失色,想要找個藉口逃離這裡,但是,季朱華已經看到了藍漱玉的小動作,“藍昭媛這是要去哪裡?”
藍漱玉知道躲不過,只能對著正襟危坐的皇后皮笑肉不笑,“臣妾看不得血腥的東西,想要早一點回去。”
“回去就是抗旨不尊,諸位娘娘小主有要走的只管離開就是,下午臺子上的人就會是你們自己,別怪本宮沒有好心的提醒。”季朱華完全是公事公辦的口吻,她也是從徽祁的口中得知了失竊的事情,但是她不知道究竟是誰偷走了東西,更加不知道究竟丟失了什麼東西。
只知道,一切都很重要。
只知道,今天自己是作為表率的,必須要維持一種大將之風,不但要穩定局面而且還要讓人看得出來自己是在鎮壓她們。
“行刑——”,季朱華冷冷的語聲劃過了身旁的柳梢,柳梢好像也是感覺到了那種肅殺,微微的晃動著。
臺上,龍禁尉手起刀落已經割了十來刀,眾妃嬪都掩口,有的已經跌坐在了地上,有的連連嘔吐,只有季朱華眼風斜斜的掃視著周圍。
玲瓏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完全是看不出來喜怒哀樂的,季朱華將讚許的眸光柔和的落在了玲瓏的身上,玲瓏回以一個燦爛的微笑,她又沒有裡通外國偷雞摸狗害怕什麼。季朱華點了點頭,又將眸光一一在眾人面前掃視。
“陳充儀,你是怎麼了?”陳充儀已經嘔吐的不成樣子了,且看起來果然是嚇壞了,這個人處決以後自己要是依舊守口如瓶,恐怕自己也會是這樣的下場,太恐怖了。
陳充儀擦了擦嘴角,說道:“臣妾看到這個場景覺得害怕。”
“那也沒什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害怕什麼?”鄙夷的將目光移開了,她早就知道陳充儀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
“藍昭媛,你這是?”看到了藍漱玉的表情,季朱華忽然間有了疑竇,要說到懼怕人人都是懼怕的,但是藍漱玉的臉上分明是一種感同身受的真切畏懼以及大禍臨頭的緊張,就連衣袖也是在微微的顫抖,而且看起來真的是嚇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