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終極黃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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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終極黃雀
幾日以來,陳充儀更顯面黃肌瘦,問什麼也是不說,每到夜半動輒鬼哭狼嚎一番,眾人也都習慣了,自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玲瓏不放心陳充儀回去一個人,恐怕有失,只能耐著性子將陳充儀放在自己的閨房裡面照顧著。玲瓏也知道並非長久之計,但是陳充儀始終守口如瓶,玲瓏沒有辦法從她的嘴中知道祕密。
傍晚,玲瓏吃了晚膳到了陳充儀的旁邊,“姐姐到了今天還是要硬撐著嗎?”
陳充儀面色變幻的如同調色盤,“我……姐姐何嘗不知,只是一來也沒有看清楚究竟是誰,二來並不知她到了藏寶樓究竟所為何事,萬一說了出來被她反咬一口,豈不是騎虎難下?”陳充儀也是憂思滿腹,她是敢肯定自己看到的人是誰的,但是並沒有聽清楚這個人究竟與藏寶閣的公公暗通款曲拿到了什麼東西,所以縱然是憂思滿腹也是不敢妄言。
另外,陳充儀也明白藍漱玉有著盤根錯節的關係,就算是藍漱玉偷了藏寶樓裡面的珍寶,皇上依舊會投鼠忌器縱容藍漱玉的,只因為藍漱玉的父親,那個位高權重的尚書大人。
陳充儀在後宮裡面這麼久了,自然是知道淚痕不學君恩斷,拭卻千行更萬行的事情數不勝數。為了明哲保身,只能夠胡言亂語,或者只能夠裝作自己撞邪之類的,倒是讓玲瓏左右為難。想要幫助陳充儀奈何沒有證據,不幫助陳充儀,顯然陳充儀已經岌岌可危。
“你想吧,不管什麼時候你要是想起來了,隨時告訴我都行。”玲瓏有點興味缺缺的,陳充儀竟然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對陳充儀千好萬好想不到竟然換不來陳充儀的真心,玲瓏只覺得心裡面酸楚得很。皇宮裡面的人,心裡就像是紫華城的宮牆似的,一層一層又一層。
陳充儀也是滿心的憤懣,“妹妹,實在是姐姐沒有看清楚,不然一定會告訴妹妹的。”
“我保你並沒有任何企圖,你自己也知道的。”玲瓏並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她也知道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要說到幫助一個人已經到了一種非常慷慨的地步,既然別人知情不舉自己都不想要幫助自己從泥足深陷的格局裡面走出來,她又何苦愁眉苦臉為旁人擔心?
“我知道,這裡也不是久留之地,你明天就回去吧。”玲瓏沒有任何音調的起伏。
陳充儀大驚失色,秀眉微蹙,臉頰蒼白,“妹妹這是趕我走嗎?”
“並非這個意思。”玲瓏挑了挑燈芯,屋子裡面遽然亮了很多。
“那麼,妹妹是不幫助姐姐了嗎?”陳充儀的面色淒厲的就像是一張宣紙。
玲瓏蹙額,望著陳充儀,這才一吐為快,“一來姐姐並不需要任何人插手,二來姐姐守口如瓶想必已經做好了周全的準備,保護姐姐?妹妹何苦做那大煞風景的事情?”玲瓏語調有點酸酸的。
陳充儀不禁淚如雨下,“實在不是姐姐不想知無不言,而是事情並沒有搞清楚,等到姐姐有了十足的把握自然會告訴妹妹你的。”看得出來陳充儀很是焦急,她在深宮
內院就指有這麼一個朋友,並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失去這一段可貴的友誼。
玲瓏不惜以身涉險幫助過她很多次,她都明白。
“那好,妹妹恭候了。”玲瓏依舊是沒有悲喜。
“這是讓我走嗎?”陳充儀又一次問了出來,她還是覺得這裡最安全,畢竟大樹底下好乘涼,沒有人敢在雲鸞殿撒野。
“姐姐又多想了,寶珞一個人在你的宮裡未免下人照顧不周,那個人顯然也是不知道被你看見了。或者就算是知道被你看見了,也是知道你會這樣打算的,姐姐你暫時是安全的。我只是擔心寶珞公主,姐姐可明白?”
一語驚醒夢中人,陳充儀連忙站了起來,“那麼姐姐就先回去了,寶珞,我的寶珞……”
“事不宜遲,那麼妹妹就不送姐姐了。”玲瓏微微頷首,陳充儀連忙回自己的宮殿去了。
玲瓏看著陳充儀走了出去,心裡面不禁還是有一點難過,不管是陳充儀不想說還是知情不舉,都不重要了,這件事情畢竟和自己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她能幫助陳充儀到這裡已經很不錯了。
陳充儀也是經年不見君王面,花落黃昏空掩門的宮中老人了。有很多話自然是傳達不到徽祁的耳朵裡面去,陳充儀並不想要曲線完成指證,所以她還需要等。
玲瓏給了陳充儀時間,她一切都明白。
玲瓏問了時間,沁兒說已經到了未時,玲瓏只覺得疲乏,便早早的就睡了。
沒有想到徽祁今日翻了玲瓏的綠頭牌,這邊廂剛剛睡下不久,那邊廂祿公公已經過來了,“皇上駕到——”
玲瓏連忙起身迎駕,徽祁已經三兩步到了雲鸞殿的正殿裡面,迎駕完畢,徽祁看到玲瓏臉色不是很好,笑說道:“何事長門閉,珠簾只自垂?看你最近也是精神頭兒不好,可是因為什麼事情累著了?”
玲瓏自然知道就算是自己多麼難受,在徽祁的面前也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於是巧笑倩兮,“哪裡有,不過是夜晚了,剛剛睡了一會兒看起來精神不濟罷了。”
徽祁握住了玲瓏的手,“那就好,到寢殿去。”
玲瓏紅著臉與徽祁到了寢殿裡面,沁兒上了茶,與祿公公兩人也退了下去。
徽祁此行的目的有兩個,第一個他已經問了出來,“陳充儀近來如何?可說了什麼?”
“看起來陳充儀姐姐驚嚇過度,每每張口就說自己撞了邪,皇上你說這深宮內院真的有鬼嗎?”玲瓏故意這樣問。徽祁冷道:“自然有,這深宮內院是有刀下亡魂的,想必你也知道暴室與慎刑司,每一年不知道要死去多少冤魂。”徽祁的嘴角蠕動著,這些事情發生在眼皮子底下,徽祁就像在說“吃飯了沒有”一樣波瀾不驚。
玲瓏只覺得心臟揪的疼,果然是人命不如草芥嗎?
“所以皇上的意思,竟然真的是有鬼咯?”玲瓏故意似笑非笑的。
徽祁瞪視著玲瓏,“你也知道陳充儀是看到了自己不該看到的東西罷了,她要胡言亂語就胡言
亂語吧,朕自然會查出來的。”
“皇上英明,有什麼事情不是手到擒來,玲瓏也在這裡靜候佳音了。”玲瓏順杆子爬,只顧撿好聽的說,徽祁心情大好,抱住了玲瓏,“老實說,朕今天來的目的並非是為了陳充儀,而是為了你,你可知道?”
玲瓏只覺得煩膩,她並不喜歡與皇帝顛-鸞-倒-鳳,不過是虛應故事,嘴裡面假意推脫假意逢迎,“皇上好不正經。”
“朕就喜歡你含羞帶怯的樣子,來吧……”
一夜被翻紅浪,玲瓏只覺得渾身散了架一樣的難受,痴纏過後的疲憊全部變成了睡夢,但是仍覺得精神補不回來似的。
早上的時候,皇上那邊的宮女太監們過來雲鸞殿,給徽祁梳理好了頭髮。
日影斑駁,剛好將一束光線照射到了玲瓏的雲塌上面,徽祁望著睡夢中的玲瓏只覺得美麗異常,嘴角蘊含了一抹優曇一樣的巧笑。
然後踱步到了外殿,祿公公帶了一個人過來拜見皇上。
徽祁看了看,這人是除蔣統領以外,另外一個得力人手,他就是那次在宮外與玲瓏有過數面之緣的龍禁尉首領。因為龍禁尉是沒有名字的,龍禁尉與錦衣衛不同,錦衣衛與羽林郎不過是行走在深宮內院,龍禁尉負責的事情多了去了,不但需要調查無頭公案,而且行蹤不定,每一段時間還要在外面體察民情,將那些貪汙腐敗的官員揪出來。
所以,他們只能有身份,不能有名字。
“屬下參見皇上萬歲。”龍禁尉說道。
徽祁擺了擺手,“知道你是最得力的,說吧,都調查到了什麼?”
龍禁尉左顧右盼一下,他並不知道這裡是玲瓏的寢宮,“屬下……”看得出來龍禁尉欲言又止,徽祁知道玲瓏還沒有醒過來,點首說道:“你只管說來就好,這裡並無外人。”
龍禁尉這才說道:“屬下已經按照皇上吩咐的去做了,有些事情一言兩語說不清楚,屬下撿要緊的說皇上就明白了。”
徽祁望著龍禁尉,說道:“你倒是很得朕心,知道什麼是朕需要的,什麼是不需要的,賞。”
還沒有開口說祕密,龍禁尉已經得到了賞賜。
不過龍禁尉並沒有什麼高興的神態,這些人寵辱不驚,就算是下一刻刀槍劍戟全部招呼過來了也是面不改色的,“皇上,自從藏寶樓落成以後,您就讓屬下將龍涎香的香灰合著金魚草的草沫灑在二樓以上,沒有想到這一次香灰幫助屬下找到了那個宵小之輩。”
徽祁心裡安定了不少,“你說是誰就好了。”
“回皇上,”龍禁尉第一次抬起了頭,那雙如同流泉一樣的眼眸直直的望著徽祁古井無波的雙眼,“果然不出皇上所料,是——藍昭媛藍漱玉。”徽祁眉頭抖動了一下,幾乎是只有他自己感覺到了那種跳動,常人是看不出來的。
“可屬實嗎?”徽祁倒不是懷疑龍禁尉的辦事效率,只是有一點微微的吃驚,難道那個祕密就連藍漱玉也知道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