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八章 威脅

第四十八章 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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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威脅

上夜了。

夜將極,時未移。

鶴淑妃原是被申敕到坤德宮“脫簪謝罪”的,但是鶴淑妃並沒有這樣子做。

在徽祁的面前是一副樣子,到了皇后季朱華的坤德宮自然又與前大不相同。

話不到一席,季朱華連連冷笑,自然說的最多的也是鶴淑妃,季朱華笑過以後,冷鋒如同刀刃的齒縫中碾壓出一句話,“你的意思是,這一次本宮竟然同你做了一條船上的和尚?本宮不管你是威脅也好,旁的什麼也好。”季朱華將眼睛湊近了鶴淑妃,鶴淑妃幾乎是看到了季朱華眼瞼上面投下來的一片鴉黑陰影,那陰影顫抖著慢慢的覆蓋住了她森涼的肌膚,而剩下的一句含辭未吐的話兒也是氣若幽蘭的說了出來,“本宮自然是不會害怕的。”

鶴淑妃聽到這裡手中的帕子絞了兩下,琳琅笑一笑說道:“皇后自然是不怕的,但是古訓有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嬪妾已光腳了莫非還會害怕你這穿鞋子的嗎?一來皇后兄長琦相王季大人在外面有一筆閻羅賬這是皇上不知道的,二來——”眼風斜斜的掃視了過來,“皇后與季大人魚信雁書從未間斷,這中間要是動一動關竅,不難想見內容——”

堂內香燭噼裡啪啦的燃燒著,季朱華心下忽然一緊,冷然道:“你這是威脅本宮,你也說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等到本宮也是光腳的時候,你會知道你更加慘不忍睹。本宮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受人威脅,你難道不清楚嗎?”季朱華說完以後點了點下巴,“出去。”

鶴淑妃指一指那個蒲團說道:“須知這個蒲團不但嬪妾是可以跪的,他日皇后未必就不會在上面卑躬屈膝,既然皇后已經說過了與嬪妾勢不兩立,並且是完全不會幫助臣妾度厄。那麼嬪妾只有求人不如求己了,到時候說錯了什麼話兒,也不論過失大家一笑置之吧。”

說完了話胸口還是起伏的厲害,季朱華連連冷笑,“慢——”

用手指慢慢的摁著太陽穴,“你究竟要做什麼?”

鶴淑妃看到機會來了,思之再三終於還是說道:“嬪妾要什麼已經跟皇后娘娘說過了,娘娘何苦揣著明白裝糊塗?”聽到這裡季朱華點了點頭,面色不辨悲喜,忽而微微的嗤笑,“有的東西不是本宮可以給你的,本宮只能給你製造機會,你明白?”

“嬪妾自然明白,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預備的,嬪妾自認為時刻準備著。”看到事情差不多已經有了八-九成希望,鶴淑妃連忙截口說著。

季朱華點了點頭,佩蘭已經站了過去在季朱華的太陽穴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的摁著,皇后巍巍然的坐著,淡淡的說道:“這很多事情也就像是在太陽穴上面按摩,有一下沒一下都是需要張弛有度的,別的話本宮就不說了,相信淑妃你也是明白的,那麼就擦亮眼睛吧。”

鶴淑妃走到了皇后的面前,腳下蓮步姍姍,皇后只聞到香風陣陣,掩鼻道:“罷了,本宮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也不必說了,就這一次下不為例,如果你下一次還是藉著這件事情興風作浪,本宮自然會讓你消失的無聲無息的。”

鶴淑妃擺一擺寬袍大袖,“嬪妾明白了,就等待皇后娘娘的好訊息了。”

當日晚間,徽祁到了皇后的坤德宮,皇后迎駕過後與徽祁到了內堂敘話。

又是夜晚,又是白雪皚皚的,很有點銀河

欲轉星靨靨,雪浪疊山埋早紅的詩意,徽祁望著皇后說道:“今日鶴淑妃可已經過來了?”

皇后連連點頭,熙寧的笑一笑,“早間已經來過了,皇上也是,好端端一個人脫簪謝罪,這一次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詬病鶴淑妃了。”

徽祁望著皇后,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樣,良久後冷然道:“你可知鶴淑妃在朕的面前說了什麼?”

皇后點點頭,“略微聽人言,大概是說臣妾勾連兄長云云,皇帝是聖君,知道這事情大概是無中生有的,難道不是嗎?”季朱華挑挑眉頭,徽祁握住了季朱華的手,“自然是沒有的,只是——”

“只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大概還是讓鶴淑妃知道了什麼?”

“臣妾兩袖清風,皇上完全可以命人四處檢視到底有沒有與兄長暗通款曲。”季朱華早就已經準備著了,完全應對裕如,這點倒是讓徽祁很是出乎意料,看到皇后的樣子不像是撒謊,徽祁這才點了點頭,“不過是婦人之見罷了,朕豈不知你是朕最得力的人,關於鶴淑妃……”

本以為徽祁還要敲山震虎的,季朱華倒是有一點畏懼,聽到這裡才囅然而笑,“臣妾以為鶴淑妃已長久失寵,只要皇上聽臣妾一言自然是沒有不了的事情,就是不知道皇上肯不肯?”

徽祁說道:“你且說來。”

“鶴淑妃慣會做這些小動作,不如皇帝做一個順水人情也是好的,趁著什麼時候將綠頭牌也翻她一兩次,要是她知道是自己的肚子不中用,這些無中生有的事情也就沒有了。一來可以杜絕悠悠之口,二來皇上也不用害怕禮部尚書他們還有什麼小動作。”季朱華慢慢的分析著。

徽祁聽完,面色稍霽,“罷了,就按照你說的吧,鶴淑妃畢竟也是為了爭寵。”

“那就是了。”季朱華幫著皇帝更衣,“皇上乏了早點安歇吧,臣妾幫皇上更衣。”

徽祁似乎在想心事似的,皇后的手剛剛伸過來,被徽祁漫不經心的掃落在了半空中,“你且不必了,朕今晚還有事情。”

“皇上有什麼事情?”季朱華看到這個樣子心裡面一沉,徽祁站了起來完全是要走的態度,叫喚了祿公公,然後說道:“不是朕不流連此處,實在是今晚有事情分身乏術。”

皇后的手指這才解凍了一樣,淡然道:“那麼皇上就去忙吧。”

徽祁也不理會季朱華的態度,模稜兩可的笑一笑,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外面冰天雪地的,映照著明黃色的衣服以及明黃色的燈籠,徽祁換好了大氅走到了風雪裡面,只覺得雪粒子一下就像要鑽到鼻孔裡面去似的,空氣也是清新不少。

“皇上這是去哪裡?”祿公公在皇上前面彎著腰帶著路。

徽祁用手在太陽穴輕輕地點一點,略微思考過後點了點頭,“先去李充媛宮裡面看一看,之後到雲鸞殿。”

說完以後祿公公點著頭吩咐肩輿起身,這才拉長了聲音,“起駕——”徽祁走了以後,雪地裡面留下來一大片腳印,皇后季朱華走了出來望著腳印暗暗地發呆,問道:“可是去了步玲瓏那裡?”

佩蘭點了點頭,“說是先去充媛小主那裡,然後再去步婕妤那裡。”

皇后的指甲嵌進了掌心裡面,“知道了,下去吧。”

紅梅點點,春欲晚。

太監報了皇上進來,李充媛忙站了起來,因唸到皇上上次來說是不需要行禮的,這倒好,把李充媛弄一個大花臉,到底是侷促的厲害,行禮也不好不行禮更是不好。

皇上已經走了進來,李充媛微微的行一個半禮,“見過皇上。”

一邊忙伸手幫徽祁將大氅脫掉了,徽祁一邊拍著大氅,一邊淡然說道:“都說過了,你是不用行禮的,現如今又是不聽話了嗎?”

李充媛抬起了頭,眸光就像是一片溫熱的水流,落在了徽祁的眉眼之間,“臣妾——臣妾是不想要行禮的,怎奈何被腹中的胎兒折磨的必須要行禮才周全,皇上要怪就怪自己的孩兒吧。”

“那倒不行了,朕倒是怪責不了一個小孩子的,”說完坐在了暖榻上面,“今日吃了什麼,用了什麼,可還好嗎?”

李充媛點了點頭,就像是報菜名一樣一一的都說了,徽祁這才拍著膝蓋點了點頭,轉眼間已經兩個月了,雖然是看不出身子來的,李充媛也是格外的注意。

徽祁湊過去在李充媛的手上撫摸著,李充媛連忙躲閃開了,“臣妾,臣妾不方便侍寢,還望皇上網開一面。”徽祁這才收回了心猿意馬,點了點頭,“朕等一下會去你步姐姐那裡,只是今天事情繁多,朕又不捨得你,這才過來看一看你。”

不免話題談到了鶴淑妃這裡,李充媛笑了笑,“皇上真的以為鶴淑妃竟然會這麼好說話嗎?承恩以後更加是慈眉善目嗎?”

李充媛是很善良的一個人,是從來不攻擊任何一個人的,但是鶴淑妃那些搬弄是非挑撥離間的事情在心裡面暗暗的形成了一個繭,遇到了自然幾乎還是壓制一下的。

徽祁側眸,“你的意思是她會恃寵而驕?”

李充媛點了點頭,“皇上英明神武自然是知道怎麼做,淑妃姐姐在後宮那一副嘴臉皇上自然是沒有見過的,只是不要驕縱了才好。”

徽祁略略點頭,說道:“朕也是這樣子想的,不過……”不過心裡面還是有點不平靜罷了。

聊了會兒,已經擺了肩輿不一會兒就到了步玲瓏的雲鸞殿,這倒是少見的皇上一夜的奔波竟然沒有留宿而是把最後的目標放在了玲瓏這裡,玲瓏自然也是受寵若驚的。

徽祁自然也是聊到了鶴淑妃,“婕妤,你以為如何?你一向是真的解語花,你且說說。”

玲瓏自然是明哲保身的態度,“這也罷了,臣妾以為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大自然是不好的,還是化為小,那麼就要皇上的智慧了,這個需要皇上自己做主。”

“你倒是會說話,說了會子什麼都沒有說,你不要怕得罪皇后或者李充媛,說來聽聽即可,你說完朕也就左耳進右耳出了。”徽祁說著。

“那皇上就左耳進右耳出吧,臣妾以為還是按照充媛妹妹說得來做吧,鶴淑妃恃寵而驕是不用想的,皇上並非是深宮婦人,可知深宮婦人的感覺很是敏銳嗎?”玲瓏說完以後點了點頭,徽祁握緊了拳頭,“朕明白了,就連充媛和你都這樣的態度,朕自然是明白鶴淑妃的為人。”

玲瓏聽的暗暗心驚,一邊握住了手帕掩飾著心尖上掠過的怔忡,一邊回眸笑一笑,“皇上累了吧,不如早一點休息。”

徽祁這才覺得一夜奔波的疲憊都像是回來了一樣,點了點頭,“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