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六章 豪奪

第三十六章 豪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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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豪奪

乾和宮。

徽祁轉身將摺子大力一揮扔在了卷帙浩繁的奏章裡面,祿公公低眉順目的走了過去,“皇上可不要生氣了,橫豎想要發火只管打奴才吧……”

徽祁冷笑,“你倒是曉事的,只可惜打了你他不會疼。”

祿公公聽不出皇上的意思,只能想辦法讓徽祁暫息雷霆之怒,徽祁冷冷的揮揮手,“這件事情他想都不要想,擺駕神晉殿……”

祿公公一邊忙著去擺駕了,將肩輿準備好以後,這邊廂不小心瞄了一眼攤開在紫檀木桌子上面的奏疏,不禁也是覺得手足冰涼的厲害,怪不得聖上會怒不可遏原來竟然已經到了這步田地。

“還愣著幹什麼!?”徽祁回瞪祿公公,祿公公忙將眸光挪移了過來,將手中的浮塵一擺,幾人到了神晉殿。

徽祁揉捏著太陽穴,只覺得這些事情讓自己有一點左支右絀,平日裡的恩典也沒有辦法將這些不法之徒籠絡,實在不行就只有最後的一招了,都是被逼的……

神晉殿裡面已經有人等著了,那個男人端坐在那兒,視線並沒有移開大門。

“皇上駕到——”祿公公尖銳的嗓音就像是一隻雲雀劃破了長空一樣。

“臣弟參見皇兄——”徽鄴拉長了聲音,但是神態依舊是往日的傲然,徽祁從鼻孔裡面哼出來一聲,“起吧!”然後到了左面的位置坐了下來,徽鄴眼神肆無忌憚的望著皇上。

兩人神態均有異。

良久,就像是空氣被凍結了一樣……

“臣弟剛才的奏疏皇上可有過目,如果皇上覺得可行,臣弟自當做好南面王,將社稷給大厲看好了。”徽鄴說著甩了甩馬蹄袖,然後跪在了皇上的面前。

徽祁臉色陰沉的就像是鍋底,擺了擺手,“起吧,起吧!”

徽鄴起身,“皇上……”

徽祁森冷的搪塞,“朕如果沒有記錯你已經有了郢都,還想要燕州做什麼?”

聽到這裡,徽鄴並不生氣,而是表現出了一種超然的鎮定,站了起來,貌似熱心的連忙解釋,“皇上有所不知,燕州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臣弟為了保中京這才想要將那四戰之地部署一二,皇兄疑心了。”

好啊,一個美妙的謊言,竟然是那麼的天衣無縫,徽祁蹙眉,確實如此,郢都當初想要杯酒釋兵權是沒有成功的,這已經有損國土完整,現在竟然獅子大開口要燕州了。

燕州乃是兵家必爭之地,南靠柔然,北臨匈奴,西面是中京,東面是琦相王季林奇的都城,且不說徽鄴的目的是什麼,這個地方是不能隨便讓給任何一個人的。

徽鄴挑眉,有些詫異的問道:“皇上莫非並不想將燕州讓臣下去管轄?”

“燕州四族相處,通常是爭端不斷,還有那柔然與匈奴的屯墾區,屠殺血案一樁一件數不勝數,那裡是朕山高皇帝遠不曾照顧得到了,韓琦在那裡戍邊,朕以為大好,而七弟……”徽祁冷冷的看著徽鄴,他也是不卑不亢,完全是沒有懼怕,徽祁這才說完了最後一句話,“而七弟未免過於想得簡單了,朕的版圖朕自然會讓他金甌無缺,就不勞七弟操心了。”“

徽鄴並不放棄,眨著雙眸,“臣弟以為皇兄應當好好的考慮,小小一個韓琦真的可以將燕州看著了嗎?為什麼臣弟還是聽說匈奴屢屢興兵犯順?莫不

是聽錯了?”徽鄴想到什麼說什麼,完全是肆無忌憚的樣子。

徽祁並不反駁,倒是被勾起了興趣,“怎麼個興兵犯順法?”

“年年都有匈奴過西面到燕州企圖攻破,不是嗎?”徽鄴冷冷的挑眉。

事實勝於雄辯,不過徽祁並不順著杆子爬,而是冷聲問道:“但是每一次都被打得一敗塗地又回去了,不是嗎?”

“但是每一次都勞民傷財!”徽鄴瞪大了眼睛。

“遠在他鄉,要說保家衛國實屬不易,天下總是要死人的。死在哪裡,死得多少,總之是要死的合適才可以,朕覺得好男兒志在四方,保家衛國犧牲了也是我大厲朝的福氣,難道七弟不覺得?”徽祁瞪視著徽鄴,反駁道。

徽鄴顯然知道自己這一次會出師不利,但是依舊是據理力爭,“如果讓臣弟過去,就不需要那許多明爭暗鬥巧取豪奪了,臣弟自然有臣弟的辦法。”

徽祁心中一緊,有些淡淡的悵然,語氣更加冷了幾分,“你的辦法?”

徽鄴咬咬脣,“各人頭頂一片天,我自然是有辦法的,至於是什麼辦法,皇上就不要操心了,這些事情臣弟會處理的。”

“這就是你和朕說話的語氣?”徽祁冷然。

徽鄴託著下顎,像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衝撞了徽祁一樣,回道:“臣弟並沒有說錯什麼?”

“來啊,給朕——”徽祁揮了揮手,只看到神晉殿外面已經有一片雜沓之聲,聽得出來是徽鄴自己帶著的影衛,看來徽鄴已經打算破釜沉舟了,徽祁握緊了拳頭,“給朕送酒進來——”

徽鄴清澈的眼看著徽祁,“臣弟無德無福不敢僭越,至於飲酒一說臣弟就不奉陪了。”

徽鄴看到奏章被駁回,本就沒好氣,現在竟然還有這些字尾的事情,早就想要拂袖而去了,如果不是念在徽祁是當今皇上,他自然還會有更加出格的舉動。

“七弟,留步,你我好久沒有開懷暢飲了,今日難得的時間機會,朕很想要與七弟一教短長。”看到徽鄴要走,徽祁伸了伸手,祿公公已經將酒罈子的封泥打開了,頓時濃香四溢。

“臣弟尚有公務在身,不可被這杯中物壞了行程!”徽鄴回過了頭。

“朕這是給你吃敬酒,莫非七王竟然不想要吃敬酒,偏偏要吃罰酒嗎?”

“並非臣弟不吃敬酒,實在是身不由己,臣弟身系大厲朝宗廟社稷,祖宗家訓不飲過量酒,臣弟謹記在心,所以不敢同皇兄對飲了,皇兄見諒吧!”徽鄴擺一擺袖子,竟然悠哉的走到了外面。

徽祁冷笑,“來啊,將七王徽鄴帶進來。”

祿公公一揮手,周圍一片羽林衛已經靠近了七王,徽鄴不慌不忙的,因為身後另外已經有了一群自己的護衛,這些人看起來也是膀大腰圓滿臉的罡氣,好像誰都不能靠近似的。

徽祁挑了挑眉毛,數了數,笑道:“七王到哪裡竟然都是要帶著家丁護院嗎?”

“臣弟生怕有朝一日上不得上下不得下,故而帶著家丁以防自身安危。”徽鄴說著話回過了頭。

徽祁擺一擺手,將一杯酒遞了過來,然後湊近了徽鄴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徽鄴臉色有一點灰敗,看了看朝廷的羽林郎,默默的接過了酒杯喝了一口。

徽祁冷笑,“這才是

七王,喝最烈的酒,養最得力的家丁。”

“皇上見笑了,臣弟這就告退了。”徽鄴說著話再一次準備走。

徽祁握住了他的手腕,“燕州七王是想都不要想了!”

這一次是挑明瞭,徽鄴的臉色變得很厲害,一下子拂袖,“想都不要想,不過到了非常時刻臣弟也是非常招數對應之——”

“很好!”徽祁鼓掌,就像是讚賞一樣,“朕時刻等待著七王的非常時刻與非常策略。”

等到七王徽鄴走開了,徽祁這才退後一步,坐在了龍椅上面。

“祿公公,將名單拿過來。”

祿公公從多寶閣上-將一張羊皮紙遞了過來,徽祁冷冷的接了過來,將目光落在了這張紙上面。都是朝廷的中流砥柱,一邊紅色的是七王的黨羽,這些人是要立刻除掉的,一邊黑色的是自己真正的實力,兩相一對照,徽祁還是皺起了眉頭。

“收著吧——”徽祁遞了過去。

祿公公收著了,然後觀察著徽祁的臉色,良久這才退了出去。

七王出了紫華城,沒有想到竟然迎面遇到了季朱華。

季朱華原是要躲避的,但是沒有想到不期而遇,只能站在了一旁。

看得出來徽鄴臉色不是很好,但是依舊是到了皇后的身旁,“臣弟見過皇后娘娘。”

“你我不必有君臣之禮,”季朱華笑,“看來七王臉色不是很好,這天底下竟然還有讓七王不順意的事情嗎?”

沉入了一秒鐘的死寂裡面。

七王徽鄴嗤笑,“什麼事情都會發生,不是嗎?”

說完望了一眼季朱華,“琦相王最近也是書信頻仍,娘娘看過了嗎?如今的大厲朝今時不同往日了,良辰擇主而事,娘娘雖然是後宮之主,但是也是要會看好路徑,免得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

季朱華微微的顫抖,但是還是力持鎮定,“七王多慮了,這些事情並非本宮一個婦道人家可以理解的,朝局是前朝,本宮不過是一個深宮婦人罷了,有什麼亂不亂的。”

“本王的話兒還沒說話呢!”徽鄴湊近了季朱華。

季朱華眼瞳發亮,如兩顆星星,看到七王湊近連忙避讓,“七弟當心隔牆有耳,莫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七弟何不消防家兄?”

徽鄴極為緩慢的但是肯定的點了點頭,“今夜娘娘晚點子安息吧,臣弟會效仿琦相王的。”

“好,本宮自當掃榻以待七王的——”她略微咳嗽一下,然後看了看周圍,“魚書。”

徽鄴冷笑,“不會讓皇后失望的。”

兩人笑著散了。

皇后心裡驚疑不定,一邊走一邊思忖著如今的朝局,亂是的確的亂,不過亂中好像有一種秩序,究竟這個秩序是冥冥中天意使然還是有一雙黑暗的大手在攪動著,那就不得而知了。

望著徽鄴的背-景,她微微的挑眉,然後給身旁的佩蘭說道:“給本宮加衣。”

佩蘭給皇后加了衣服,但是看到皇后的腳步往回走,不免有點遲疑,“娘娘不去乾和宮了嗎?”

“本宮去哪裡你就跟著去哪裡,不要問這些。”季朱華的語氣依舊是往日那種淡淡的,含著一點輕微的責備在裡頭,佩蘭連忙跟隨著皇后原路返回,一個字都不敢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