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章 暗結珠胎

第三十章 暗結珠胎


林子大有好多的鳥 神醫本色 超級直播間 新新壞男人 星戒 末世天瞳 逃亡的蘇溪 鄉村美人淚 涼生,我們可不可以不憂傷 新火影忍者

第三十章 暗結珠胎

徽祁握著了步玲瓏的柔荑,大庭廣眾之下玲瓏難免有點怯懦,但是又不好有違聖意。皇上-將玲瓏從高臺的裡面拉到了外面,竟不顧眾人神態各異,玲瓏臉頰微暈紅潮,一線眸光在四處打量著,看到皇后臉上保持著一個淡定如斯的笑意盯著自己。

於是臉頰上的笑渦也如同霞光盪漾,但是看向另外一邊,有那寧古塔氏與鶴淑妃,藍昭媛幾人恨得瞋目切齒,玲瓏低低的垂了臻首。其實並不想要這樣子爭寵的,她的想法總是與現實有一種差別。

繡幕之下,皇后季朱華的笑容如同芙蓉一開似的,頻頻側目,徽祁望著步玲瓏,說道:“簫音吹得好,話兒說的也是千伶百俐的,朕很是歡喜,只是朕有一事不明,你怎知道朕喜歡《平風波》?”

這是徽祁小時候就喜歡的音律,並不曾在任何時候說出來過,大概是沒有人知道的,但是分明被人一擊命中,如果不是她真的有預想不到的玲瓏心思,就是有意為之了。

徽祁自然也是害怕後者的,如果歪打正著還算好,有意為之的話她就有一點留不得了。

皇后斜偎寶鴨襯香腮,眼波頻頻而動,湊了過來。

玲瓏還是低著頭,不敢說話,少頃這才跪地,“玲瓏還請皇上贖罪,方可以道出真情。”

後宮諸人俱心思縝密異常,且深諳自古以來就守口如瓶的道理,禍從口出也是早就明白的,是以很多事情並不會說清道明。

言其所當言罷了,只有玲瓏,剛剛進宮不久,也不會撒謊,被徽祁拉起來以後這才說道:“臣妾前幾日因是到了雲翳殿練習演奏,無意間看到了皇上小時候遺落的一封書信……”

玲瓏並不知道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徑自說道:“臣妾僭越,不小心閱讀了書信,這才明白了皇上的心思,皇上降罪臣妾,臣妾也是百口莫辯。”

她說完看著徽祁的臉色,玲瓏生來就不是搬弄是非的人,更不會嚼弄舌根以圖自身與家族的利益。所以發生過的事情最好還是一吐為快,再說徽祁是何等樣人,在徽祁的面前最好不要轉彎抹角。

就連玲瓏現在也是覺得自己成為了水晶石心肝玻璃人兒,會被皇上一下子就看透內心的。

鼻端是**散發的冷香與芬芳氣息,秋意好像瞬間散落滿庭,徽祁的臉色變了變,並沒有預料中的雷霆震怒,而是握住了玲瓏的手,“朕豈會怪你,不過是無心之失罷了。你肯口吐真言足見對朕的關懷與體貼,朕心甚慰。”

裙子上的褶痕動了動,玲瓏抬起了頭望向了徽祁,這人涼爽眸子就像是月射寒江一樣,冷然而又淡定,不過話語依舊是那種溫柔,彷彿可以滴的出水一樣,玲瓏於是淡淡的一笑:“皇上不見責就好,玲瓏也是喜不自勝。”

徽祁沒有察覺玲瓏的異狀,實際上玲瓏不過是存著僥倖的心思,這樣多少有點博弈的味道,現在心裡面依舊是惴惴的,不過總算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徽祁將身旁盆子裡面的金色**摘了一朵,別在了她鴉黑的鬢角上面,笑道:“你比他們都不一樣,朕喜歡你,今晚預備著吧。明天早朝過後,朕就新晉你為正五品婕妤,你看如何?”

步玲瓏失笑道:“臣妾單憑皇上做主——”

徽祁將玲瓏徹底的拉了過來,一邊看著那頰上的笑顏,一邊望著自己剛剛簪的花,笑道:“美人在時花滿堂,至今三載聞餘香。想來你也是受寵若驚的,回去準備著吧。”

“臣妾告退——”玲瓏軟糯的回一個禮,被沁兒攙扶著去了。

剛剛走到這邊看到季朱華揮手,玲瓏詫異,準備避而不見,不過畢竟對方是一宮之主,只能施施然的走了過去。

皇后先是望著玲瓏如描似削的身材

,後說道:“今日倒是超過了以往的水準,不但是皇上高興,就連本宮也是與有榮焉。不過話說回來了,婕妤什麼時候學的《平風波》,這也算得上是前朝的孑遺了,你倒是真有那玲瓏心思。”

玲瓏覺得不妥,一是自己還未冊封皇后明目張膽就這樣叫自己,二來,自己並沒有什麼真正的玲瓏心思,真真不過是歪打正著獨佔鰲頭第一名,而且其中的曲折多有皇后在裡面動作,自然是皇后起了重要的作用。

玲瓏表現出一種怯雨羞雲的情意,望著皇后季朱華,微微的頷首,“一來臣妾尚未冊封,娘娘暫時還是不要這樣子稱呼臣妾吧。二來,關於曲子不過是歪打正著,原是因為《誰主浮沉》過於難以吹奏,臣妾是退而求其次,不想暗合了皇上的心思,卻是臣妾弄巧成拙了。”

皇后不置一詞,靜靜地聽玲瓏說完,舉措嬌媚的伸手將她的頰上的一縷青絲掠到了耳後,“起來吧,不管怎麼說,你該是要高興的。今晚的綠頭牌依本宮看那是非你莫屬的,只是一點,持盈保泰是很重要的,爭寵容易固寵難,其中的微妙也就只有你自己去掌握了,本宮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皇后季朱華淡眉如秋水似的,殷殷切切的望著玲瓏,玲瓏只覺得那雙眼睛也是寶光四射如同天際的一彎新月,那笑容也是別有深意的,雖然是囑咐但是語音裡面還有一種超然的威嚴與傷感,玲瓏只能點一點頭,“臣妾知道了。”

皇后伸手,佩蘭已經將她的手攙扶了起來,在一邊給季朱華手上戴著水膽瑪瑙的護甲。“你也別累著了,本宮的話你需要好好的思考,這偌大的皇宮就像是一個你追我趕的修羅場,一步一小心,一不小心也就覆滅了……”

皇后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往外走,眼風斜斜的遞了過來,玉-肌伴輕風已經走到了前方。玲瓏忙不迭的跟著了,說道:“臣妾雖然愚鈍,不過娘娘的叮囑臣妾還是會想明白的。”

“那就是了。”季朱華威貌迫人的眼瞳最後一次落了過來,“回去吧,別在冷風口裡站著了。”

玲瓏這才回過了頭,偌大的花萼樓現在人去樓空,已經顯得空曠起來,風一吹過不禁覺得渾身寒涼,沁兒給玲瓏披上了大氅,這才施施然的走到了外面。

季朱華心裡面也是有著老大的疑竇,玲瓏一向一絲不苟,行事有度,今天看起來並不是突發奇想,難道早就已經揣摩到了?

不會的,步玲瓏不過是一個區區的才人罷了,這樣的身份地位是不可能獲得這個訊息的,那麼就是自己想多了?皇后思前想後的,如果這個女人控制得好自然是千好萬好的,如果控制不好,那麼後果不堪設想,可就狂傲不馴了。

季朱華漸漸的收斂嘴角的笑渦,對佩蘭說道:“找個人也在後面盯著點步婕妤,本宮總覺得這個步婕妤並非是本宮想象的這麼簡單。”

佩蘭一邊點了頭一邊笑道:“奴婢這就去準備。”

剛才徽祁伸手拉過玲瓏手腕的時候,藍漱玉就坐不住了,同一時間也是拉過了身旁表姐藍美鶴的手腕,一邊用眼風斜斜的切碎了皇上那明黃的身影,一邊惡狠狠的瞪視著因為吹奏了《平風波》而巧發奇中的玲瓏,陰測測的說道:“姐姐走吧,還看這賤人出乖露醜嗎?”

淡淡的銀色月光落下來,鶴淑妃微微有點怔忡,這個所謂的妹妹一直以來並沒有和自己有過什麼親暱的舉動,今天這是做什麼。不過少頃,自己就想明白了,左不過是珠聯璧合想要對付目前共同的敵人罷了。

鶴淑妃冷笑道:“小娼婦一樣的東西,值得什麼?妹妹怕這個小娼婦,本宮是不怕的。”

鶴淑妃已經在去年被冊立為淑妃,是正四品,自然是有意無意的流露一種

身份的優越與高貴。

藍昭媛還沒有換掉剛才的衣裳,白衣上面銀色的花就像是流動的一條河似的,那樣巧奪天工精美絕倫的衣裳裡面竟然是這樣一個罪惡的靈魂與醜陋的肉體。

鶴淑妃站了起來,冷言冷語的罵著,因為兩人站在這邊廂,倒是不會把髒話讓旁人聽了去。

鶴淑妃的宮羽在腰間漫漫的飛舞著,藍昭媛笑道:“姐姐,不要亂想了,我們走吧,今日畢竟是遜色了。”

鶴淑妃飄逸出塵的就像是一個臨波仙子,但是嘴裡的話語卻像是一片刀子似的,“騎驢看唱本走著瞧罷了,誰知道哪一天栽一個大跟頭。不過我看來,這個女人好像有皇后……”

說到這裡,藍昭媛連忙捂住了這個姐姐的口,她是百無禁忌的,自己卻是不想要殃及池魚,在後宮裡面談論這些東西若是被人聽了去,自然是大不敬的罪過。

藍漱玉身上的白色流蘇隨風而舞,臉色蒼白的就像是天空的一輪明月,“姐姐不要命了嗎?竟然在這裡說這些事情,不如去御花園,現在人跡罕至一吐為快,也好與妹妹制定一個長久之計才是好的。”

藍美鶴冷笑,“你們怕這個老婦本宮可是不怕的,既然妹妹你說了這句話,那麼我們只好到僻靜的地方去談一談了。”

鶴淑妃也是想要冷笑,這個藍漱玉名義上是自己的妹妹,但是從潛邸到了皇宮完全是沒有說過兩句話的,甚至可以說是完全屬於兩個極端,是對立面,今天忽然間示好願意與自己聯手,且不論是做什麼就憑藉著藍昭媛如今的身份與地位也是可以珠聯璧合一番的。

藍美鶴抱著這種心思與藍漱玉到了御花園的樹林子裡面去了,兩人因為害怕祕密被人知道了,都是讓侍女遠遠地看著。

莎菱與藍美鶴的女婢明香遠遠的站著,鶴淑妃的裙角一走動就像是水一般的搖曳流動著,藍漱玉的眉宇之間掩不住一種焦急,“姐姐可想一想,如今怎麼辦呢?”

鶴淑妃清高而又傲岸的笑一笑,嘴角就像是一朵完美的梔子花似的,略有些薄涼的冷意穿透了藍漱玉的身軀,她覺得這個笑容簡直是比天空的明月還要涼薄的多了。

那冰冷的目光不知道望著那裡,似乎是沒有焦距一樣,手上握住了雜草裡面生長出來的唯一一朵金盞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我姐妹先聯手除掉了步玲瓏,再想辦法除掉皇后季朱華這個老婦,剩下的事情不難想象。”

對啊,不難想象,沒有了勁敵一切都是自己的,但是她們的想法未必是那麼容易進行的。皇宮裡面的關係錯綜複雜的厲害,就像是一棵大樹沒有人知道樹根生長在哪裡。

聽到這裡藍漱玉不免暗暗的心驚,這個女人比自己想象中厲害得多了,。

鶴淑妃將那朵剛剛採摘的花兒扔在地上,然後用腳慢慢的踩碎了,這才滿意的笑一笑,“不是嗎?你也是這樣子想的,對嗎?”

藍漱玉望著鶴淑妃那冰涼如水一樣的眼睛覺得有一點陌生,這個女人到底是比自己進宮早了一些,已經開始變得心堅如鐵了,藍漱玉連忙點頭,“就按照姐姐說的做吧。”

鶴淑妃眼神裡面透露出來的清冷讓人望而生畏,良久後藍美鶴這才說道:“妹妹真的覺得步玲瓏很簡單嗎?”

藍漱玉瓔珞輕舞,走到了鶴淑妃的面前,鶴淑妃只感覺到身後的暗香浮動,回過了眸。看到的卻是藍漱玉那張有點怔忡的臉頰,淡香的風從鼻端輕輕的滑過,就像是劃過一把鋒利的刀子,她涼薄的嘴脣翕動,問道:“難道還不是嗎?不要忘記了,步玲瓏的父親不過是一個芝麻綠豆的小官罷了,一個翰林院的待詔有何畏懼呢?大概是姐姐想的多了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