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薩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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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薩滿
霜水澄定,天空片雲纖月隱隱走動遮蓋住了一片清輝,使人心境俱清絕。玲瓏不知道他們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不過徽祁金口玉言已出,自己只有鵠立等待的份兒,究竟是何等樣的家伎班,可以移形換位可以高下在心,在紫華城裡面徽祁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樣的人,他們這是攖其鋒嗎?
玲瓏端正了坐姿,遙遙看著慢慢走過來的一群人,為首的那一個人腳步行雲流水,臉上帶著一個面具,後面的眾人也是戴著面具,面具乃是青玉材質,在月光裡面有一種莫名的清冷,這群人形同鬼魅一樣的走進來,玲瓏不禁盯住了前面兩人的身形與步履。
第一人一身紫色的衣服,腰間佩劍的位置已經空空如也,那繁複而又優美的花朵刺繡就像是量身定做一樣,那人的身形面貌雖然有意變得靈動飄忽,但是玲瓏看得出來這個人,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謝雲霄無疑了。
第二個人看上去身姿比較魁梧一點,走路是先左後右,每一步就像是用尺子可以量出來長短一樣,顯示一種超拔的自信與實事求是的態度,但是玲瓏知道這個人一定不是自己認為的那一個,不可能的,那個人已經命隕,不可能死灰復燃。
玲瓏再依次看了身後的眾人,因為是戴著面具倒是看不出來究竟誰人是誰人的,但是玲瓏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危險,這群人有一種意想不到的詭異,究竟哪裡看上去迥異於常人倒是讓玲瓏左思右想沒有看出來。
“此乃是西夷的雜耍班子,是珍曦從西夷帶過來的,要是皇上看過了表演,心裡面喜歡那就請留下來。”珍曦語幽而令人冷,如同溪響松聲。
明月自照人,這群人已經窸窸窣窣的按照自己的方位站立好了,人人形同早就演化好一般,各司其職。
玲瓏有意無意的注意著前面兩個人,這兩個人要是沒有猜錯就是自己認識的兩個人,要是猜錯了更好,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讓玲瓏也是茫然無頭緒,有些事情莫非是冥冥中就已經註定了還是現實在以匪夷所思的程度不斷的激化,不斷的挑戰人的感官忍受力度?
造化小兒無定據,翻來覆去,倒橫直豎,眼見都如許。但是玲瓏想不到危險正在慢慢的逼近自己,正在慢慢的逼近自己身旁,她要皇上已經在兩雙灼灼的目光籠罩裡面,倒是眾人渾然不覺,每一次都是說什麼自己的優伶有莫大的本事,到了最後不過是吹噓罷了,這樣的齊東野語也是沒有人相信的,雖然不知道寶珞究竟所為何來但是眾人也是猜了一個八-九不離十。
這個家伎班,是提前準備好的一個暗殺隊伍吧?
“皇上,除非親眼所見不然珍曦沒有辦法去形容家伎班的實力與功夫。”珍曦望著徽祁,語氣裡面充滿了興味盎然,徽祁心中也是微微顫動,但是畢竟不可表現出來,倒是一臉的興味缺缺,“你讓他們表演一下就是了,朕倒是很喜歡看這些的。”說著話握住了玲瓏的手,玲瓏微微遲疑。
臺下眾人站立好了方位,幾個人將前面打頭的兩人簇擁在了裡面,電光石火之間兩人已經站在了這群人的肩膀上面,然後就是疊羅漢一樣,下面的人多一個以此類推上面的人就少一個,直到最上面一個人,那人已經站立在了最高處。
徽祁見怪不怪,“這樣的表演在中宮裡面也是有的,不足為奇。”徽祁說完以後將目光從前面聲勢浩大的一群人身上回到了玲瓏身後的一盆虎爪菊上面,伸手將**摘了一朵,插在了玲瓏的鬢邊。
“皇上小心在意,這群人既然有那樣的功夫要是一時間表演失手,傷及皇上龍體也是有的。”玲瓏聲音如同疏雨滴梧桐,徽祁聽到玲瓏提醒自己,知道這個後宮裡面唯有玲瓏與自己肝膽相照,不禁重重的點了點頭。
只聽珍曦說道:“皇上,這不過是節目一開始循例要做的事情罷了,要說到與眾不同,皇上且看後面就是了。”
徽祁點了點頭,默許了。
“朕一直以來欲與天下共分秋月,欲與天下共坐春風。朕都做到了,沒有想到現如今平四海靖宇內,盛世長歌竟然有人這樣子敗興而來——”徽祁壓低了聲音,玲瓏看到徽祁的手指在桌面上三長兩短的輕輕口技,她知道這是血滴子調動時候的引子,三長兩短或許就是五個人,三個功夫比較好的,兩個打掩護的。
前面的一群人已經疊好了羅漢,高高的,最上面的一個人伸手幾乎是可以撫摸得到畫棟雕樑,這群人如同竹樹雲石一般清新自然而又處處充滿了詭異,窗上月光漸滿樹影參差,這群人的身姿竟然一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了下來,眼看就要接觸到玲瓏的酒案,玲瓏還來不及思考,最前面的一個人已經閃電一般的出手,玲瓏分明看到這個人的手是彎曲過來的,擒拿手——
玲瓏這次知道了他們終於還是按耐不住要動手了,但是這樣近距離的攻擊就算是神出鬼沒的血滴子也是救護不急的,玲瓏心裡面幾乎是凝滯了,這雙手送過來就要觸及到玲瓏咽喉的時候,咽喉那裡被一盆花護住了,正是那一盆剛才徽祁摘過的虎爪菊。
玲瓏這才看了看前面,捧著**的是穿著紫色衣服的一個人,這雙眼睛已經出賣了他,謝雲霄。
玲瓏更加不明白他們究竟是要做什麼,一個要斬盡殺絕一個要救護。
“獻花一枝,願娘娘花容玉貌人比花嬌。”但是這盆花經過了罡風浩蕩的擒拿手衝擊以後已經簌簌而落,玲瓏訕訕的笑道:“多謝。”她不是感謝這個人獻花而是感謝這個人及時護住了自己,不然後果玲瓏沒有想過究竟會不會有危險。
那眸翳然暗淡一下,帶著責備看了一眼身旁的那個人,徽祁忽然間握住了那個人的手,躲閃不及他只能從別人的肩頭落了下來,徽祁的手就像是一把鉗子一樣,緊緊的卡在了那個人的脖子上,那個人吃痛,連忙下跪,徽祁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這一雙眼睛分明是熟悉的,那種仇視的眸光與先前的某個人毫無二致,幾乎就連兩人的身形外貌也是一模一樣。世間這樣湊巧的事情並不多見。
“摘下你的面具,朕命令你。”說完以後徽祁撒手,這人不甘不願的將自己面具摘了下來,玲瓏也是看了過來,這人應該擁有一張記憶裡面的面孔還是應該擁有一張新面孔,玲瓏失望了,徽祁也是失望了,他們同一時間不約而同的“咦”了一聲。
玲瓏這才將心裡面的顧慮打消了,這個人並不是,並不是……
徽祁目光柔和不少,看著這張被火燒壞了的臉龐
,說道:“你幼年就有的傷疤還是新近添的傷疤?”徽祁閒閒的問著,這個人戴上了面具,解釋道:“乃是去年時候聯絡噴火,這才燒壞了自己的臉龐。”徽祁喝一口酒,伸手將旁邊的一把金瓜子抓了過來,準備打賞的時候,問了一句,“你以前來過皇宮?”
“臣下從來沒有到過紫華城——”這人的聲音有一點沙啞,徽祁將手裡面的金爪子送到了他的手裡面,這人喜怒不形於色看不出來高興還是不高興,玲瓏將目光片刻不移的看著他的臉,雖然已經戴上了面具,不過從輪廓看上去還是依稀有點兒相似。
徽祁又問了幾個問題,說道:“你的嗓音是怎麼回事?”
這人戰戰兢兢的說道:“乃是前幾年喝酒導致的。”
“酒是好東西,但是不可貪杯,你可知道酒能亂性?酒是下山猛虎,明白?”徽祁竟然像是教訓自己一個熟人一樣開始說教,玲瓏知道徽祁的意思,徽祁忽然間容色冷冷,如同冰蠶之錦一般,說道:“你剛才忒也過分,獻花不同於殺人,你可明白?”被徽祁點破,這人連忙在地上磕頭,徽祁看著他,說道:“你先起來,朕等會兒送你一份禮物,你把你的肩膀與手臂送過來讓朕看一看。”徽祁如果沒有記錯,這個人的肩膀與手臂上面是有傷痕的,但是看過了才發現,那裡沒有傷口,徽祁不禁疑惑起來。將眸光落了過來。
玲瓏眼疾手快,說道:“本宮送給你一個禮物吧,你剛才給本宮送過一個**,本宮也送給你一個。”
玲瓏伸手,身後的內監已經將一張洋紅色的紙張遞了過來,玲瓏將紙張握在了手裡面,拿起了小銀剪刀片刻後已經將一張紙打開了,裡面是一隻餘英花,雖然不可亂真但是看上去也是栩栩如生。
玲瓏將這朵花遞了過來,說道:“這朵花,送給你。”
“多謝嫣貴妃娘娘厚愛,”這人接住了花朵,放入了自己的衣袖裡面,這一份沉著勇猛與臨危不懼的氣概讓徽祁心中不快,那雙眼睛雖然收斂了應有的希冀但是依舊灼灼如同春陽一般。
“這是什麼節目?”徽祁並不讓這群人很快的走開,問著珍曦公主。珍曦嘴角始終有著淡淡的梨渦,說道:“乃是西夷的薩滿舞。皇上可細細看一看眾人,這群人據說舞蹈起來有超凡入聖的樣子,皇上——”珍曦微微的提醒徽祁,“他們還會招魂——更有很多新奇的雜技,皇上沒有看過,如今機會大好皇上為何不試一試?”
徽祁說道:“還有什麼,朕想要看一看噴火,”徽祁指著面前紫色衣服的男子,說道:“你來表演噴火。”這人上前一步叩拜道:“臣下立刻就開始表演,皇上請小心在意了。”剛剛說完已經將前面的火把拿了起來,就著高空一口氣就將火噴了出來,徽祁拍掌,說道:“好,噴火——”
這人淡淡的笑著,說道:“火裡來火裡去火中生,皇上隨便看一看即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今日火中取栗實在是有點危險了,玲瓏唯恐謝雲霄露了行藏,頻頻用眼波看著謝雲霄,謝雲霄與玲瓏也算是心有靈犀,連忙不說話了,道:“皇上,臣別的技巧會的不是很多。”徽祁淡淡的含笑,“已經可以了,你沒有必要會的太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