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不教胡馬度陰山
絕品神醫 首長高攀不起 王牌甜心的腐女戀習 家裡有個狐狸精 惟我獨仙 瞳神裂天 陽間詭事 會長大人請饒命 中華逸史 聯盟之誰與爭鋒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不教胡馬度陰山
玲瓏經過了恩准到了定山去,這裡花木繁蔭,山川搖落霜華重,此時已經到了深秋,萬物凋零的季節。
不但是玲瓏,就連徽祁也是親自到了這裡,昨天剛剛下葬,定陵山背面就是柔然,另一面是匈奴,玲瓏知道徽祁的意思,徽祁將韓琦埋在這裡一方面是為了威懾他們國家的可汗與首領,另一方面是為了不讓人行竊,自古以來無不發之冢,徽祁也是害怕好心做了壞事情,這才將墳塋選擇在了這裡。
玲瓏看到高大的墓牆上面用泥灰勾勒出來自己的那一副楹聯,風塵善病,伏枕處一片青山;歲月長吟,操觚時千篇白雪,這些字在陽光裡面也是看上去冷厲的很,就像是鋼鐵一樣,有一種莫名的涼意。
玲瓏這時候好像還是聽到了韓琦的聲音,韓琦說道:“娘娘,倒不如我們不要回去了,找一處桃花源,我入山採藥,臨水捕魚,你掃石彈琴,捲簾看鶴,身在白雲深處豈不是很好,為什麼還要回去呢?娘娘,這些都是臣的肺腑之言,娘娘應該也是看出來了,皇上這一次是下了殺心,估計臣與娘娘不快一點想辦法脫身,明天想要離開就是做夢了,娘娘是伶俐人可要想清楚啊。”韓琦的話語裡面充滿了一種懇求與無奈,只是玲瓏當時沒有答應韓琦,等到後來才想要答應韓琦,不過已經遲了,人生往往就是這樣子,前一秒鐘還沒有說出口的話到了後一秒鐘等到你說出了口,就已經遲了——
一切都遲了。
徽祁走了過來,指著前面的巨大墓牆說道:“韓將軍是你親手提拔出來的,士大夫愛錢,書香化為銅臭。朕最是不喜歡士大夫,唯獨有韓將軍敢與朕橫眉怒目而視,朕也是想不到韓將軍竟然會這樣英年早逝。”玲瓏看著墓牆,握緊了手指,指甲幾乎是嵌入了自己的掌心裡面,墓前面有一樹高大的桑樹,他忽然間扶住了桑樹,說道:“韓將軍死得其所,皇上不用自責。”徽祁點了點頭,又嘆息道:“外面風大,倒不如我們先回去?”玲瓏舉起來酒杯說道:“既然是已經來了,茶紅酒禮還是不可少的,臣妾給將軍奠了這一杯酒吧。”說著話已經將手中的酒灑在了面前的土地上,玲瓏奠完了酒以後,徽祁也是給韓琦奠了酒,兩人正要準備離開,忽然間看到披麻戴孝的韓休儀與家人。
原來韓琦還有一個妹妹,一家然這樣子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真是讓人不敢小覷,他們就像是一條壓地的蟒蛇一樣迤邐而來,到了皇上與玲瓏的身旁,給玲瓏與皇上行了禮,這才走了。玲瓏心裡面辛酸的厲害,要是沒有自己也是不會有這樣的一件事情吧,看著韓休儀悲切的哭起來,玲瓏連忙走了過去,扶住了韓休儀,“娘娘人死不能復生,切不要哭壞了身子逝者已矣,娘娘一定要想開一點。”
跪地的一個小丫頭,看著玲瓏的眼神裡面充滿了惡毒,玲瓏微微的舉眸說道:“大家都不要哭壞了身子,畢竟人死不能復生。”韓休儀點了點頭,說道:“奴婢有生之年一定不會讓不法之徒逍遙法外的,舍弟涉世未深已經殞命,奴婢心裡難過異常——”玲瓏安慰了兩句她,也就自行離去了。
這時候西方的天空好像有了一片黑色的煞氣,玲瓏起初還以為是一片烏雲,完全是沒有在意的,等到玲瓏
回到了皇宮裡面去不久以後這才知道完全不是一片烏雲,而是……
這些事情發生的完全是沒有一點兒的預兆,以至於整個皇宮裡面都沒有一點兒肇端。
松風嫋嫋,花雨紛紛。
大概落完了這最後的一朵花兒之後,就再也沒有一點兒的花瓣可以落了,玲瓏凝眸看著中庭裡面樹木上最後的一朵花兒落了下來,這時候外面一片鬧嚷嚷的聲音傳了過來,玲瓏正在疑惑呢,外面已經走進來了一群人,當先的人穿著並不是本朝的服色,玲瓏凝眸看時候,乃是西夷的拓跋銳王子。
四年沒有見過面,如今王子倒是長得好看了點兒,身上穿著一片金黃色的甲冑,甲上的寶石在陽光裡面妖豔奪目,玲瓏順著這樣耀眼的甲冑看到了那雙腳,腳上一雙鎏金鞋已經走到了內院裡面,玲瓏含笑看著拓跋銳,“王子遠道而來,本宮有失遠迎是本宮的罪過了。”
“幸何如之,但是可不敢當啊,娘娘乃是金枝玉葉的身體,現如今更是晉升嫣貴妃,外臣給娘娘請安。”說著話兒已經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玲瓏含笑將拓跋銳攙扶了起來,因為當初這兩人的婚事是玲瓏一手操持的,所以玲瓏更加是與拓跋銳有一點兒惺惺相惜,甚至是有那麼一點兒的親切。
至於為什麼和親這麼多年只回來了一趟,自然也是玲瓏提醒過拓跋銳的,玲瓏告訴拓跋銳如果不小心德妃,就會有求全之毀,所以拓跋銳時刻銘記在心不敢或忘了。
玲瓏正要問一問珍曦公主現如今在哪裡呢,後面已經走出來珍曦公主,現如今的珍曦公主已經是一個半大的婦人了,那雙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望著玲瓏,玲瓏心裡面一寒,忽然間想起來了珍曦公主離開時候惡狠狠的告訴自己她以後會回來報仇的,玲瓏沒有想到現如今就要面對珍曦公主了。
今天的珍曦公主已經不是以往的樣子了,身穿一件淡綠色的長裙,長裙上面滿是風塵之色,看得出來從大漠一路關山迢遞過來實屬不易,就連衣服袖口上繡著的淡藍色的紫金花也是有了灰塵一樣,經過四年的大漠生活珍曦公主臉上已經有了一種赤黃色。
珍曦公主的頭上隨意札著流蘇髪,走到了玲瓏的面前,盈盈拜倒——“臣女珍曦見過嫣貴妃,不想幾年不見嫣貴妃已經位高權重至此,臣女好幾年沒有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臣女的母親竟然已經變成了荒草裡面的一堆冢中枯骨,臣女現如今也是有國難回,有家難奔了。”說著話忍不住哭了起來,但是珍曦偏偏是一個堅強人,硬生生將眼淚給忍住了,玲瓏連昂拿出來自己的手帕給珍曦擦拭了一下眼眶,珍曦看著玲瓏,說道:“沒有想到嫣貴妃幾年不見越發是年輕漂亮了,不但是年輕有為更是籠絡君心,就連坤德宮裡面住的人都換成了陳充儀娘娘,可見娘娘是多麼的智計無雙——”
玲瓏不理會珍曦公主的明嘲暗諷,說道:“你能回來就好,快去看一看你父皇吧,你父皇時常提起來你,往年是要去看一看你的,但是關山迢遞你父皇是萬乘之尊自然是不好走那樣風霜的路途,所以耽誤了,你現如今回來了,也應該好好的過去和父皇敘敘舊。”
珍曦並沒有阻止玲瓏的動作,玲瓏輕柔的將珍曦臉龐
上面的淚水擦拭掉了,她是比較仇恨穆德妃,因為穆德妃幾次三番致自己於死地,但是珍曦公主,她的心裡面始終是有一點兒心疼,有一點兒的遺憾,珍曦公主其實完全是可以留在皇宮裡面的,她其實也是有過後悔,不過前塵往事斷腸詩,已經回不去了,在想又有何益?
珍曦公主看著玲瓏頭頂的金鳳,說道:“娘娘已經快要做皇后了,幸虧珍曦回來的及時,不然倒是看不見娘娘的加冕儀式了。”話裡面的刺兒玲瓏感覺得到,她不過是勉力笑了笑,說道:“皇后之位並非是本宮的,這些話在你父皇面前不要提起。”
珍曦看了一眼玲瓏,四年不見,玲瓏依舊是面板細潤,甚至好像比四年前更加是如溫玉一般的柔光若膩了,難道歲月竟然是沒有將玲瓏傷害到一點點嘛?
珍曦公主笑了笑,擦拭掉了最後的一滴眼淚,說道:“還好臣女回來了,這樣子臣女就可以給母妃報仇了也不會讓母妃死的不明不白的。”玲瓏並不理會珍曦的這句話,那時候德妃死的時候皇后還好端端的在這裡,要說到事情的起因與結果,大概皇后才是真凶,而玲瓏不過是一個看客罷了。
但是這個世界上偏偏有人是錯把一個袖手旁觀者當做局中人的,珍曦笑著說道:“父皇在上書房裡面,娘娘也是知道的上書房是何等樣機密的地方,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去的,所以先到了坤德宮,原是要看一看皇后娘娘的,可是誰知道舊貌換新顏裡面竟然是陳充儀娘娘,這才過來,恭喜賀喜一下娘娘,竟然已經是嫣貴妃了。”
玲瓏不理會珍曦的譏刺,說道:“你回來就好了,有些事情本宮早就想要告訴你了,只是沒有辦法,現如今……“玲瓏本是想要告訴她慕太傅的事情,不過話到了嘴邊玲瓏忽然間覺得自己有一點滑稽,這樣子說出口也是不會讓珍曦相信的,抿脣笑了笑,說道:“先去看你父皇吧,這裡的事情以後慢慢說就是了。”珍曦笑著將外面的土儀送了進來,玲瓏讓沁兒安排著放好了,這才說了兩句感謝的話兒。
珍曦與拓跋銳到了乾清宮裡面等待這著了,玲瓏看到珍曦走了這才微微的輕嘆,沁兒也是知道玲瓏為什麼這樣子唉聲嘆氣,安慰玲瓏道:“珍曦是明事理的人,現如今更是長大了不少,娘娘只要好好給珍曦講道理就是了。”
玲瓏伸手將耳際的珍珠耳墜撥弄整齊了,說道:“你不知道,本宮與珍曦這一輩子不會成為朋友了,不但是本宮送走了珍曦,更是本宮送走了珍曦一家滿門的性命,珍曦就算是再明事理也是想不明白的。”
“但是,娘娘——”沁兒嘆了口氣說道:“珍曦現如今過的很好,不是嗎?拓跋銳四年以來只有過這樣一個正妃,已經可見一斑了,她應該是對娘娘感激涕零才是,畢竟每一個皇宮裡面的公主都不一定會有這樣的好運氣。”
玲瓏嘆了口氣,說道:“當局者迷,只怕是迷而又迷更加是搞不清楚身在何端了。”玲瓏說著話忽然間想起來一件事,問道:“本宮讓你去差的事情你已經查好了嗎?”
沁兒這也是想起來了玲瓏交代過的另外一件事情,連忙正色道:“娘娘不問倒是讓臣妾想不起來,臣妾已經查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