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八十章 順水推舟

第一百八十章 順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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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順水推舟

玲瓏只能回到雲鸞殿作壁上觀,這些事情到目前為止完全還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倘或有了人力破壞,那就不好了,她也知道德妃不會這樣子善罷甘休的。

窗外的柳枝伸展著翡翠一般的枝條,狹長的葉子在微風中輕顫著,就如同此時此刻玲瓏的心情一樣暓亂。

“主子娘娘,吃點東西吧。”沁兒適時的將一碗蓮子羹送了過來,玲瓏懶怠吃,只是接住了,說道:“你去告訴陳充儀,請她務必不要過來本宮這裡。”沁兒點頭去了,剛走開兩步,玲瓏又說道:“幫著打聽一下時臣拓跋銳現如今在那裡留宿,本宮倒是有兩句話想要與王子說說。”

沁兒點頭,一閃身已經不見了影蹤。玲瓏早就深思熟慮過了,現在和陳充儀唯有不見面對寶珞才是最好的庇佑,陳充儀是宮裡面的老人想必是可以理解自己的,但是還要堅定一下拓跋王子的心,這就比較難了。

過了會兒,沁兒已經腳不沾塵的到了內殿裡面,看到玲瓏憊懶的閉眸,本待不說什麼的,但是被玲瓏叫住了,“可都辦好了?”沁兒說:“都做好了,拓跋王子在安琦堂,娘娘現如今就過去嗎?”

玲瓏看一看天色,並不是很晚,料定這時候皇上是不會到使者那裡去的,也是料定了徽祁不會到自己的這裡來,這才點頭,說道:“現在就去。”

安琦堂有一種亙古不變的靜穆,這裡一般都是時臣過來落塌的地方,現在早已經收拾的窗明几淨,但是室內的人卻在左右踱步,也不知道來來回回走了有許多時候了,拓跋銳的眉心緊緊的皺著,整張臉因為不滿而有了微微的**。

玲瓏不好貿然進去,經過了通傳,拓跋銳倒是拒之門外的,也是在玲瓏的預料之中,玲瓏淺笑,給沁兒耳語了兩句什麼,沁兒到了裡面說給了拓跋王子,拓跋銳雙目湛湛有神,大刀闊斧的揮手,“讓婕妤娘娘進來。”

玲瓏跨進了這座人跡罕至的安琦堂,清疏的眉宇充滿了一種自信,看到拓跋銳隨便說了兩句什麼,拓跋銳知道玲瓏的來意,一邊乜斜著玲瓏的修眉端鼻,一邊說道:“娘娘是過來幫外臣的?娘娘有什麼辦法?娘娘為何會捨近求遠幫助一個外臣?”

玲瓏面對諸多問題不驚不懼,而是在頰邊梨渦微現,秀美絕倫的臉上有了堅毅的神色,“本宮一來是幫助你,二來是幫助自己。”

拓跋銳清冷的笑一笑,問道:“何為幫助了外臣就是幫助了娘娘?”

玲瓏將其中的利害陳述完畢了以後,這才說道:“本宮素來與德妃不睦,早就有想要將珍曦公主送走的心思了,現放著大好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拓跋銳的眸子迷濛起一層淺淡的水霧,有點狐疑的問道:“你可以白白的幫助外臣?讓外臣如何相信娘娘?”

“本宮不過是幫助自己認為值得幫助的人,”玲瓏語聲滴瀝,好似珠落玉盤,“而王子恰巧就是本宮覺得自己可以幫助的人,王子只要鐵定了心腸一定要將珍曦公主帶走,其實並沒有什麼難處,謀事在人,人定勝天,莫非王子也是畏首畏尾的人嗎?”她的一雙眼眸緊緊的盯著拓跋銳,忽然間清冷的笑一笑

,“倘若王子也是這樣的人,今天就當做本宮是從來沒有來過吧。”

拓跋銳眼波流轉,看到玲瓏要走,說道:“娘娘貴足踏賤地已經是在下有失遠迎了,現如今怎可離開,還是與外臣好好的商量一條兩全其美的計劃,娘娘看如何?”

玲瓏本就沒有打算要走,聽到這裡不免笑靨如花,絕色的容顏上有了一種莫名的自信,說道:“依照王子看現如今用什麼方法是好的?”

拓跋銳那雙似湖水般深邃的眼望著玲瓏,良久嘆息了一聲,說道:“現如今倒是沒有什麼辦法了,看皇上的意思好像不會將寶珞婚配的,但是其餘的庸常之輩偏偏外臣只屬意與珍曦公主,那便如何是好?”

玲瓏的眼眸波蘭平靜,聽完了拓跋銳的話,那雙帶著點孤傲冷清的眸子望著拓跋銳說道:“那麼,現如今王子陷入了愁城,打算就這樣嗎?那麼聖上只會將無才無德的女子賞賜給你罷了,京中有民諺道是“女子無才便是德”,拓跋王子想必是知道的。”

一想起珍曦公主一舞,拓跋銳的眸子也是晶亮起來,說道:“那麼,按照娘娘的意思,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玲瓏他烏靈的眼眸望著拓跋銳說道:“終究是意難平,不是嗎?本宮告訴王子,現如今有上中下三條計策,不知道王子會不會聽?”

“說來聽聽——”顯然,拓跋銳是很感興趣的,玲瓏淡然的笑一笑:“上策乃是王子擁重兵威脅皇上,皇上吃硬不吃軟,想必王子比任何人都清楚的。中策……”

聽到這裡,拓跋銳的眸子倏的籠上一層嗜血的寒意,點頭說道:“娘娘請回,外臣已經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娘娘放心就好,珍曦公主一定會是外臣的王妃。”

“那就好,本宮自然會從旁協助一二,王子放心即可,本宮慣常會幫助人。”玲瓏說著話站了起來,“此事宜早不宜遲,唯恐夜長夢多,王子應該知道怎麼做?”拓跋銳點頭說道:“外臣知道。”

玲瓏最後冷峻的看了拓跋銳一眼,那雙冰眸仿若能貫穿人心一般,“本宮靜候佳音了。”

玲瓏看了一眼杯盤狼藉的桌面說道:“王子何苦借酒澆愁?不過是一樁小事罷了,豈不聞大丈夫有所不為而後可以有為?”這句話無疑可以是刺透拓跋銳心底最柔弱的一塊地方,他將酒杯全部收好了,然後笑著送走了玲瓏。

玲瓏從安琦堂退了出來,這邊廂沁兒連忙走了過來,玲瓏露出貝齒說道:“左右可無人嗎?”沁兒點了點頭說道:“並沒有任何人。”

兩人到了雲鸞殿裡面。

第二天,午間的時候徽祁傳召玲瓏道上書房,玲瓏偃蹇了好一會兒,這才到了上書房裡面,徽祁氣色很不好,玲瓏嘆口氣,給徽祁倒一杯“雪頂含翠”伸手送到了徽祁的嘴邊,“皇上豈不聞欲少精神爽,思多血氣虧?皇上是天縱英才,千萬不可因為那些事情傷了龍體安泰,那就不划算了。”玲瓏那般般入畫的身姿靠近了徽祁,問道:“究竟是什麼事情?”

“真是百年難遇的咄咄怪事,你自己看一看。”徽祁的神色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好,玲瓏轉眸看了一眼外殿,不知道什

麼時候已經多了一些禮盒,玲瓏蹙額,然後跌足長嘆,“這些是拓跋王子送過來的嗎?皇上可有沒有答應拓跋王子呢?”

徽祁也是訝然,說道:“禮盒就是禮和的意思,旁人不清楚,朕有什麼不清楚的,你是沒有看到拓跋銳!這個西夷的王儲渾然不將朕放在眼裡,現如今命人將禮盒送了這麼多擺在了外殿裡面,朕龍顏震怒,他倒好,只是告訴朕倘若不將朕的珍曦公主讓他帶走,他就要……”

“就要怎麼?皇上?”玲瓏的語氣裡面有了焦躁與急迫。

徽祁冷然說道:“就要讓外戚連同拓跋可汗攻打京中,豈不是咄咄怪事嗎?”

玲瓏按住了胸口,表現的無比訝異,“珍曦公主有班姬續史之姿,謝庭詠雪之態,豈可嫁給這樣一個粗鄙的俗人?”說到這裡,玲瓏步履輕盈的走到了徽祁的身旁,急迫的問道:“那麼皇上以為如何?”

徽祁望著玲瓏的冰肌玉膚,伸手握住了玲瓏滑膩似酥的手腕,說道:“朕是不會答應拓跋銳的,你放心就好,看你唬的樣子。”玲瓏在心底裡淺笑,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才是借刀殺人,皇上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是想不到的,事情還是她做出來的。

“皇上——”玲瓏將細潤如脂的手從徽祁的手中抽了出來,問道:“皇上現下怎麼考慮,究竟將珍曦公主送走還是?”

徽祁冷然說道:“就連你也糊塗了嗎?珍曦公主是大厲朝的國之根本,豈可和親?”

“那麼,皇上為何不將寶珞公主送走,同樣是公主,並且寶珞的才貌並不在珍曦之下,皇上可否……”玲瓏尚且沒有說完,徽祁已經冷笑,說道:“你倒是和事老,偏這個王子是一根筋,完全不要其餘人等,只是指明瞭要珍曦公主。”

玲瓏那粉光若膩的臉上有了一點堅毅,“要不,讓臣妾去說服一下這個王子,恐怕是可以的。”

“你自己看看書信,這是聘書,並非別的東西,還是京中人寫的格式——”徽祁將一張文聘扔了過來,玲瓏攤開看了,只是最後一句耐人尋味,其餘的都是一些陳腔濫調,也不知道這個王子究竟是找誰寫出來的文聘,完全不像是聘書,倒是有一點戰書的味道。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玲瓏望著聘書有一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這個王子可見是無聊透頂,什麼我心匪石,不可轉也不過是溢美之詞罷了,其實真正是想要珍曦公主,朕是不會將珍曦公主給他的。”徽祁將蓋碗重重的放在了烏木的桌面上,蓋碗之間發出來一種不願效勞的聲音,玲瓏調整了面部表情,說道:“皇上還是以……大局為重……”

“大局為重?”徽祁的神色有了動搖,看向了玲瓏問道:“何為大局?”

“江山為大局,黎民百姓為大局,其餘者次之。”玲瓏不敢抬眸,說完以後臻首垂的更加低了,徽祁望著玲瓏厲聲說道:“抬起頭來,繼續說。”

玲瓏得到了肯定說道:“大局如果動搖那才是動搖了國之根本,皇上比任何人都更加的清楚,大厲朝現如今是寅吃卯糧,豈可有兵燹之亂,現如今民不聊生經不起生靈塗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