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是畫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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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是畫中來
起初倒是感覺不到寒意,這幾天倒是寒意濃重了起來,清晨簾幕卷輕霜,呵手試梅妝。
玲瓏在沁兒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梳理好了梅妝,又到了暖閣裡面,沒有想到這麼早韓尚宮就已經過來了,一邊做著玲瓏衣服的最後一道滾邊,一邊笑著說道:“娘娘大喜了,今日秋衣就做好了。”玲瓏看到韓尚宮喜笑顏開的,自然也是換上了一種笑臉,“如此,就多謝娘娘了。”
“沁兒,到本宮的梳妝匣子裡面把那個攢絲金鳳拿過來,等會兒送到韓尚宮的手裡。”玲瓏打算收買人心,韓尚宮什麼金銀珠寶都見過,就是沒有見過成色那麼好而又那麼工藝複雜的飛鳳,上次見過玲瓏簪過,那時候就想要借回來了看一看了,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送給自己。
一會兒過後,金鳳已經送了過來,韓尚宮千恩萬謝的點頭。玲瓏問道:“各宮裡小主的衣服都是什麼花色?頭上的飾品都是如何的?”
韓尚宮知無不言,說了一個一乾二淨,玲瓏暗暗的記住了,衣服在最後的一個步驟裡面也是完畢了,韓尚宮用牙齒咬掉了最後一段金線的線頭,說道:“如今放在薰香下面薰一薰娘娘就可以穿了。”
並且說了方法以後,這才走了。
玲瓏剛才還是開開心心的,甚至可以說眼神裡面充滿了期待與冀盼,但是現在已經感覺沒有了應該有的一種期待,將衣服草草的丟給了沁兒,“你幫著本宮把這件衣服薰一薰,用沉水香就好了。”
沁兒點點頭照辦了。
近來閒來無事,玲瓏每常帶外面去走一走,現在秋光正好,玲瓏走到了外面。
過了春波橋,沁兒追著從後面過來了。
氣喘吁吁的站在了玲瓏的身側,玲瓏詫異,望著沁兒,“你又來了,衣服可讓誰薰著呢?”
沁兒停止了喘息,摸一把額頭的汗水,“衣服交給紅蓮了,奴婢不放心主子娘娘。”
“有什麼不放心的?”玲瓏有點訕訕的,“要是旁人要害死我,我早就不在人世了,你看看那些枯井裡面的紅顏薄命,她們是怎麼樣想事情的,我是怎麼樣想事情的。”
“我知道——”沁兒急的差一點哭了起來,“所以我才過來看著點娘娘……”
“好吧,好吧,我讓你跟著就是了。”
如果當初不是李充媛讓丫鬟不要跟著自己,恐怕也不會有那樣的小產事件。
兩人過了春波前,前面有一個畫師在作畫,距離有一點遙遠,玲瓏忽然間眼前一亮,那紅衣分明是寶華寺後面山崖上面男子的衣服,分明是一個人,這個人的面貌與記憶裡面的那個面貌慢慢的重合成為了一個人,就連沁兒也是連連驚呼,“主子娘娘,那個人莫非是穆謙之嗎?”
玲瓏不敢斷言究竟是不是,兩人三步並作兩步的到了前面,由於作畫的人實在是過於專注了,完全是沉浸在了自己的藝術創作裡面,並沒有抬頭,玲瓏站在了畫架後面,看到那人墨色的髮絲在風中飛舞,那雙靈動的手腕也是在紙上飛旋著。
玲瓏本以為他是沒有發現自己的,準備促狹一下呢,但是眼見那雙白皙修長的手指握著狼毫在紙上暈染,一會兒過後,她們主僕二人已經躍然紙上,這一次倒是沒有用焦墨,而是選擇了色彩,所以兩人的身形外貌看上去都是活潑的很,幾乎是栩栩如生了。
玲瓏看著那雙潔白的手腕在紙面上飛騰,不一會兒落下了字跡。
“傷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引來。”
玲瓏微微的訝然,這是情詩嗎?還是隨便想起來什麼就是什麼?
穆謙之回過了頭,回眸一笑勝星華,“謙實在是想不到昔日的二八佳人竟然已經是天家婦,這幅畫送給娘娘做見面禮吧。”沁兒連忙將畫收好了,玲瓏真是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有發窘的時候,明明剛才是有很多話兒要說的,但是這時候過來了,好像兩個人才是真正的隔著千山萬水,可望而不可即了。
雖然兩個人面對面,近在咫尺,但是兩人已經有了身份的隔閡。
玲瓏呆呆的望著穆謙之,不知道說什麼,嘴脣還在微微的顫抖。
穆謙之行了一個半禮,“謙也是近日才知道娘娘的身份,娘娘不嫌謙唐突,就受了這一個半禮吧。”
玲瓏哆嗦的嘴脣總算是恢復了常態,笑了笑:“一別四個月,你還好嗎?”
穆謙之的心上湧動過一種原始的感動,走近了玲瓏,“是三個月零二十九天,這中間的日日夜夜謙無時無刻不再回憶娘娘的音容笑貌,但是沒有想到再見面會是這樣的場景,讓謙真是恍如隔世。”玲瓏聽出來了穆謙之語氣裡面的一種客套,還有一點疏離,她的心裡面微微有一點難過。
“本宮也是想不到你竟然是皇宮裡面的畫師。”玲瓏說道:“昔日本宮還以為你是閒雲野鶴不食人間壓貨的方外之人,但是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重身份。”
穆謙之眼眸裡面就像是衝散了的碎冰,“是當日你沒有問謙的,謙一直以來是一個知無不言的人。”
玲瓏反詰:“那麼,先生說錯了,當日先生也是沒有問過本宮的身份,本宮自然也是知無不言的。”
穆謙之回過了眸,望著玲瓏,眼神裡面的不捨與懊悔層層加深,“謙要是知道娘娘是這侯門深似海的女子,恨不能當日攜著娘娘到那世外桃源去。”玲瓏越聽越是害怕,冷著臉說道:“放肆,這裡是皇宮內院,你不要性命的本宮還是要性命的。”
“性命?”穆謙之冷笑,巖巖如同一株松樹,“自從到了紫華城謙早就已經忘記性命是什麼東西了,性命這個東西可以當做貨物一樣賣掉,但是就是不屬於自己。”
玲瓏微微的後退,“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穆謙之保持著一貫的冷淡與疏離,“謙是前幾日娘娘泛舟湖上的時候認識娘娘的,當時謙尚在疑惑,娘娘怎麼可能是當日的那個女子,謙是萬般不信的,但是今日見了娘娘本尊,謙卻是不得不信。”
“先生豈不知各人頭頂一片天,你以為本宮真的想要侯門深似海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衷,先生何苦咄咄逼人,既然先生已經認定了本宮是那脂粉堆裡追名逐利的人,那麼往後你我二人相見爭如不見?”
穆謙之憤慨,扔掉了畫筆,說道:“娘娘,咄咄逼人的明明是娘娘……”
“我,”玲瓏後退,準備拔足狂奔,但是差一點被穆謙之攔住了。
穆謙之苦澀的笑一笑,“看來是謙與娘娘情深緣淺了,謙送給娘娘一幅畫兒吧?”
“已經有了一副,暫且不必了。”玲瓏揮手。
穆謙之怎麼可能放棄,說道:“你走就好,我馬上就畫好。”過了會
兒也不知道畫了什麼,然後將整張紙放在了空中換晃動了一下,“一生一世一雙人。”
畫面上是兩個背道而馳的人,一男一女,男的滿身火紅,如同英勇無畏的火炬,又像是沉重的一口嘆息。女的一身花團錦簇,綾羅綢緞,兩個人很明顯不是一個階層上面的。
玲瓏拔足狂奔一下子就衝到了春波橋那一段,沁兒惡狠狠的望了一眼穆謙之,“先生豈不知過猶不及,先生飽讀聖賢之書莫非不知道非禮勿視嗎?既然是情根深種,說不說出口又有什麼關係呢?”沁兒教訓完了以後等待著穆謙之的反脣相譏,但是沒有想到穆謙之竟然是垂下了頭,“你是說我剛才錯了?”
“你很對!”沁兒惡狠狠的追到了玲瓏的身後。
玲瓏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到了雲鸞殿。
沁兒也在後面追著,忽然穆謙之的聲音飄了過來,“娘娘是哪一個宮裡面的,也好讓謙負荊請罪才好?”
沁兒沒有回過頭,也沒有說一個字,玲瓏早就已經衝到了雲鸞殿裡面,麗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望著沁兒魂不守舍的跑了回來,問道:“怎麼了?”
沁兒指了指身後,又將那一幅畫拿了出來,麗笙看了看下面的落款不禁眉頭皺了起來。
玲瓏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微微的頷首,望著窗外的風景,紛紅駭綠已經不存在了,只有蔓延著一種死寂陳灰色的秋光。
麗笙走了進來,說道:“娘娘這是怎麼了?”
沁兒不好說什麼,只能忙前忙後的給玲瓏端茶送水,玲瓏嘆了口氣,“本宮是在是沒有想到,他會是一個宮廷裡面的畫師。”
麗笙嘴角含笑,將那一副水墨丹青鋪陳在了桌面上,“穆謙之並非是畫師,娘娘有所不知,此人是皇上的一個幕僚。”
“什麼?幕僚?”玲瓏瞪大了眼睛,紫華城裡面簡直是太烏煙瘴氣了,兼收幷蓄的讓人簡直難以置信,昔日那樣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白衣公子竟然會是紫華城裡面的一個入幕之賓?
玲瓏還有更加疑惑的,麗笙趕緊說道:“穆謙之是穆德妃的弟弟,這一次到大內想必是為了三五天以後的秋日宴做準備。”
“皇上邀請了他?”玲瓏難以置信,這個人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手上沾滿了血腥的幕後黑手啊,但是偏偏現實是這麼的悲催。
想到了與德妃之間的隔閡,玲瓏更加是滿心的愧疚。其實當初自己就應該告訴穆謙之自己身份的,那一次兩人互相切磋畫藝無話不談,並且是相談甚歡的,但是到了今天人還是舊人,偏偏身份有了這麼懸殊的變化,她也是有一點緩衝不過來。
穆謙之握著手中的那副畫,在春波橋那裡苦笑,他也是想不到像玲瓏這樣出塵絕世的女子竟然會是皇上的一個妃子,他要打聽玲瓏究竟住在哪裡,目前是什麼品階以及她的身世。
麗笙看到那幅畫,有一點難為情的說道:“莫非是穆謙之對娘娘有非分之想?娘娘還是遠離這個人比較好,後宮裡面到處都是眼耳口鼻,被人聽到了看到了娘娘就有了危險。”
她依稀還記得上次到寶華寺的時候穆謙之也是送過自己一幅畫兒的,這時候擺了擺手說道:“與上一幅放在一起吧。”沁兒乖巧的去了。
玲瓏嘆息,“本宮知道了,多謝麗笙你的提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