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二十九 取琴(上)

一百二十九 取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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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 取琴(上)

話歸原處,到頭來還是我的過錯,若無我的出現,這時候的清衡應該是和雲深的情修成正果,白頭到老了。

我看著淡笑著的人,白衣墨髮,脣角掛著淡笑,依稀彷彿,現下的人同記憶中的人重合,再依稀彷彿,我竟然看見了鳳吟……

咳咳……合該是他二人平素都喜脣畔含笑,那笑容舉止都還是一派謙謙君子,溫爾的模樣,所以我方才才會看著看著就將清衡看成了鳳吟。

不過話說回來,鳳吟他先前不是說要與我同行,我去哪兒他便去哪兒的麼?怎的現下……唉,罷了罷了,人好歹是仙界之主,要去哪兒我也管不著啊,所以好不容易見了清衡,我還是莫再想些其他了。

“清……呃,惜然,我也不曉得一枚果子就讓你……那個吧,實在抱歉。”

清衡不答,只是蹙了雙眉,看起來有些溫怒。

“清衡是誰?”

這話可為難了我,說?不過這前世今生一說實在荒唐,雖然事實就是如此,由不得我不信,可仔細想想著實荒唐,荒唐得連我自己都不信了,更別提惜然了,所以,我還是不說了。

我閉口不言,一雙眼不由自主的瞧向別處,飄飄乎乎的就是不願看著惜然那一張面上想要問個究竟的模樣,唉,與其說是不願,倒不如說是不敢更來得貼切些。

我說了他要是不信,估摸著會認為我將他當做旁人,再若是一時,難過歸難過,這一輩子再不相見了也是極有可能的。

“清衡是誰?”他眼看著我,又問了一回,只是當下這一問,語氣相較方才而言,更加冷冽了。

我支支吾吾,最後一咬牙:“故人。”

惜然哦了聲,似明瞭了些什麼,又看似無意的問起:“他同我容貌很像麼?”

我老老實實點頭,像啊,怎麼能不像?本就是一個人來著,要是不像了才怪呢。

不料惜然輕哼一聲,一轉身回了屋去,我同小狐狸跟著,只是小狐狸進得屋去,我剛要進去便被關在了門外,這突然動作弄得我險些撞上了門。

獨身一人立在門外的我實在不曉得惜然他這是生的哪門子,又是鬧得什麼彆扭,也不說清楚些便將我關在門外,先前有說有笑不是還好好的麼?嘖……莫非同我一樣計較上一模一樣的自己了?

這般想著,我竟不覺得被拒門外有甚,傻傻的呵呵直笑。

果然是沒差的,畢竟清衡就是清衡吶。

少頃,屋內有了動靜,似乎是小狐狸的聲音:“惜然哥哥,孤鸞大人還在門外,小狐可不可以去給孤鸞大人開門?”

我聽著甚是欣慰,畢竟我認識的這隻狐狸一日不到,他竟為我如此,我還當真該好好感激感激他呢。

只是惜然的話讓我這好不容易生出的歡喜之情消失殆盡。

惜然冷聲道:“不許去,他本就不願來見我,你強拉了來,現下他要走,那做什麼要求留呢?”

小狐狸心有疑慮:“可是……”

惜然斷然堅決:“沒有可是。”

這話聽得我不禁有些難過了,許是我的錯覺,我竟覺得現在的他和那時的清衡是一個性子的,不過現在我卻不敢再這樣認為了,這般冷硬的他,哪裡是清衡那般一直溫儒的性子啊,這倒讓我想起了鳳吟,輪迴一入,這性格,也就全全不同了。

半晌,一直被拒在門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我,站得雙腿發麻,最後再看一眼緊閉的門扉,我想我還是該識趣些,走了的好,也省得杵在這兒惹得人心煩啊不是?

只是我方才邁了步子準備離去,身後的門卻“吱呀”一聲打開了,聞聲,我頓了身形,僵在原處,這一楞,胳膊便又被人至身後拉住了,一轉頭看著那張熟悉的面龐時,心中歡喜剎時出現在面上。

看著我的那一雙桃花的眼帶著些微惱怒,一雙微薄的脣緊抿著,隨後,那雙柳葉的雙眉蹙了蹙,雙脣開合間,惜然同我說:“你又要上哪裡去?這一走,是不是便再也找不著了?”那話語聽來,竟有些微悲慼,點點神傷。

我轉過身來牽起脣,將手搭在那雙有些蒼白的手上,柔聲道:“放心,我只是去將琴取來,那琴擱在崖下的小屋裡。”看著惜然那雙有些疑惑的眼,我有接著道,“便是那把你讓我修好的琴,你忘了麼?”

惜然恍然,一雙桃花眼裡又帶了些頗為歡喜的感激來,就連聲音也是滿滿的喜色:“孤鸞,謝謝你。”

我笑笑,放下手來:“你同我無須客套的。”

畢竟我允的那一諾我還沒算,若是說起來,我該不該同惜然又是一家人了?嗯,這感覺挺不錯的,家人吶……

未待惜然說些什麼,我便又道:“惜然,我先去取琴,你就在這處等著,我取來就回,也要不得多少時辰。”

惜然脣畔掛著溫笑意,連說話的語氣也同那笑意一般,溫不變:“好,我等你。”

似乎原先他也同我說過這麼一句話,只是等我,卻遲遲沒等著我歸去。思至此,我越發的愧疚了。

這次,我定會早些歸來,莫負了惜然好意。

我點頭,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只是被一旁探出的那顆小腦袋打斷了。

小狐狸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看看我,又看看清衡,最後似乎忽然明白了什麼,一笑開來,頰上還出現了兩個小酒窩,配著他那雙大眼

狐耳的,著實可愛。

也不曉得他是在哪裡學的,竟然板著一張臉,有模有樣的一手拉著我的手一手拉著惜然的手,將我同惜然的手搭在一處,又頗為嚴肅的道:“孤鸞,老身就將這唯一的惜然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待他,莫讓他有半點委屈,知道了麼?”說完,又恢復了他原先俏皮的模樣,一溜煙跑沒了影。

咳咳……其實方才小狐狸說的這話,若我沒記錯的話,原話該是這樣的——女婿,老身就將這唯一的女兒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待她,莫讓她受半點委屈,知道了麼?

我忍俊不禁,估摸著這小狐狸是瞧著哪家嫁女,覺得有意思,就學上了老婦人嫁女時的這麼句話,現下不曉得是如何起了興致,便將他所見所聞,一板一眼的都弄將了出來。

再看惜然,那張俊俏的臉上由於方才小狐狸的動作,此刻正是黑一陣紅一陣的好不精彩。

我回想著方才那場景,顫抖著肩膀,忍笑忍得難受,惜然那一雙桃花眼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看得我老臉一紅,也不笑了,只拱手言辭。

在我轉身之際,惜然還不忘再說一次:“早些回來,我等你。”

那話,似乎將所有感情和期盼全全合在了裡面,我細細品著那話語,慢慢踏著輕盈的步伐。

能得一人情至此,我孤鸞,此生無憾。

由於方才的那出,讓我心情極佳,瞧著這處處紫紅的花,片片青幽的草,倒覺得處處是美景,處處都能讓自己的心情好上些許,連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鳥鳴聲,我也覺得是這人世間最悅耳的聲音。

果然是心情好了什麼都好,現下忽然不想尋著鳳吟了,若是尋上了他,這時日一天天的過去,鳳吟到時也必將催促我上天了,那時我若不允了,估摸著依鳳吟現下那性子會來強的,今時不同往日,我修為差極,哪裡比得上修為極佳的仙界之尊啊不是?到時我就只能乖乖隨了他回仙界,只怕就連惜然的面我也是見不得的了。

唉,倘若真是如此,我還不如不找著他呢。

留在人間,雖是過一日算一日,起碼我能守著中意之人,每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般日子恬靜,是我心內期許已久的,別說,那想法是從喜歡上了思然便一直有的,可惜到思然他……都未能如願,所幸現下好了,同惜然在一起,過幾日,便是快樂幾日,幾日也好,總比一日也無來得要好些啊。

只是我知道,老天通常不喜如了我的願,他總是喜歡在我滿心歡喜的時候,再來打擊一翻。將我這歡喜得亂蹭噠的心狠狠踩在腳下,再細細揉碎。

“子卿。”那一襲白衣勝雪,回眸一笑間,惑人心魄。

我就說嘛,方才行到了懸崖處,就見鳳吟行於房屋前,那樣子似乎正準備進屋,只是,那一瞬間的功夫,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存在,他轉回頭來,一雙丹鳳眼直直的看著我,薄脣微勾,脣畔的笑,溫柔得讓人三生難忘。

我呆呆楞楞,仿若聽若未聞,實則是還未有從震驚和失望中回過神來。

鳳吟脣角上揚,一雙丹鳳眼眯了眯,又喚:“子卿。”

我呆若木雞,呆然而立,心內埋怨了老天一百個一萬個的不是,只是每句都未說出口,自然,這每句心內埋怨的話,也都未被老天知曉了去。

鳳吟淺笑聲聲響於耳畔,張口便問:“子卿,怎的不下來,站在那處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