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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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煉丹
萬寶珠聞言雙頰微紅,嬌聲道:“柳公子真會說話。”又向一名臉色黝黑的護院道:“你帶這位小兄弟去前院,請大夫替他好好醫治,再送他出城。”
朱祐杬定定望著張嫿,說道:“公子保重!多寶探望完母親即刻回京找您!”
張嫿點了點頭,溫言道:“快走吧。一路小心!”朱祐杬最後望了她一眼,轉身一瘸一拐地跟著那名護院離去。
萬寶珠客氣地道:“柳公子,我們先去花廳用些酒菜。”
張嫿頷首,跟著她前去花廳,才坐下小丫鬟們便端著豐盛的菜餚魚貫而入,她早已餓得飢腸轆轆,聞到誘人的香氣,忙抓起玉箸大快朵頤。
飯畢,萬寶珠耐著性子問道:“柳公子,這些菜可合口胃?”
張嫿拿起巾帕拭了拭嘴角,淡淡地說道:“我們修道之人不講究這些,只須溫飽即可。”
萬寶珠又問道:“飯也用過了,酒也喝了,柳公子有沒有想起何物可以剋制丹砂呢?”
張嫿恍若未聞,舉起袖子使勁嗅了嗅,忙捂著鼻子一臉嫌棄地說道:“適才被七少爺的人追著跑了一路,身上都是汗,臭死了。呃……如果可以舒舒服服地沐浴,我想也許可能大概應該我會想起很多很多的事情。”
萬寶珠杏眼閃過一抹鋒芒,臉色變了又變,良久,硬扯出一個笑容,說道:“那簡單。我立即命人準備熱湯,讓公公沐浴。”
張嫿微笑道:“多謝大小姐。”
萬寶珠忍著怒氣,命兩名小丫鬟帶張嫿出去沐浴。
張嫿跟著小丫鬟穿過月洞門,繞過一座院落,一路上暗暗打量四周,默默記住路線,來到一間佈置得極雅緻的房間,小丫鬟備好熱湯巾帕等物,恭敬地道:“公子,奴婢服侍您沐浴!”說罷,便想動手解開張嫿的衣袍。
張嫿嚇了一大跳,雙手緊緊地抱著胸:“你們都出去。我不喜歡別人伺候沐浴。”
小丫鬟躬身答應,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順手關上房門。
張嫿謹慎地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在外面窺視,方除下衣袍,跨進半人高的浴桶,身子浸到溫暖滑膩的湯水中,四肢百骸似飲了酒般醺醺然,旁邊的案几上放著幾盤糕點及蜜餞。
張嫿吃了幾塊牛乳糕點,慢悠悠地沐完浴,換了一套乾淨的衣袍,剛剛收拾妥當,小丫鬟推門進來,恭敬地道:“公子,大小姐請您過去。”
張嫿衝她微微一笑,說道:“姐姐請帶路。”
小丫鬟臉色一紅,轉身出門走在前面引路,領著她來到丹房,萬寶珠與了淨道長已經等了她很久,萬寶珠滿臉的不耐煩,心下恨恨地發誓,一旦煉成不老仙丹,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那個姓柳的大卸八塊!忽見到張嫿進來,忙換上明媚如花的笑容:“柳公子,現在感覺如何?”
“好多了。”張嫿走過去大剌剌地坐下,故作內疚地道,“對不住,讓大小姐久等了。”
萬寶珠忙道:“不要緊。”頓了一下,又急切地問道,“柳公子,到底是何物可以剋制丹砂的毒?”
張嫿懂得要適可而止,不然吃苦的只會是自己,手指輕釦著雕花扶手,黑瑪瑙般的瞳仁閃過一絲狡黠,裝作為難地道:“不老仙丹是本派的鎮派之寶,師尊千叮萬囑不可向外人洩漏半句。”
萬寶珠眼中冒火,再也忍耐不住,正待發作,卻聽她又接著道:“師尊避世而居,不理紅塵,我卻極愛人間的繁華喧囂,若我透露本派的祕密,幫大小姐煉製出不老仙丹,大小姐可否許我榮華富貴?”
萬寶珠聞言大喜,立即道:“只要柳公子煉製出不老仙丹,我保證公子一生大富大貴。”
“如此多謝大小姐。”張嫿似無比地激動,神神祕祕地說道,“崑崙山飄渺峰有一種紫色的六瓣小花,正是丹砂的剋星。”心中暗想,朱祐杬重獲自由後,必會立即帶人來救她出去。
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儘量拖延時間,等朱祐杬來救她。
崑崙山處於極西之地,就算八百里快馬加鞭,一來一回至少也需要一個月時間,足夠朱祐杬去搬救兵。
萬寶珠大喜:“我立即命人去一趟崑崙山。”
***
天際殘陽如血,映得半邊天空似火燒般通紅。
又過了一日,朱祐杬仍然沒有出現!
張嫿失望地嘆了一口氣,依朱祐杬的個性,一旦重獲自由,即便傷得再重,但凡還有一口氣在,都會立即帶人趕來救她。
到底出了何事?
難道他也像萬耀祖般被皇帝罰禁足王府面壁思過?這倒極有可能!堂堂二皇子無緣無故失蹤一日,想必皇宮早已鬧得沸反盈天,好不容易回去又是遍體鱗傷,皇帝豈能不大發雷霆?
朱祐杬應該不會向皇帝坦承是和她一起逃出皇宮,既然他多半已被皇帝禁足,就不能全指望他來搭救,還是得靠自己想辦法逃出去。
“公子,請問這盆西府海棠擺在哪裡?”一把蒼老的聲音忽地響起。
張嫿回過神,抬頭望去卻見是花房的祥叔,笑容可掬地望著她,懷裡抱著一盆開得極妖嬈豔麗的西府海棠,遂揮手道:“放在廊下吧。”
祥叔答應一聲,走到廊下將花盆放下,剛要站起來,後背忽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身子不禁向前傾倒,滾下了臺階。
“不長眼的東西。”小廝陳通從屋裡奔出來一時沒注意到蹲在地上的祥叔,撞了他一下,腳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他罵罵咧咧地爬起來,衝過去抬腳便想狠狠地踹祥叔一腳。
“住手。”張嫿大聲喝道,冷冷地望著陳通,“你自個兒撞倒了人,還想打他?”
陳通忙收回腳,賠笑道:“公子,小人不敢。”
張嫿冷聲道:“我身邊可容不得欺善怕惡的刁奴,你走吧。我自會向大小姐稟明。”這個陳通仗著是萬寶珠奶孃的親侄子,平日橫行霸道,且好色勢利,府裡稍有姿色的丫鬟幾乎全被他染指。
陳通嚇得面如死灰,大小姐對這位柳公子敬若神明,言聽計從,他若要將自己逐出萬府,大小姐豈會說個不字?當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道:“柳公子,小人知錯了,小人下回再也不敢了。求您千萬別趕小人走!”
祥叔手撐著地吃力地爬起來,誠惶誠恐地道,“公子,您別責罰他了!都怪老奴不當心撞了他。”
張嫿知道他怕惹禍上身,眉頭微皺,厭惡地望著陳通:“姑且先饒你一回。再有下回,你自個兒收拾包袱滾出我的紫竹軒!”
陳通唯唯諾諾地道:“絕不會再有下回!小人再也不敢了!”
“祥叔,你摔得要緊麼?”張嫿走過去細細地打量著祥叔,見他手肘磕破了皮,滲出嫣紅的血,忙道,“我去屋裡取藥。”
祥叔忙擺手:“多謝公子好意。這點擦傷不礙事,老奴還要給別的院子送花,不能耽擱。”
張嫿只能作罷,叮囑道:“祥叔,你回去後記得擦點藥。”祥叔點點頭,向他行了一禮,傴僂著腰離去。
“公子,可以用飯了!”小丫鬟秋兒上前稟道。
張嫿點點頭,負手走進屋,徑直走到東次間,望著滿滿一桌的珍饈佳餚,心下忍不住小小地感慨了一下,萬寶珠對自己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這幾日不但指派了幾名小廝丫鬟服侍自己,還給自己單獨拔了一個佈置得十分奢華的院子,每日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還怕自己悶,又請了幾個伶人共自己消遣作樂。除了沒有自由,簡直比當神仙還舒服!
用過飯,張嫿漱了漱口,說道:“我出去散會兒步,你們誰都不許跟著。”
眾丫鬟齊聲答應,躬聲行禮:“公子慢走。”
張嫿走出院子,沿著右邊的鵝卵石小徑漫步而行,賞賞花,看看雲,似乎真的在散步,悠閒地繞過幾個院子,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蹤,徑直向後花園行去。
這幾日她差不多摸清了萬府的各個位置,知道後花園有一道角門,是專門給奴僕們進出,只有兩名老婆子看守,十分容易混出去。
花園清幽寧靜,綠蔭匝地,空氣裡浮動著清新的花香。張嫿穿花拂柳地走了一段路,來到一片竹林,猶豫了一下,繼續向前行去。
穿過竹林,又走了很長的時間,眼前驀地一亮,遠處一大片紫藤花似雲蒸霞蔚般地綻放著。
張嫿身子一震,有些痴迷地望著如夢如幻的紫藤花,忍不住走過去,卻見一座精緻的小樓掩在紫藤花下,心下暗暗驚異,這裡怎麼會有座繡樓?
一名中年男子忽從小樓出來,那人身材魁梧,面貌粗獷,眼神如鷹隼般銳利,錦袍緩帶,正是前錦衣衛指揮使萬通。
內宅與後花園外男不可擅自闖入,違者亂棍打死!
張嫿大驚,四周又沒有任何藏身之處,不由急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