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密林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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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密林裡的**
24 密林裡的**
97全文字更新滕老頭的車子快速地駛離外環線,往大山的方向開去,此時,在離車子不遠的上空,一架軍用直升機正在悄無聲息地盤旋著……
車子在山路上穩穩地行駛著,遠山重重疊疊,樹木鬱鬱蔥蔥,空氣清新,景色怡人,但是,語焉卻沒有心思欣賞,她幽黑的目光落在窗外近處那些快速掠過的景物上,滿腦子裡都是滕銳的身影,滕老頭依然靠在車椅上閉目養神……
“丫頭,是不是在怪爺爺了?”突然,那個閉著眼睛的滕老頭的聲音響起。97全文字更新。
語焉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轉向身邊那個和滕銳很像的、氣宇軒昂的老頭身上,幽黑的眼睛閃了閃,很乖巧地說道:“沒有……是爺爺把我從昏睡中救醒的,我怎麼可能會怪爺爺呢?爺爺這樣做肯定有自已的用意的吧……”
滕老頭子微笑著,依然閉著眼睛,半晌才說道:“那個臭小子選老婆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可是,我真得很想滕銳啊……”緊接著,語焉就變換成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
“呃……”滕老頭無語……
回到山裡的第二天上午,語焉依舊和兩個師兄一起上山採草藥,傍晚時分,她依舊坐下來彈琴,大夥兒依舊靜靜地聽著;滕老頭面帶微笑,微閉眼睛,依然一幅享受的樣子……
大山的夜晚來得特別早,大夥兒都休息睡覺了,語焉卻睡不著,她偷偷地從樓上下來,走到院子裡,安靜地坐在那個鞦韆上。
夜,靜靜地,除了一些大自然的昆蟲不停地唱著歌之外,沒有其他的聲音。月光皎潔,輕柔地落在這綠樹圍繞著的屋子上,落在後院鞦韆上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上。
月光把那抹白色的身影襯托得更是如夢如幻,她的臉上一片恬靜,幽黑的雙眸似水般地柔和,沒有焦點地注視著遙遠的夜空、然後轉到近處黑黑的樹影,漸漸地,她的脣角揚起一絲微笑,她在想著昨天在京城看到的滕銳……
就在這時,柵欄外面的一棵大樹下,一個人影一閃而過,那雙漆黑的眼睛在黑暗中閃亮著,藉著月光,緊緊地盯著柵欄裡坐在鞦韆上的那抹白色的身影,他的眼底脣角邊,抑制不住地掛滿微笑:語焉你真的醒過來了,你是不是在想我?
是滕銳!
其實他今天午後的時候就到了,他到的時候,遠遠就聽見屋子裡傳來一陣陣鋼琴聲,他的心跳就猛然加快,眼底的喜悅如波浪般地湧來,一直湧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他知道那是語焉在彈琴!
沒錯,半年了,爺爺真得讓蕭語焉又變得活蹦亂跳的了,只是那老頭子到現在還不把她還給他!呃,跟我鬥!爺爺你又輸了!你用車子攔截我,我就用直升機跟蹤你!
嘿嘿,現在讓我找到了,就不由得你同意不同意了!既然上回你偷偷地帶走語焉,那麼這回我也偷偷地把她帶回去,兩不相欠。
於是滕銳在樹林裡轉悠著,一直在等著天黑入夜,等著他們都睡著的時候……
現在,滕銳慢慢從樹下走出來,往柵欄邊走去,他輕輕地縱身一躍,就從柵欄外躍入院子裡,他頎長的身材就站在鞦韆前面不遠的地方。
但那一聲輕微的動靜還是驚動了鞦韆上的語焉,她猛得收回落在不遠處樹影上的眼光,隨即落到她前面不遠處的那一個人影上,那張臉,那雙眼,那個鼻子,那張脣,還有那神情,那身材,都是那樣的熟悉!
語焉一下子從鞦韆上站起來,瞪大眼睛,眼底的震驚閃過,接著就是無盡的喜悅,滲透全身,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站著的人是滕銳嗎?是作夢嗎?她揉了揉眼睛,那個身影依舊站著,漆黑的眼底溢滿微笑。
語焉也跟著微笑起來,滕銳終究還是找來了!“滕銳!”她想衝著他大聲地喊著,卻見滕銳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脣瓣上,做了個禁止發聲的動作,語焉立即明白了,她使勁地點著頭,努力地控制著,不讓自已的心跳出胸膛。
接著,滕銳快步向她走來,輕輕地擁她入懷,她伸手環住他的腰,把臉蛋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他撫著她挺直的脊背,親吻著她烏黑的髮絲,兩個人靜靜地緊緊地擁抱著,在如水的月色中,在靜謐的大山深處……
“想我了嗎?”好久,滕銳低低的柔和的聲音才在語焉的耳畔響起。
“想了,你呢?”語焉的脣角揚起一抹幸福的微笑,聲音也跟著柔得發膩。
“我想死你了!”他親著她烏黑的髮絲,那熟悉的氣息直撲她的頭頂。
兩個人摟抱著的手都同時收緊,就這樣緊緊地擁抱著,又過了好一會兒,滕銳柔和的聲音才再次響起:“我們走!”他一邊說一邊鬆開語焉,拉起她的手就想走。
“啊?”語焉稍稍一楞,抬頭看向滕銳,眼底滿是驚異,“就這樣連夜走嗎?不和爺爺打個招呼?還有我的東西還沒收拾……”
“不用打招呼了……你那些東西也不要了,重新買過……”滕銳仍然低聲說著,跟老頭子說了豈不又多了一章事?弄不好一時半會還走不了!他邊說邊拉起語焉就往柵欄外走去,語焉的腳步不由自主地跟著過去。
就在他們的身體轉過柵欄門口時,突然滕銳眼波一閃,一手拉著語焉不放,另一隻手慢慢伸向腰間按住槍柄,跟著他突然拔槍,緊跟著一個快速轉身,那槍就直指著後面的什麼人。
語焉大驚,回身一看,他們身後的滕老爺子手裡也拿著一支槍,那槍正指著滕銳,這爺孫兩個居然拿著槍互相指著對方,語焉這一驚非同小可,她看看老頭,再看看滕銳,向著兩個人驚叫著:“滕銳,爺爺……”
接著語焉看到滕銳的脣角露出一抹微笑,那聲音淡淡地帶著點笑意:“爺爺,你又慢了!”
“我哪有慢了?幾乎同一個時間吧……如果開槍,你也逃避不了!”滕老爺子不服氣,這個孫子的槍法最早還是他教的,現在這個孫子狂妄自大得很,總是欺負他年紀大,出槍沒有以前快……
“慢了就慢了,還不承認,老賴,呃……”手槍在滕銳的手指上很漂亮地轉了一圈,然後他就很不屑地收起放好。
“臭小子,狂什麼狂,想當年,我金戈鐵馬馳騁疆場的時候,你連影子還沒有呢!呃,你這槍法還不是我教你的嗎?”滕老爺子對孫子的不屑非常不滿意,不過這個孫子的狂妄和他當年一個樣!
“又來了……”滕銳很煩惱地皺皺眉,爺爺總強調他的槍法是他教的,不過他很快又得意起來,“開車總不是你教的吧?昨天你派了那麼多車子攔截我,可還是沒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呵呵,我今天才有機會站在你面前吧!”
“呃,算了吧,你真以為我沒看見你的直升機啊?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丫頭在我車裡向你揮手啊?臭小子,我只是放你一馬……”這回是滕老爺子一臉的得意和不屑。
語焉楞住了,原來她在車子裡偷偷地向滕銳招手爺爺都知道,還有,原來爺爺派了好多車子攔截滕銳了,而滕銳派了直升機跟蹤過來……呃,這爺孫兩個怎麼這樣啊!他們以為軍隊是他們自家的啊?!
滕銳也跟著一楞,不得不承認薑還是老的辣啊!但是他很快就回復了原來的不屑的表情:“呃,誰叫你放我一馬了?輸了就輸了,還不認……算了,我不和你爭了,你是老人,我讓你!”然後他一把摟過邊上語焉的肩膀,對滕老頭說,“爺爺,我們要走了……”
“臭小子,你就這麼沒禮貌?我治好了你老婆,你就這樣一走了之,連聲謝謝也沒有?”這下子滕老頭真拉下臉了。
“爺爺,是你偷偷地搶走我老婆的吧,半年了,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好了,你說過會還我老婆的,可還不是要我自已找來……呃,我老婆在這兒天天給你們彈琴,你們也太享受了,這工錢還沒算呢!”滕銳做出一副油嘴滑舌,地痞無賴的樣子。
“滕銳,不可以這樣和爺爺說話的!”語焉忙拉了拉滕銳的手臂,稍稍皺眉瞪向滕銳,這爺孫兩個她是第一次見識了!呃,怎麼這個樣子?這滕銳也太不像話了,這麼沒大沒小的,她蕭語焉可是一直都尊敬老人的!況且還是爺爺幫她治好的病!
滕銳轉眼看到語焉正瞪著自已,眼底明顯有焦急,他趕緊勾脣一笑:“語焉,我是和爺爺開玩笑的,”看看語焉依然沒有好轉的臉色,他只好乾咳兩聲,輕聲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跟爺爺說聲對不起,今天晚上別走了,留下陪爺爺聊聊天!”語焉很肯定的。
滕老頭的眼裡露出一抹微笑,咳咳,總算有人可以鎮得住這個狂妄之徒了!別看這個丫頭柔柔弱弱的,呃,柔可以制剛啊!這樣想著,滕老頭就那樣帶著點微笑地看著滕銳,等著那個難以管教的狂妄小子向他道歉。
看看語焉,再看看笑眯眯的滕老爺子,滕銳終究只能妥協,他掩飾一樣地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樑,然後脣角微微勾起:“咳咳,爺爺,那個,剛才我是和你開玩笑的,對不起,希望沒有傷害您老……”
語焉這才微微笑起,拉過滕銳的手:“走吧,我們進去,明天再走……”滕銳乖乖地跟著她往屋內走去,語焉經過滕老頭身邊時,另一隻手又拉起老頭的手,向著他一笑,“爺爺,我們進屋。”
“嗯,還是我孫媳婦乖……”滕老頭滿意地笑了,很享受地讓語焉拉著他的手,跟著她往屋裡走去,還不忘得意地看看滕銳,看,你媳婦也拉了我的手!
滕老頭得意的目光正遇上滕銳也向著他看來的目光,滕銳暗暗地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滕老頭笑得更歡了。
走到樓梯口,一邊方向是滕老頭子的房間,另一邊方向是語焉的房間,語焉這才放開老頭的手,朝著他甜甜一笑:“爺爺,晚安!”
“嗯,丫頭晚安!”滕老頭一臉的慈祥。
滕銳微微一笑,也跟著說了聲“爺爺晚安”,接著就自然想跟著語焉走。但是,那手臂卻被滕老頭一把抓住,老頭的眼神鋒利如刀,聲音威嚴:“臭小子,你想往哪兒去?今晚和我一起睡!”
“啊!爺爺……”滕銳微微皺眉,“這……我們兩個大男人,睡在一起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你以前不是常常粘在我邊上,吵著要跟我睡的嗎?走走走,我有話要和你說!”滕老頭不由分說拉起滕銳就走。
“那不是小時候嗎……現在不行了……這在國外要被懷疑是基友了……”滕銳掙扎著,想掙脫滕老頭子的手,但是那手居然如鐵鉗一樣緊緊地箍住滕銳的手臂,滕銳一時半會也拿他沒辦法。
“什麼雞友鴨友的,這裡又不是國外,這是中國!”老頭子打斷了滕銳的話,惱道,手上的力度不減,拉著滕銳往他的房間走去。
“不要!”滕銳皺眉,卻又很無奈,突然他眼波一動,有了,他趕緊湊到老頭耳邊輕語,“爺爺,你就不想早點抱個重孫子?”
啊,這,也對啊……老頭楞了楞,正在猶豫著,就聽到語焉說:“滕銳,你今晚就好好陪陪爺爺!”說完她笑著只管往自已房間而去,滕銳眼巴巴地看著語焉閃去,臉上一片沮喪。
在這裡和滕銳同居一室,似乎也真的不太合適啊,再說那個男人霸道凶悍起來,估計……估計這整座木頭的房子都要被他震得散架了……想到這裡,語焉自已的臉都紅了起來,還好有老爺子把他拉走了,否則……明天怎麼見人?
語焉紅著臉推開門,一閃身進去,趕緊轉身鎖好門……
第二天語焉起床下樓的時候,發現滕老頭和滕銳已經不在屋子裡了,估計這兩個人早鍛鍊去了,她微微一笑,獨自到廚房,嗯,給他們兩個燒一頓愛心早餐吧!
雞蛋、煎餅、豆漿……語焉把燒好的早餐拿到外面的桌上擺好,就坐在桌邊等著兩個人回來。一會兒,屋外就響起兩個人的聲音:
“你那就算跑得快啊?我年輕的時候,比你快多了,那次戰爭中,我還硬是追上一匹戰馬呢?”滕老頭的聲音。
“呃,你就吹吧……看你早上都落下我一大截了……還吹……”滕銳的聲音。
“那我翻障礙物總沒輸給你吧?”老頭子又不服氣了。
“那障礙物太矮了,如果再高一點,你肯定過不了,我就不會!”滕銳語氣淡然。
“你,臭小子,總來貶低我,我幾歲,你幾歲?”老頭子懊惱道。
唉!一大家子人,也就是滕銳敢和他爭個不停,都是小時候把他寵壞了,在其他人面前,哼哼,我滕老頭還是很有威嚴的!
那聲音越來越近,接著一老一壯就跨進了門,滕銳一眼看到坐在餐桌邊的語焉,眼底的笑意立即升騰而起,也懶得再和滕老頭爭論,“語焉……”他叫了一聲,那聲音立即也變得柔柔和和地。
“回來了,我給你們準備了早餐!”語焉的聲音也甜甜的,幽黑的眼底落滿笑意。
“早餐?你燒的?”滕銳的眼睛瞬間閃亮閃亮的,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食物,大步走過來,驚喜地,“真是你燒的?”
“當然!”語焉頗有點得意。在滕銳的記憶裡,語焉不會燒飯的,可是今天這早餐顯然燒得有點水平,他修長的爪子跟著伸向盤子,還沒抓到食物,就被語焉一掌拍開,“先去洗洗!”
“哼,臭小子,感謝我吧,都是我幫你**出來的!”滕老頭頗有些得意。
“呃,你沒有**她的時候,她就很好了……”滕銳迴應道。兩個人又開始你一句我一句地爭個不休,一邊爭一邊往澡堂裡去……語焉很無語地看著爺孫倆的背影離去……
吃過早餐,滕老爺子看看兩個坐在他前面眉來眼去的人,終於慢慢悠悠地發話了:“這半年,臭小子和丫頭的考核,嗯,都合格了,算你們透過……”
“真的?”語焉有抑制不住的興奮,她轉頭看向滕銳,正遇上他漆黑深情的目光,頓時又開始電光四射,滕銳情不自禁地伸手攬過她……
“咳咳,”滕老頭咳嗽了兩聲,這兩個小的也太那個,眉來眼去不算,還當著他的面摟摟抱抱,呃!先給點警告!果然,語焉聽到那兩聲咳嗽,忙推開滕銳的手,又把她的目光轉向滕老爺子,順便還拉了拉滕銳的衣角,滕銳也只能無奈地看向滕老頭。
“這次回去後,不要再給我鬧出什麼事情來!”滕老頭說到這裡,把目光轉向滕銳,“特別是你,霸道狂妄,得削去點鋒芒……要不,下回我可不幫你了!”
“是!爺爺!”滕銳點著頭,一幅乖乖的樣子。
“丫頭,下回如果滕銳再欺負你,你就跑回來,告訴爺爺,讓爺爺來教訓他!”
“謝謝爺爺……”語焉的脣角滿是笑意,得意地向滕銳眨了眨眼,有了滕老爺子的撐腰,她蕭語焉在滕家地位的上升程度可就不好說了!
滕銳一手牽著語焉,一手拎著行李,沿著山間小路往山下走去,拐個彎,滕銳轉身看看後面,滕老頭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只有小路兩邊茂密的枝葉在輕輕地擺動。
他脣角一勾,立刻扔開手中的行李,稍一彎腰,就把語焉整個打橫抱起,在語焉的尖叫聲中,三百六十度地轉了好幾個圈才停下來。
“我們先親一個再走?”滕銳在她耳邊吹氣如蘭。
“不要了!”語焉臉紅紅的,那幽黑幽黑的眼睛迴避了一下對面**熱烈的目光,但是她眼底的柔情卻又如春草般蔓延開去!
“呃,不要親那就直接上了再走!”滕銳脣角勾著,一臉的無賴樣,昨天晚上讓老爺子壞了事,他早就受夠了!
“不行!”語焉的臉更紅了,這回她堅定地叫起來,跟著就驚慌失措想掙脫滕銳的懷抱,這個男人可不好說,他可能真會不顧時間地點,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
“那就親一個,你主動親我!”滕銳眼底的笑意加深,欣賞著語焉的紅著臉驚慌夫措的樣子,那個樣子特別可愛。
“那……好……”語焉猶豫了一下,二選一的話,還是選這個比較好。
語焉掂起腳尖,看著那個線條分明的,此時正微微勾起的脣瓣,心的地方跳了一下,眼底的柔情跟著四處湧起,她的櫻脣輕輕地粘上它,柔柔地,潤潤的,她的舌尖輕輕地伸入那兩片薄脣中,羞羞澀澀的。
滕銳的眼底的笑意加深,他伸手輕輕地把語焉的兩條手臂拉起來,繞到他的脖子上,然後他的手再回到語焉的腰間,收緊,接著,他就反被動為主動,開始強勢地碾壓著她的脣瓣,語焉熱烈地迴應著,不再羞澀。
四周一片靜謐,這個世界裡只剩下兩個人,兩顆跳動的心,兩個越來越重的呼吸聲——半年沒見的思念瞬間如決了堤的洪水,吞沒了兩顆相愛的心。
滕銳突然放開語焉的脣瓣,他漆黑的眼睛盯著語焉緋紅的臉蛋,只停頓了一秒鐘,就堅定地抱起她,往密密的樹林深處走去。
懷裡的女人掙扎起來,她驚慌地低聲叫起來:“不要不要……滕銳,不要!”滕銳不理她,她的身體跟著被放倒在那一片灌木下的厚厚的落葉上,滕銳頎長的身體跟著壓上,緊接著就是那兩片線條分明的脣瓣再次壓上她的櫻脣。
滿地是金黃金黃的落葉,厚厚地鋪了一地,就如大地的厚厚的毯子,男人抱著女人躺在上面翻滾著,落葉沾了他們一身,但是他們的脣瓣卻始終不曾分開過。
男人的脣凶悍霸道地碾著她,他們的翻滾終於停下來,男人的身體緊緊地把女人壓在那厚厚的落葉上,他修長的手指終於伸向女人牛仔褲,只輕輕地一下,解除釦子,手指跟著伸入,女人再也無力拒絕,她羞澀地閉上眼睛,任衣物被那雙大手褪去一邊。
女人白玉般美麗的身體躺在滿地金黃的厚厚的落葉上,就是一張無以倫比的最美的圖畫,又是一個最經典的藝術品,又像是森林裡最自然最美麗的精靈……
男人的身體覆蓋上她,隨著女人那一聲輕輕地“嗯”聲,他們的身體完成了最完美的融合,又與天地、與大自然融合成一片……
又有落葉輕輕地飄下,飄在男人健碩的身體上,飄在女人柔美的肌膚上,飄在兩個晃動的身體上;女人依然閉著眼睛,臉頰緋紅……
一隻小松鼠在樹幹上探出腦袋,偷偷地看著地上一對忘情的人,羞紅了臉,趕緊竄上樹梢,卻又忍不住回頭瞧一眼;小鳥兒不安地在樹梢上跳來跳去……
女人閉著的眼睛慢慢地睜開了,如夢如幻,越過男人的肩膀,她看到樹林上空密密的枝葉,輕輕地隨風晃動著,金黃的葉子不時地飄落,枝葉間露下點點細碎的天空……
男人的臉漸漸地移到女人臉的上方,遮住了女人的視線,他漆黑眼底的愛意流動,那脣瓣再次探向她的櫻脣,他的手緊緊地攥住身下的溫柔,他的身體依然陽剛的衝擊著,女人幾乎窒息……
噹一聲怒吼之後,一切歸於安靜,男人小心地幫著女人拿去身上的落葉,體貼地幫著女人穿上衣裳,然後,兩個人依然相擁著躺在滿地的落葉上,仰望著密林上細碎的天空……
好久好久,男人終於起身,把女人放到背上揹著,走出這一片滿是落葉的樹林,被他扔在小路上的行李依然還在,男人一彎腰拎起它,一臉滿足的微笑,大步往大山的山腳下跨去。
山腳下有幾戶稀稀落落的農戶,一條小溪橫貫其中,風景優美,滕銳的車子就停在小溪邊那一株最大的樹蔭下,他開啟副駕駛室的門,把背上的女人放進去,這才到後面放行李,跟著自已就跳上駕駛室。
滕銳沒有馬上開車,他就像從前一樣,先從副駕駛室裡拉過語焉,把她抱在自已的懷裡;語焉在他的懷裡稍稍抬頭,她的臉兒依然紅紅的,似乎剛剛的**還沒有完全消退,幽黑的大眼睛盯著滕銳。
滕銳的脣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漆黑的眼底也是一片柔和,他低頭親了親語焉的額頭,接著他的額頭就抵上她的額頭,柔聲問道:“在想什麼呢?”
語焉的脣角漸漸揚起一抹微笑:“你有沒有發現我哪兒有變化了?”
“變化?”滕銳楞了楞,他的額頭稍稍離開她,眼底的波光閃了閃,微笑道:“外表來看沒有什麼變化,臉蛋依然美麗,身體,唔,依然迷人,該大的大,該小的小……至於內在的嗎,”他停了一下,眼底的曖昧跟著湧起,“依然讓人玩不夠……”
語焉笑意加深,她盯著男人臉上曖昧的笑容,半晌才說道:“我記得你很早以前就說過,我的身體你早就玩膩了,怎麼又說玩不夠了呢?”
滕銳嚇得差點從位置上跳起來,還好懷裡還抱著個女人,跳不起來,他瞪大眼睛,不安地盯著懷裡的女人:“這話……是以前吵架時,吃醋說的反話,你……你怎麼就想起了這句?”
“我還記得你把我關在張震部隊的小屋裡,害得我迷路……”語焉忍住笑意,故意裝作一臉的嚴肅認真,大有秋後算帳的感覺。
滕銳楞住了,半晌他才疑惑地看著語焉,小心地問道:“語焉……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語焉脣角揚起微笑,眼底閃亮,撲上去在滕銳的脣瓣上親了一口,然後才點著頭說:“是!本來我昨晚上就想告訴你了,可是沒機會跟你說!”
滕銳又驚又喜:“語焉……”他緊緊地把語焉抱在懷裡,聲音竟有點哽咽,從到幾千裡之外的異國他鄉找到語焉,到現在也差不多一年時間了,語焉總算恢復記憶了,她總算可以從頭到尾地想起他,從頭到尾地愛著他了。
語焉也緊緊地抱著滕銳,回想起那麼多是是非非,曲曲折折,到如今總算是撥開雲霧見陽光了!但是緊接著她就聽到滕銳的控訴了:
“語焉,你忘記我的那時候,對我多凶啊,老折磨我,還把我關在禁閉室裡,水也不給我喝,還找人打我……”滕銳越說越覺得委屈,“我在那邊苦苦等了你那麼久,你最後還差點不肯跟我回來……”
聽著滕銳委屈的控訴,語焉忍不住笑出聲來:“你也夠惡的了,在那個小書房,你竟然強行……那個我!”臉跟著紅了紅,聲音就輕了下來,“那個時候我對你還沒什麼感覺呢!”
“唔……”滕銳不再控訴,低下頭,笑盈盈地看著語焉,語氣曖昧,“那,是不是那個小書房之後,你才開始對我有感覺了?……專家說讓我做你最熟悉的事情,看能不能換醒你的記憶,呃,我想來想去,這個事情應該是你我最熟悉的事啊!”
“不是!”語焉嗔道,跟著把臉貼到滕銳的胸口。
“不是?那你什麼時候才對我開始有感覺了?嗯,快說……”滕銳卻不依不饒,逼問她。
“其實你吻我的時候,我就有點感覺了,好奇怪,那個時候就覺得那感覺很熟悉……好像一直在內心深處儲存著,但是,又好像很怕……”語焉似乎在回憶。
“怕什麼?”滕銳笑意加深,其實當時他也覺得他吻住她的時候,她是有感覺的,現在總算得到了證實。
“我怕……”突然語焉住口了,她是怕回憶,她怕回憶起她滾下樓梯時,滿地的鮮血,怕回憶起她丟了孩子時的失魂落魄,怕回憶起同一個時間竟又失去了父母的痛苦,怕回憶起林曉艾的冷酷無情,怕回憶起在人販子的追趕下,絕望地跳下山崖……
因此,她寧願失去記憶,不再有回憶,傷心的往事一幕幕放映過來,心的地方剎那間破碎了,眼底的悲哀瞬間如波濤般洶湧而來,眼淚跟著湧滿眼眶……
發現語焉好一會兒沒了聲音,滕銳的心突然不安起來,他警覺地把她從懷裡拉開,看向她的臉,果然他看到她滿臉的淚水,幽黑眼底的痛苦和驚慌清晰可見。
“語焉!”滕銳的心痛了,他知道她肯定想起了很多痛苦的往事,那些都是她怕的回憶……他伸手輕輕地拭去她的淚水,重新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輕聲地安慰著:“語焉,都過去了,你還有我!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
“可是我沒有了爸爸,沒有了媽媽,也沒有了孩子……我是為了那個孩子才留在京城的,我努力地贈錢也是為了他,那時候我一個人懷著他,就想獨自把他生出來,養大,我不敢讓我爸爸媽媽知道,因為我怕他們要傷心——但是,我最後把他們全都丟了!”
語焉終於哭出聲來,那麼多痛苦的事情,她都從來沒來得及好好地訴說過,哭過!現在她總算有機會在她最愛的男人的懷裡好好地訴說著,好好地哭著!
心如被刀剜了一樣的疼著,滕銳閉了閉眼睛,雙手稍稍收了收緊,他的臉頰貼在語焉的髮絲上,喃喃地說道:“對不起語焉,以前是我不好,原諒我!以後我再也不會犯那些錯誤了……”
語焉不再說話,她輕輕地抽噎著,靠在滕銳的胸口,滕銳的脣瓣滑過她的髮絲,輕輕地安慰著:“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對不對?你想生幾個都可以……”他想了想,又輕聲笑道,“你得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對吧?嗯,今天晚上一回去就生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那一個!”語焉又傷心又好笑,略帶著撒嬌。
“那……我把自已賠你給做兒子?”滕銳很無奈,只能說得一本正經。
“我沒有那麼老的兒子!”
“呃,你兒子也會老的嘛!”
“我兒子不是你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