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搶老婆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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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搶老婆之戰
搶老婆之戰
最新最的滕銳臉色全黑,眼神鋒利凶狠,眼底絲絲血色清晰可見。是誰劫走了我的語焉?我一定不讓你活!他的拳頭狠狠地砸在玻璃做的小几上,玻璃碎了,他的手又流血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眼光突然落在小几的菸灰缸下壓著一張紙條上,眼神隨之一亮,他一把抓過紙條,只見上面的字寫得龍飛鳳舞,沒有稱呼也沒有落款:“你好好工作;好好對你父母;做到的話,少則半年,多則一年,我還你活奔亂跳的蕭語焉!”
滕銳鋒利凶狠的眼神瞬間定格了,他定定地看著那張紙條,好久好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第二天下班的時候,滕銳回到了滕家的豪宅,李瀾坐在客廳裡,看著滕銳走進來,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她疑惑地問道:“銳兒,今天在家吃飯嗎?”
“嗯,是的!”滕銳低低地回答,沒有了平時的氣勢,李瀾驚奇地看看他,暗暗一笑,這個兒子從小到大就很難管束,沒想到今天突然這麼溫和。只是蕭語焉呢?他捨得讓她一個人躺在別墅裡了嗎?不過這話李瀾沒問,又怕惹著他。
滕銳安靜地吃完飯,陪著李瀾坐在客廳看會兒電視,他口袋裡的手機鈴聲不斷地響著,他不斷地接著電話,又不斷地拒絕邀請……
“銳兒,你就出去玩玩吧,人家這麼叫你!”坐在一邊的李瀾忍不住地說道,兒子的安靜又讓她覺得不安。
“不了,陪你看看電視吧!”滕銳還是淡淡然的。
李瀾吃驚地看著他,今天這隻威猛的雄獅怎麼變得這麼溫順?好久以後她實在忍不住了,終於問了一聲:“蕭語焉呢?”
“唔……她挺好的……”滕銳的眼波微微地閃了閃,隨即垂下眼瞼,但願半年後能見到語焉,只要她半年後能回來,不管是活蹦亂跳也好,不管是依然安安靜靜地睡著也好,都行!
李瀾看的那些港臺劇,哭哭啼啼,滕銳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微微皺了皺眉,忍了忍,閉上眼睛,就那樣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李瀾看著那張英俊的臉,就是睡著了,也依然帶著逼人的霸氣,這是她唯一的兒子!李瀾的眼底滿是慈愛,她沒有驚醒他,悄無聲息地讓傭人拿了條毯子給他蓋上,並把電視的聲音調小……
當滕銳醒來的時候,他先是看了看身上蓋的毛毯,微微地楞了楞,就看向坐在對面的李瀾,這時候李瀾已經關了電視,但她依然坐在沙發上,拿了張報紙什麼的在看。
終於李瀾看到滕銳醒過來了,她的目光剛好對上滕銳看過來的眼睛,眼底的慈愛又升騰而起,她柔聲說道:“銳兒,遲了,你回去睡覺吧!”
“嗯,我就在這裡睡了。”滕銳淡淡地,一邊起身往樓梯上走去,丟下幾個字,“晚安,媽媽!”
那一瞬間,李瀾突然覺得眼眶有點發熱,多少年了,兒子終於又主動地回家睡覺了,更重要的是,他又會對她說晚安媽媽了!
重重的大山連續不斷,雲霧薄薄地在山間慢慢地移動,遠遠近近都是翠綠一片,美麗縹緲得如仙境一般,在這群山當中的一處平坦的山腰,隱藏著一座木質結構的房屋。
房屋的外面有柵欄圍成的大大的院子,院子裡種著各種各樣的花草、綠樹;院子的後面還有一個木頭做成的鞦韆,上面花藤纏繞;這房屋的前前後後都是樹,把房屋很好的掩映在裡面;小屋的邊上一條小溪曲曲折折掩藏在密密的樹木中——這裡乍看就是古代隱居者的住處。
就在這房屋二樓一個向陽的房間裡,擺設簡樸乾淨,一張簡單的木質小**,躺著一個女子,在她的邊上坐著兩個老人,一個鬚髮全白,精神矍爍,氣宇非凡,正是那天闖入滕銳家的老頭;另一個也是頭髮全白,神情飄逸,有一種仙風道骨之感。
兩個老人正在往**女子的頭部扎針,他們細細地觀察著穴位,然後準確地紮上一根;在兩個老人的後面,站著兩個年輕人,正在認真地看著兩個師傅的一舉一動。
此時那個氣宇軒昂的老頭說道:“三個月了,按理她應該醒了吧!”
那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微笑道:“您老莫急!血氣疏通的那一天自然會醒!”兩個人在女子身上紮了一通針後,又命人從女子的脣角灌入幾滴藥水,這才帶著一行人下樓去。
**躺著的女子正是蕭語焉,一轉眼她來到這裡已經三個月了,就在這幾天,她的腦子已經漸漸開始清醒,剛才幾個人的談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只是她還張不開眼睛,說不出話來。而且她驚奇地發現,過去她想不起來的事情,也已經完完全全地想起來了!
她想起了她的父母、凌俊彥、想起了她從樓梯上滾下來的細節,想起了林曉艾,想起了從那個懸崖上跳下去的情景,想起了滕銳出任務去的前一天晚上……她已經不再失憶!
父母去逝的疼痛,失去孩子的疼痛,被曉艾販賣的傷心,再次湧上心頭,傷心悲痛難以避免,語焉的眼淚慢慢地溢位她的眼角。
但是她還有滕銳,想起滕銳,語焉的心裡終於有了暖暖的感覺,又暫時把她內心的悲哀一點點地驅除,他竟能千里迢迢地找到拉利特的王宮!他竟能忍受失憶的她對他的折磨和冷淡!他一次又一次地救了她!……
滕銳我好想你!你現在在哪兒呢?怎麼都沒有在我身邊?替我扎針的人又是誰呢?
樓下的廳堂周圍都是書櫃,放著各種各樣的書,基本上都是關於草藥記載的書,中間放著一條矮矮的長桌子,周圍放了一圈的木質凳子,幾個人從樓上下來後,便在圍著長桌子坐下,開始輕聲地討論著什麼。
門外的長廊上放滿了晒乾的,沒晒乾的草藥……
大山裡的夜早早就安靜下來,只有窗外不知名的蟲兒不知疲倦地唱著歌,語焉一點睡意也沒有,她閉著眼睛,靜靜地欣賞著蟲兒們的歡叫聲……
這裡的夜和那個密密雨林裡的夜那樣相似,只是那個時候有滕銳摟著她睡覺,他們的身邊有成片成片美麗無比的熱帶花,她還記得他那暖暖的鼻息一直拂在她的髮絲上;還有那個直升機上之夜的熱吻,嗯,還有滕銳說的機震,還有陳佳的怒吼聲……
語焉的脣角漸漸地露出一絲微笑,直到天明,她的意識才漸漸模糊,漸漸地睡去……
過了好久好久,耳邊又傳來了一陣說話聲,驚醒了語焉,她知道是兩個師傅又來替她扎針了,她的眼皮微微動了動,卻依然睜不開,接著她就聽到其中一個年輕的聲音在叫:“師傅,我看蕭小姐的眼皮在動!”
“呵呵,滕老,我看今天是蕭丫頭醒過來的時候了……”那個仙風道骨的老頭一笑。
“哈哈,是差不多時候該醒了,要不,咱們兩個太沒面子了……”氣宇軒昂的老頭爽朗的笑聲響起。
當兩個老人把語焉頭頂上的最後一根針拿掉的時候,果然,他們看到語焉慢慢地張開了眼睛,那幽黑幽黑的眼睛剛剛睜開一點,似乎被強烈的光線刺激了一下,又微微眯了眯,然後再慢慢地一點點地睜開,屋內的人好像看到一對黑色的寶石,閃閃發光。
那雙幽黑的眼睛首先落在床前的兩個老頭身上,就是他們治好了她啊,這樣想著,她幽黑的眼底漸漸地湧出了一抹笑容,就如山谷中突然開放的百合花,如天山雪域突然開放的雪蓮!眾人也跟著露出了笑容。
然後語焉的目光就停留在那個鬚髮全白的,氣宇軒昂的老頭身上,暗暗一驚,好像很眼熟啊,在哪兒見過呢?語焉在她的記憶裡搜尋著……
“丫頭感覺如何?能說話能反應了沒有?”沒等她搜尋出答案,就聽到那個仙風道骨般的老頭向著她稍稍俯身問道。
“嗯……”語焉向著他微笑,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能說了……”
“那就好!”老頭兒直起身板,哈哈一笑,就對著那個氣宇軒昂的老頭說道:“好了,人醒了……唉,三個月了,我也要出去雲遊去了,這裡就交給你了!”
“好,你儘管去逍遙,這裡有我……”氣宇軒昂的老頭說話也是朗朗大聲,接著仙風道骨再向著**的語焉微微一笑,就飄然而去。
目送著老頭離去後,語焉幽黑的眼睛又轉到那個氣宇軒昂的老頭身上,那老頭看到語焉盯著自已的目光,不禁傲然一笑:“丫頭,是不是覺得我很眼熟啊?”那笑容裡帶著逼人的凌然霸氣——簡直就是老年版的滕銳!
語焉終於想起來,在滕銳家的客廳裡,有一張二三十人的全家福,這老頭就坐在正當中……
“爺爺……”語焉輕輕地叫了聲,眼底滿是驚喜。
老頭子朗聲大笑:“嗯,乖,今天你先慢慢起來活動一下,以後就在這裡好好地做我的徒兒,做合格了,才讓滕銳那小子來接你……”
做徒兒?做合格了?語焉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意氣風發的老頭,動了動脣瓣,但是沒有問出聲來。
滕家老爺子自從退下來後,一直喜歡隱居在大山裡,行蹤不定,誰也找不到他!後來結實識了一位民間的中草藥大師,而滕老爺子本來對草藥就有所研究,兩個人一拍即合,專門在這大山裡研究草藥和中醫……
滕老爺子著了迷一般地喜歡上這一行,從此更是隱居於大山裡,誰也找不到他,除非他自已願意,而且他也很少回京,難得有什麼大事才會回一趟。
上一次他回京,是為了他的孫子,那個在眾多孫子當中,和他最像的滕銳,聽說他居然為情所困,老頭子不可思議地直搖頭,但不管怎麼樣,他都得幫幫他!所以他回去了,把蕭語焉接到了他這裡,利用鍼灸技術和中醫藥治好她!
“怎麼樣才算合格?”這又是第二天晚餐的時候,語焉在飯桌上可憐巴巴地問滕老頭的話,昨天老頭說做合格了才能讓滕銳來接她,害得她一夜睡不好,老在琢磨著怎麼樣才算是合格的。
“怎麼樣才算合格?”滕老頭皺了皺眉頭,那皺眉的方式和滕銳如出一撤!其實他只是那樣順口說說,具體怎麼合格他還真沒想過啊,稍稍做了一下沉思,老頭就說開了:
“合格,就是要做我合格的孫媳婦!怎麼樣才算合格呢?首先要學會用藥!唔,認識草藥和會使用草藥!這在以後的生活很有用滴……”
“還有呢……”老頭兒又稍稍思考了一下,才說道,“哦,對了,還有就是要學會燒菜,嗯,菜都不會燒的女人,不完美……”滕老頭邊說邊搖著頭,一幅看不起不會燒菜的女人的樣子。
我是不會燒菜啊,難道爺爺都看出來了嗎?語焉幽黑的眼睛瞪著他,想了想,好一會兒才敝了敝嘴說道:“爺爺……你似乎有點偏心哦!你全都在為你孫子考慮,你在給你孫子找全方位的保姆,又要是護士!又要是大廚!對吧?”
“咳,好像也是哦,哎,丫頭,爺爺承認自已有私心,想孫媳婦將來能更好地照顧孫子唄……咳咳,丫頭不高興可以拒絕……”滕老頭也的確是有私心,他想趁這個機會,把這個孫媳婦****。
“我敢拒絕嗎?不合格了會回不去的啊!”語焉故意裝作很無奈的樣子,其實為了滕銳,她沒有什麼不願意的,做他的護士又怎麼樣?為他燒菜又怎麼樣?她樂意!
“咳咳,好,那明天起,你兩個師兄上山採草藥的話,你也跟著去,趁著秋天沒有入冬,多采點,你也可以借這個機會多認識一些草藥,以及它們的用途……咳……我每天要考核的!”
“哦!”蕭語焉乖乖地回答。
那以後,語焉就常常跟著兩個年輕的師兄上山採草藥,在雲霧繚繞中穿梭,呼吸著最新鮮的空氣;兩個師兄對她很照顧,總是爭著幫她拎竹簍,爭著教她識草藥;回來後還經常有事沒事的找她聊天……
於是有一天,滕老頭看不下去了,他開始教訓兩個徒弟:“咳咳,你們兩個小子別異想天開了,那是我孫媳婦,你們哪個敢動一點歪腦筋,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咳咳,師傅,我們哪敢啊,就是知道是您老的孫媳婦,這才急著拍她馬屁嘛!”兩個小子自然也是油嘴滑舌的;
“知道就好,哼……”滕老頭瞪向兩個小子,一臉的霸道之氣;原來滕銳就是遺傳了他爺爺的樣子,語焉在一邊抿嘴偷笑……
就這樣,語焉認識了許多的草藥,也跟著滕老頭學會了許多簡單的用藥;同時她還真得跑到廚房跟著師傅學會了燒菜,也能燒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了。
為了嘉獎她的認真,那天晚餐的時候,滕老頭宣佈,要送架鋼琴獎給語焉……第二天傍晚時分,就真的有幾個大漢抬了架鋼琴進山;於是那以後每天傍晚時分,滕老頭子就會往廳堂裡的太師椅上一坐,說:“丫頭,給爺爺彈一曲!”呀,老頭很享受呢!
於是大夥兒就靜靜地坐下來聽語焉彈琴,搖曳的枝葉、蜿蜒流轉的小溪、優揚的鋼琴聲,給這大山增添了別樣的詩情畫意……
一晃又三個月過去了,語焉來這兒已經整整六個月,日子過得簡單又樂,就是對滕銳的思念卻從來沒有斷過……
終於有一天,滕老頭把語焉叫到房間,他看著語焉一笑:“丫頭,是不是很想回去看看滕銳那小子啊?”
“爺爺,可以嗎?”語焉睜大眼睛,眼底的驚喜如波濤般地洶湧而來,心也跟著擅抖起來,她真得很想回去見見滕銳啊!是不是我做合格了,爺爺同意我回去了?她暗暗地想著。
“嗯,明天跟我回京一趟……不過說好了,只許偷偷地看看,不許私自見他哦”滕老頭微微一笑,慢悠悠地警告著。
“為什麼啊,爺爺……”語焉的心涼了一半,看來滕老頭子還是沒準備讓她回去!她嘟了嘟她的櫻脣,聲音裡帶著點撒嬌。
“唔……傻丫頭,哪能自已跑回去啊,那多掉身價……當然要他找你了才能回去啊……你現在是我的徒兒了,要抬高身價才對……”滕老頭說得一臉正經。
滕老頭是偷偷地回去的,帶了幾個心腹,悄悄地住進了中南海國賓館……
而滕銳這半年也嚴格按照滕老頭的指示去做,天天回家睡覺,好好對父母,工作上也是兢兢業業,聽從上級領導……語焉在他手裡,他不敢不聽啊!如果是以前,哼哼……
經過了半年努力,滕銳的工作上果然又取得了巨大的突破,得到了上級的嘉獎——順利地晉升為國內最年輕的少將。
此時此刻,全軍代表大會正在隆重召開,主席臺上站著滕銳頎長挺拔的身軀,臉上的霸道和咄咄逼人的氣勢卻一點也沒有變;
那個一臉和氣的軍委領導正把少將軍章掛在給他的胸前,把少將的軍裝放在他的手裡,然後他拍著滕銳的肩膀說:“再繼續努力,爭取當最年輕的中將。”
切,我不是一直都在行使中將的權力嗎?當不當中將有那麼重要嗎?不過這話滕銳沒有說出口,他只是霸氣一笑,看著眼前這個領導,這個他平日生活裡叫他伯伯的人。突然他就向著他的伯伯稍稍低下頭,眼睛卻看向別處,輕聲問道:“老頭子現在在哪兒?這個比這個軍章更重要!”
當伯伯的眼皮一跳,唉,這個侄兒從來都是這個德性,從來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也不管是什麼場合!他暗暗地帶著寵溺地瞪了滕銳一眼,輕聲不滿地回道:“不知道……沒大沒小的……”
隨即他眼角的餘光掃到那一堆正對著他們的攝像機,臉上馬上又恢復原有的微笑,笑眯眯地看著滕銳,記者們肯定以為他在輕聲和滕銳說“好好幹,幹得真不錯”……
“我會找到他的……”滕銳輕聲說道,他的眼睛依然在別處,一臉的自信和不羈。
“你找他幹嘛?”伯伯忍不住回頭輕問。
“他搶了我老婆還不還給我!”滕銳懊惱不已,說好半年的嘛,半年都過了,老頭子的條件我都做了,他憑什麼還不還我老婆。
“呃,你有什麼老婆?!”伯伯愕然,接著就很不屑地說。
不過這會兒滕銳來不及搭理他了,他的眼睛正盯著前面某個地方不動了,鋒利的眼神閃著光,就在離主席臺最近的那個門口,他清楚地看到那兒有一雙幽黑的眼睛正在盯著他,眼底的笑意和愛意,即使隔得那麼遠,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雙眼睛一遇上滕銳看過來的眼光後,微微一笑,然後迅速一閃就消失了。
“語焉!”滕銳喃喃地叫著,眼底的波光閃亮著,他來不及走主席臺邊上的臺階,而是直接從主席臺當中跳下,在領導們和眾人的震驚的目光中,往門口追去。
可是當他追到門口時,卻什麼也沒看到!焦慮迅速籠罩上他英俊的臉,他跑出會議室,漆黑鋒利的眼睛在四處尋找著,他相信自已剛才看到的是語焉,那眼睛,他永遠也忘記不了!
可是人呢?滕銳的眉頭皺成一堆,他沉思著,開始撥打電話,一會兒電話通,滕銳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急躁:“趕緊給我調查一下,我家老爺子有沒有回京!住在哪裡!”
此時,在滕銳身邊不遠的地方,一輛黑色的轎車裡,後車窗上拉著窗簾,後座上正坐著兩個人,蕭語焉和滕老頭,滕老頭是特地帶著語焉來看滕銳的晉升儀式的!這個孫子是他最喜歡的,也和他最像,從小就喜歡舞槍弄棍的,為人也是霸氣十足。
滕老頭的看著窗外的滕銳焦急地四處張望,然後失望地拿起電話,滕老頭就知道他想幹什麼,這小子幾根經幾根脈他還會不清楚嗎?他很不屑地一笑:“這小子竟敢調查我!”
透過車窗,語焉幽黑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滕銳,他刀削般的五官依然俊美,臉上的神情依然冷峻帶著霸道之氣,現在他正在到處打電話,肯定是為了找她……語焉的鼻根部酸酸的,眼眶有點泛紅,但她沒有叫他,她答應過爺爺的,就要守信!
滕老頭轉頭看看語焉,看到她一動不動地盯著窗外的那一個人影,他的脣角不禁微微露出一點笑意,稍作沉思,他就閉上眼睛往車椅背上靠去,慢慢悠悠地說:“我先小睡一會兒,司機,我們該走了!”
車子慢慢開動,語焉的眼睛卻一直盯在那抹頎長的身影上,眼底滿是焦急,滕銳,我在這裡,看過來啊!看過來啊!可是滕銳沒有感覺。
車子調了個頭,語焉焦急地繼續轉頭看著,突然她眼角的餘光看到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的滕老頭,眼底的波光一閃,語焉悄悄地迅速地搖下一點車窗,把手伸出窗外,向著窗外的那個人揮舞,她手上鑽戒在陽光下閃著光,自已的眼睛卻依然盯在滕老頭閉著眼的臉上……
就在滕銳不停打著電話,不停地四處張望的時候,他突然看到那輛正向著大門駛去的黑色的車子上,車窗外正揮舞著一隻手,那手指上顯然有一顆東西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語焉!”滕銳脫口而出,他鋒利的眼睛一閃,邊上一輛裡面坐著司機的軍車躍入他的眼簾,他速衝過去,開啟車門,一邊拉下駕駛室計程車兵,一邊扔下一句話:“公事,借用!”車子跟著就飛地向門口的車子追去,只留下站在原地目瞪口呆計程車兵。
無盡的車流中,滕銳的車子在黑色的車子後面緊跟不捨,語焉一直回頭看著,她幾乎能看見駕駛室裡那張英俊霸氣的臉,她的脣角微微揚起,幽黑的目光裡滿是柔和,心裡不斷地在叫著“滕銳、滕銳……”
滕老頭的脣角掛著一抹悠然的微笑,一出外環線後,車流量小了點,滕老頭回頭看了一眼緊跟在後面的車子,再看看眼睛一直盯著後方的語焉,一笑,命令道:“丫頭繫好安會帶!”
語焉收回眼光,看了看滕老頭,乖乖地繫上安全帶,接著她就聽到滕老頭慢慢悠悠地命令司機:“加速,給我甩掉後面那個小子!”
“是!”一聲響亮訓練有素的回答後,司機開啟車窗,伸手往車頂上放置上一盞警燈,一開啟警報器,車子就在閃爍的警燈和警報聲中,不受限制地飛速前進。
車子裡的語焉被甩得左右直晃,她驚慌地看向滕老頭,叫著“爺爺”,但老頭兒微笑著,一幅穩坐釣魚臺的樣子,不理她。
滕銳一看到前面黑車子的車窗裡伸出一隻手,往車頂上放警燈時,他就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他冷冷地勾脣一笑,使勁踩下油門,車子跟著飛速前進,依然緊追不捨,哼,爺爺,我看你往哪兒跑!
兩輛車子在車流中扭動著飛速前行,路人紛紛駐足觀望,以為是警匪大戰呢,可是……好像警車是被追的啊!難不成是匪徒在追警察?這這這,匪徒也太猖狂了吧!
“這臭小子……”滕老頭又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車子,饒有興趣地吩咐司機,“繞著外環轉圈子,直到甩了他為止!”他可不能讓那小子跟蹤到他隱居的大山裡!
“報告首長,有點難甩,需要幫助!”司機沉思了一下,如實彙報。
“呃……好,命令其他車輛馬上進行攔截……”滕老頭還是一幅坦然的樣子,我就不信甩不了那個小子!司機馬上開始和其他警務兵通話,部署攔截方案……
同一個時間,滕銳也拿著手機在通電話,他知道老頭肯定要出招的……
很的,從各個叉路口開出了好多黑色的車子,他們很專業地插入到滕老頭和滕銳的車子之間,擋住滕銳的視線,掩護前面的車子逃離。
外環線上一長溜的車子飈著,蔚為壯觀……前面的車子漸漸地從滕銳的視線裡消失,
但是,滕銳霸氣的臉上只是微微冷笑著……
終於沒有再看見緊緊跟在後面的那輛車子了,滕老頭臉上依然微笑,不屑地哼一聲:“臭小子,跟我鬥……”接著車子速地駛離外環線,往大山的方向開去,此時,在離車子不遠的上空,一架軍用直升機正在悄無聲息地盤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