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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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04 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97全文字更新“滕先生,你好!”拉利特很紳士地和滕銳握了握手,然後指著冰兒微笑地向他介紹,“這位是我的未婚妻歐陽冰兒,也是你們中國人,按你們中國人的說法,我也算是中國人的女婿了。97全文字更新。
滕銳漆黑的眼睛這才看向邊上的冰兒,他看到她美麗的臉上籠著一層淡漠,好像不認識他一樣,正禮貌性向他點點頭表示打招呼,他嘴角勾勾,目光掃過她頸項上的海洋之心,眼底的光彩一閃而過,微笑道:“唔……國王陛下,中國人所說的女婿,是指已結婚的,你……現在還不算,最多隻能算是個預備的!”
“哈,滕先生認真了……”國王只是優雅地笑笑,並不介意對方的頂真。
“不過,陛下的未婚妻很美麗……”他鋒利的眼神掃著冰兒,帶著戲謔,冰兒只當沒看到,仍然是一臉的優雅恬淡。
“謝謝……這位是我的妹妹芭莎公主!”國王微微側身指向身邊的芭莎。
芭莎早就看到滕銳了,她的眼睛閃亮閃亮的,臉上一片紅暈,直盯著他看。在這種場合,她不能隨心所欲,否則她早跑向他了。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的滕銳哥哥,怎麼會變身成為國家的來訪客人了呢?不過這個問題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芭莎公主,你好!”滕銳露出一臉笑容,溫和地看著芭莎,鋒利已經不知去向,這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他向她伸出手。
“滕銳哥哥,你怎麼成為我們的客人了呢?”芭莎眼神閃亮,抑制不住自已內心的喜悅,她伸出雙手拉住滕銳伸過來的手。
“你們認識?”國王顯然大吃一驚,但他的修養決定他只會露出微微地笑意,溫和的口氣中帶著驚奇。
“哥哥,上回我們在參加民間的那個集會時,滕銳哥哥也在場,我們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芭莎開心地跟哥哥解釋著。
國王顯然看出來,妹妹對這個來訪的英俊男子有意思,他深遂的眼底只是微微地動了一下,如水面揚起的一層漣漪,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
滕家在中國的影響拉利特很清楚!滕銳這次來到這裡,從公來講,是國家來訪者;從私來講,滕氏集團和拉利特的王國原本就有生意上的來往……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他都得好好招待這個貴客!只是他不知道這個貴客早已經被冰兒好好地教訓過了。
音樂響起,拉利特微笑地把手伸向冰兒:“歐陽小姐,我想請你跳第一首舞曲,可以嗎?”冰兒笑而不語,也向他伸出玉藕般修長的手,他輕輕接過,另一手摟起她纖細地腰聲,在眾人的掌聲中,第一對優雅地滑入舞池。接著眾人也紛紛跟著滑入舞池。
滕銳眼底的黯淡漸漸升起,今晚她的美麗令人窒息,可是,並不屬於他!他看著舞池裡翩翩起舞的一對壁人,不知道對面的男人說了什麼,令她笑得那麼開心。
滕銳的心隱隱地痛著酸著,那種笑,那個人曾經是他的!他確定她就是語焉!還有她脖子上的海洋之心,他認識!當時那個慈善拍賣會上有個神祕嘉賓送給語焉的,語焉後來交還給主辦方的,此時卻又掛在冰兒的脖子上!現在可以斷定,當時的神祕嘉賓就是拉利特國王!可是,那個時候他怎麼就認識語焉了呢?自已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老大,你該請公主跳舞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陳佳已經站在滕銳身邊,她微笑地輕輕地提醒他。滕銳如夢初醒,回頭才看見芭莎已經在看著他好久了,他一笑,向她伸出手:“我的公主,請你跳個舞?”
“滕銳哥哥,你怎麼變成使者了?”舞池裡,芭莎好奇地問對面的男人。
“唔……我本來就是。”滕銳微笑著。
“哦,我明白了,用你們國家的話來說,是來‘暗訪’對吧?”她想了想,似乎恍然大悟了。
“唔……你也知道暗訪嗎?”滕銳的笑意更深了。
“嗯,當然……你這次來可以呆多久?”她的眼裡充滿了希望。
“看情況,也可以很久……”他眼角的餘光瞟向舞池不遠處的那一對壁人,男人優雅,女人美麗,一絲陰霾不動聲色地從他眼底閃過。
“真的?”芭莎的黑眼珠閃亮閃亮的。
“當然真的!”滕銳的眼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掃向那一對璧人,正迎上歐陽冰兒看過來的目光,但顯然他的目光嚇著她,他看到她迅速地收回目光,看向別處……
幾曲下來,冰兒和拉利特站在舞池邊休息,拉利特從侍者的托盤裡拿下兩杯紅酒,一杯遞給身邊的冰兒,微笑地輕聲說道:“冰兒,我們過去敬敬客人好嗎?”
冰兒眼波微動,目光捕捉到不遠處自助區裡,滕銳和芭莎正在說話,她猶豫了一下,抬頭卻看到國王溫柔的笑臉,看來只有同意了,她微微一笑點點頭,挽著他的胳膊向那邊走去。
滕銳很快看到手挽著手向他走來的一對人,他停住和芭莎的交談,看著兩個人走近,冷峻的臉上掛著一抹微笑。
“滕先生,我和冰兒來敬你一杯!希望這裡能給你留下美好的記憶。”國王微笑著,很優雅很紳士地向他舉起酒杯,冰兒也微笑地向他點點頭,舉杯示意。
“謝謝!”滕銳仰頭把手裡拿著的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他看著冰兒,慢慢悠悠地開口,“歐陽小姐,你,喜歡喝酒嗎?雞尾酒如何?”他們第一次相識時,他為她調過雞尾酒……
“對不起,我從來不喝洋酒!”冰兒淡淡地說道,眼底波瀾不驚。
滕銳笑笑,面向國王:“國王陛下,我可以請歐陽小姐跳個舞嗎?”
“當然,滕先生客氣了!”拉利特很紳士地向滕銳伸出手,做個請的姿勢。
滕銳向著冰兒一笑,帶著一點詭祕,冰兒一楞,不知道這個男人又想幹什麼,但是,拉利特已經表態,她無法拒絕,也沒有理由拒絕,只能跟上他,往舞池走去。
舞池邊,男人的手一勾,女人便落入他的懷中,女人有點不甘,稍稍後退了一點,想和他保持一點距離,男人卻變本加厲,手頭一緊,女人的腰身便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冰兒抬頭看向他,幽默的眼底滿是懊惱,輕聲說道:“你就不怕我再次把你扔出王宮?”
滕銳的嘴角滿是笑意,漆黑的眼睛盯著她,接著就是溫柔的戲謔的聲音響起:“歐陽小姐,我說過你喜歡怎麼玩就怎麼玩?唔……再扔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冰兒惱怒地:“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就是想讓你明白,你就是蕭語焉!我,是你的未婚夫!”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磁性,眼睛從她**的肩膀沿著她修長的頸項,到她櫻紅的脣瓣,小巧的鼻樑,最後定格在她幽黑的雙眸。
她的雙眸底處此時全是懊惱,他微笑著,眼光熾熱而強勢,她終於受不了他強勢的目光,倏然收回自已的眼光,眉頭微蹙,默然不語,由著他緊緊地摟著她纖細的腰肢,眼神也漸漸恢復原有的冷淡。
冰兒的安靜讓滕銳的嘴角再次微微一勾,突然俯身在她耳邊,一團暖暖的氣息直撲向她的臉頰:“語焉,原來你跳舞跳得這麼好,我以前都不知道!”
“我不是語焉!”她稍稍歪了歪頭,離開他的氣息,語氣冷漠,對這個男人不屈不撓的糾纏,她實在有點煩惱。
他離開她的耳傍,低頭看著她眼中的懊惱和淡漠,她沒有看他,幽黑的眼神越過他的肩膀,看向遠處的拉利特,拉利特正在和一個大臣交談著什麼,脊背挺直,優雅尊貴,她的眼神漸漸安寧,透出一種柔和的光芒。
就在她眼神漸漸安寧的時候,突然眼前一片漆黑,燈光暗了,大廳立即沉浸在一片黑暗中,緊接著是女人驚叫聲和男人的驚歎聲,廳裡一片喧譁。
冰兒心一縮,停下腳步,不由自主地想收回搭在那個男人的肩膀上的手,眼睛慌亂得在黑暗中搜尋著,希望能搜到那個優雅尊貴的身影,但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清。
就在這時,突然腰身一緊,雙腳凌空,整個人被抱著迅速移動,那個男人居然能在黑暗中準確地找對方位,而沒有碰上任何東西。冰兒吃驚地掙扎著,怒道:“你幹什麼?”但她的聲音卻淹沒在黑暗中人們的喧譁中,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接著她只聽得身後傳來內務主持人的聲音:“請各位不要驚慌,在原地稍等,只是線路出了點問題,已經讓人去檢查修檢……”
“砰”地一聲關門聲,把主持人的聲音很好地隔絕在外。接著冰兒只覺得自已的身體被那個男人緊緊地壓在牆上,她聽得見男人清晰的呼吸聲,強健的心跳聲,感覺得到男人暖暖的氣息。
黑暗中,那個男人在她耳邊低語:“語焉,我才是你的未婚夫!以前的事情你都忘記了嗎?你好好想想,想想我!”接著他的薄脣碰上她的耳垂。
“不,我是歐陽冰兒……”她推著滕銳的胸膛,努力把頭挪離他的薄脣,懊惱而沮喪的聲音還沒說完,就再次被他有力的脣瓣狠狠地吻住,沒了聲音,滕銳終究是控制不住自已,對語焉的思念和愛意如火一般地爆發起來。
冰兒舉手想狠狠地煽向滕銳的臉頰,卻在半空中被他的大手緊緊扣住,拉下,交纏在身後,另一隻手也隨即被用同樣的方式交纏在身後,他堅實的身體則緊緊地把她壓在牆上,微抬一隻腿的膝蓋,頂在她的雙腿間,稍稍往上一抬,她的腳尖頓時離地,她的脣正好對著他的脣。
他的吻熾熱而霸道,強勢地碾壓著她,她緊鎖貝齒,頑強地抵抗著;突然他騰出一隻手,握住她的下顎,就像上回一樣,輕輕一捏,她的脣齒頓時洞開;這一回他接受上回的教訓,就一直捏著她的下顎,使冰兒無法閉嘴,自然也無法咬他。
他的舌如姣龍,迅速佔領她的陣地;她的雙腳凌空,沒有著力點,只能無力地踢著,上顎被頂得生疼,呼吸開始困難,喘不過氣來,終於她的身體跟著微微擅抖起來,國王拉利特從來都是溫文而雅的,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野蠻……
女人身體的擅抖令男人很滿意,他終於放開她的脣,放開她的手,她喘著粗氣,腦袋就軟軟地倒在他的肩膀上,身體也跟著軟下來。
他一手緊緊地抱著她,一手輕撫著她**的肩膀,一直上去,拂著她柔滑的髮絲,托住她的後腦勺,此時她已經柔若無骨,沒有了反抗能力,只是任他緊緊地擁抱。
黑暗中他嘴角微勾,輕輕地把她的頭從肩膀上脫離,託在手上,她看到他的星眸在黑暗中閃亮,肯定而自信:“你是語焉!你還是愛我的!”那種感覺他銘記在心,不會錯!
“不……”她弱弱地聲音掙扎著,卻再次被他的薄脣堵住。
終於眼前一亮,燈來了,突然的強光刺得她微微眯起眼睛,眼前男人的脣慢慢地離開她,他眼底的光彩和嘴角的笑容如此清晰,如此霸道。
她美麗的容顏,此刻看起來卻如此虛弱,眼底的驚慌中夾雜著一線憂傷和無助。他的心一動,強勢的目光瞬間柔和下來,他的聲音柔和低沉:“語焉,我保證從今往後不會再傷害你!不會再離開你!”
她眉頭微蹙,脣瓣輕啟,卻沒有發出聲音,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神空洞……
就在這時,門外不遠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卻沒有逃過滕銳的耳朵,他眼光一閃,迅速橫手抱起她,放在邊上的沙發上,很快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閃亮的鑽戒,套在女人修長的手指上,順勢在她的耳畔輕語:“這是我們的訂情物,你還記得嗎?上面有你的名字!”
那個男人起身離去,在他站起來的那一瞬間,她看到他微笑的脣邊,高挺的鼻樑上,黑色的雙眸裡,咄咄逼人的自信和霸氣突現無遺。
她臉色蒼白,閉上眼睛,頹然地靠在沙發背上,一手撐著太陽穴……
一會兒,貴賓室的門開了,拉利特出現在門口,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冰兒,臉色蒼白,閉著眼睛,一手按著太陽穴。他一驚,忙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伸手把她摟在懷裡:“冰兒,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冰兒睜開眼睛看著拉利特,他的眼底永遠是那樣沉著穩定,此時又增添了一種擔憂,他的聲音永遠是那樣柔和優雅,他的神態永遠是那樣尊貴安寧——他是她的大山,是她的港灣。
她的心漸漸安定下來,把頭埋在他的懷裡,輕輕地說:“我……突然頭痛,可能酒喝多了點……想回去休息!”
“嗯,我先陪你回去……”那種直暖到她心窩的語氣。
滕銳看到拉利特擁著歐陽冰兒出現在大廳,內務大臣匆匆地走到國王身邊,拉利特向他交待著什麼,內務大臣頻頻點頭,然後,拉利特就擁著冰兒向大廳門口走去……
“你冰兒姐姐怎麼了?”滕銳漫不經心地問身邊的芭莎。
“不知道,可能是身體不太好……”
滕銳眉峰微微皺起,眼底有點黯淡,好一會兒才再問:“你哥哥和她怎麼認識的?”
“我不知道,聽我哥哥說,他們是上輩子的緣份……滕銳哥哥,我要吃一塊蛋糕……”她邊說邊拉著滕銳往自助區走去。
拉利特一直陪著冰兒走到她臥室的門口,冰兒停下腳步,轉身向他,他微笑地看著她,她掂起腳尖,用她櫻紅的脣瓣輕輕地點過他線條分明的脣瓣:“你去吧,那邊還有客人,我會照顧好自已的。”
聽到聲音,冰兒屋內一個手握電筒的黑影迅速停下手中的活,一閃身隱到厚厚的落地窗簾後,然後沿著窗簾很快地溜出陽臺,一翻身從陽臺往樓下滑去……
門外,拉利特輕輕地擁抱冰兒,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嗯,記往,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在你身邊!”她點著頭,他放開她,臉上的微笑優雅高貴,轉身離去,身影高大挺拔。
她一直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這才伸手推開臥室的門,關上門,在門框靠了好一會兒,眼底的煩躁升騰而起,她抬手看著那個男人硬套在手上的鑽戒,閃亮奪目,她清楚地記得那個男人手指上也有一枚同一款式的戒指。
她慢慢脫下戒指,仔細地翻轉過來看著,果然看到後面有“xyy”三個字母,可是這三個字母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不!我愛的是國王拉利特!可是我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告訴國王,那個男人對自已的非禮呢?
冰兒煩躁地搖搖頭,她舉手想扔了這枚與自已無關的鑽戒,可是,那手揮在半空中,始終放不下,好久好久,她咬著脣瓣,慢慢走到桌邊,開啟抽屜,輕輕把那枚鑽戒放進去……
冰兒洗了澡,躺在**,“你是語焉,你還愛我的!”滕銳的話不斷地在她耳邊迴旋,冰兒也跟著煩惱地翻來覆去,不,我是歐陽冰兒,是國王拉利特帶我到這兒來的!我愛國王,我不是語焉!
冰兒就在煩惱中漸漸地睡著了……
夜深人靜,冰兒房間的門輕輕地開了,拉利特輕輕地走進來,他在她的床邊坐下,悄無聲息的,藉著從窗外透進來的月光,他仔細地端詳著她的睡顏,安靜恬美!
第一次見到她,是她一個人在京城的大街上哭得稀里嘩啦……最後一次找到她時,她奄奄一息地躺在那一叢花間,如一個一不小心從天堂落下來的天使……
他把她帶回到王宮,召來最好的醫師……她醒過來時,用她那幽黑的眼睛看著他,雖然茫然一片,卻也依然純淨清澈,好久好久……
他明白了,她失去了記憶,他嘆息著,為這個天仙般女子的遭遇心疼,情不自禁地伸手把她摟在懷裡,安慰她,那是他第一次擁抱她,他的懷抱很溫暖,很結實……
從此,國王給了她一個全新的身份和記憶,她是他中國合作伙伴歐陽宇的妹妹歐陽冰兒,是他國王拉利特的未婚妻。他無微不至地照顧她,直到她完全康復。
而國王的優雅、寬容、溫和就如春風般地溫暖著冰兒,他就是她的港灣,是她的大樹,她願意永久地息棲在那兒,過著平靜幸福的生活……
想到這裡,拉利特微微地笑了,他情不自禁地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做個好夢,冰兒!”然後他站起身,走出房間,輕輕地關上門……
“你在歐陽冰兒的房間搜查到了什麼?”從王宮回到酒店,剛跨入房間,滕銳就回頭問陳佳。
“老大……什麼也沒發現……我來不及,我怎麼知道新王妃這麼快會回來啊!”陳佳嘟噥著,偷偷地看滕銳的臉色。
“什麼新王妃!她還不是呢!”滕銳鋒利的眼神瞪著她,口氣裡帶著點惱怒。
“哦……老大,我錯了!”陳佳暗暗好笑,臉上卻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是歐陽小姐,哦,不,是蕭小姐回來的得太快了!”
“還好意思說,讓你去斷電,你怎麼斷的?讓人這麼快就找到原因!陳佳,我發現你辦事情是越來越粗糙了,回去還要好好鍛鍊鍛鍊!”他的口氣嚴厲,臉色卻明顯柔和下來。
“是,我回去一定好好再練練……不過……”她突然停下來,湊到滕銳跟前,斜著眼睛,曖曖昧昧地,“老大,我斷了電的時候,你和蕭小姐在做什麼?時間還不夠長嗎?”
“陳佳!”滕銳“倏”地回頭,拉下臉,厲聲喝道,嚇得陳佳縮回身子,兩手垂立,做出立正的姿勢,不敢看他。他瞪了她一會兒,才慢慢地轉回身,鋒利的眼神漸漸放出光彩,好久之後才低聲說道,“只要確定是語焉就好……我要幫她把記憶找回來……”
“老大!”陳佳的眼睛轉動著,她猶豫了一下,看看滕銳,“要不,我們把她綁了回去再說?”
滕銳皺眉,沉思著,半晌才說道:“不行……那樣會傷害她的,她會恨我的……現在她的記憶裡沒有我……”最後一句說得很輕,語氣裡有明顯的沮喪。
這一天傍晚時分,冰兒從泳池回來,坐在琴房裡開始練琴,這些日子她正在練習貝多芬的《月光曲》,她喜歡彈琴時那種一心一意的心無旁騖的感覺,喜歡精神高度集中在曲子上,沉浸在音樂的世界裡,什麼都來不及想的感覺——那樣可以使她的心靈安靜。
就像現在的她一樣,眼睛思維全都在那些小小的音符上,纖長的手指如流水般滑過黑黑白白的琴鍵,優美的音樂在她的手指間傾洩而下,根本沒有發現琴房的門被打開了……
一曲終了,她突然聽到身後一片掌聲,肯定是國王!每次他從辦公室提早回來的時候,就會直接來琴房聽她彈琴,他喜歡鋼琴,特別是喜歡聽她彈鋼琴。她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意,慢慢站起來轉過身去。
但是那抹微笑瞬間有點凝固,她的眼前,除了國王和芭莎之外,還站著那個她不想見到的男人,因為每次見到他,都會讓她原本恬靜的心變得不安,甚至躁動……而此時他刀鋒般的眼神正灼灼地盯著她,壓迫著她,她覺得呼吸都有點困難。
“冰兒,今天《月光曲》全部彈下來了,不錯啊。”拉利特微笑著,優雅地向她走來,他身後的兩個人也跟著他向她走近。
拉利特輕輕地給冰兒一個溫柔的擁抱,她的眼光越過他的肩膀,看到他身後那個男人,他的眼光依然灼灼,脣角微微勾起,注視著她;她忙漠然地收回眼光……
“冰兒,滕先生準備在我們王宮裡住一些日子……”拉利特摟著冰兒的肩膀,側過身子微笑地面向身後的芭莎和滕銳。
冰兒一驚,身體瞬間有些僵硬,耳膜裡有嗡嗡的響聲,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個男人身邊的芭莎公主,他的大手拖著她的小手,她滿臉羞澀的笑容,黑眸子閃亮閃亮的。
“歐陽小姐是不是不歡迎我呢?”那個男人戲虐的聲音響起,冰兒落在芭莎身上的眼光“倏”地轉移到那個男人的臉上,他的嘴角都是笑意,眼底深遂,直盯著冰兒。
“哦……怎麼會……歡迎……”冰兒回過神,強裝淡然。
“那麼,我們現在開始晚餐!”拉利特微笑。
豪華的長方形餐桌,潔白的餐布,銀製的餐具,巨大的燭臺,整個餐廳全是按歐式佈置。國王坐在主座,冰兒坐在他的右手邊,滕銳坐在他的左手邊,芭莎緊挨著滕銳而坐。
冰兒一抬眼就能對上桌子對面的那個男人鋒利的目光,一種壓抑感油然而後。她低頭試圖努力地切割盤子裡那一塊牛排,可是今天的牛排似乎特別韌,她好一會兒才切下一小塊。
一個盤子輕輕地推到她的跟前,裡面是已經被精心切成小塊的牛排,是拉利特!冰兒抬頭看到拉利特溫和的微笑,身後的傭人立即上前,把冰兒前面的牛排拿下,換上那盤已經切好的牛排塊。
“謝謝!”冰兒的心暖暖的,拉利特總是在不經意間給她溫暖。她的眼睛不經意間又對上對面那個男人漆黑的眼眸,馬上收回,還來不及看清他的眼底此時是什麼表情!
晚飯後,拉利特和冰兒在王宮後花園裡散步,他輕輕地拉著她的手走在園中的小徑。
“冰兒,你有心事嗎?”她的一點點失常,他已經看在眼裡。
她稍稍楞了一下,偷偷抬眼看看他,他的表情依然寧靜,依然溫和,帶著點點微笑,貴族的高貴氣質**無遺。
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安寧下來,悄悄地握緊他的手,猶豫了一會兒,才說:“我覺得滕先生這個人住在王宮不太合適。”那個男人讓她的心不安,而且他顯然心思並不在芭莎身上!
“芭莎今天下午到我辦公室,向我提出的請求,我沒辦法拒絕她!”國王的語氣依然溫和,而且從滕氏家族和拉利特王國的關係來說,滕家少爺是貴客,他無法拒絕……
“我覺得他不可靠……我怕芭莎要吃虧……”冰兒低低地說。
國王眼底微微一動,停下腳步,側身看著冰兒:“滕家在你們國內也是世家,應當是高貴有修養的……”
冰兒有點茫然,她向國王搖搖頭,她真得不知道,不瞭解這個滕家!
國王微微一笑,那種貴族式的微笑,輕輕擁過一臉茫然的冰兒,眼底滿是憐惜和寵愛:“冰兒,你是一個善良的好姑娘,謝謝你對芭莎的關心。”
冰兒輕輕地把腦袋擱在國王寬闊的胸口,煩躁的心漸漸地安定下來……
“哥哥,冰姐姐,你們在幹嘛?”耳邊突然傳來芭莎公主愉快的聲音,國王微笑地搖搖頭,他的妹妹一直來就這樣沒頭腦,但是他愛她的單純和可愛!
兩人個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芭莎正笑著朝著他們走來,她的身後是那抹頎長的身影,他雙手插在口袋裡,沉默著走來,黯淡的月光下,看不清他的臉色,但冰兒依然能感覺到他漆黑而熾熱的眼光,她的心又開始隱隱地不安起來……
夜色如水,冰兒輕輕敲開芭莎的門,她要和芭莎談談,也許她會聽不進去,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都要試一試。
“芭莎,你過了這個月就要去英國讀書吧?”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後,冰兒開始進入主題。
“是啊……怎麼了?”芭莎一臉的天真。
“……那樣好啊,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優秀的男孩子……”冰兒循循善誘。
“冰姐姐,你想說什麼?”芭莎這才感覺到什麼,她的笑容消失了,盯著冰兒看。
“……芭莎,我覺得滕先生並不是真心喜歡你,可能他也只是把你當成妹妹……一直留他在宮裡住著似乎不太合適……我怕他會傷害你……”冰兒小心翼翼地說。
“放心,滕銳哥哥一直都很尊重我……他最多隻是牽牽我的手……”芭莎打斷了冰兒的話,臉上的不悅顯而易見,語氣有點冷淡,“冰兒姐姐,我不想再談這個問題,這是我的私事,你不要管!”
冰兒的眉頭微蹙,一抹憂愁盪漾在眼底,她正在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