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繼續撲,重複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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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贖(繼續撲,重複已修)
暮雨遲一身是血,神情有些麻木,坐在車上好久,直到聽到辛冶壓抑著的呻口吟聲,才反應過來上前查探。辛冶已經陷入半昏迷的狀態,意識恍惚的皺著眉,渾身發抖,滾燙如發燒一般,嘴裡不停的念著:“不要看……”帶著絕望的痛苦
。
暮雨遲心疼的將他攬入自己的懷中為他擦拭著額頭山的汗水。這才感覺自己身上那嗆人的血腥味,一陣陣的暈眩襲來,她的血液上湧,幾欲作嘔。想起剛才的事情,抓不到半點真實感。緊緊的抱住毯子中的辛冶,有些顫抖。
她……殺人了……
*
伊多並沒有走,扛著ak長槍在樓道里走走看看,一邊將手中的機油迤邐一路。異常陰暗的環境,血腥撲鼻,偶爾能還能聽到‘滴答’的漏水聲。
伊多蹲下身,敲敲一根管子,嫵媚的臉上揚起一抹冷酷的笑,順著管子走出了建築。
遠處已經傳來微弱的警笛聲,伊多從容的走在建築前,磕磕嶄新的煙盒,叼出一根香菸,歪頭點火。深吸一口,復又撥出,帶出嫋娜的煙霧。她吹吹明滅的菸頭,眯起眼,再次將煙叼在口中,然後猛然舉槍回身。穩穩的瞄準剛剛選中的管道,‘呯’的一聲,精準的一槍。
天然氣管道應聲爆炸,整個建築瞬間瀰漫在火海之間。紅色的巨浪翻滾,焦灼的熱氣襲來,張揚起她如黃金般耀眼的長髮在空中飛舞,如戰無不勝的雄獅,霸氣逼人。
伊多面無表情的將槍扔入後座,坐在橘紅色的蘭博內悠閒的抽著煙,直到警笛聲迅近,伊多的煙整隻抽完,才將菸頭扔在地上,馬達隆隆驅車離去。
*
“辛冶,辛冶你開開門好不好?”暮雨遲披著浴巾,溼漉漉的長髮披散著,焦急的敲著浴室的門。
她將自己和辛冶洗乾淨,想要給他上藥,可是不管她再怎麼敲門,浴室裡除了潺潺的水聲再沒動靜。
暮雨遲有些難過,辛冶從沒這樣對過她,她更擔心的是,他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
“辛冶!辛冶你聽得到我說話嘛?辛冶……求求你,出來吧……”
“辛冶!你不能這麼推開我!”
“你明明答應過我不後悔的……”
“辛冶……我愛你……”
暮雨遲的聲音有些委頓,帶著哭腔,可是屋內仍然沒有動靜
。她不死心的繼續敲著。
“辛冶!你開門!開門!!”
辛冶顫抖的躲在浴缸內,冰冷的水包裹著他的全身,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的身體保留住一絲清醒。
他絕望的抱緊自己,眼神有些散亂麻木,愣愣的盯著浴缸中的水紋,死死的咬住手臂,才能不讓心痛的聲音宣洩出口。
他好痛……好痛苦……
聽著門外暮雨遲的祈求,他心裡更加慌亂。為什麼還要說愛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愛上他?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骯髒!
辛冶看著手臂上大腿上的吻痕和牙印,瘋狂的用手抓著,彷彿想要將它摳掉掩埋。可是那痕跡太多,陶瓷般白皙細膩的肌膚上出現一道道驚心的血痕,有的地方甚至流出了鮮血,在水中開出一朵淺色的血花,然後慢慢散去。
辛冶只覺的麻木,不管是面板上的還是下身的疼痛,都如芒刺般提醒著他的骯髒,灼痛他的靈魂……
忽然他看到了桌上的修眉刀,愣了好一陣,走出浴缸,順手拿起。
雨遲……
辛冶一門之隔,留戀的望著被暮雨遲拍的震動的門,聽著她不停地在門外撞擊著,述說著,絕望的心中燃起一絲奢求。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他會捨不得,他會忍不住想要賴上她的……他真的很希望,她不要放棄他,不要離開他,可是他又不能忘記自己的骯髒。
暮雨遲開始心慌,無限種可能浮現在腦海,浴室裡有剃鬚刀,有修眉刀!不不……不要!
“辛冶你開門啊!”暮雨遲忍不住開始抽噎,鹹澀的淚水劃過臉頰進入口腔,很苦。
她不停的撞著門,想要將門撞開,可是她那纖柔的身體,撞在門上如蚍蜉撼樹一般。直到撞得身子都疼痛難當,她仍然沒有放棄
。
辛冶絕望的閉上眼顫抖著手,將刀刃伸向手腕。
“雨遲……請原諒我……”他底喃著,聲音顫抖無力,帶著濃濃的不捨和愛戀。
越是愛她,就越不能容忍自己的骯髒,要麼離開偷偷仰望,要麼就徹底的消失。可是,讓他怎麼忍受沒有她的生命……辛冶慌亂得,呼吸都會覺得痛……他沒有辦法承受的,所以原諒他,即使會染髒她的世界,他仍然任性的希望能在她心內,留下一個小小的痕跡……
忽然‘咚’的一聲,門終於被暮雨遲撞開,狠狠的彈在水池邊,磕掉一層白色的漆深深凹了進去。
“辛冶,辛冶!”暮雨遲順著慣性一個踉蹌險些滑倒。
“不要!”
他在幹什麼!暮雨遲撐大了鳳眸,眼中全是心痛和憤怒。她身上一軟,立馬衝過去將瞳孔失焦的辛冶抱在懷裡,也不管他手中的利器差點就劃破她的面板,辛冶猛地從自己的意識中脫離,本能的擔心修眉刀傷到暮雨遲,驚嚇的將它扔掉。
“辛冶……辛冶……你沒事……”
沒事……還好他沒事……暮雨遲心有餘悸,還好她衝開了房門……
暮雨遲的心中就好像被無數的鉤子掛住,拉扯成不同的形狀,痛得她幾乎恐慌。
辛冶貪戀著想要抱住她,可是他睜開眼就看到身上那不堪的痕跡,硬生生的將她推開。
“……讓我走吧……”
他不敢再面對她……不敢……這種羞辱,不如打他一頓或者直接殺了他!他可以沒有尊嚴,但是隻有雨遲才能讓他放棄尊嚴!他是一個男人啊,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被當成一個男妓**,這樣的羞恥,深深嵌入靈魂,叫他情何以堪……
暮雨遲被他推的一個踉蹌,聞言驚得眼淚都忘了流下。辛冶將自己蜷縮得更緊,絕望的閉著眼睛,壓抑著身心的痛楚。
離開?!辛冶說要離開她!
暮雨遲氣的血液一下用上腦子,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猛地將他拉出浴缸,怒道:“走啊
!你起來啊!你不是要離開!還不快滾!”可是她說著說著聲音便哽咽了,帶著濃濃的哭腔和斷續。
暮雨遲的話像刀,狠狠地將辛冶的心凌遲。
他絕望的顫抖著。他騙不了自己,再怎麼逼自己,他仍然不想離開。他才明白,即使自己變成了這樣,他居然還是自私的想要在她身邊……
辛冶慌了,他被下了藥,渾身疲軟無力,被暮雨遲的大力道拉起,毫不憐惜的拖出了浴室。
“不……”他不要走……求求她……
辛冶後悔了,他發現他不想,這樣逼自己離開,就好像生生挖出自己的心。
“不什麼!你不是不愛我了!你不是想反悔了!你不是想要走嘛!”暮雨遲停了腳回身咆哮。
辛冶垂著頭,身體僵硬無力。
“你抬頭看著我啊!你就連一眼都不想看見我嗎?!”
暮雨遲的淚水順著眼眶不停的滑落。原來他對她的愛就這麼的淺,一點小小的挫折就能讓他失去愛她的勇氣麼?!
辛冶慢慢的抬起頭,見到暮雨遲哭得發腫的眼睛,久久的愣住,心中疼成一片。
雨遲……為什麼要哭?他想要她笑的……
辛冶的沉默,讓暮雨遲再也忍不住,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力道之大,讓渾身無力的辛冶向一旁側去。
“你自殺……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會痛,會難過,會恨你!更會恨我自己!你就是想折磨我是麼?!原來這就是你對我的愛……你根本就不愛我!”
不,不是的雨遲!辛冶緊緊握拳,心底拼命的吶喊著。疼痛的感覺泛著酸從喉間滾入肺腑,他焚心般焦急。
愛,怎麼可能不愛!他願意用僅有的一切去愛她!可是為什麼雨遲會懷疑他的感情!
雨遲一定很生氣吧,所以才會打他,她一定不想見到他……辛冶始終不敢抬頭,也不說話,不解釋,他怕她看見他會更生氣,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再次激怒她
。
暮雨遲打完就後悔了,掌心的疼痛蔓延到心底。可是當她見辛冶還低著頭,一句不發,心中被他剛才的舉動嚇出來的憤怒,甚至演變成了絕望,賭氣般的抄起手邊的衣服。
“好,好!你不想看到我是嗎?那我滾還不行!”
辛冶慌了,不,不,他不是不想看見她,不是的!
暮雨遲不再和他說話,拿著衣服就走,辛冶猛然發現她真的要離開,心被扭痛到麻木,他什麼都顧不上了,慌亂的緊緊抱住她。壓抑著絕望喚道:“不!不是的……不要走……雨遲……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求求她……不嫌棄他可以麼?不離開他可以麼?即使他變得這麼髒,即使他再配不上她,他不要失去……他想要自私的……囚住她,就算是地獄,他也要拖她陪他一起下……
暮雨遲怔了一刻,辛冶摟著她的手臂那樣緊,帶著顫抖,那般卑微的祈求。原本的怒氣全然消散,鬆了口氣。她終於,逼他承認了自己的真心……
暮雨遲扔下手中的衣服回身攬住辛冶的脖子,吻上他的脣與他糾纏。
辛冶本能的想要躲避,暮雨遲強硬的箍住他的頭,霸道的將自己的靈舌伸入他的口腔,攻城略池。
辛冶體內被冷水暫時壓下的藥力再次蜂擁而至,比剛才更加凶猛,渴望的與她糾纏,恨不能將她收入自己的身體,近些再近些。
暮雨遲將他推到**,俯身壓下,辛冶眼神有些迷亂,不停的確認著眼前逐漸變得模糊的愛人。
“雨遲……雨遲……”
他迫切的攬著她的纖腰,不住的壓向他的身體摩挲,想要緩解體內沸騰到灼熱的血液。
暮雨遲有點擔心,離開他的脣問道:“辛冶……不然我們去醫院吧……”
他這樣可以嗎?那個藥有沒有副作用?會不會對他的身體不好?
“不
!不要!”辛冶一聽到醫院,立馬清醒了一瞬,他不要去,不要將自己的羞辱公諸於眾。
“好好,不去,我們不去。”
暮雨遲心疼的摸著他溼潤的髮絲,她也猶豫了,辛冶是個明星,好不容易將緋聞剛剛壓下,若是再被醫院爆出這種事情,恐怕他以後在影藝圈都舉步難行了!
辛冶被她溫柔的安撫,稍稍安心,只覺得暮雨遲的指尖冰涼,所到之處帶來一身舒適。緋紅的臉頰再度升溫,渴望的靠近他,眼神迷亂,身體被**充斥,折磨的他有些發疼……
暮雨遲低頭吻著他,小心的輕輕覆蓋那些被傷害的吻痕,和他自己弄出的抓痕。
“雨遲……”辛冶覺得恥辱,想要推開她,卻被暮雨遲抓住了手腕,順著他的身體一路下延。
“噓……不要動,辛冶……”
辛冶被她撩撥,難耐的昂起頭,死死的抓住床單,拼命壓抑著自己的瘋狂,直到暮雨遲用自己的印記覆蓋著他身上的斑駁,一路下行,他才猛然驚覺。
“不,不!雨遲……髒!”
辛冶低下頭,暮雨遲抬起頭,四目相接,那令他羞恥的昂揚隔在中間。
暮雨遲望著他的眼睛,宣誓般說道:“辛冶,我愛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永遠都不允許你傷害自己,答應我……”
淚水順著辛冶的眼角滑落,為什麼……為什麼對他這麼好,他的雨遲……她沒有嫌棄他,一點都沒有……
辛冶點點頭,聲音帶著壓抑的哽咽。
“我答應……雨遲……”我真的好愛你……好愛好愛……
就像將兩個人括起來,在右上角疊加的次方,隨著日子的增加,愛意會變得越來越大,一發不可收拾……
他再也不放手了,她沒有嫌棄他,讓他自私一次吧,讓他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讓他騙自己,他還有資格繼續愛她……
暮雨遲笑笑,鳳眸瀲灩,辛冶的狀態,她的身體肯定承受不住的
。她猶豫了下伸出小舌,勾引般的低頭吻上他的……
“唔……”
暮雨遲火上澆油般的含下。令辛冶幾欲痴狂,令他再也無法壓制體內瘋狂的藥欲,腦間一片空白,只能拼命的喘息著,感受快感如電流般衝向腦海。
雨遲……辛冶心中的感動,讓他幾乎想要吶喊……
由於藥物的作用,辛冶很快便釋放了,暮雨遲忍著腥氣,吐掉口中的黏稠,漱了口。可是因為那是辛冶的,暮雨遲絲毫感覺不到髒。辛冶恢復了一絲清明,歉意的望著暮雨遲,臉側帶著濃濃的羞意。
“雨遲……對……對不起。”
暮雨遲一笑,將他撲到**,吻上他的脣,問道:“對不起什麼?是覺得我髒麼?”
“不,雨遲……”
她怎麼會這麼說?!辛冶帶著驚慌。暮雨遲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深深的吻上他,脣齒相交,讓他也嚐到她口中淡淡的腥氣。他的雨遲……他的……是他的!
辛冶隨而也不再多想,環上她的腰,順著本能,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與她纏綿。
夜還很長,大概因為藥物,辛冶今夜格外的強硬,彷彿一下子失去了平日裡所有的溫柔,那般炙熱猛烈的帶她起舞,如交頸的天鵝,在彼此身上留下一個個相愛的印證,無法分開。暮雨遲甚至感覺到了疼痛,可是她不敢說出口,怕嚇到對她太過在乎,而顯得格外**的他。
“雨遲,雨遲……嗯……”
辛冶不斷的呼喚著,其間的感情如亙古的史詩,他眯著美麗的眼睛,忍不住迷亂緊緊的拖住她,猛烈而強硬的迎向自己,企圖將他的身體,一連同自己的全部,深深的駐紮入她的心底。暮雨遲死咬著下脣承受著,快感如雪崩般鋪天蓋地,喘息著一遍又一遍的回答著:“我愛你……”
慢慢的,辛冶開始放鬆力道,藥力的消散讓他終於抓住理智,帶著歉意輕輕撫摸她身上的紅痕,為她拂去她額間的汗水,百般溫柔的對待身下默默承受他的愛人
。
暮雨遲這才放下心,疲憊的沉沉睡去。辛冶心疼的摸著她溼漉漉的長髮,吻在她的額頭,他還是想要……要不夠的……再一會,再讓他任性的擁有一會……
辛冶忽然想起了什麼,猶豫了一下,拿了一個抱枕,悄悄的墊在她的腰下,修長的手指愛口撫著她平坦的小腹,他知道,她說過自己可能無法生育,但是他也和她一樣,會忍不住的奢望,如果……他們能有個孩子……
直到後半夜,辛冶才戀戀不捨得放下暮雨遲,將早已昏睡的她攬在懷裡,安心的閉眼睡去。
*
疼,好疼……暮雨遲睜了半天的眼睛,感覺眼皮如泰山一樣。全身痠痛無力,手指尖都不想動,明顯的縱慾過度。辛冶健實的手臂死死的從身後攬住她,腰間的痠痛尤為嚴重。
暮雨遲躺在**沒有動,愣愣的望著天花板苟延殘喘了好一陣……她翻過身,辛冶睡得很沉,眉宇間透著疲憊。很顯然,這藥也將他折磨的夠嗆……
暮雨遲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沒有什麼異常。她忽然想起來昨天辛冶的傷口還沒有上藥,她輕輕撩開被子,看到辛冶赤口裸的身上盡是昨夜她們纏綿時,她遮蓋在原來那些痕跡上的吻痕。
辛冶自己抓開的血道留下驚心的結痂,床單上也沾了些許。暮雨遲心疼的撫摸著,他的身後竟然還有她抵制不住歡愛時留下的抓痕。
暮雨遲微微臉紅,她才知道,原來辛冶平時和她在一起時都是壓抑了怎樣的**……
暮雨遲心中一片柔軟,忍不住吻了吻他的脣。她都懂得,他有的不多,但是他願意全部都給她,所以她才會為他敞開感情,她其實什麼都不在意,偏遇到了他的事,就瘋狂偏執的不像自己……這個男人,真是讓她又憐又愛……
辛冶蝶翼般的睫毛輕顫,皺起眉頭,越來越深,神情也有些緊張慌亂,豐潤的嘴脣不知嘟囔著什麼。
他是做惡夢了?暮雨遲想著趕忙搖醒他。
“辛冶
!辛冶你醒醒!”
辛冶迷濛的睜開眼睛,額頭瞬間急出汗水。
“雨遲……”辛冶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楞了一下,緊緊的抱住她。
暮雨遲順勢抱著他的頭,吻吻他的髮旋,安慰道:“好了好了,都沒事了,辛冶……沒事的。”
“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暮雨遲還是不放心。
辛冶不肯鬆手,埋在她胸前搖搖頭。
“呵呵,好癢啊!”辛冶絨絨的發掃弄著她的肌膚,帶著異樣的癢感,立馬讓她笑出了聲。
辛冶抱著暮雨遲,心才慢慢安靜下來,夢裡的那些骯髒醜陋的人,被陽光撕裂,慢慢消散……
他喝下藥的一瞬間,從沒想到過這種可能,他還會在雨遲的身邊醒來,他以為他永遠都將做這樣的夢,清晨她在他懷中醒來,對他笑,他以為從昨天起,這些都將成為遙不可及的美夢,從此只能在夜晚相會……
“辛冶,我好餓……”暮雨遲癟癟嘴抱怨著。她從昨天早上就被綁走了,根本沒吃飯……
辛冶不捨的鬆開她,撐著疲憊的身子,抿抿脣角,溫柔的說道:“我去給你做飯……”
現在的每一刻,對於辛冶來說又有了重新的認識,更加深刻,更加令他珍惜,彷彿一切都是神的恩賜,禁不起半分褻瀆。
暮雨遲拉住他,笑道:“別去了,我下樓買點吃的,很快就上來。”
暮雨遲說完剛想起身,卻皺了眉。
“嘶……”她忽然感覺左半邊的身子隨著她一動,就連骨頭都會疼。
“怎麼了雨遲?”辛冶緊張的拖住她的身體問道。
“不知道……”暮雨遲皺著小臉側過身子想要檢視。
辛冶驚了
。那雪白的肌膚上斑斑點點的烏紫,手肘和上臂肩膀十分明顯,就連後背上都有一大片團青。
“雨遲……雨遲……疼麼?”
辛冶心疼成一片,這……難道是昨天撞門的時候……
暮雨遲扭頭看著肩膀手臂,自己也愣了,只是剛才起床的一下子疼了一陣,可能是壓了一晚上血液不流通的緣故,只要不使勁碰也沒什麼感覺,她還沒那麼嬌氣,不過好像她的體質,天生就格外容易出現瘀痕。
“沒事的辛冶,不要擔心。”暮雨遲抬手覆上辛冶的面龐,卻忽然被他小心的抓住手腕。
這……這又是怎麼回事?辛冶無比心疼的看著暮雨遲手上猙獰的紅痕,昨天晚上黑著燈,眼前始終重影的他,都沒注意到。摩破的傷口已經淡淡的結痂,只是依舊紅腫的觸目驚心。
辛冶慌亂的不知道怎麼辦好,恨自己恨得要命,都怪他,不然雨遲怎麼會這樣……
暮雨遲也愣了,她不記得,反而不疼,一想起來,卻立馬感受到了腕間的腫痛。
辛冶輕柔的執起她的另一隻手臂,手腕間的傷口有多無少。他有些無錯,疼惜的將她的傷口放在脣間親吻,這些為他留下的傷口,讓他心底的殘缺變得如此美好,卻又那麼心疼……輕輕閉上眼,眸間帶著些晶瑩的溼潤。
“我沒事的辛冶……”暮雨遲感受到了他的心情,無奈的笑了笑:“沒辦法,難兄難弟啊,一起上藥吧?”
暮雨遲看了看他身上的抓痕,不知道現在上藥來不來得及……
“傻小子,以後不能再做這種事了知道嗎?過去就過去了,嗯?”暮雨遲沒有忘記,她發現辛冶舉著眉刀準備割腕時,那絕望的表情,如芒刺,一下下刺痛著她的心。
辛冶抿抿脣角,點點頭,緊緊的拉著她的手,永遠都不願放開。
*
暮雨遲摸了半天兜,才想起手機還在車裡。昨晚伊多已經派人將她的車開回了公寓,她還特意跑到車裡拿了趟手機。
暮雨遲開了鎖,意外的發現螢幕上無數條資訊和電話
。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皺起眉,回給了jason。
jason忙的昏天黑地,見是暮雨遲的電話,像是找到了救星,趕忙接起。
“老大!你去哪兒了!omg啊!出大事了!!”
暮雨遲皺皺眉,很少見jason這麼慌,問道:“什麼事啊?”
“什麼?你不知道?電視廣播哪裡都鬧得沸沸揚揚了!辛冶的**網路影片啊!!!”
暮雨遲心裡‘咚’的一下,什麼影片!她明知故問,可是……不可能啊!伊多處理這種事情一向得心應手,除非……
“什麼時間發在從哪發出來的?”暮雨遲鑽進了手,聲音輕柔,卻透著股子濃重的陰森。
jason在電話那頭打了個哆嗦,看了眼身邊的電腦螢幕,說道:“17點34分!在哪裡都有!但是原始資料好像是……從‘龍影’傳上去的!”
暮雨遲頭一陣陣的發漲,說道:“我不管你怎麼做,用你能想到的一切手段,把這件事情給我壓下去,一切後果,我擔著。”
jason楞了下,訥訥的應了聲。
暮雨遲掛了電話,撥通了劉巨集揚的手機。
幾個股東正在一起討論這件事,幾個股東看法不一,絕大多是一致認為,雪藏。
劉巨集揚見是暮雨遲的電話,有些嚴肅的接了起來。
“小暮啊,你也看見了?正好我們在開會,超過半數的股東決定雪藏辛冶,你怎麼看?”
暮雨遲平靜的說道:“劉董,如果你還稀罕我這個夥伴,我就和您直說了,我用我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權做碼,我要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劉巨集揚愣了,驚得長了好久的口,終於合上了嘴,沉思了許久,沒有問她原因的答到:“我盡力
。”
暮雨遲表情稍稍放鬆,感激道:“謝謝您。”
劉巨集揚掛了電話,於董聽聞是暮雨遲的電話,推了推金絲框眼鏡,和善的問道:“暮董怎麼看?”
這種情況肯定會毫無疑問的封殺,出了這種敗壞風氣的事情,怎麼可能姑息,他就是支援雪藏的帶頭人。
只是劉巨集揚沉默了了片刻,說道:“各位,看來,得拜託各位動用手底下的產業了。”
“什……什麼?難道暮董決定……”於董有些驚訝,見劉巨集揚凝眉的表情,也才猜了一二上。他這次沒有反對,再坐的所有股東也都表示預設。上回這個選秀,讓他們在坐的每一個都狠掙了一筆,全都是沾了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小姑娘的福氣,他欣賞她!這次,他會考慮……
暮雨遲匆忙給祕書打去了電話。
“喂,暮總。”
“lily我要今天最近的班機,去米蘭機場,頭等艙不能有人。”
祕書愣了下,趕忙上網,說道:“好的,二十分鐘後給您訊息。”
暮雨遲心中有些發慌,怕辛冶會看到,會聽到什麼風聲。忽然她想起了什麼,愣了一下,趕忙翻出電話簿,撥通了電話。
另一頭很快接通,男孩的聲音有些疲憊的唸叨:“您好,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累死,有事沒事的請多燒點紙,溫馨提示,不準燒點電腦主機板,不然墳裡爬出來咬你……”
暮雨遲愣了下,被他這一長串嚇住了,她就沒見過有人接電話第一句是這樣的……
令她擔憂緊張的心裡稍微放鬆了一下,調整心情說道:“王威。”
研究程式一夜的王威忽聽電話另一頭,是個柔和的女聲換自己的名字,一下子激靈了,從桌子上爬起來死撐著打架的眼皮問道:“你……你好,我是王威,請問您家是顯示壞了,主機板壞了,還是電腦中病毒了?”
暮雨遲苦笑不得,說道:“我是暮雨遲
。”
“暮……暮姐?”王威一下子愣了,尷尬的咳了下,嚴肅了聲音,抱歉道:“對不起啊,不知道是您……請問您有什麼吩咐?”王威打心底對這個暮雨遲有著敬意,說話也帶了些謹慎。
暮雨遲慚愧道:“不好意思,是我打擾你了,我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
王威立馬拍拍胸脯不贊成道:“暮姐太見外了吧!我們都把您當自己人呢!怎麼著說……”
暮雨遲笑笑,有些感動,說道:“那這樣,我也不和你們客氣,我只說了,我要你幫我,盡你們所能,刪除網上所有關於‘華昇’新星的**影片。”
王威愣了下,扭頭看向穿著大褲衩大背心,揉著眼睛剛醒,就坐在電腦前看新聞的夥伴,他的滑鼠,正好指著‘熊貓搜尋’影片上最大的頭版頭條。
頭皮有些發麻,拿起原子筆,隨手撿起一個泡麵的包裝紙,寫道‘頭版快刪掉!’
一邊支吾的道:“暮姐放心吧!我們一定搞定這事!厄……咱們‘熊貓’從不搞這種無聊的推薦……”
暮雨遲想了一下,說道:“另外,最好能幫我查到這個影片是從哪裡上傳的……”
她有種感覺,那個黑老大可沒這個心思……
“唔唔,我知道了!暮姐就放心吧!”王威信誓旦旦,這可是他們為暮雨遲報恩的第一件事情!絕對不能砸了招牌!
暮雨遲剛掛電話,祕書就打了進來。
“暮總,最早能買到頭等艙空機票的班級是在中午十二點。”
暮雨遲皺眉,十二點?那豈不是要凌晨一點到。算了,早走早安心……
“定了吧,通知波洛柯尼總部我的飛機時間,我要人接機。”
“好的暮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