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月12日情感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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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月12日情感白痴
命運的力量 9月12日 情感白痴
“默。”書恆伸手攬住艾默的肩膀,“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艾默甩掉肩膀上的手,“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來的。”
“你是想直接把自己撞死了乾脆麼?” 書恆吼得艾默一哆嗦,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也覺得自己有點兒太凶了,忙柔聲說,“丫頭,不行,你醉了,這樣開車太危險了。”順手把站著有點兒搖搖晃晃的女人重新拉回自己懷裡。
“我沒醉。”艾默轉過身,揪著書恆胸口的襯衫,頭一歪,抵了上去,埋在他胸口,脣齒不清的呢喃,“我多希望自己醉了。”
書恆看著胸口微微顫動的女子,幽幽的髮香撲鼻而來。他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另一支手也環了過來,輕輕*著她的長髮。他們就這樣站在角落的黑暗裡,任憑經過的路人把他們當作一對親密的情侶,繞得遠遠的。
書恆敞開胸膛,讓艾默靠得舒服點兒。夜風微涼,經年的西裝外套還半披在她的肩頭。書恆把她裹在那件衣服裡面,摟在懷裡輕輕拍著,像哄著一個迷路的孩子。
他嘆了口氣,心中對這個小女子又是憐惜,又是氣憤。他不禁問自己,她有什麼可憐惜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現在的狀況都是她自己一步步走到這裡的,全是她自己的選擇。他更是氣的是她現在的迷茫和猶豫。
若是換作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可掙扎的,一邊是並肩奮鬥多年的,如今已然飛黃騰達的男子,一邊是離開許久,早已不再熟悉,至今還在仕途中掙扎的舊人,多麼容易的選擇題。只可惜,這個女人在感情中的智商是零。
人人都看到她堅強出色的一面。在學校裡,她是出類拔萃的學生,在實驗室,她是成績的研究員。她似乎做什麼都能做得那麼好,活得有聲有色,瀟灑自我,彷彿了無牽掛。有多少人羨慕著她的才華,天賦,灑脫和個性。
但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上帝總會在人的身上留下這樣那樣的遺憾。而這個女子,也是如此。
她懂得容忍,遷就,可以和另一個男人無風無浪的生活,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和對方爭吵摩擦。但是她害怕改變,面對一段感情的開始,結束,抑或者是任何的波動,冷靜如她,就會徹底亂了陣腳,迷茫的像個什麼也不懂的孩子。
她缺乏安全感,她害怕改變。經年這樣突然跳了出來,讓她惶恐,讓她想起了曾經的甜蜜,背叛,思念和愧疚。她無法面對自己,於是便逃避,將頭埋在沙子裡。表面上好像在理性的思考著,其實思維走過的路沒有一條不是繞著那關鍵的一點而行。
她已經不是小女孩,理性的一面知道自己應該選擇哪一個人。但是很顯然經年於她,還是有著不可磨滅的影響力。是殘留的愛情,是內心的愧疚,還是錯過的遺憾,書恆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的,是要推她一把,還是靜靜的陪著她,等著她自己破繭蛻變呢?
書恆思考再三,選擇了後者。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干預了她的選擇,無論是哪一個,最後都會變成她逃避後續的藉口。
書恆拍拍艾默,“走吧,回家了,外面涼,小心感冒。”
書恆摟著艾默,送她坐進車裡,沒有再說話,傾身幫她繫了安全帶,沉默的啟動開車。艾默斜靠在副駕駛座位上,用頭靠著車窗玻璃,涼涼觸感貼著她的腦門兒,暈眩感略微輕了一些。
她現在真的很想喝醉了了事,腦子裡亂成一鍋糨糊。像是有兩軍對壘,萬馬奔騰,塵煙四起,激戰交鋒。一刀一槍一劍一戟都砍在腦仁兒上,嗞啦啦的疼。如果人的腦子可以開啟看看,那肯定已經是一片狼藉,屍橫遍野了。
“書恆。”她忍不住開口。
“丫頭,怎麼了?不舒服?”書恆騰出一支手來摸艾默的腦門兒,被艾默推了開去。
“我沒事兒,帶我去哪兒再喝點兒什麼吧。”
“你已經醉了,不能再喝了。”
“書恆,我求你,我還沒醉,讓我再多喝兩杯,否則我今天晚上怎麼也不可能睡著了。你就當成全我這個從來沒有酩酊大醉過的人,想要嘗試一下醉的感覺。”
書恆把車停在緊急停車線上,息了火,回過頭來,很嚴肅地看著艾默,“艾默,你究竟想怎麼樣?你就打算這樣逃避?你想逃避到什麼時候?你今天晚上醉了,啊,明天早上起來問題就解決了麼?”
“我知道,我明白,但是我現在很亂,根本梳理不開,明天冷靜了我才能夠思考。你就讓我把這混亂的時候熬過去,你知道我的,我不會任性胡來,我只是需要點兒麻醉……”
艾默眼巴巴的看著書恆,他覺得自己快被她的眼神看化了。不過是喝兩杯酒,不過是兩杯酒……
他轉過臉去,重新發動了車子。兩邊單調的景色飛掠而過,燈光在黑色的背景上拉出長長的線。這個城市的夜,依舊燈火通明,無法讓人寧靜。灰色的高速路,似乎總沒有盡頭。前面車的尾燈撲面而來,然後急速閃過。
艾默不知道為什麼書恆要彪車,人到了威脅生命的狀況,反而沒心思胡思亂想了。她現在只能心悸的抓著把手,乖乖的閉了嘴,順便酒也醒了許多。
車最終沒有帶艾默去任何一個酒吧,而是停在了她家的樓下。書恆把車停好,繞過來給艾默開門。她別無選擇,被他“劫持”著,半強迫的送到了家門。
“艾默。”書恆在電梯裡把她的身體轉過來面對自己,“不要以為你前面的路還有選擇。你已經沒有選擇了,該選的你十五年前已經選過了。你現在該做的就是和嚴雨好好生活,知道麼?”
嚴雨開了門,和書恆打了個照面,互相寒暄了幾句。艾默走進屋裡,把身上披著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放在沙發扶手上。
一不小心還是把他的衣服穿回來了。
她*著那算不上精緻的布料針腳。屬於他的東西,彷彿是他現在生活路途的寫照。他原本可以過得更好的不是麼。都是她,全都是因為她。您可以在百度裡搜尋“愛默經年,花未開 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