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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已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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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已難收

卞婭緩緩點頭,淚水順著臉頰湧淌,江天輕柔的為她擦拭,“丫丫,不要再多想了,好好養病,你媽那裡不用擔心,你已經打過電話了,說我們去省城辦些事情,過幾天回來。”

卞婭感激著他的良苦用心,在江天的照顧下,喝了些雞肉粥,儘管她沒有任何胃口,但是看到江天關切擔心的目光,還是吃了少許,喝了些水,在江天的安慰中疲憊的她又重新進入夢香。

江天在第二天早上給芳芳打了電話, 芳芳急忙趕到醫院,望著病**的卞婭,心疼的直落淚,江天用眼神阻止,輕聲囑咐她,“別讓丫丫看見,她會更難過的,你在這裡陪她,我先回家換身衣服,去單位請個假,再煲些雞湯拿過來。”

芳芳點點頭,江天這才放心的走了,看著熟睡的卞婭,芳芳先去了醫生的辦公室瞭解了下卞婭的病情,等她心情低落的回到病房,卞婭已醒來,正望著窗外發呆,芳芳彎起脣角故作輕鬆的笑了起來,“大小姐你終於睡醒了,餓了吧,我在家裡給你熬了些雞蛋小米粥,你先吃點吧。”

卞婭望著芳芳,扯出苦笑,“又害得你請假,這個月的獎金又泡湯了。”

芳芳利落的往臉盆裡倒了些熱水浸溼了毛巾,給卞婭擦了臉和手,又讓她喝了杯溫水,潤潤嗓子,邊做邊嘮叨,“我這幾天也煩著呢,這工作做得太累太不順心,正想換個工作,這下好了,乾脆就請了長假,我們倆一起在醫院養病。”

卞婭微微嘆氣,“身體上的病養好了,心病又該如何醫呢?這太多的事情堵在心口讓人心痛得慌。”

芳芳倒了一碗粥,坐在床邊,用勺攪著,輕輕吹著氣,“好了,大小姐,不要再傷感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誰沒有受過傷,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再大大方方的去上班,把不該記起的通通都忘掉,做回原來自信灑脫的你,讓伯父回來後看到家裡一切正常才是最重要的。”

芳芳看卞婭神情沮喪,欲言又止的模樣,趕緊把一勺粥遞到她嘴邊,堵住她的話,卞婭只有聽話的吃著粥, 眼睛卻不滿的瞟著芳芳。

飯後,芳芳給卞婭講著公司裡的趣事,東拉西扯的,分散著她的思緒,直到把卞婭聽得睡著了,她才輕嘆口氣,在沙發上小憩了一會兒,恍惚間聽到門響,她趕緊站起來走了過去,看到門口正躊躇不前的杜逸風,她愣了一下,馬上走出去隨手把房門關上,直視他的目光,語氣責備,“你還是先回去吧,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如果你也想她儘快的好起來,就不要再來刺激她了。”

杜逸風本來就在猶豫不決的,怕卞婭見了自己生氣,聽了芳芳的話,他的心裡愈加苦澀起來,他把手裡的東西交給芳芳,“那我就不進去了,謝謝你來照顧她,讓她好好養病吧,我過幾天再來看她。”

芳芳望著他孤單淒涼的背影,有些無奈,這愛情真是件折磨人的東西,陷入其中,得到了快樂,也必需承受了它所帶來的痛苦,誰也逃脫不掉。

在外面整理好情緒,芳芳才轉身開啟房門,進了房看到正睜大雙眸發怔的卞婭,她嘆了口氣,“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卞婭望著她手裡的東西,“他來了?”芳芳點了點頭,“是來了,我沒讓他進來,”芳芳坐在床邊細心的削著蘋果,看了看神遊的卞婭,輕嘆出聲,“小婭,不要再想了,都忘了吧,一切都過去了。”

卞婭從神思中轉過神來,扯出苦笑,“這幾個月來所發生的事情真象惡夢一般,讓我不敢相信,所有不該發生的事情都降臨到我身上,讓我招架不住也阻擋不了,可是這些真得都能忘了嗎?這一切都真的過去了嗎?為什麼我一睜開雙眼就會想起這些事情,就會心痛難忍呢?這份痛苦還要回味多久才能從腦中剔除乾淨呢?”芳芳把蘋果切成碎塊用牙籤挑起遞給卞婭,“不要這麼想,時間會淡漠一切記憶的,以你的性格不親身經歷過,你就永遠不會死心,小婭,現在事情到了今天的這種地步,你也該頭清目明瞭,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忘了那些不該想的人,多想想江天吧,他能做到今天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唉,不過小婭,你不會是真的為了與江伯父的約定才答應和江天結婚的吧?如果是這樣你對他就太不公平了,你問問你自己的心,你就真的從沒為他動過心嗎?你對他就沒有過一點點的真愛嗎?”卞婭望著芳芳露出苦笑,“開始時我的確是為了約定答應嫁給他,你說的愛,我已分辨不清,原以為的愛,卻都是如此的傷人,把人折磨得死去活來,筋疲力盡,讓人望而止步。”

芳芳輕輕嘆息,“我明白,所以我離婚後才不涉足感情,不過小婭你不一樣,你身邊有江天這麼好的人,你應該去珍惜,好好的去愛他,抓住你這輩子的幸福。”

卞婭雙眸氤氳,“我還有幸福的權力嗎?我已經配不上他了,小天他真能做到不計較這些過往和我在一起嗎……”江天站在門口佇立良久,輕輕關上門轉身慢慢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說不清自己的的感受,是憤怒,是失望,是內疚,是心疼,原來她是為了父親的約定才答應嫁給自己,老頭子怎麼能這麼做,我的婚姻是強迫得來的嗎?你們又把我的感受置於何地?江天你又在扮演著什麼角色,是被同情,被憐憫嗎?你認為所有的人都在逼她傷她,你自己又何嘗不是呢?”病房內兩個感傷的女人在促膝談心,病房外椅子上孤零零的坐著一個男人在黯然神傷。

卞婭在芳芳和江天的細心照料下恢復的很快,蒼白的臉色也紅潤起來,可是他們卻都發現病癒後的卞婭出奇的安靜,總是一個人發呆,話也不多,昔日嫵媚的笑容也被敷衍的淺笑所代替。

中秋節在即,卞婭心裡惦記著母親和他們商量過後提前出院回家,驚喜的是第二天卞父也回到家,一家人喜極而泣,江天和芳芳也留在卞家過的中秋節,清冷多時的家又重新恢復了生氣。

卞澤西恢復原職回到市政上班,卞婭也接到通知回到區裡上班,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平靜。

但是江天自從那天之後,再也沒有提起過結婚的事情,雖然他一如既往的關心照顧卞婭,可是**的卞婭還是發覺了他的變化,她試著提出讓兩家的老人見見面,卻不想被江天一口回絕了,江天的表情很是受傷,說得話也是含含糊糊的。

可是沒有說明白原因的江天,卻讓心累至極的卞婭產生了誤會,她詫異他的改變,她哀傷的認為,江天是在意她那段不堪的過往,從此她不再提此話題,人也就愈加沉默起來,臉上的笑容滲透不到眼底,雙眸已不復神采,整個人都暗淡下來。

日子一天天延續下去。

卞婭回辦事處上班已一個多星期了,卞婭思慮再三,遞交了去北京學習的申請,區裡領導也在酌情討論著這次去北京帶職進修人員的名單,為期一年北大學習的機會,是各區政年青後備幹部中人人都想獲取的機遇,此番學習歸來意義重大,大家都為自己的仕途努力爭取著機會。

卞婭坐在辦公室裡,望著窗外發呆,自己要去北京學習的事,告訴江天后,他居然沒有提出反對,還在為她積極的爭取機會,這一次她本來就脆弱的自信心被江天的舉動徹底打散了。

她看了看腕錶,微微嘆息,簡單收拾了下辦公桌,準備下班,她無精打采的走出辦事處,卻意外的發現坐在車裡等候的戰洋,她望著那張分外熟悉的臉,竟恍如隔世,兩個人呆呆的對望著。

戰洋開啟車門,徑直向她走過來,一個用力把呆怔的卞婭擁進懷裡,急切而激動,“小婭,還能看見你真好,你不知道,這段日子在裡面,我有多想你,每天都用思念來打發時間。”

卞婭有瞬間的惘然,彷彿回到兩個人的最初,可是最後的最後他們都經歷了太多的變故,一切都不可能回到最初了,卞婭輕輕推開戰洋,不自然的拂了拂耳邊的亂髮,“你出來了就好,你怎麼過來了?” 戰洋的桃花眼裡溢位笑容,“小婭,一起吃晚飯吧,我都等你一個多小時了,陪我坐一會兒我們說說話好嗎?”卞婭望著他企盼的目光,有些不忍,輕輕的點頭。

卞婭坐進戰洋的車離開辦事處,一路上戰洋的興致很好,不停的和她說著話,望著他開車的側臉,清減而消瘦,卞婭知道這段日子他也沒少吃苦頭,瘦了這麼多,面色也盡顯憔悴,卞婭的心裡痠痛起來,自己的日子不好過,他的日子又何曾好過過,想到這裡她對過往的一切都釋然開來,做不成夫妻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五星級大酒店的大堂富麗堂皇,滿載歐陸風情,雍容典雅,盡顯酒店高尚氣派,戰洋和卞婭要去頂樓的西餐廳,在大堂裡等候電梯,卻不想遇見了最不想看到的人,戰洋的聲音冰冷的響起,“杜逸風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到那裡都能看得到你。”

杜逸風看了看正錯開目光的卞婭揚起脣角,“你出來後,你還

沒有恭喜你 ,今天到是巧了,看來你的興致還不錯呀?”戰洋不屑的注視著杜逸風,低低的笑了起來,“拜你所賜,這等大禮我一定會回贈於你的。”

電梯剛好開啟,戰洋擁著卞婭走進電梯,杜逸風也走了進來,順手把卞婭拉了過來,“我要是沒記錯,她與你已無任何瓜葛。”

戰洋的桃花眼危險的眯了起來,他開啟杜逸風的手把卞婭拉到身後,“你算是什麼東西,你又是她的什麼人?至少她是我曾經的妻子。

杜逸風不要太囂張,別人給我的晦氣,我一定會加倍還回去,你好好等著吧。”

杜逸風不屑的揚起脣角,直視著卞婭慘白的臉,“我不是她什麼人,她卻是我曾經孩子的媽,不過很可惜這個孩子沒有存活下來,否則,你以為你能有機會和她一起吃飯嗎?不要五十步笑百步,大家彼此彼此。”

電梯咚的一聲停在八樓,杜逸風走出電梯轉過身來直視戰洋,在門閉合之前冷冷的甩出句話,“你要做什麼,儘管去做,我敬請、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