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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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誰的債
杜逸風痛心的望著她,他不敢相信她會如此的冷酷無情,一點都不念及他們的感情,這幾天杜逸風都在為卞婭擔憂,給她打電話,被拒接。
他自己這陣子人雖然在上海,可是也在透過各種關係為卞父竭力地活動著,為了能早日回來陪伴她,這些天他都超負荷的工作,每天只睡幾個小時,昨天終於買了返回的機票,他半夜才下的飛機,回去休息了幾個鐘頭,上午又匆匆的回到公司召開了緊急的會議,處理完手頭的事,就驅車來找她。
頗費了些時間才找到她孃家的住處,還沒開到小區門口,就看到卞婭匆匆的走出來,隨手招了輛計程車。
杜逸風趕緊調轉車頭跟了上去,一路上都在疑惑,她自己連車也不開,這是去哪兒呀?一路跟到了醫院,他看見卞婭下了車直接走了進去,等杜逸風找到車位把車泊好,進去一看哪還有卞婭的蹤影,他焦急的到處尋找她,這門診上下樓的他跑了好幾趟,最後他突然想到有沒有可能去婦科門診部,他找了過去一詢問的確有位卞女士剛看完病去交款了,那位醫生看到他,很是不滿,鄭重的告知他,你妻子的身體不適合做人流手術,你還是勸勸她,不要再固執了,你們的年齡都不小了,這個孩子還是留下來吧。
杜逸風呆怔的站在那裡,消化著醫生的話,他詳細的問了胎兒的情況,推算著日子,他驚喜交加,這是他的孩子,那段時間他們一直都在一起,這一刻杜逸風的心異常柔軟,她竟然懷了他們的孩子,可是這剛剛湧起的喜悅之情又迅速被現實給澆滅,這個女人來醫院居然是要拿掉他的孩子,她怎麼能這麼做。
杜逸風衝出去找她,一路上怒火不斷的激燒,自己在她的心裡究竟算什麼?她可以如此肆無忌憚的傷害他。
不考慮他的感受,不顧及他們的過往。
她這樣和他那狠心無情的母親又有什麼區別?越想越痛心的杜逸風看到站在隊伍後面等待交款的卞婭時,他恨不得痛打她一頓,他抓著她的胳膊,痛心的質問她。
可是卞婭的反應卻讓他更加篤定他的猜想,她的驚恐、她的躲閃、她的不知所措,都在狠狠著刺痛著他。
卞婭聽著杜逸風大聲的質問,臉色唰的一下慘白起來,聲音也抑制不住的顫抖著,“你,你在胡說些什麼,這不是你的孩子,你快放開我,這裡是醫院。”
杜逸風額頭的青筋直蹦,他伸出右手狠力的捏住她的下巴,鳳眼裡陰霾一片,“那你告訴我,這個孩子是誰的?是江天的還是戰洋的?”卞婭明顯的一怔,懦懦無語,杜逸風的嘴角揚起自嘲,“你這個騙子,我這幾天都在幫你解決問題,都在為你著急上火,你卻在這裡毫不猶豫的要殺了我的孩子,差一點,我就失去了他,你告訴我,你怎麼能夠這樣的冷酷無情?你有什麼權力這麼做?”此時的卞婭心情複雜,內疚摻雜著痛苦,苦不堪言,她不安的看了看周圍,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都在小聲的議論著他們,她是又羞又氣,她哀求的望著杜逸風,壓低聲音,“逸風你放開我,有話我們回去再說。”
杜逸風的語氣裡充滿了失望,“我只要你清楚地告訴我,你不會再傷害我的孩子。”
卞婭難過的閉了閉雙眸,心裡一陣陣絞痛,留下這個孩子,他們會牽扯更深,象杜逸風這樣桀驁不馴的人豈能允許她懷著他的孩子去嫁給別人,她不能讓事情變得更復雜,她必需讓他死心,她在心裡無望的嘆息一聲,睜開雙眸時,裡面已一片冰冷沉靜,她用力的打落杜逸風鉗制的手,一字一頓,“好,杜逸風,我就清楚的告訴你,這個孩子我必需拿掉,任何人也阻止不了我,我也再說一遍,這個孩子不是你的,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他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杜逸風的心重重的一沉,薄脣抿成一條直線,鳳眼狠狠地怒視著她,卞婭的話已徹底擊碎了他的心,突然他用力的握住卞婭的手腕,拖著她往外走去,卞婭猝不及防差一點摔倒,她踉蹌的跟在後面,這杜逸風的蠻橫行為讓她憤怒起來,她死勁的往回掙脫,可是他的手象鐵鉗一樣,捏得她的腕骨彷彿要碎裂一般,鑽心的疼痛,無力的抗衡終於讓她哭喊出聲,“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這個孩子我死都不要,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杜逸風不要讓我再恨你,你快放開我,我們完了。”
杜逸風猛然停住腳步,回過頭來,嘴角不住的抽*動,他伸出手來毫不憐惜的把她扛在身上,不再和她廢話,大步地往外走去,卞婭的頭被甩的一陣陣眩暈,胃裡更是難受得直泛酸水,噁心感再次衝到嘴裡,她用力的捂住嘴巴,左手不停的捶打著杜逸風的後背,可是杜逸風鐵了心地不理會她任何反應,直到他把她甩在車上,她才狼狽的爬下車,扶著路旁的柳樹一陣嘔吐,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著,吐到最後竟蹲在地上哭泣起來。
杜逸風望著卞婭,束好的頭髮已凌亂的散了一肩,強烈的嘔吐讓她難過的抓著胸口,微風中的身體瑟瑟發抖,楚楚可憐,杜逸風的怒火瞬間熄滅了,心隨著這聲聲的哭泣漸漸柔軟,他慢慢的走了過去,心疼的抱起她,此時卞婭的身體已虛弱的快要散架,她蜷縮在杜逸風的懷裡,不再掙扎,任由他把她抱進車裡。
杜逸風把她輕輕的放在車裡,為她繫好安全帶,車子迅速離開醫院,卞婭倚縮在靠背裡,望著窗外默不作聲,良久她才哀求的對他說:“送我回家吧,去想回家。”
杜逸風看著她那虛弱不堪的模樣很是心疼,他臉色陰鬱的開著車子,一路沉默的把她送到家,車子停下後,兩個人都呆坐著,車裡寂靜無聲,過了好久,杜逸風伸出手來輕撫她的臉頰,“小婭,我們談談吧,談談我們的孩子,我們的未來,我們應該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卞婭明顯的一震,她錯開他的目光,低下頭去,“今天我很累,改天再談吧。”
杜逸風注視著她,看著她那疲憊的神情並沒有強迫她,語氣溫和,“好,我們改天再談,你先進去休息吧,不過小婭你記住,我愛你,更愛我們的孩子,我絕不允許你傷害他,你明白嗎?”卞婭在杜逸風的注視下緩緩點頭,杜逸風為她開啟車門,把她送上樓才離去,回到家中,她頹然的倒在**,心裡一片死寂,想哭卻已留不出眼淚,她徹底陷入絕望,她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漸漸進入暈睡狀態,這時門鈴聲響起,她慢慢爬起來開了門,芳芳看到她明顯的放下心來,她走進屋裡,看到扔在鞋櫃上的皮包,已經瞭然,這卞婭把包扔在這裡哪能聽見自己的電話,兩人坐在沙發上,芳芳擔心的看著她,,“小婭,你不要嚇我,你怎麼了,剛剛我聯絡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擔心,還好你沒事,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孩子是杜逸風的嗎?”卞婭低下頭來,神情低落的講述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聽得芳芳是心驚肉跳,末了卞婭伸出手摟住芳芳,聲音哽咽,“芳芳,這個孩子我不能要,現在的狀況已經夠亂的了,我不能再添亂,芳芳,我很累,我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團糟,我找不到方向,越走越迷茫,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就要挺不住了……”芳芳靜靜的聽著她的話,眼睛漸漸溼潤,“小婭,到了我們這個年齡,已是經不起任何的變故,我們需要寧靜、安逸的生活。
選擇一條平靜的路吧,你現在好不容易才離了婚,不要再給自己找麻煩,杜逸風不適合你,我想象不出你們的未來,婚姻帶給我們的教訓還不夠嗎?你還要再走一遍原來的路嗎?愛是什麼?如果愛是把我們置於火熱熾愛中盡情的燃燒,再把你狠狠的投入冰窖裡無情的冰凍,那麼我寧願從沒愛過,一直站在岸上,笑看花開花落,淡看雲捲雲舒不好嗎?”卞婭煩亂的心漸漸平靜,她躺在芳芳的懷裡,傾訴著自己的委屈、自己的無奈,芳芳也耐心的開導她、鼓勵她。
聊到最後竟睡了過去,芳芳看著她憔悴的面容,心裡說不出的心疼,她喃喃自語,“小婭,我來幫你選擇一條路吧,一條最適合你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