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裡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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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裡沉睡
卞婭擦淨了臉上淚水,輕輕的開門進了屋,卻看見母親正焦急的坐在沙發上等她,她展顏一笑,故作輕鬆的和母親講了這個好訊息,只不過她隱瞞了自己同江叔的協定,卞母聽到這個訊息後,果然寬心不少,她抱住卞婭,激動的落下淚來,惹得卞婭也跟著掉眼淚,這天卞母的病情明顯好轉,不但氣色好多了,整個人看起來也精神不少,卞婭看著母親,心情也釋然起來,這一刻她再次感到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第二天卞婭早早起來弄了簡單的早餐,母女倆可算吃了頓安穩飯,飯後卞母不顧卞婭的勸阻去了醫院。
卞婭一個人待在家裡,很是犯困,想著可能是最近太疲勞了,她回到臥室躺在**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這一覺竟睡得很沉,直到中午響亮的門鈴聲把她吵醒,睡夢中的卞婭很是驚恐的坐了起來,現在的她彷彿驚弓之鳥似的**脆弱,她用手按住心口,定了定心神,當她看到站在門口的江天時,明顯的鬆了口氣,讓他進了屋,江天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溫和的望著她,“原來你在睡覺,丫丫,伯母在嗎?我來看望她。”
卞婭感激的笑了笑,“我媽媽去上班了,說是醫院事務太多,不能再扔下不管了,唉,我也勸不了,也許工作能讓她分些心,省得她跟著著急上火,對她也許是件好事。”
卞婭感覺到了頭髮的凌亂,進了洗手間快速洗漱了一番,出來一看,江天已燒了水,她的脣角彎起溫柔的笑容,頗費心思的取出白瓷茶具,和老爸上等的好茶碧螺春。
卞婭輕柔的燙杯,纖長的手指捏著茶匙取了些茶葉投放到茶壺中,接著開始潤茶,沖水時水壺有節奏地三起三落,這上好的碧螺春衝入熱水後,茶葉先是浮在水面上,而後慢慢沉入杯底。
江天望著卞婭,剛剛洗過的臉龐,白淨瑩潤,彎彎的秀眉下,密長的睫毛低垂著,神情柔婉專注,脣角微揚,竟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江天的目光越發柔和起來,他喜歡這樣靜靜的和她相處,彷彿又回到青澀懵懂的年紀,兩個人一起看書、一起下棋、一起品茗。
卞婭的動作優雅嫻熟,她把沏好的一杯茶輕舉到江天的面前,江天接過杯子,看著杯中的熱水如春波盪漾,在熱水的浸泡下,捲曲呈螺的茶芽開始慢慢地舒展開來,嫩綠的茶芽在杯中隨波浮動,好像生命的綠精靈在舞蹈,清幽淡雅、婀娜多姿。
他執起杯子輕輕啜飲,立刻口腔內香濃四溢、芬芳醇厚。
江天不由得出口贊到:“丫丫的茶藝又見長了。”
卞婭雙眸微眯,脣角笑容很是嫵媚,她給自己也斟了一杯,輕飲了一口,這茶入在卞婭的口裡卻是既芬芳又有苦澀,一如她現在的心情,她笑著搖頭,“小時候老爸的好茶葉沒少讓咱倆給糟蹋,再不會品味,還真是對不起他老人家。”
說完她又想起父親現在的悽慘境地,不由得神情沮喪起來,江天看到她落寞的神情知道她一定是觸景生情了,他馬上岔開話題,“丫丫,你是不是光顧著睡覺,還沒吃午飯吧,我讓保姆熬了些排骨冬瓜湯,你趁熱喝些吧,你看你要是再這麼瘦下去可就成了皮包骨了。”
說著江天從袋子裡拿出一個保溫筒,起身去了廚房取來了碗和湯勺,體貼的倒了一碗濃香的排骨湯遞給卞婭。
這卞婭還真是餓壞了,她吸了吸鼻子,不客氣的伸手接過碗放在嘴邊喝了一口,這溫熱的湯剛剛入口,她就覺得一陣強烈的噁心感從胃裡迅速向口裡蔓延,她急忙用手捂住嘴巴,放下碗,衝進洗手間一頓劇烈的嘔吐,嗆得她眼淚都濺落下來,這下江天可嚇壞了,他跟在後面,幫她撫拍著後背,焦急的詢問:“你怎麼吐得這麼厲害,丫丫,是不是胃腸感冒了?”
卞婭總算不吐了,她回頭虛弱的擺擺手,“沒事兒,可能是腸胃紊亂吧。”
她扶著洗手盆用清水漱了口,洗淨臉上的眼淚,抬起頭望著鏡中的自己,慘白的臉色,微陷的雙眼,忽然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襲捲了她,她的心咯噔一下,雙眸驀然睜大,看到鏡中的江天滿臉疑惑,擔憂的望著她,她收了收心緒,轉過身給江天一個安撫的微笑,“小天,不用擔心,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一定是這些日子沒有休息好,造成身體紊亂。”
江天把她扶到客廳的沙發上,顯然他沒有相信她的話,他此時的心情很是複雜,他在為自己剛剛的猜想而心驚,他斟酌的開口:“丫丫,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看你的臉色這麼不好,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卞婭一聽頓時心虛起來,她掩飾的呵呵一笑,用力的拍了下江天的肩膀,“搞什麼,小天,這麼緊張,沒事的,只是腸胃病而已,吃些藥就好了,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你忘了我媽媽就是醫生嗎,再說我這麼大的人了會照顧好自己的。”
她望了望牆上的鐘表,“小天,你也早些去上班吧,要不該遲到了,我也要再去睡一會兒,好久沒睡個安穩覺了。”
的江天看了看腕錶,他輕輕的嘆息,聰明的他怎麼會不明白這卞婭是在敷衍他呢,可是他又實在不忍心去逼迫她,只好裝糊塗,他站起身來和卞婭告辭,囑咐她如果不舒服一定要給他去電話。
江天走後,卞婭把自己陷在沙發裡,心裡亂成一團,她不住的開解自己,“這不可能,是她多慮了,這怎麼可能呢?”可是她這個月的月事的確好久沒有來了,她費力的計算著日期,心也越算越涼,又聯想到自己這幾天的身體異常,她頹然的靠在沙發上,緊閉著雙眸,手指重重的揉捏著太陽穴,都怪這陣子發生的事情太多太亂了,以至於讓她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事。
卞婭坐在那裡胡思亂想著,沒來由的她就肯定自己有了杜逸風的孩子,最後她索性起身去了附近的藥店,買了早早孕試紙,她明明知道晨尿的準確率才最高,可是回到家中她就迫不及待地躲在洗手間裡試驗,當她看到那兩條紅線時她徹底慌亂起來。
卞婭一個人在屋裡走來走去,心情複雜,她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腹部,竟有一種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她肚裡的這條生命,是她愛的男人的孩子,他流著她和杜逸風的血,擁有著他們的特徵,是他們愛的結晶,他一定會是個漂亮可愛的孩子,她的心漸漸柔軟起來,她該怎麼辦呢?自己能留下他嗎?又能捨得拿掉他嗎?卞婭踱步來到牆邊站在全家福前,看著微笑的父親,她猛然驚醒,自己在想什麼?這個時候,你居然還在幻想生下這個孩子嗎?現在所有的事情還需要你去解決,你不能委屈你的父親,也不能無視戰洋的安危,更不能對不起江天,你不能懷著杜逸風的孩子去嫁給江天,不能,絕對不能,你不能這麼做,卞婭的心悲涼起來,右手捂著小腹,低低的傾訴,“孩子,不要怨媽媽,你真的不該來,在這個最糟糕的時候,我不能讓你存在,對不起,媽媽只能這麼做。”
這一夜卞婭睡得極不安穩,惡夢連連,半夜裡孩子的哭聲驚得她坐了起來,她大口的喘著氣,身上的睡衣都被汗水給浸透了,真是可怕的夢呀,她慶幸那只是一場夢。
她口乾舌燥地爬下床到廚房去喝水,足足喝了兩大杯的水她才覺得過癮,她慢慢的走回房間,卻意外的看到母親的房裡竟透出橙色柔和的光,她慢慢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推開了門,母親正戴著眼鏡,翻看著舊相簿,她走近些一看正是父親和母親的結婚照片,那麼久遠的年代,黑白照片早已模糊發黃,可是卞母卻憐惜的一遍遍觸控,眼角的皺紋裡都溢滿了淚水,嘴裡輕輕的喚著父親的名字 ,卞婭的心疼痛起來,她悄悄的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她躺在**堅定的告訴自己,“不能再猶豫了,這個孩子你不能要,你不能這麼自私,現在的狀況,你唯有捨棄這個孩子,忘記杜逸風。”
第二天卞婭醒來時,卞母已經上班走了,她坐在餐桌前認真的吃著早飯,她決定今天上午就去醫院把問題解決掉,這種事兒宜早不宜晚,她考慮到自己手術後的狀態,沒有開車,招了輛計程車直奔市中心醫院。
到了醫院接受了各項檢查,結果卻讓她徹底絕望,她手裡攥著檢驗結果漠然的聽著醫生的詢問,“你以前有過孩子嗎?”卞婭木然的回答:“沒有。”
醫生露出和藹的笑容,“那就準備做媽媽吧,孕六週了,孩子很健康,只是你的身體有些虛弱,回去一定要多注意營養,否則很不利於胎兒的發育……”卞婭忍不住打斷醫生的話,“我現在不想要孩子,幫我把他拿掉吧。”
醫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繼續耐心的勸導她,“你現在的身體有些虛弱,不太適合做手術,你的年齡已是大齡產婦了,所以這個孩子應該留下,如果你執意要拿掉他,不但你以後的身體會受到影響的,嚴重的話會直接影響嗎下次正常懷孕。”
卞婭直視著醫生,“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已經決定了,你幫我開單子吧,我要拿掉這個孩子。”
醫生不滿的開了單子,遞給她,臨末了還好心的提醒她,“你的身體狀況不好,手術後會更虛弱,你還是通知家裡人來陪伴你吧。”
卞婭心情低落的走下樓梯,想著自己的身體狀況,她還是給芳芳去了電話,讓她來陪伴自己。
今天正逢星期三,上午來醫院看病的人特別多,這交款的視窗早已排滿了人,她只好認命的站在隊伍的後面等待。
這漫長的等待時間,無時無刻的都在折磨著她的心,她的手忍不住按住腹部,她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的沒有了嗎?卞婭的心又開始疼痛起來,視線一片模糊。
正在她黯然神傷的時候,手臂卻被突然的用力握住,卞婭驚恐的抬起頭來,杜逸風的鳳目溢滿了滔天的怒火,卞婭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她躲避著他凌厲的注視,心跳加速,有些結巴的開口,“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杜逸風牢牢的鎖住她的目光,語氣痛心疾首,“你來醫院做什麼?小婭,我告訴我,你到底長沒長心,你為什麼要拿掉我的孩子,你這個冷酷無情的女人,我的孩子有什麼錯,你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