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現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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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現塵埃
江天強行抱住已跑到門口的卞婭,把她按坐在沙發上,“不要這樣,丫丫,這個時候如果你自己都亂了,還有誰能去救伯父呢?伯母還需要你照顧呢。”
這話相當有安撫作用,卞婭真的安靜了下來,她任由江天給她穿好鞋子,聽話的披上外衣,江天牽著她的手,一路領著她下樓,開車把她安全的送回家,臨下了車前,江她擔心的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語,“丫丫,不要怕,堅強些,在家好好的陪伯母,我現在就去處理這件事情,一有訊息就馬上告訴你。”
卞婭感激的點了點頭,下了車,目送江天離去,她平穩了下自己的情緒,才走進家門,可是讓她擔心的是,並沒有看見母親,她焦急地一間屋一間屋的找,終於在書房的躺椅上看到了淺睡的母親,面色憔悴眉頭緊鎖,她的心一鬆,走了過去,蹲下身來,給母親理了理碎髮,卞母猛地睜開眼睛,看到是卞婭,她緊張的神情鬆懈下來,她用力的抓住卞婭的手,眼淚流了下來,“小婭,你回來了,你爸爸出事了。”
卞婭的雙眸又開始溼潤,她極力控制著自己,輕輕點頭,“我已經知道了,媽媽,不要擔心,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解救爸爸的,一定要讓他平安無事的回來。”
卞母嘆了口氣,“唉,這本不算什麼大事兒,可是卻被市委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給利用了,抓住不放並且大做文章,結果省裡派人來立案調查了。”
卞婭直視著媽媽的眼睛,“戰洋的公司為什麼會被檢舉?爸爸又是怎麼和這件事牽扯上關係的?”的卞母的眼淚又落了下來,“去年戰洋要參加那個政府採購專案的投標,因為這是個重點專案很被關注,當時參加投標的公司都很有背景,所以戰洋求了你爸爸給牽個線,你爸爸想了又想,畢竟他是我們的女婿,所以就跟主抓採購專案的領導打了招呼,讓他照顧下,所以戰洋一路順利地拿下了這個專案,可誰知道,一年後這件事會被人翻出來,現在有人檢舉戰洋用不正當手段奪取去年的投標,這上面的人本來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沒當作太大的事情調查,只不過是走走形勢,可誰想到被你父親的對頭給知道 了,竟一下子給捅到省裡去了,不但把事情給搞大了,而且在戰洋賄賂官員的罪名上又重重的加上你父親和其負責的領導營私舞弊利用職權聯合侵吞國家資產,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證人,弄成證據確鑿的假象,小婭現在所有的證據對你爸爸都很不利呀,你爸爸一輩子幹乾淨淨,到老卻被抓住了辮子,你讓他怎麼能嚥下這口氣,現在也不知道你爸爸怎麼樣了,人也被隔離了,你說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這個家該怎麼辦呀?”卞婭太陽穴一陣陣劇跳。
她的心縮了又縮,自己的前景一片暗淡,現在連父親也遭此橫禍,這個家不是要完了嗎?她極力剋制著內心的恐慌,不住的安撫著母親。
她讓媽媽詳細的給她講著從市委裡打聽到的各種訊息,又問了問戰洋現在的情況,她的心越聽越涼,這件事正趕上十七大後的**時期,中央三令五申的對此類事件嚴懲不貸,此幕後操縱的人大有藉助“十七大”的東風,狠狠重創老爸的氣勢。
這一晚卞婭沒有走,在家陪伴著母親,晚上在**翻來覆去的想著解決的辦法,她在腦海裡過濾著所有可以求助的人,想著明天一定要前去一一拜訪,說不定有人能看在昔日的交情上幫助父親扭轉劣勢。
第二她上午,卞婭早早的出門,辛苦的跑了一天,可是結果卻讓她大為失望,這些昔日爸爸的老戰友、老部下、老朋友都委婉的迴避了她的請求,閃爍其辭、支吾搪塞,卞婭每拜訪一位,她的心就多冰凍一度,從最後一位的家裡出來時,外面已是華燈初上,星辰閃耀,她無力的趴在方向盤上,心裡真是萬念俱灰,這個時候誰會挺身而出呢,避都避不及,誰會傻到來淌這種渾水呢,一個不小心便會被牽扯進去,永不翻身,她的頭愈想愈痛,腦袋裡一片混沌。
手機鈴聲不合事宜的響起,一遍一遍的不屈不撓,擾得卞婭蹙著眉頭坐了起來,向後靠在椅背上,看了看來電竟是尹凡的,她深吸了口氣,按了接聽鍵,尹凡的聲音急躁而氣惱,
“卞婭,算你狠,你竟找人吊銷我的律師執照,不過你不會如意的,我已經向司法部提出行政複議,這件事我是不會認命的,卞婭你終於露出醜陋嘴臉了,你是在報復我嗎?哈哈,我毀了你的前程,你就反過來砸了我的事業嗎?”卞婭強壓制著怒火,聲音微顫,“尹凡,不要欺人太甚,我沒有心情和你逗趣,你的事情和我無關,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無聊嗎?我沒有必要這樣做,因為你不配,至於戰洋我還給你,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你們的事以後也不要再牽連到我。
尹凡的笑聲嘲諷而怪異,“你的話永遠說得漂亮,真是動聽,你沒有做,那戰洋的公司為什麼會出事,現在他的人都進去了,現在我也被省司法廳吊銷了執業證,你真行,夠狠夠絕,把自己的丈夫親手送進監獄,讓我終生都不能再進入律師行業,你把戰洋還給我,呵呵,真是諷刺,你是想讓我們在監獄裡相依相伴嗎?卞婭,你不用太得意,等著瞧,這件事我是不會就花總麼算了的。”
卞婭握著手機,費力的消化著尹凡說的話,原來戰洋的事和她有關,她混沌的大腦緩慢的運轉著,可是怎麼也理不清個頭緒,驀然她想起杜逸風在醫院曾對她說過的話,“這一切再也不會發生了,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讓那些傷害你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她的心重重的一擰,真的都是他做的嗎?她想說服自己是她搞錯了,可是她越分析越確定這一切和杜逸風有關,她顫抖的拔著手機,當熟悉的數字出現在螢幕上時,她竟有想大笑的衝動,居然是她自己害了父親,她才是罪魁禍首,她還真是個好女兒,這他切的他切錯都在她,大滴的眼淚砸落在手機螢幕上,電話那頭終於傳來杜逸風的聲音,“小婭,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她極力剋制著自己的顫抖,聲音冰冷,“戰洋和尹凡的那件事都是你做的吧?”電話那頭靜了幾秒鐘,杜逸風的語氣很是無奈,“小婭,我只是想給他們一些教訓,讓他們嘗些苦頭而已,那樣傷害你的人不該受到懲罰嗎?”卞婭不可遏制的大笑起來,那笑聲竟讓杜逸風不寒而慄,“杜逸風,你那是讓戰洋嘗苦頭嗎?我想他下半輩子都要在監獄裡渡過了,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你牽連了我的父親,現在我的家已經大亂,父親被隔離審查,母親也病了,你這是在懲罰別人還是在懲罰我?這就是你預想的結果嗎?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做?你怎麼能夠這樣……”
杜逸風靜靜的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哭喊,尖銳的聲音劇烈地撕扯著他的心,到了最後卞婭已是不下去了,唯有痛心的哭泣聲,他緩緩的開口,“小婭,對不起,我沒有想到這件事和你父親有關,不要著急,這件事還能補救的,我去處理。”
卞婭的聲音充滿了絕望,“晚了,已經補救不了了,這件事已經被別有用心的人給利用了,省裡已經下來人立案調查了,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太遲了。”
嘟嘟的斷線聲象不詳的咒符,聲聲敲擊著杜逸風的心,他拔了一個號碼過去,接通後他細細的和對方交談著,最後他頹然的結束通話電話,倚靠在椅背上,卞婭說得沒錯,這次的事情的確搞大了,對方是卞澤西的死對頭,這次自己真是幫了別人的大忙。
卞婭回到家中,看著桌上的飯菜一點也沒動,她的心更加難過,她走進臥室,看著病倒在**的媽媽,眼淚滑了下來,纖細的手指輕撫著媽媽的手,一遍一遍的,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的錯應該由她一個人來承擔,不應該由她的家人來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