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章 愛情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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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章 愛情果(上)
虞自高的眼睛沒有永遠地閉上。
當虞自高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不再是那個讓他被壓抑得喘不過氣來的幽暗的空間,而是燈光明亮的肅靜的病房。
“不是一場夢吧?”虞自高的第一反應是在心裡面暗暗完成的。而他所以為的夢,究竟是那個讓他“死”了一回的狼窩,還是現在眼見的這個給了他新的生命的病房,他自己可能都不能馬上分辨清楚。
“你醒了?”東方永懿和東方永懿帶著一些驚喜的聲音,一起出現在了虞自高的面前。
虞自高還不能確定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有些呆滯地看著面前的東方永懿的臉,稍一動身,胸口處就撕裂似的劇烈疼痛了一下。
“啊喲!”虞自高撕心裂肺地叫了一聲,鼻子眼睛都擠到了一塊兒。
“快別動!”東方永懿慌忙攔住,“你也太冒失了!當自己是什麼了?獨自一人,就深入虎穴?你簡直都把人給嚇死了!”
虞自高從發自於胸口的疼痛知道,無論那狼窩還是這病房,給他的都是實實在在的經歷。
疼痛一點點減弱之後,他的臉也一點點地舒展,再安靜地躺在**之後,就開始試著用回憶,使自己這樣的空間轉換,連貫起來。
“你的命大,離心臟只差一公分。”東方永懿見虞自高平靜了下來,就慶幸地說。
“就差一公分?”虞自高低聲地重複了一遍。
虞自高心裡明鏡地知道,這一公分的偏差,絕不是自己命大。而如果一定要說是自己命大的話,也是因為自己遇到了那個並不想送他上西天的混血女司機。
“想什麼呢?風流韻事?”東方永懿見虞自高愣起了神,擔心他受到了什麼刺激而精神失常,趕緊拿話玩笑著問到。
虞自高的思緒卻沒有被東方永懿的話打斷,眼前似乎又閃現出女司機舉起利刃時,忽然就停頓了一下的瞬間。這一瞬間,一張精緻的臉,特別是一雙迷人的褐色眼睛所流露的,真切並且複雜,使現在的虞自高都沒有辦法準確地解讀。
東方永懿見虞自高慢慢地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是恐嚇的後遺症,還是傷口重新疼痛了起來,趕忙又彎下了腰,仔細看著虞自高的眼睛,試探地問了一聲:“虞子,感覺哪裡不舒服嗎?”
“啊?”虞自高吃驚了一下,終於回過神來,“沒,沒什麼。我是怎麼到這兒的呢?”
“還不是丁蘭媋,”東方永懿說著,心情不免就沉重了下來,“她捨命跑了出來,報了警。”
“丁蘭媋?”虞自高再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腦子裡“嗡”地一聲,又一次忘記了自己的傷口,抬身就要起來,結果,還是一陣掙著肉皮的劇痛,使他慘烈地又連叫了兩聲。
“你是非要把傷口再掙開是怎麼的?”東方永懿看不慣虞自高這種逞強的性格,心裡有些急了,嘴上更責備起來。
虞自高緊咬著牙關,才算是又挺過了這一回的疼痛。想著在狼窩裡像個玩偶似的受著馮鳳鳳的擺佈,為自己的無能為力,嘆了口氣之後,便有些喪氣地問東方永懿:“丁蘭媋,她怎麼樣了?”
“她是從樓上跳下來的,剛好有一輛計程車從旁邊經過,計程車司機好心,幫她報了警,又送她到了醫院。現在,就在隔壁的病房裡。想一想,她也真是個烈性子的人,那麼高的樓,她就敢往下跳!她的一條腿傷得很重,看樣子,是保不住了。可能是因為受了些驚嚇,哭鬧了好幾陣子,大夫剛剛給用了鎮靜劑,才睡了。要說,也怪我,我之前還碰上她了,看她的情緒,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本打算送她回家的,可她就是不肯。早知道這樣,我說什麼也不能讓她一個人……”
“帶我去看她!”虞自高越聽心裡越好像有一塊石頭在壓著,沒等東方永懿把話說完,就好像又忘了胸口的傷痛似的,不顧一切地嚷著,準備起身。
“看什麼看呀?”東方永懿的臉忽然就變了顏色,伸手把虞自高的肩膀一按,又壓低了聲音說,“真不知道你們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那個叫曲景峰的,陪著呢。”
“曲景峰?”虞自高忽然聽到曲景峰的名字,眉頭又皺成了一個桃核大小的肉疙瘩,“他怎麼知道的?”
“姚美怡的表姐姚美心,你好像也認識吧,”東方永懿說到“認識”這兩個字,為虞自高的濫情,臉更沉了些,“就在這家醫院實習。也不知道她和曲景峰是什麼關係,看著,好像相當的熟。是她告訴曲景峰的。曲景峰來了之後,聽說你也在這裡,跟瘋了似的,就要找你玩命。我們好幾個人,連同兩個警察,才把他攔住了。聽說,他因此還耽誤了一場演出。虞子,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虞自高聽東方永懿說完,像個洩了氣的皮球,沒有回答什麼,只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東方永懿只當虞自高還疲憊著,也就退到了身後的一把椅子旁,坐了下來。
……
因為嚴重的機械性挫傷,丁蘭媋的腿到底是沒有保住。一場在她看來是義無反顧的愛情,卻像噩夢一樣,使她失去了一根手指之後,又失去了一隻腿。
而曲景峰,真的就如同在不經意之間,就失去了他為之奮鬥,為之付出的演藝事業。因為一場演出的缺席,以及和丁蘭媋戀情曝光所導致的違約,曲景峰還欠下公司一大筆錢。
明星夢實現又破產,曲景峰沒有任何的怨言,欠下公司的一大筆錢,曲景峰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壓力。相反的,曲景峰得來了內心的真正慰藉和無限輕鬆。
又可以陪在自己心愛的人的旁邊,曲景峰知道了什麼才可以讓他真正地獲得滿足的感覺。
丁蘭媋從噩夢中醒來之後,喊出的是帶給她這場噩夢的男人的名字,看到的,卻是迴歸了常人世界的曲景峰。
曲景峰並沒有介意丁蘭媋喊出虞自高的名字,強大的人生落差,已經忽然之間就給了他一種超脫,一種淡然。
“蘭媋,”直等得丁蘭媋平靜下來之後,曲景峰抓過了丁蘭媋剩有四指的手,“一切,都結束了。”
“什麼?什麼都結束了?”丁蘭媋眼睛裡流露出不解。
“蘭媋,”曲景峰又把自己的身體向丁蘭媋靠了靠,有些深沉了地說,“都結束了。過去的一切,從現在開始,都結束了。我又不是什麼大明星了,生活又回到了平淡的軌跡。我又成了常人。成了常人的我,終於,又可以重新再愛你了。蘭媋,從這一刻,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丁蘭媋沒有聽進去曲景峰的肺腑之言,被曲景峰握住的手,不知道怎麼,就給了她一種恥辱的感覺。身體還十分虛弱的她,柔弱地往外掙了掙,卻好像,整個的命都被曲景峰抓得更牢了。
“不,”丁蘭媋痛苦地搖了搖頭,眼睛裡隨即就湧出了一串淚水:“如果說結束的話,我們也都結束了。而且,不是現在,是好久好久以前,就結束了。”
“蘭媋,”曲景峰也被自己汪於眼眶的淚水模糊了眼睛,“我們結束的,是那個不懂得愛情的,一心只在名利的曲景峰,對心地善良的丁蘭媋的傷害。現在,曲景峰要為他那極盡荒唐的所作所為,進行補救。”
“不,”丁蘭媋又掙了掙自己的手,還是徒勞無功,就把自己的臉轉到了另一邊,更加傷心地說,“愛情,根本就是我們都不懂的,而你追逐名利,又沒有什麼錯。你用不著為了我,放棄你已經得到了的一切。”
“蘭媋!”曲景峰哀求一樣地說,“我現在還擁有著的,就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