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八章 母狼的愛情(下)

第七八章 母狼的愛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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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章 母狼的愛情(下)

“有誰沒有真正地愛過呢?”馮鳳鳳一面說著,一面把蠟燭放回原位,然後,撿起地面的白色睡衣,輕輕地穿好,“不是因為他,哪裡會有今天的母狼?”

“他是什麼人?”虞自高不由得問出了他根本沒有必要來問的問題。使人變成狼的人,又會是什麼人呢?

“當然,是曾經愛我也讓我愛的,而今卻讓我恨之入骨的人。本來,我幾次都可以將他碾作齏粉,但,我卻怎麼也對他下不了這樣的毒手。這,不是愛嗎?一隻狼,真的就只懂得傷害,而不知道愛嗎?我是那樣的恨他,恨得要咬碎自己所有的牙,可我就可以報復他,就可以解去心頭的怨氣,我的心,卻怎麼也硬不起來。這,不是愛嗎?愛,除了讓人感到幸福,也會使人覺得痛苦。我的愛,就只有無邊無際的痛苦。可,我是狼,哪怕我受傷的一聲嚎叫,在天下人覺得,都是毛骨悚然的。沒有誰會理解野獸的傷痕,更多的人以為只有人類自己才是情感動物。可,自以為情感深重的人類,每時每刻又都在做著什麼呢?狼,尚有狼的規則,人呢,人行起事來,又怎麼樣呢?狼只遵從自然,而人卻只知道破壞平衡。狼可以各盡其能,而人,又是怎樣來劃分著等級的呢?我叫我自己是母狼的時候,我是對狼性的推崇,而其他人叫我母狼的時候,卻是出於對我的懼怕。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人會以為母狼還有著所謂的人性的,更不可能想到,狼也有愛情。”馮鳳鳳毫無感情地陳述著,好像,這些話早有腹稿。

虞自高並沒有完全地聽懂,但心裡面還是覺得,這母狼即便真的罪惡滔天,愛情這個東西,至少,曾經還是應該有過的。

“看來,傷人的母狼,同時也被人傷過。”虞自高終於算是把注意力從他這裡轉開了,依舊隨著馮鳳鳳的話,接著說。

馮鳳鳳的眼睛裡明顯閃動了一道明亮的水光。一顆淚水滑落之後,她的內心一點點就回返到了過去,“那個時候,我們同在一所大學讀書。他念的是歷史,我念的是中文。大二的時候,他寫給我一封熱情洋溢的求愛信。他的文筆真好,讓我這個念中文的都自愧不如。也許,也就是他那詩一樣的語言,陶醉了我的心,在一個細雨綿綿的日子,我把我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我們戀愛了。我們的戀愛,應該是屬於慢熱型的。從扯手到接吻,我們用了大半年的時間。就是整個的戀愛過程當中,我們甚至都沒有同居過。可是,他對我特別的好,完全,就像那一首歌裡面唱的,把我當成了一個寶。我記得,有一次,我感冒了,很輕很輕的感冒。他急得,急得哭了,哭得那樣傷心,就好像,就好像我們將要生離死別了一樣。我說他像個孩子,他卻和我說,他從來沒怕過什麼,只是,我這一病,他怕了。這並不是他哄我,他真的是一個很不怕事的人。從這一件小事兒上,我感動極了,——戀愛中的人,可能都是這樣吧,可以為一點點的小事而哭,也可以為一點點的小事而樂,——一個現在看來不過是小小的感動,卻使我愛他愛得更深。我以為,畢了業之後,我就可以做他的新娘。我那個時候真的就是那麼天真,那麼相信感情,那麼以為,只要兩個人相愛,就可以步入婚姻的殿堂。可,就在我以為他將向我求婚的時候,他卻沮喪地來到我的面前,對我說……

馮鳳鳳的話剛剛說到這裡,室內棚頂安放的一隻警報器忽然之間就響了起來。

“怎麼回事兒?”馮鳳鳳也有緊張的時候了,還沒走到門口,就向室外尖聲地叫喊了起來。

馮鳳鳳的話音剛落,混血女司機急步而至。

從女司機忽然就有了表情的臉上,虞自高都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

“怎麼回事?”馮鳳鳳又問了一遍。

“那個,”女司機喘著粗氣,“女孩子跑了!”

“跑了?”馮鳳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這麼一個戒備森嚴的狼窩,一個手無寸鐵的柔弱女子竟可以逃脫,“究竟是怎麼回事?”

和馮鳳鳳一樣震驚的,還有仍舊被**地禁錮在**的虞自高。

“聽說是跳樓跑的。”女司機小心翼翼地回答。

“跳樓?二十幾米,她就跳下去了?”馮鳳鳳咬著牙齒說,“把那個老藍給我叫來!一個女孩子都看不住!”

沒兩分鐘的工夫,被馮鳳鳳稱作老藍的那個藍眼睛,耷拉著腦袋來到了馮鳳鳳面前。

“怎麼回事兒?”馮鳳鳳緊盯著一個勁兒躲閃的一雙藍眼睛,氣急敗壞地問。

“馮姐,是這麼回事兒。是她說要解手,”藍眼睛帶著幾分的懊惱,怯生生地,還算流利地用中文回答著,“我還跟了去了,可,可她說我盯著她,她解不出來。我想,她也跑不了,就背過了身,可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著窗戶響了一聲,再回頭,她就已經跳下去了。”

“那她人呢?她又不是土地佬,又不是人参果,她不可能鑽到地底下去吧?”馮鳳鳳的嗓音粗野起來。

“我當時是看著她摔到地上的,可當我喊著幾個弟兄下去的時候,人就不見了。”藍眼睛說完,為自己的彌天大禍,“撲通”一聲,跪倒在馮鳳鳳面前。

“老藍,你跟了我多少年了?”馮鳳鳳有著幾分無奈地輕輕地說。

“兩年,馮姐。”藍眼睛因為低垂著的頭,聲音像是硬擠出來似的難聽。

“你為什麼會犯這麼嚴重的錯誤?”馮鳳鳳難過地轉過了身,“你應該清楚,這會讓我們的這個窩徹底地毀掉。”

“馮姐,我對不起你!”藍眼睛說著,沉重的身體已經轟然倒下。倒下的藍眼睛又抽搐了兩下,胸前插著的一把匕首處噴出來的血液染紅了他還握著刀柄的手。整個的過程,不過眨眼之間。

馮鳳鳳為自己的這個狼弟滴下了一滴眼淚,轉而對著女司機神情緊張地吩咐:“召集所有的人,趕緊從暗道撤離!”

“他怎麼處置?”女司機指著**的虞自高問到。

馮鳳鳳這時才想起了虞自高似的,朝虞自高的臉上看了一下:“你怎麼打算?我不想殺人。”

虞自高聽馮鳳鳳說完,拿眼睛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已經屬於另一個世界的藍眼睛,哼了一聲。

馮鳳鳳頓時冷了臉色,指示女司機:“不能留著他。”

女司機聽後,點了一下頭,從腰間就抽出了一把短刃。

鋒利的刃口在燭光的照射下,反出一道金色的晃眼的寒意。寒意漸漸逼向虞自高的時候,虞自高沒有做任何的無謂掙扎。

虞自高感覺著死神的逼近,腦海中先浮現的,確是他見都不願意見上一面的父母親,而後,是東方永懿、丁蘭媋、姚美怡……

丁蘭媋確實有驚人之舉,虞自高現在只希望,丁蘭媋還活著,還可以把在這隻狼窩裡面經歷的一切公佈於世。

女司機在虞自高的上方舉起短刃之後,忽然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

虞自高沒有一絲的害怕。死這個字眼兒,他不止一次地想過,也確實不止一次險些經歷,他不想自己在面對死亡的時候的表現,被自己都嗤之以鼻。

女司機漂亮的眸子明顯地在顫抖著,這使她看上去更不像是一個職業的殺手了。

“還磨蹭什麼?”馮鳳鳳像被獵人圍困了的狼了,只想著儘快地逃離。

女司機忽然又和虞自高對視了一下,看上去,好似向虞自高傳遞了極其複雜的一種資訊,一道寒光閃過,短刃就刺進了虞自高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