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八七章 孽(下)

第二八七章 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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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七章 孽(下)

“蓉兒,你……”肖父只說到這裡,顫顫巍巍地,從褲兜裡就摸出了藥,隨便拿出幾顆,就倒進了嘴裡。

肖蓉兒見肖父的心臟病犯了,趕緊就要過來伺候,肖父卻把手在肖蓉兒的面前一擺,又示意著自己沒有了什麼大礙,讓肖蓉兒繼續說下去。

“為什麼?”肖蓉兒更加痛苦地說著,“你們都顧及著什麼呢?你們心裡面明明是想問我,為什麼,就不問呢?你們不問,是怕傷害了我,還是,只當你們所以為的,都是真相呢?”

“好,我來問問你。你這樣地以為我們錯怪著你,那麼,蓉兒,你到底是為什麼,要離開東方永懿呢?”田媛媛不得不問了。

“終於,終於有人可以這樣問我了。”肖蓉兒似乎滿意地點了點頭,冷靜了下來,但還是哭泣著,說,“因為……,那個人,他,他欺負了我。”

“什麼?”肖父和田媛媛異口同聲地問著,而肖父,更是猛然間站起了身。

“就是我向永懿提出分手的前一天晚上,”肖蓉兒似乎並沒有發覺肖父和田媛媛的反應,接著講述了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和永懿看完了電影,——我還清楚地記得,是一部香港電影,恐怖片,——他送我回來,我見媽媽陪著那個人吃著飯,而且,媽媽的眼神裡,明顯地又帶著對永懿的不滿。我不想永懿在外人面前難堪,也就先讓永懿回去了。永懿走了之後,媽媽就叫我一起上桌吃飯。我知道,爸爸和那個人是朋友,就沒有多想,上了桌。吃著吃著,就沒了酒,媽媽就要出去買。我就想跟著,媽媽說馬上就回來,讓我陪客人。我開始的時候,並不想,可媽媽又說,咱們一家子的生意就都靠著人家呢,不好這樣沒有禮貌。我就說,我去買酒好了,媽媽又說,說我這麼些年都白在外面走了,一個客人,都陪不了。這樣,還沒等我答應,媽媽就出去了。沒有辦法,我就陪著,和他說一些閒話。他的態度,倒也好,淨問一些在這裡的見聞。他問我答的,說著說著,就沒有在意,媽媽已經走了二十幾分鍾,都沒有回來。我推說有事兒,就想去找媽媽,可,我剛剛站起身,忽然就覺得頭一點點就暈了起來,跟著,天旋地轉,我的身子往椅子裡一攤,就,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直等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什麼也沒有穿,躺在地板上……”

“別說了!”肖父再無法聽下去,打斷了肖蓉兒的話,臉色已經鐵青。

“爸爸,是不是,很丟人呢?”肖蓉兒看著肖父,冷靜地問。

“畜牲!畜牲!你就該告他!告他坐牢!不,不光是告他,更有你那個混賬的媽媽!”肖父扯著嗓子,這樣嚷著。

肖蓉兒聽了肖父的叫嚷,就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破涕為笑,又“呵呵”地說:“那,爸爸,丟人的,還不是爸爸媽媽和蓉兒?”

“叫他身敗名裂!叫他身敗名裂!”肖父仍然喊著。

“身敗名裂?”肖蓉兒又笑了幾聲,不以為然地說,“他又有什麼身?又有什麼名?他不過有他的爸爸給他打好的基礎,堆好的金山。他怕什麼呢?相反的,他只怕自己無身無名。而我呢?我的身體呢?永遠永遠,就只能是骯髒的了。”

“蓉兒!”肖父痛心疾首地又嚷到,“你怎麼會這樣以為呢?”

“難道說,”肖蓉兒的情緒,倒是更加地安靜,“不是這樣嗎?一個女人的身體,這樣不明不白地就讓人佔有了,還有人會覺得不是骯髒的嗎?相比較一個愛財的女人,這樣的一個被人給糟蹋了身體的女人,不是更加受人的白眼兒?”

肖父身體哆哆嗦嗦地又問:“這都是什麼時候了?你,你這都是從哪裡學來的論調呢?”

“一個女人,”肖蓉兒哀怨地說,“除了自己的身體,再有什麼是最為珍貴的嗎?而,在一個男人的眼睛裡,女人的**,可能更是至關重要的了。”

肖父實在難以接受肖蓉兒如此直白的話語,尤其,跟前還有一個連正經兒的男朋友還都沒有處過的田媛媛,就想盡快結束這使他倍感窒息的氛圍,只是說到:“蓉兒,這裡面沒有你的錯。事情已經是這樣了。過去所發生的任何事情,都已經成為了歷史。忘掉這些吧。一切,從這個時候,再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能嗎?”肖蓉兒的言語之中,似乎竟帶出了對肖父在一番話的嘲諷,“勸人的話,好說,我自己其實就已經勸了自己不知道多少遍了。而實際又是什麼樣呢?只有繼續下去,哪裡又有重新的開始。”

“至少,你也不能再繼續地往火坑裡跳啊!”肖父一臉的無奈,直咬著牙說。

“火坑?怎麼就沒有燒死我呢?”肖蓉兒這樣說著,又“呵呵”地笑了起來,“也許,只有這一把火,才可以燒盡一切。我的確是步入了火坑,我想我這餘生,就置身在火的世界,我已經失去了潔淨的身體和品德,我的肉身,應該被完全地吞噬。而結果呢,我僅僅弄了一個體無完膚。弄了個體無完膚也就罷了,卻還指望著拿這令人厭惡的血肉模糊的身體,來贏回曾經屬於自己的一切。很多事情,的確是又在開始,但,也都是延續性的開始,想要跳過那麼一段,或者,想要從自己所期望的時間再開始,是怎麼也不可能的了。我的已經殘破不堪的身體,哪怕再貼上一層金子來掩飾,都是白費心機的。我的一切,是一個又一個的人已經定格好了的。任憑我做什麼樣的努力,誰也不會再重新地看我。我不是天生如此,也是命運使然了。我這樣的一個身體,我這樣的一個靈魂,哪裡還可以安置呢?”

“蓉兒,你別再說了。好嗎?”半天沒有說話的田媛媛,又站起身來,輕輕走到肖蓉兒身邊,無比傷心地勸說著。

“起初,”肖蓉兒並沒有在意田媛媛的話,還是繼續說著,“我還以為,和他結了婚,真的,什麼事兒也就都可以過去了。我確實也想過,和他就這樣一同生活下去。這樣的生活,儘管毫無幸福可言,但,表面上的光環,以及被外人所豔羨,至少,也可以滿足我的一些虛榮心吧。可,我是死心塌地的了,並不表示他也可以。他從來就沒有拿我當一個人來看,——他從來都沒有拿任何一個女人當人看過,——也就不要說當我是他的妻子了。而如果,他又僅僅不當我是人,不當我是他的妻子,不理我,不疼我,不愛我,再和其他的女人鬼混,也就算了。我並沒有想過他會對我怎麼怎麼好,更不敢奢望他情感上的始終如一。在我和他結婚的頭一個晚上,他甚至還帶著一個女學生,就在我們的新房過了夜。那個女學生的鮮血流淌在我們的**,他卻說,他卻說這是為了掩人耳目。掩人耳目?好像,是我做了什麼有悖天理的事情。我實在是忍不過,就,和他爭吵,他惱羞成怒,對我拳腳相加,罵我是破爛兒,告誡我不能再管他的事情。我的臉,我的胳膊,我的腿都被他打腫了,我只有失聲地痛哭。見我這樣,他非得沒有和我說一句好話,反而,卻嬉笑著,從抽屜裡掏出了一捆麻繩,把我捆綁著,就在地板上,一次又一次地折磨起我來。我的眼淚流盡了,他還讓我繼續地哭,我哭不出來,他就拿著一隻鞭子,不停地抽打著我的下身。我沒有辦法,使勁地哭,我的眼淚,卻再也哭不出來了。我就是這樣的,度過了我的新婚之夜。這一夜,破產了我的所有對生活的期望。我得了他的教訓,不敢再過問他的任何事情。我以為,這樣,也就完了,可,我真的是太幼稚了。他就好像是從那一夜得到了什麼甜頭,每一晚,都不肯放過我,就是在冰冷的地板上做。有的時候,他覺得不過癮,更會再找幾個女孩子,或者讓她們看著我是怎樣地受著他的折磨,或者,是讓我看著他們那樣……,我們的臥室,於是,就成了他用來發洩的場所。他準備了各式各樣的工具,變著法兒地,折磨著我。就是,就是例假來了,他也不放過我。他甚至,甚至還把整個的過程都錄了下來,還讓我看,讓其他的人看。他還讓我學著各種叫人難堪的姿勢,我學不成,他就使勁兒壓著我的腿……”

“別說了,蓉兒。”田媛媛哭著祈求。

肖蓉兒的神情恍惚,只繼續地說著:“他幾次使我懷了孕,又不肯要……”

田媛媛更加痛苦地求著:“別說了,別說了。蓉兒,別說了。”

肖蓉兒仍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就是我們已經辦理完了離婚手續,他還要強迫我那樣做!”

田媛媛第一回在肖蓉兒面前哭成了淚人:“蓉兒,就算我求你了,你別再說了。”

肖蓉兒對著田媛媛的臉,又“呵呵”地一笑,接著又說:“他說,我不和他做,不好算賬。他說他給我的八十萬,到最後,還便宜了我……”

肖蓉兒正這樣不住口地說著,肖母卻忽然進了門。見肖父在客廳,也沒怎麼看火候兒,肚子裡的火氣,一下子就串了上來,像是說肖蓉兒,又像是對著肖父:“哎呀!你還有臉回來呀!”

肖父沒有搭言,大步走到肖母的身前,揚起手來,“啪”地一巴掌,便將肖母重重地打翻在地。

“哎呀媽呀!”肖母還沒有從地上翻起身來,就叫起了委屈。

“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好事!”肖父並沒有解氣,一把揪住了肖母的頭髮,就把肖母的腦袋往地板上磕。

肖蓉兒坐在沙發裡,一動不動,田媛媛趕緊就衝到肖父的跟前,拉著肖父的胳膊解勸。

肖父還死死地抓著肖母的頭髮,老淚縱橫地,對著田媛媛說到:“我就是要讓她好好地清醒清醒,看看自己都造下了什麼樣的孽!”

“我是上輩子做了孽啊,”肖母“嗷嗷”地嚷著,“這輩子,才得了這樣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