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零零章 此情難訴

第二零零章 此情難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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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零章 此情難訴

姚美怡醒一會兒,睡一會兒,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恍恍惚惚地,竟聽到客廳裡傳來了爭吵聲。

“不行,這個事兒還是應該弄清楚。”是姚父的聲音。

“問清楚?問誰去?問美怡?美怡現在這個樣子,你問得出什麼?”是姚母的聲音。

“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差頭,不然的話,美怡也不會這樣!”

“沒有差頭,能分手嗎?可就算真的有什麼差頭,你還想怎麼樣?美怡已經三番五次地被折磨了,我這個當媽的,整日裡都為他們提心吊膽的,你知道嗎?”

一陣寂靜。不寂靜的寂靜。

姚父再說話的時候,聲音明顯地輕了許多:“其實,為他們的事兒,我也常常地上火,但美怡就是這樣的孩子,就是把感情看得太重,咱們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如果說,兩個人確實覺得彼此不合適,分手,也是個好事兒。可,你看看美怡現在的樣子。竟然,都喝起了酒來!他們不是心甘情願的,至少,咱們美怡不是。所以,我覺得,如果美怡這樣和東方永懿分手,她遲早有一天會後悔的。”

姚母應該是哭了:“老姚,我也知道他們感情深,我也知道他們所以這樣,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但,現在這個樣子,我覺得,倒可能是他們最好的結果。如果再把他們給捏到一塊,將來,美怡的痛苦可能會更深。”

“事情搞清楚總是好的。不管他們因為什麼分手,起碼,咱們要讓美怡解脫出來。”

“解脫?怎麼解脫?”

“這……”

“倒是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時間長了,美怡自然就會好的。”

“有些東西確實能用時間來沖淡,但有些東西,會隨著時間而欲蓋彌彰。這是關乎美怡一輩子幸福的事情,作為家長,咱們應該負起責任!”

“你的意思,我對女兒不負責了嗎?”

“我的意思,應該幫助美怡做好選擇。”

“美怡不是孩子了,我們是無能為力的。”

“什麼叫無能為力?對自己的女兒,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嗎?”

“我的意思,我是已經都和美怡講清楚了,再要說什麼,你去說好了。”

“你這……”

……

姚父姚母的話,清清楚楚地被躺在**的姚美怡聽到了耳朵裡。想著雙親平日裡連紅臉都很少,這個時候卻因為自己的事兒鬧得不愉快,內心深處,很不是滋味。不管父母各自持有什麼樣 的態度,姚美怡心裡面也都知道,全是為自己好。當初,和東方永懿一起的時候,姚美怡首先想到的會是怎麼樣來捍衛自己的情感,但現在,已經和東方永懿分開,再讓家人為自己操這一份心,還有什麼意義呢?這樣一想,姚美怡就乾脆地坐起了依然有些沉重的身子,勉勉強強地下了床,東倒西歪地來到客廳。

“爸爸媽媽,和東方永懿分手,是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和他繼續下去了。我自己做出的選擇,我自己負責,我都這麼大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姚美怡打斷了姚父和姚母的話,這樣一口氣地說完,並不等父母做什麼反應,就又轉過身,回臥室去了。

姚父卻還打算把事情搞清楚,顧不得多考慮,獨自跟在姚美怡的後面,進入了姚美怡的臥室。

姚父進入姚美怡臥室的時候,姚美怡已經又躺回**了。

見姚父進來,姚美怡就要坐起身,可能是起得急了些,腦袋裡又忽悠了一下,兩道細眉又使勁地往一起皺了一下。

“快快快,快躺下吧。”姚父一面說著,一面就已經幾步趕到姚美怡的身邊,扶著姚美怡的肩膀,幫著姚美怡躺了下來。

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添了些許銀絲的姚父,姚美怡的心一緊,只難受地叫了一聲:“爸爸。”

“幹什麼又喝起酒來了呢?心裡不痛快,更不能再糟蹋身子呀。”姚父說著,眼睛裡已經有淚珠兒在滾著。

姚美怡真想向姚父訴一訴心裡的苦楚,又想到,不過也是平添了姚父的煩惱,使著勁兒又憋了回去,眼淚卻在姚父之前,流了出來。

看著姚美怡痛苦的樣子,姚父的心針紮了一樣地痛,只是,還僅僅地以為姚美怡所痛苦的,不過是和東方永懿分手的事兒:“美怡,爸爸知道,就算是你提出的分手,你也並不是心甘情願的。究竟為了什麼,可以和爸爸說說嗎?”

姚美怡已經感覺得到,自己如果真的和曲鵬在一起了,痛苦的,將不僅僅是她自己。她的親人,又有哪個會接受她的這一選擇呢?可,事已至此,面對態度強硬的曲鵬,她又能怎麼辦呢?

“分手就是分手了,幹什麼又刨根問底,要把什麼都搞清楚呢?”姚美怡流著眼淚,說。

姚父聽著姚美怡的話,還和孩子說出來的相仿,不由得,先嘆了口氣,才儘可能地心平氣和地說:“美怡,你的選擇,我們當然尊重。你有什麼不想讓我們知道的,我們也理解。你這些日子的情緒,我們是看在眼裡的。你和東方永懿的感情,我們也是心知肚明的。我們並不是要干預你什麼,我們只不過想幫助你理清頭緒,給你一些必要的參考,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你的事兒,最終當然都是由你自己來拿主意,我們怎麼又能妨礙得了呢?感情的事兒,不可以當兒戲的。你現在,可能不覺得什麼,當你真的覺得了,很多事,都已經不可挽回了。美怡,爸爸的這個心情,你可以理解嗎?”

姚美怡透過眼睛裡的淚水看著姚父,心裡面說:“爸爸,女兒真的什麼都明白了。但,只是明白,又有什麼用呢?好多的事情,根本,根本就不是由得女兒做主的呀。爸爸,您總當我是孩子,可,我現在所面對的,是一個孩子應該,或者是可以面對得了的嗎?我真的,真的是別無選擇,才做出的這樣的選擇。這樣的選擇,還要有什麼理由嗎?”

姚父見姚美怡只是這樣看著自己,又接著說:“美怡,這麼些年,爸爸媽媽一直忙於自己的工作,對你的關心,實在是太少了。我們都怎麼一大把年紀了,只求你可以快快樂樂的。你生活得不幸福,我們再有什麼成績,不也是一場空嗎?美怡,你還這麼年輕。對自己的事兒,特別,是對自己感情的事兒,要負起責任來。”

姚父的話剛剛說完,姚母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姚美怡的臥室,一面往裡走著,一面就迫不及待似的,接著姚父的話,說:“媽的意思,也不是就真的希望你們分手,只不過,你們總是這樣,媽實在不放心。就像你爸說的,我們都是希望你在情感方面有個好的歸宿。我們的一番苦心,美怡,你應該理解。”

姚美怡實在是不想再和家裡人談有關東方永懿的話題了。再談這些,除了痛苦,就還只是痛苦。再想想曲鵬一次緊似一次地要和父母見面,索性就說:“爸爸媽媽,其實,我已經和另一個人在一起了。過些天,我就會帶他來看您們。”

“什麼?和另一個人?是誰?你們怎麼認識的?”姚父感覺到事情遠遠比他想的還要糟糕,不禁追問著。

姚美怡只覺得自己距離曲鵬的魔窟更近了一步,痛苦地搖著頭,哀求一樣地說:“爸爸,求您,先不要問了,可以嗎?過兩天,我就把那個人帶來見您們。”

姚父直覺得自己身處謎團,看著自己的女兒,都好像陌生了起來。心裡難受了一會兒,又認真地對姚美怡說:“就是這樣,我們也要有所準備,起碼,我們要對他有個大概的瞭解吧!”

姚美怡不敢再看姚父和姚母的臉,輕輕地,合上眼睛,在最後的一滴淚水流出來之後,抽搐了幾下,才終於說出:“其實,我們早在我念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了。他一直想和我好。”

“是你的同學嗎?”姚父緊張地問。

姚美怡搖了搖頭:“不是。他大我十幾歲呢。”

姚父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無比震驚地又問:“大你十幾歲?美怡,到底,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姚美怡又抽搐了兩下,輕聲地回答:“偶然認識的。”

姚父的眼淚,終於流淌了下來:“你們一直有來往?”

姚美怡想了想,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裡,家裡人瞭解曲鵬,也只是早晚的事兒了,也就不想再隱瞞什麼,如實地說著:“沒有。他坐了五年的牢,剛出來。我們也是這些日子才又接觸的。”

“做過牢?美怡,你是這麼說的吧?”姚父的腦袋裡轟隆隆地一片響過,不禁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女兒姚美怡,痛苦地問。

姚美怡還死死地閉著自己的眼睛,幾乎是喊著說:“是的,我是這麼說的,一點兒都沒有錯。”

一邊的姚母,肚子裡已經翻江倒海,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急得揚起手來,就要打不懂事的姚美怡。

姚父趕緊把姚母攔在一邊,又回過頭問姚美怡:“那,也都是過去了的事情了。咱們,美怡,咱們不能就拿著有色眼鏡來看人,他現在……”

姚美怡說出了這些,心裡卻靜如止水,平平淡淡地,嘴上回答:“他開了一家燒烤。”

“燒烤?他是不是很有錢?”姚母又衝到姚美怡面前,說了話,“你不是因為他的錢才……,美怡,咱可不能這樣啊。”

姚美怡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一臉的怒氣的姚母,又哭著說:“媽媽,在您的眼睛裡,您女兒是那樣的嗎?”

“不,美怡不會的,”姚父趕緊接過來,說,“爸爸說了,不管他以前怎麼樣,也不管他有沒有錢,可,美怡,喜歡上一個人,總有喜歡上的理由吧。你究竟是為了什麼才和他在一起的,能不能告訴我們呢?”

姚美怡又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棚頂,輕輕地說:“為了什麼就無關緊要了。總之,我必須要和他在一起。”

姚父感覺到了什麼不祥似的,盯著姚美怡的看著有些蒼白了的臉,著急地問:“必須?怎麼就必須?是不是他強迫了你?美怡,別怕,和爸爸說。”

姚美怡忽然間,連心痛的感覺都沒有了,還只對著棚頂,搖了兩下頭,平靜地說:“不,爸爸,不是。是我心甘情願的。”

姚父見姚美怡傷心成這個樣子,嘴裡還只說著心甘情願,更想見得到,姚美怡所說的那個坐過牢的男人是怎樣地在姚美怡的身上施加了壓力:“心甘情願?你這樣還叫心甘情願?到底發生了什麼?美怡,別叫我們擔心,行嗎?”

姚母也從姚美怡的神色裡發覺了什麼,哭著說:“是呀,美怡,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有什麼事兒,你可別就一個人硬扛著啊。”

姚美怡的眼睛,又輕輕地合上了,只有黑暗,在現在的她,才覺得是真實的:“爸爸,媽媽,是女兒不好,女兒不懂事。女兒讓爸爸媽媽擔心,給爸爸媽媽丟臉了。爸爸媽媽,您們就不要再問了,也不要再管了。”

“這個事兒,美怡,你說,我們怎麼能不問呢?又怎麼能不管呢?”姚父的一顆心,好像都被誰整個兒地剜了去。

姚美怡輕輕地發出了一聲嘆息:“這個事兒,誰也管不了的。”

姚父忽然語氣堅決地說著:“美怡,你現在就叫他來!我倒要看看,這事兒怎麼就誰也管不了了!”

姚美怡終於又哭出了聲:“爸爸,求您,不要管這件事兒,好嗎?”

姚父霍地站起了身,皺緊了眉頭,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剛毅:“美怡,你如果嫌爸爸多事,爸爸也可以不管,你選擇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生活,爸爸也不可能跟著你一輩子。但是,美怡,你也要知道,我們姚家,也不是誰都可以來為所欲為的!”

姚母見一向平和的姚父忽然這樣,不免也嚇了一跳,趕緊的,又問姚美怡:“是呀,美怡,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呀?你和我們說說,別讓我們擔心。”

姚美怡又哪裡肯說:“怪只怪女兒好了,您們如果真的覺得女兒丟了您們的臉,就當您們沒有我這個女兒吧。”

姚母依舊是哭著說:“什麼丟不丟臉的?我們的臉,又值什麼?比起你的幸福,我們的臉,又值什麼?”

姚美怡面對著黑暗,懇求著說:“爸爸,媽媽,如果您們真的對我好,就不要再問了。能和您們說的,我都說了。其它的,還是不要再問了。”

姚母見姚美怡執意地不肯說,又見姚父還只在一邊生著氣,只好又說:“不為別的,你也想想你奶奶。這要是讓你奶奶知道,你還讓不讓你奶奶活了!”

姚美怡這時才睜開了眼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一樣,向四面看了看,嘴裡輕輕地說著:“奶奶?奶奶呢?”

姚母輕聲地回答:“你奶奶要在醫院住幾天了。”

姚美怡睜圓了眼睛,看著姚母,緊張地問:“奶奶到底怎麼樣?”

“也沒什麼大礙,用幾天藥,就好了。”姚母說著,忽然嘆了口氣,在姚美怡床邊,輕輕地坐了下來。

姚美怡聽說姚老太太沒什麼大礙,也就又閉上眼睛,有氣無力地說:“千萬別和奶奶說我的事兒。”

姚父這時候卻苦著臉,無奈地說:“我們都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又怎麼和你奶奶說!”

姚美怡又把臉往一邊扭了一下,抽搐了抽搐,才又只是說著:“對不起,爸爸。”

忽然就覺得和姚美怡漸漸有了距離感的姚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搖著頭說:“好了。美怡,你不是孩子了,什麼話想說,什麼話不想說,爸爸也不強求你。事到如今,你儘早帶他來,我看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