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 愛情和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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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 愛情和酒(下)
“真要是喝壞了你,多少人要來找我興師問罪啊!要不,你還是來瓶飲料吧,你總不能就看著我喝吧?”梅心弱坐回座位之後,看著姚美怡漸漸緩過來的臉色,說。
“不,就還要喝這個。”姚美怡指了指桌角放著的少半瓶的白酒,倔強地說。
“好好好,不過,這回可不準喝那麼急了。這酒,有的是。這瓶光了,姐再給你要一瓶。就咱們兩個人,沒有人會和你爭和你搶的。”梅心弱說著,又憋不住笑出了聲。
“還只會拿人家取笑!”姚美怡說著,委屈勁兒又上來了,眼淚巴巴地站起身來,做出要走的架勢。
梅心弱見了,趕緊擺手讓姚美怡坐下,又賠了幾聲不是,並親自把酒瓶裡剩下的酒一股腦兒地都倒在了姚美怡的杯子裡。這一下,足足有了大半杯了。
“美怡,頭一回這東西,覺得怎麼樣?”梅心弱看著姚美怡粉紅的臉,笑著問。
姚美怡想了想,才認真地說:“就是覺得嗆嗆的,喝下去,胸口有些發熱。其它的,也就沒什麼了。”
“就沒有喝出醇香的味道嗎?這酒,要慢慢的品,才品得出滋味。可不能當著喝藥似的,貼了嘴皮,就想著趕緊地嚥下去。所謂酒香,酒香,只喝出罪來,就是不會喝酒了。”梅心弱說完,見姚美怡沒有任何的反應似的,輕輕地嘆一口氣,又說:“梅姐也真沒正事兒,怎麼把你這麼一個好孩子帶壞了呢?”
“孩子?還當人家是孩子?”姚美怡顯得有些不高興了,“再者說,你想把我帶壞了,都還要看我願不願意呢。”
梅心弱聽著,笑著給姚美怡夾了一大口肉,又好像迫不及待地說:“美怡,姐又說錯了話了。美怡都談上戀愛了,你怎麼還能說是小孩子?說到這兒,我倒好想問問你,你們相處得怎麼樣了?現在呀,我真的常常就惦記著你的這件事兒呢。”
姚美怡其實早就等著梅心弱問她這話了。姚美怡想向人吐一吐這苦水,而現在看來,梅心弱似乎才是最佳的人選。她想和梅心弱說,更想聽梅心弱給她出的主意。而梅心弱如果不先問起來,她真的又不好意思開這個口。她剛才所以喝酒喝得那麼猛,也是希望自己可以醉起來。醉了,她想,她再說什麼,也就可以不那麼顧忌了。一個人喝醉了酒,就是真的有什麼話說錯了,自己也可以原諒自己了。
“都是酒精惹的禍!”姚美怡完全可以這麼和自己說。
見梅心弱問了起來,姚美怡不想再有絲毫的隱瞞,就如實地把這一陣子所經歷的事情,和梅心弱講述了一遍。
梅心弱靜靜地聽完姚美怡的講述,心情越來越沉重。
“真的就是紅顏薄命嗎?為什麼,要這麼一個純潔而且漂亮的女孩子經受這麼些的磨難呢?老天爺,你既然賦予了這個女孩子如此優異的性情與容貌,何以又想盡辦法地捉弄她的內心?”梅心弱心裡面這樣暗暗地說著,嘴上,卻什麼也說不上來。
“梅姐,”姚美怡儘量只讓自己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兒,“我錯了嗎?如果是,我又錯在了哪裡了呢?”
“如果說有什麼錯的話,”梅心弱有些激動,嘴脣顫顫巍巍
地說,“就是你太好了。”
“太好了?”姚美怡顯然沒有聽明白梅心弱說的話。
“他沒有錯,換成誰,誰都會想著把你呵護在自己的手心裡的。你的美麗,難免會招惹不良之人的不良企圖的。你可能也不想他這樣對你,但你不能因此而生他的氣。你應該知道,他所以這樣,完全是因為他心裡有你,並且,把你看得非常重。這樣的感情,是好多女孩子求都求不來的。”
梅心弱的話,其實也正是姚美怡想要聽到的。姚美怡怎麼會不知道東方永懿這樣做,完全是為她考慮,只是,她還真的希望有一個人可以這樣明明白白地和她說出來。現在,對面坐著的梅心弱,就和她說了。
但姚美怡更加知道,導致她和東方永懿到這樣的地步的,又並不是這些。她今天想梅心弱給她拿的主意,也絕對不僅僅是這個。
“美怡,”梅心弱似乎已經看出來了姚美怡的心思,接著,便說到了姚美怡和東方永懿當下鬧的彆扭,“你們現在的狀況,有點兒像,像戀愛時的疲勞期。”
“戀愛時的疲勞期?”姚美怡半懂不懂地,希望著梅心弱給她做進一步的解釋。
“太深的東西,梅姐也講不好。並且,講得太深了,更容易讓人犯尋思。只不過,梅姐覺得,凡事都不能一概而論,也別把什麼事兒太在意了。”情感上不得意的梅心弱,又扮演起情感的專家來,“打鐵呢,要趁熱著打,但鐵如果一直熱下去,也就化了。戀愛就像長跑,到疲勞期的時候,會很難受,這個時候,放棄是不明智的。你和他,最需要的都是堅持。堅持地度過這個時期,反而會更加輕鬆起來。你們彼此相愛,已經是很難得的,千萬不要因為鬧了點兒誤會,說放棄就放棄了。這,也是你們彼此加深瞭解的最好的時候。平常卿卿我我的,只知道欣賞對方,卻不懂得了解對方,只有這個時候,理智才能恢復。相信我,用不了多長時間,他會來找你的。”
姚美怡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他?就他?倔脾氣上來,跟驢似的。”
梅心弱瞟了一眼姚美怡:“誰沒有倔的時候?你難道沒有嗎?”
姚美怡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姐,你怎麼總向著他說話?我就是倔,也是有道理的。不像他,就知道一個勁兒地死倔。”
梅心弱拿手指尖輕輕地在姚美怡的額頭戳了一把:“你的道理,誰還不知道?不過就是耍耍脾氣,讓人家哄著你,就像哄孩子似的。”
姚美怡聽梅心弱這麼一說,心裡面受用,面子上也覺得受不了:“姐,你再這樣,我可真的生氣了。”
梅心弱倒笑了起來:“看看,看看,你這倔勁兒不就上來了?美怡,別以為只有你可以發脾氣。你真遇到一個一錐子扎不出血來的,膩歪死你呢。人都說,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的,才共枕眠呢,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緣分吧。”
姚美怡還是一臉的不服氣:“不珍惜的,是他。”
梅心弱的笑臉消失了:“他究竟怎麼想的,你可能還並不知道,真要分手,等把一切都開誠佈公地說明白,也不晚。張嘴三分利,不給也夠本兒。你如果不聽梅姐的,將來,第一個為著這一段感情後悔的人,不是他,而是你。”
姚美怡又什麼不明白梅心弱的意思的,但,要她認輸,她可不肯:“他呀,說來說去,就是小氣鬼。整天的,沒什麼事兒,就瞎尋思。”
“看來,”梅心弱不由得嘆息一聲,“美怡,姐的話,你可能還是沒有聽明白。姐還是那一句掏心掏肺的話,你太漂亮了,給他的壓力是會很大的。”
“我給他壓力?”姚美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梅心弱知道,想讓姚美怡和東方永懿好起來,更多的,是要在姚美怡的身上,下功夫,語氣,不免加重了些:“你難道就不覺得,他越是這樣地對你,越說明了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嗎?”
姚美怡哪裡還能再反駁梅心弱這樣的話,又喜又澀地低下頭,不言語了。
“美怡,”梅心弱又語重心長地說,“聽梅姐的,就算他不來和你道歉,你也要去找他,原諒他。不為別的,只為你自己的將來,只為了可以在情感上,獲得好的歸宿。”
姚美怡還是耷拉著腦袋,聽著聽著,不覺得,竟滴下了兩顆淚珠兒。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這一桌子的東西,還沒動幾筷子呢。”梅心弱知道姚美怡已經被她說動了,免於氣氛過於沉重,就把姚美怡的心思,又往飯桌上引了。
姚美怡抬起頭來,想著再和梅心弱說些什麼,卻只是不好意思地看著梅心弱,笑了。
就這樣,兩個人熱熱呼呼地,聊著閒話,吃喝起來。
吃著,喝著,聊著,姚美怡心裡更覺得舒坦,腦子裡,終於也覺得暈乎起來。
“梅姐,你有什麼打算?”姚美怡忽然問到。
“我?你指什麼?鬼丫頭?”梅心弱也有了幾分醉意,但姚美怡的意思,顯然是明白的。
“難道,你就這樣一個人了嗎?”
“不一個人又怎麼樣?我都這個歲數了。條件好的呢,看不上我,條件孬的呢,我又看不上。還能找著相當的嗎?沒有合適的,莫不如自己過完下半生就得了。女人呀,就像花,鮮豔的時候沒幾天。花葉凋零了,誰還樂意觀賞?如果不被欣賞地把自己給嫁了,倒是煩心事。”
“梅姐,你雖然歲數大了點兒,可你的魅力還十足的。說不上被哪個同樣像你一樣把青春用於創業,而耽誤了婚姻的什麼成功人士相中了呢。”
梅心弱聽姚美怡如此說,禁不住哈哈地笑起來,直說姚美怡太有意思了。
姚美怡卻格外認真:“梅姐,你笑什麼?我說的可都是心裡話。我有什麼,都和你說了,你怎麼就這樣掖著藏著的。這好不公平。”
“美怡,”梅心弱半天才抑制住了笑聲,向姚美怡道出了自己的打算,“我已經想好了。現在房價好,我打算把自己的房子賣了,一部分還了借別人的錢,剩下的,我準備去各處走走,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說不上,客死何處,葬身哪方了。我這一輩子,能照著自己的心思活了一回,也知足了。”
姚美怡不喜歡梅心弱這樣說:“梅姐,你怎麼這麼說?什麼客死他鄉的?你這不是太消沉了嗎?”
“這樣不是很好嗎?任何人來到這個世界,也不過就是走上一遭,怎麼個來去,不說上天註定,到底也隨些緣就好了。我現在,已經像秋天裡的落葉,飄到什麼地方,就這什麼地方落腳了。”
“梅姐,你這樣的,是不是就算悟了?”
“悟了?我哪裡來的那麼高的道行,只是四處走走,免去老來的孤獨吧。”
“老了?”
“怎麼不老?你沒有發現嗎?梅姐已經有了魚尾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