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三五章 愛情和酒(上)

第一三五章 愛情和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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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 愛情和酒(上)

姚美怡獨自一人走在街上,腦子裡想著這幾天所發生的一切。

“是我錯了嗎?”姚美怡不得不這樣想,“如果換成我是東方永懿,是不是也會把事情鬧到現在這個樣子?我又何嘗不想大魚大肉地裝進他的飯盒,我幹什麼又這樣地算計起來呢?男人,到底是好面子的,他在虞自高面前,可能真的覺得沒有面子了呢。”

姚美怡正這樣想著,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而又實在覺得久違的聲音,喊著她的名字。她不禁回身望去,原來,卻是梅心弱。

“梅姐!”姚美怡這時見了梅心弱,異常地興奮起來,一面高興地叫著,一面像小鳥一般,瞬間跑到了梅心弱的跟前。

“梅姐,怎麼這麼閒著?”姚美怡拉了梅心弱的手,邊搖晃邊笑著問。

“我現在可是清閒身了。幼兒園關門了。”梅心弱看著越來越漂亮的姚美怡,微笑著說。

“關門了?梅姐,那可是你辛辛苦苦好多年的成果,怎麼就關門了?”

“幼兒園後期的艱難,你又不是沒有看見。我趁早關了門,還有些剩餘,可以給大傢伙分一分,真要是硬撐到最後,恐怕一分錢都拿不出來,大家夥兒跟了我這麼些年,還不指脊樑骨罵我呀!”

“梅姐,你言重了。誰不知道你對大家的心?說實在的,他們也太不夠意思了,怎麼,也應該幫著你度過這一困難的時期呀。”

“也不是沒有人說過這樣的話,可美怡,咱們做人,可以自己虧,不能連累別人呀。都是拖家帶口的,誰都不容易。再者說了,幼兒園的艱辛,可能也不是哪個人可以扭轉得了的。我已經盡了我最大的努力,什麼事,也不是可以強求的。孩子越來越少,是再現實不過的問題了。再這樣維持下去,對誰來講,真的,都是遭罪的事。”

“我那時就勸你,叫你加一些費用。現在,哪都變著法兒地漲價,為什麼到了你這裡,就怎麼也行不通了呢?”

“我如果就為了賺那麼幾個錢兒,幹什麼不好?單單隻想著物質上的得失,那樣,就改了我辦園的初衷了。”

“改變初衷?你現在何止是改變了初衷,完全是把初衷都弄沒了。”

梅心弱聽姚美怡這麼一說,輕鬆地一笑:“不管怎麼說,事情就是這樣了。自己這一輩子有這麼一次創業的經歷,我也就滿足了。”

這個時候,再發表什麼樣的意見,姚美怡也知道,是毫無意義的了。話說多了,不但沒有絲毫的用處,弄不好,反給梅心弱填了堵。如此想來,就向梅心弱伸了伸舌頭,一笑了之。

梅心弱的笑,雖然,越來越使姚美怡感到陌生,但親切感是依舊的。

梅心弱忽然又笑著問姚美怡:“你和你那個白馬王子怎麼樣了?這大冷天的,你怎麼就一個人在大道上溜達。不會是又對人家耍性子了吧?”

姚美怡聽梅心弱問起東方永懿,心不由得往下一沉:“我都懶得理他,和他耍什麼性子?”

梅心弱這個時候的笑,完全是一種知音的笑,這世界上,正在懂姚美怡的心的人,不是姚美怡的父母,不是東方永懿或方源,而是梅心弱。姚美怡的好多的真心話,只有在梅心弱的面前,才說得出來。

梅心弱問:“這麼說,還是鬧了彆扭了,是不是?”

“我才發現,他原來是個小氣鬼。”姚美怡好不含糊地生氣地說。

梅心弱被姚美怡的孩子氣逗樂了:“小氣鬼?何以見得?”

“他就是,就是!沒見過他那麼小氣的。”姚美怡鄭重地說。

梅心弱看得出來,姚美怡和東方永懿之間,不過是鬧了點兒小脾氣,但,很多戀人的最後分手,往往也都不過是這一點點小脾氣導致的。

“這事,看來,真又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明白的了。”梅心弱故意地瞅著姚美怡的臉,微微的,還帶著笑意,說。

姚美怡把臉扭向了一邊,怕梅心弱從自己的臉上看出什麼似的:“懶得說。”

梅心弱笑著搖了搖頭:“美怡,還記得梅姐和你曾經打的一個賭嗎?關於你和他的。”

姚美怡當然知道梅心弱指的是什麼,想想自己當時的那麼一點點小聰明,就有幾分難為情地點了點頭。

梅心弱抬手撫摸了撫摸姚美怡柔順的秀髮,喜歡地說:“我是輸給你了。我應該請你吃麻辣燙吧。”

姚美怡低下了臊得通紅了的臉:“梅姐,其實,其實我做了手腳,你並沒有輸的。”

梅心弱又有什麼不知道的呢?心裡面明白,嘴上卻還說:“就算你做了手腳,也活該我識不破,輸就是輸了。這頓飯,梅姐請你吧。”

姚美怡看得出來,梅心弱絕非只是想和她吃一頓麻辣燙那麼簡單。而這時的她,心裡難受並且煩亂,正不知所措,也想著有一個人可以傾訴,可以給她出出主意。梅心弱當然是最佳人選,她又想了想,終於覺點頭答應了。

姚美怡選了常和東方永懿去的那家麻辣燙。因為常去,老闆總會有些特殊的關照,各樣涮品都可以實惠些。

梅心弱出乎姚美怡意料地,要了一瓶半斤裝的白酒,和姚美怡說:“吃這個,要喝些它才好,你也來點兒吧。”

姚美怡被什麼嚇著了似的,先是一愣。長這麼大,別說喝白酒,就是聞白酒酒,都沒有過。常聽人說,這白酒怎麼怎麼好,又常聽人說,這白酒怎麼怎麼不好。啤酒,紅酒,倒也都嘗過,因為那一次喝醉,差點兒闖出禍來,但凡接觸和酒有關的事或物,她心裡面都打怵,這一回,面對梅心弱手裡面的白酒……

姚美怡瞅了半天,輕輕地一笑,直開始搖頭了。

“一個人,”梅心弱一本正經地說,“有的時候,還真的挺需要它的。”

“比如呢?”姚美怡認真地問。

“心裡面覺得苦的時候。”

姚美怡聽了,又想想這一陣子和東方永懿之間的冷戰,更覺得自己的心裡,難受起來。如果不是在這樣的一種場合,她覺得,她完全會對著梅心弱大哭一場。

“什麼不都有頭一回嗎?頭一回愛,頭一回為愛而笑,頭一回為愛而哭,頭一回,為了愛而喝白酒。索性就喝它個酩酊大醉,喝它個死去活來,喝它個不省人事。從身到心,都醉得透透的,還有什麼餘地來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兒,還有什麼餘地置身於苦痛?”再一次端詳梅心弱手裡面的白酒,姚美怡狠下了心,點了點頭。

這頭剛剛點了,姚美怡的眼圈緊接著就紅了起來。

梅心弱一面看著姚美怡通紅的眼圈,一面慢慢地給姚美怡斟了小半杯的白酒,想想姚美怡因為愛反而受到的傷害,一陣陣地揪心的痛。

“梅姐……”姚美怡剛剛說出了兩個字來,已經有兩顆淚水奪眶而出。

梅心弱點了點頭,像是什麼都明白了似的。

姚美怡強忍著,又叫了聲梅心弱。

梅心弱不想姚美怡過於傷心,準備寬慰姚美怡幾句,實在,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姚美怡看著梅心弱,也像是懂得了梅心弱所思所想一般,用力地點了一下頭。

“美怡,”梅心弱拿手指了指姚美怡杯裡面的酒,雖然已經盡力地控制了自己,不免,還是帶著幾分的傷感,說:“先喝喝看。”

涮品很快就上齊了。

梅心弱的酒量看樣子是不錯的,不怎麼尋思,就給自己倒滿了一杯。

姚美怡先吃了一塊肉,然後才端起了酒杯。

“只聽說這個東西是辣的,卻不知道是怎麼個辣法。比這麻辣燙的辣如何呢?”姚美怡這樣想著,把酒杯舉向梅心弱,說了聲幹,沒等梅心弱的酒杯舉過來,就仰頭一口喝了進去。

“你慢些呀!當飲料呢?”梅心弱憐愛地說。

還沒等梅心弱的話音落地,姚美怡一陣猛烈的咳嗽,整張臉頓時不是了顏色。

梅心弱趕緊站起身,走到姚美怡的身後,一面拍姚美怡的背,一面笑著說:“瞧瞧,說不喝不喝的,原來,還真饞酒!”

半天,姚美怡的咳嗽才漸漸止了。

初次嚐到白酒的厲害的姚美怡,一面用手上下撫著自己的胸口,一面埋怨梅心弱:“都是你害的,偏讓人家喝,到了,還說人家饞酒!”

梅心弱還輕輕拍著姚美怡的後背,把眼睛慢慢湊到姚美怡依然帶著熱度的臉龐,看見姚美怡明顯地又咳嗽出眼淚來,禁不住又笑著說:“是你自己喝得急了,還胡亂埋怨別人。不過,看你現在的樣子,更比平時漂亮了十分。你別動,我拿手機給你拍下來。”

“梅姐,人家難受成這樣,你還只顧著開玩笑。你這樣,我就走了。”

“別別別,我不說了。只是,這情景確實難得,你一輩子,可能都不會有第二回了。要我說,我還是給你拍下來吧。”

姚美怡當然知道梅心弱是這有意地逗她開心,只佯裝著生氣,就要站起身。

梅心弱趕緊一把把姚美怡按住,連連笑著說不拍了,不拍了,並坐回了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