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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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夜談
三人就這樣默默的站了將近一分鐘,進來一個身穿鵝黃色紗裙,花枝招展的女人。
那女人脆生說道:“哎呦,原來木姐姐是在這啊。讓妹妹我好找啊。”
三人的神情恢復了正常。鵝黃女看見了黑鷹,先是一愣,後來又向黑鷹飄來了一個媚眼,黑鷹也識趣的回了一個迷死人的眼神,這一切也落入了木槿蘭的眼中,心情十分不爽冷聲說道:“找我什麼事?”
鵝黃女脆生說道:“是秦五爺讓我找姐姐來的。說是廣東那邊來了位陳公子,特邀姐姐前去應酬呢。臨走前秦五爺還特意讓我囑咐姐姐一句一定要好好招待。”
木槿蘭疑惑的問道:“廣東的陳公子?什麼來頭,竟能讓秦五爺親自邀約?”
鵝黃女努努嘴道:“這個妹妹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啊,都是姐妹們得罪不起的主。”
木槿蘭神情厭煩的搖了搖頭,遺憾的看向黑鷹說道:“黑鷹,看來今天這酒我是陪不上你了。哎,這麼難得的機會可能就白白讓給別的姑娘了。”
黑鷹一副無關緊要的神情,邪笑道:“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
木槿蘭慵懶的吸了一大口煙朝黑鷹耳邊挑逗著吐了一口菸圈,說道:“我先走了,改日在聚。”她冷眼撇了我一下,將還在燃著明火的香菸自由落地,彈出一地菸灰。頭也不回的走了,鵝黃女也誇張的扭著屁股走了,還不忘回眸一笑給黑鷹一個熱情的飛吻。黑鷹也投桃報李的回了一個迷死人的眼神,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二女如青蛇白蛇般忸怩的走了,我踩滅地上的香菸,回身取來了掃把銼子,將地上的汙穢打掃乾淨。黑鷹沒有看那兩位青蛇白蛇遠去的背影,倒是一直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勞動,半點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將打掃工具各歸各位,滿腦子黑線,走到黑鷹身前,向上翻著白眼看向黑鷹,客氣的說道:“那個。。。黑鷹大哥,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啊。告辭。”
我剛邁出兩步便又被他叫住。只是這回的聲音不那麼冰冷:“我讓你走了麼?”
我轉身回頭,疑惑的看向他問道:“還有別的什麼事麼?”
他問我:“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經過之前這麼一鬧,估計已經是凌晨的一點多了,我還真是有些睏意了。沒經大腦,打了個哈欠,困聲說道:”時間不早了。不如你送我回家吧。一邊走一邊告訴你。”
他看向我搖搖頭,玩世不恭的說道:“你這個丫頭真是麻煩。”
步行十五分鐘,開車三兩分鐘也就到了。我指著路“這個弄堂,再向前不遠就到了。”
我將他禮貌的引進我住的地方。
“請進。”
我住在偏僻小巷子裡的一個廢棄的弄堂裡面。一個不足五平米的小院落,開完大門就是房間裡門,一個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間。破舊的木質床鋪,破舊的方形小桌,四條腿都站不齊,我在下面還加墊了一些個東西。一把破舊掉漆的椅子,勉強能坐個人。房間整體破舊但還能住人,床單被褥,水杯水壺這些個生活必需品還是乾淨整潔的。黑鷹大大方方的坐在了那個椅子上。我給他倒了杯水,沒有茶,我平時也不喝茶。
他滿臉嫌棄的問道:“你怎麼會住在這裡?”
我大方的回答:“這裡便宜啊。廢棄了房子,三個月只收我一塊大洋。”
“你不是一直住在朱阿桂家裡麼。怎麼自己搬出來了。他們對你不好?”
我搖頭說道:“我與桂叔一家非親非故的。人家救了我一命,我還在人家白吃白住的過了那麼多天,心裡十分過意不去。就搬出來了。”
他放下手中的水杯,盯著我說道:“怎麼能叫白吃白住?你不是還替他們家爭取了二百塊大洋的利息和一個月的租金麼?你知道那是多少錢麼?要不他們家現在早就喝西北風了。”
我肯定他的話,點頭說道:“對啊。桂叔救我一命,我替他們擺平了一件事。兩不相欠。我也沒必要一直賴在人家裡不走啊。”
他問道:“是不是朱阿桂難為你了?”
“難為我?”我強顏歡笑道:“才沒有的事。桂叔桂嬸不知道對我有多好。就是她們對我太好了,讓我覺得很不自在。才不好意思繼續待下去的。”
其實我心裡並不好受,桂叔桂嬸是我醒來以後第一個無條件對我好的人,跟他們在一起就像家人一樣,我在他們身上找到了家的感覺,家的溫暖,一種久違了的,奢求而來的感覺。我並不想離開他們,不想離開朱家,不想離開這份溫暖,似乎很久以前也這樣祈求而不得過。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傷感被黑鷹捕獲的一覽無餘。
黑鷹冷笑道:“丫頭,我黑鷹也算是閱人無數,你在我面前不過是一個藏不住心事的小女孩,你覺得,你說這話我會相信麼?那個朱阿桂真是個奸商。利用完你就不管不顧,這麼不講道義。明天我就讓手下人砸了他的店鋪,點了他的房子。看他還怎麼做生意。”
我急忙上前勸阻:“真的不關桂叔的事,你不要這樣做好不好?”
他說道:“那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無比認真堅定無比的誠懇說道:“我真的沒有騙你。我與桂叔非親非故,他好心救我帶回家,找遍醫生為我療傷看病,悉心照料,我身無分,他也沒想過要利用我怎麼樣。那天我完全是為了報恩才答應陪你喝酒抵賬。那晚你送我回來,本來這件事誰都沒有聲張,不知怎的,第二天全街坊鄰居都知道我陪你喝酒這事,而且越傳越難聽。桂叔是一個本分
的生意人,很在意自家的名聲。聽到難聽的流言蜚語,我知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礙於情面他還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桂嬸也是十分的關照我。我不想看他們因我為難,就騙他們說在這邊找到了一個遠房親戚,就搬出來了。”
我的話觸動了他心裡的一絲柔軟,“看來,是我害的你無處可去。”
我忙擺手說道:“不干你的事。要麼我也不會在桂叔家住太久的。畢竟非親非故,我也不喜歡寄人籬下的生活。”
黑鷹平靜的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孤身在外,一個人住很不安全。你的家人呢?”
家人?提到這個字眼我的心裡就是一陣刺痛。我慢慢的踱步到窗前,看著外面的繁星點點,
雙手撐著窗臺,支撐我半倚的身體,彷彿隨時能夠跌落在地一樣。搖搖頭,語調飄遠,既像說與他聽,又像自言自語的嘆聲說道:“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家在何處,不知道怎麼就來到了這裡。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更不知道未來的方向在哪裡。剩下的就只有自己照顧自己,想辦法在這裡如何安身。”
黑鷹默默的看著我,眼裡是一片關切與同情,緩緩說道:“難怪你要在百樂門那種地方謀生。只是丫頭,百樂門並不適合你。秦五爺也不是好惹的人物。我奉勸你還是儘早離開。你若沒有錢,我倒是可以資助你一下。”
我轉身看他,眼神充滿疑惑。資助我一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心裡不斷的犯著嘀咕,他是個風流種子,我是個剛出來的小鮮肉,風流大哥遇到落魄少女,他想替我贖身?不行,百樂門是一個讓我有種熟悉感的地方,也許在這裡我能找到我失去的記憶也說不定,我是不會輕易離開的。但是如果有他的資助,起碼我現在的生活條件應該會好一大截,而且還有這麼個能人保護我,可是其他的風月女子求之不得的。
我猶豫著說道:“無功不受祿。難道你是想保養我?這個嘛,我需要考慮一下。”
他斜眼看我,哈哈一笑,彷彿在看馬戲團裡的小丑一樣,朗聲說道:“保養你?丫頭,我只是看你孤身一人還失去記憶,可憐你罷了。不要以為我是看上你了。我黑鷹在上海灘大小也算個人物,我身邊有很多女人,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比你有名有臉,風情萬種。”
我不假思索道:“就像木槿蘭那樣?”。
他沉聲說道:“她只是我其中一個女人。”
想起姐妹們談到他的風流感情史,和剛才與那鵝黃女暗送秋波的場景,他不介意身邊的女人跟別人睡覺,是因為他的心裡從來就沒有她們的位置,像他這樣的人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他們需要用女人體現他們的存在,只有在女人身上才感覺到自己在活著。我似乎有些懂他。喃喃說道:“她們屬於你,但是卻不專屬於你,對麼?”
他再次露出玩世不恭的神情,“不過就是逢場作戲罷了。你一個小丫頭不懂。不過在這個圈子裡呆久了,也許就懂了。不過這裡並不適合你。”
我知道他最後這句話是出自真心,只是我有我的理由。我誠懇的說:“黑鷹大哥,我知道你並不像你說的那樣濫情,而我也並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樣不食人間煙火。你的逢場作戲是為了
排解你無人理解的孤單寂寞,而我不顧臉面的在這裡陪酒賣笑只是為了在這個亂世中尋找一條
活著的出路。殺手和賣笑女從來就都是一路人。”
我很少這樣長篇大論的講話,一切又都是我的肺腑之言,聽到這番話他表情極其震驚,雙眼瞪的老大,直勾勾的盯著我,他的眼神裡瞬間長滿冰川,怒氣衝衝,凶狠無比,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一個無名丫頭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我話說到這,你自己好自為之!”
他摔門而走。寂靜的深夜只剩孑然一身的我注視著他孤身遠去的背影。他其實也很孤獨。雖然你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但是你並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我知道,我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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