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第19章 、重生
絕色悍妻 一折婚約:溺愛幸孕妻 會有天使替我愛 史上最強二道販子 重生甜婚,醋精老公太粘人 楊戩——人生長恨水長東 碎空法則 星際龍魁 最強戰艦之罪犯集中營號 逆流三國
下第19章 、重生
“子諾。。。”
“哥哥。。。”
我從過去的夢境中醒來,睜開雙眼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陳子諾。他安靜的坐在我的床邊,右手被我緊緊抓住。我鬆開了他的手,試著起身,全身一絲力氣都沒有。陳子諾小心攙扶著我將我半臥**,看我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人類的情感。
我虛弱的問道:“其他人呢?”
陳子諾平聲說道:“他們以為你醒不過來為你準備後事去了。”
我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
陳子諾回答:“我相信你一定能挺過這一關。”
彼此沉默了良久,陳子諾低聲說道:“弄成今天這副局面我也有一定的責任。你我自小一起長大,一直以兄妹相待,陳王兩家的聯姻轉變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你一時間難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只是,玉玲,你不該拿你自己的命當兒戲。我早已答應王世伯只要不向外走漏風聲,我可以接受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我會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他。沒想到你寧可毀了自己也不想嫁給我。我給你重新選擇的機會,你可以選擇不嫁給我,我已和王世伯說明,相信他也不會再逼你了。”
我不喜歡冷血無情的陳子諾,但是表面上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做過傷害我的事,反倒是我一直挑戰著他的極限。他的那句命令,不讓我活著留在日本人的手裡一直是我的心結,但那也是我逃婚在先,他也是顧全大局。如今又將自己搞成這副樣子,他也毫無責備之意。他是一位身份顯赫的上校,又是家中長子,論家世背景已在王家之上,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容易。面對他,我只有滿心的愧疚。
我低下頭,低聲說道:“子諾,對不起。”
陳子諾看著我,說道:“王大小姐肯低頭向我道歉真是難得。”
我緩緩說道:“昏迷的這些時日我想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有關於我的,也有關於你的。我多麼希望能夠生長在一個普通的家庭裡,在父母的關懷呵護下長大。我多麼希望他是一位品質高尚的人,我對他充滿敬意與敬仰。可是他都做了些什麼!因為他,我從小就失去了自己的母親,他為了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將我送到陳家。我從未體驗到家的溫暖,自小我就是家族裡的一顆棋子,如何擺放任憑他人喜好。來陳家也好,去英國也好,接觸什麼人,做什麼事,全都要經過別人同意。就連我自己的婚姻也要時刻考慮到家族的需要。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我只想和我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只是這樣而已。為此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他為何要如此對我,還用了這麼一個殘忍的方式!”
陳子諾嘆聲說道:“陳世伯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苦衷。你是他的女兒,你肚子裡孩子是他的親外孫,陳世伯其實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痛苦。玉玲,其實你的父親他很愛你。”
我打斷的說道:“夠了!我不想聽!”
陳子諾氣勢威嚴,擲地有聲的說道:“你不想聽我也要告訴你!生長在我們這樣的家庭,自己的事就不僅僅是個人的事那麼簡單,你要顧忌到家族的聲譽,維護家族的地位,因為你今天得來的榮華富貴都是父輩祖先辛苦積攢下來的基業。你再看看現在的外面,歐洲列強割地自治,日本人虎視眈眈,戰爭一觸即發。每一個氏族的聯姻不僅牽掣家族的榮耀地位,更能關乎整個政局走向。你的父親整日操勞奔波都是為了什麼?你這個做女兒的不僅不為自己的父親分擔一些事情,還整天讓他不省心。你有沒有注意到你失蹤的這幾年他的頭髮白了多少!和民族大業相比,個人的得失都是小事。我們就是一場政治聯姻,你我自小兄妹相待,你難以接受,我也一樣,但我必須接受!因為我是陳家的長子,家族需要我這樣做,我就必須接受。我們享受到普通人享受不到的榮華必然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從古至今都是如此。你父親肯鬆口讓你自由選擇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尊重了。你不能太任性!”
這樣的接受對我來說真的是件十分痛苦的事情,但是他說的都對,我是太任性,太自私。但我真的不甘心。我好想反駁他,我想了無數個理由,可是在他面前沒有一個站得住腳,或者說這樣的狡辯連我自己這關都過不去。
房間空寂了,陳子諾走向窗邊,揹著雙手。
沉默良久我開口說道:“你可不可以和我說說那天發生的事情。”
陳子諾望著窗外緩緩說道:“婚禮的前一天我和父親忙著檢視會場的佈置情況,又到各處送喜帖邀請身份尊貴的賓客,忙的不可開交。黃昏時分收到通知說你失蹤,我們連夜滿廣東的找人,可是蹤跡全無。我們找到了一些線索,也審問了相關人員,發現這次逃婚是有人處心積慮促成的結果,時間掐算的也很準,正好給我一個措手不及。你一心不想嫁給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為什麼會和日本人合作,心甘情願的和他們走,我十分不理解。”
陳子諾轉身看我,眼神深邃見底,如一把利劍直直的刺向我。
我說道:“我是不可能和日本人合作的。事實上我是被他們抓起來祕密關進那家倉庫的。這一點黑鷹可以證明。只是那一天我身邊一定圍繞著很多人吧,我怎麼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的呢?”
陳子諾問道:“晶紡洋裝店的女老闆李晶你還記得麼?”
我用力思索著,搖頭說道:“完全沒有印象了。”
陳子諾說道:“本地官商家的女眷很多都是晶紡洋裝店的顧客。你的衣服多半都是她上門量身定做。結婚用的婚紗禮服也是一樣。那一日她將最後做好的幾件禮服帶到你這裡試穿,你說大小不合身需要修改,之後那個女老闆又到帥府給陳家女眷送衣服,你說也想提前看看新房佈置如何便也跟著來了。那個女老闆送完衣服
打算回店裡修改你的禮服,你卻執意要和她同回店裡。當時陳府派出十多個明衛在你身邊,暗地裡保護你的人也有很多。你進入那家服裝店就再沒出來過。後來我們發現那家店的更衣室連線著密道,你在更衣室試禮服沒人近得了身,你就是從那裡不聲不響逃走的,那個女老闆也不知所蹤。我們對這個女老闆的身份重新進行了調查,發現她就是日本人早年安插在廣東這邊的特務,專門遊走在官商女眷之中為他們蒐集情報。”
我問道:“小音為什麼沒在我身邊?”
陳子諾說道:“小音提前兩天就在帥府佈置新房。她瞭解你的一切習慣和喜好。那三天她都沒有離開過帥府。當日你們匆匆見了一面,是你拒絕小音和你一起去那家服裝店的。”
我喃喃說道:“專門給官商女眷做服裝的女老闆手藝一定是錯不了,她常年為我量身定做禮服就不該會出現不太合身的情況。就算需要修改我也完全沒有必要親自到她的店裡一趟。畢竟前一天需要準備的事情很多。而且我若執意想逃婚,為什麼要等到最後一天呢?”
陳子諾說道:“那一天府中忙亂,父親和我都顧忌不上其他事情。提前一天趁亂逃跑,正好可以給我一個措手不及,就算最後找到你也已經過了婚期。”
我說道:“就算如此,在你的地盤避過所有人的耳目成功消失,這一切看起來似乎很是周密,我王玉玲一個人絕對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就算是那個打過多年交道的女老闆我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信任她和她走。”
陳子諾深邃的看著我說道:“這個問題就需要你自己找答案了。”
整座王公館一片死寂,陳子諾依然站在窗前揹著雙手。他散發出來的氣場和黑鷹真的很像。只是這個背影,這個背影強烈震撼著我的記憶深處,那究竟是怎樣的記憶我一時間還捕捉不到。
黃昏時分死寂的王公館終於有了一絲聲響,開門聲,嘆息聲,步履沉重的腳步聲。陳子諾走出房門,站在三樓的露臺上說道:“王世伯,玉玲醒了。”
眾人急匆匆的跑步上樓,父親,小音,陳子涵,還有管婆王媽,司機王叔。
父親的眼眶溼潤了,緊緊抓住我的手,泣聲說道:“玉玲,你終於醒了,終於醒了,還好你沒事,否則百年之後我真不知道如何向你的母親交代。”
我勉強一笑,輕聲說道:“父親,我已經沒事了。”
父親小心的撫摸我的頭,嘆聲說道:“你這個孩子明明心事很重,卻什麼都不說,明明自己很痛苦,卻不吭一聲,你這倔強的性子,跟你母親真是一模一樣,所有的痛苦只有自己撐著。唉。。。。孩子,下回遇到這樣的事,可不能再逞強了,知道麼?”
我心裡有了一絲的感動,柔聲說道:“父親,害您但心了,對不起。”
父親囑咐旁邊已哭成淚人的小音,說道:“小音,馬上給化醫生打電話,讓他儘快過來,給小姐看看。”
化醫生悉心為我診斷一番,得出的結論是,人醒過來,已經度過危險期,只是失血過多,身體太虛弱,需要加強休息和注意營養。
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