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下第18章 、撕開的舊傷疤

下第18章 、撕開的舊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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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第18章 、撕開的舊傷疤

黑暗裡我化身一隻黑色的蝴蝶在封閉的密室裡飛舞。眼前出現一顆血紅的心臟,我飛了過去想在上面短暫停留,卻被它散發出來的寒氣凍僵雙翅。我不敢靠近,上下打量著這顆紅心。上面大大小小布滿好多傷口,深深淺淺的傷口處徐徐向外散發著寒氣。有幾處大的傷疤從上到下已被封條封印。我猶豫著要不要解開其中一處封條,又怕被這股巨大的寒流深深傷害到我。我飛到心臟的後面,一把鋒利的匕首深**入心口,鮮血順著鋒刃不斷流淌,寒氣逼人,落地成冰。最痛的傷已經在這了,還有什麼更痛的麼?我繞著這顆冰心飛了三圈,撕開了那條塵封已久的封條。入口處將我帶入那個久遠泛黃的年月。

“陳伯母,請告訴我,我的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我問過好多人,她們都不告訴我,我的母親一定是被那個新來的女人害死的,對不對?”

那是十歲時候的我。雙手緊抓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人。那婦人身高將近一米七,英姿颯爽,面部輪廓清晰,稜角分明,雙眉飛揚,雙目有神,頗有氣質。她緩聲對我說:“你的母親不是她直接害死的,卻跟她有很大的關係。你的母親原本是清朝王族後裔,為了和你父親在一起和家人鬧的很僵。在你母親生你的這段時間,你的父親被一個戲子迷住,還為她置辦了外宅。後來你的母親知道了這件事,憂鬱非常,她本是一個大家閨秀,遇事沒什麼主意,一心勸你父親離開那個女人,你父親只是表面應承,暗地裡一直和那個女人有來往。你母親心裡苦悶無人訴說,身體越來越差,最後抑鬱成疾,可憐年紀輕輕便芳華早逝。”

我哭著說道:“我討厭那個女人,從她第一天來我家我就很討厭她。她還想做我的娘,做夢!我才不要她做我的娘。我要陳伯母做我的娘,就像對子諾那樣,好不好?”

陳伯母拍怕我的頭,直爽的說道:“好啊,陳伯母會向喜歡子諾那樣喜歡你的。玉玲要記住,就算是女孩子也要好好讀書,遇事有自己的一番見地,這樣才不會輕易被人矇騙。要學會堅強**,永遠不要把自己的幸福完全寄託在男人身上,更不要為了男人失去自我。男人都是靠不住的。”陳伯母俯下身段,眼神肯定的對我說:“小玉玲長大以後一定也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女人。”

這時走進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將軍是陳伯伯,身形容貌和陳家兩兄弟十分相像,氣勢剛毅威嚴,威風八面,聲如洪鐘的說道:“這孩子還小,你不該和她說這些。”

陳伯母說道:“她已經不小了,應該知道一些事情。”

陳伯伯說道:“有些事不知道要比知道好。你不該多管閒事。”

陳伯母氣憤的說道:“我多管閒事?難道她就不該知道她母親是如何去世的,他的父親暗地裡都做了些什麼?難道你們要瞞她一輩子,這樣就是對她好麼?”

陳伯伯拍拍我的頭說道:“玉玲,別聽你陳伯母胡說八道,她都是騙你的。你的父親很愛你的母親,也很愛你。新來的小姨也很關心你,你應該學會和她好好相處,以後你們就是一家人了。”

我怒聲說道:“我討厭那個女人,她不是我的家人!”

陳伯母挑了挑眉,直聲說道:“聽到沒有,小孩子的心靈最是純淨雪亮的。就算那個女人再會做人,她也是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一輩子扶不了正!妾就是妾,怎能和妻相比,繼母就是繼母,哪裡比得上親生母親。更何況還是那樣一個下賤的身份!”

陳伯伯怒聲說道:“你說話不要那麼尖酸刻薄!男人整天忙著事業,偶爾在外面風流快活一下,多正常點事,就是你們這些個做正房的,整天胡思亂想不懂事!”

陳伯母怒聲說道:“我胡思亂想?我不懂事?我看是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姓陳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破事!”

陳伯伯吹鬍子瞪眼睛,吼道:“我有什麼破事?我行得正坐得直!”

陳伯母怒聲說道:“姓陳的,別人不了你我還不瞭解你麼?別把自己說的一本正經,仁至義盡的樣子。你人是在這了,你的心可從來沒在我這!別以為我不知道,娶我之前你早就有相好的了,還要和她私定終身,雙宿雙飛呢。你後來選擇娶我不過是看中了我家在廣州這片的勢力了,否則你能那麼輕易的掌控整個兩廣!”

陳伯伯怒聲說道:“是又怎樣?你摸著良心看看,我們結婚以後我哪裡對你不好?說話順著你,遇事讓著你,像我這樣身份的男人都是家裡妻妾成群,外面花天酒地的,只有我一直守著你,你看看你自己,有幾個男人能受得了你那臭脾氣!”

陳伯母怒聲說道:“是,我是脾氣不好,那在廣東都是出了名的,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你早幹嘛來的?我脾氣不好我也忍了你好久了!”

陳伯伯怒聲說道:“你忍我什麼了?”

陳伯母冷笑道:“姓陳的,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把人都當傻子耍。那個陳子涵真的是你弟弟的兒子麼?你真的是他親大伯麼?”

陳伯伯臉色氣的鐵青,說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陳伯母不依不饒的說道:“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那個陳子涵哪一點長的像你弟弟?倒是和你有八成相似。我第一眼看見他就覺得有問題,他長的和子諾小時候一模一樣。我就派人調查,原來他就是你和那個老相好野地裡滾出來的孽子!可笑的是,她那個時候已經是你的親弟妹了!你弟弟的死真的是一場意外麼?你敢說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麼?”

陳伯伯一把掀了桌子,怒吼道:“你竟敢派人調查我!反了你了!平時我還顧忌著你爹和你弟的面子,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陳伯母怒吼道:“姓陳的,你敢!你打啊,打啊!”

二人毫不客

氣的廝打一處。他們都有一身功夫,短時間內不分上下,倒是可憐了滿屋子的紅木傢俱,清宮陶瓷。

我嚇的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少年陳子諾忽然出現在門口,冷聲說道:“夠了!你們這樣子還嫌不夠丟人麼?”

陳伯伯陳伯母齊齊住手,齊聲說道:“子諾,你怎麼在這(來了)?”

少年陳子諾沉聲說道:“你們再鬧下去,明天全廣東的人就都知道了!”

少年陳子諾面如寒冰,裡外皆寒,眼神如冰錐直插內心深處,雙脣緊閉,緊握雙拳。他的樣子甚是嚇人,陳伯伯陳伯母也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多年相處,我知他已氣極。他沒再多說什麼轉身便走。我從後面追趕他。他高我許多,步子邁開好大,我一路追他到後院的叢林處。他佇立在梧桐樹下,十指緊扣咔咔作響,終於右手不斷擊打旁邊的桐樹,手指破裂出血也不覺疼。我在後面嚎嚎大哭。哭聲不止,擊打不停。我從後面緊緊抱住他的腰,我的頭只到他的後腰處,哭著說出一句本不該屬於我這個年齡該說的話:“子諾,我們不該因為長輩們犯下的錯誤而傷害自己。不管怎樣你和子涵永遠都是我的好哥哥。請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子諾停住身形,緩緩轉身,他的眼神終於恢復了一絲理智,雙手為我擦乾淚水,蹲下身段,眼神痛惜的看著我,誠聲說道:“玉玲說的對,我們都不該活在長輩犯下的錯誤裡。我們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路要走。不管發生什麼事,玉玲永遠都是我最親的妹妹。”

我泣聲說道:“子諾永遠都是玉玲的大哥哥,子諾。。。哥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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