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第3章 、回家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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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 第3章 、回家的忐忑
陳家準備的洋車已經停在門外,我與黑鷹並肩坐在後面。我緊緊的抓住黑鷹的手,手心裡沁出好些冷汗。黑鷹看向我,給我一個安慰的微笑,另一隻手握緊我的手讓我安心。
轎車在廣東的街道上馳騁,我望向窗外,外面的街景與上海有很大不同。廣東的建築受西洋化的影響更深些,除租界區典型的西洋建築外,很多民居區的建築風格也是將傳統建築形式和西方建築形式相結合。這邊商業區的建築群更具特色,一樓前半部跨人行道建成一個行人走廊,這些個臨街建築在馬路邊相互聯接而形成自由步行的長廊,目測也有一兩千米的長度。走廊上方為二層民居,而一樓多用於經商。
汽車行駛的這段路,我覺得部分熟悉部分陌生,這裡不是我的家鄉麼?是我從小長到大的地方啊,為什麼我還是沒有那份應有的熟悉感呢?
我看向黑鷹說到:“黑鷹,我有點害怕。”
黑鷹看向車外,說到:“怕什麼?這裡是你的家鄉,有你的親人,你的朋友,還有軍方的人保障你的安全。這裡還是你未婚夫的地盤。”
我知道司機是陳子諾的人,但是我完全沒有任何顧忌,我並不擔心司機會不會將我的行動言語告訴陳子諾,事實上讓他知道我的想法沒什麼不好,如果能斷了他娶我的念頭那更是求之不得。我毫無顧忌的說道:“黑鷹,你也聽到了,之前的我就是為了不想嫁給他才逃走的。現在的我也是一樣。你明知道我心裡根本沒有他。”
我含情脈脈的看向黑鷹,黑鷹也在看我,眼波里再次流露出我看不懂的情緒,我討厭他這種眼神,討厭這種我捉摸不透的情緒,我雙手舒展開他皺起的眉,他給了我一個鼓勵的微笑。我此時笑的一定很難看,長嘆一口氣,喃喃說道:“我害怕回家,害怕面對曾經的親人,你知道我對他們一點印象都沒有,一點感覺也沒有。我真的不知道該以何種面目和姿態面對過去的那些人和事。我真的好害怕。”
黑鷹輕撫我的頭,柔聲說道:“他們是你的親人,不是有句話叫血濃於水麼?等你見到他們就會想起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看向窗外,自顧自的說道:“黑鷹,在上海的那段時光我沒有記憶,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日子雖然苦些,但我是自由的。現在我回來了,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身份,還是這麼一個複雜特殊的身份,我害怕以後的日子,身不由己。”
黑鷹搬過我的肩膀,與我四目相對,他的眼神深邃,聲音無比堅定:“一切是你想太多了,至少你現在是安全的。這比什麼都重要。”
我看出他眼中的心疼,苦笑著點頭示意他安心,他寵溺的撫摸我的頭。
汽車似乎駛入到城市的邊緣,一排排的花園別墅區展現眼前,建築風格也各具特色,轉了個彎,來到該區域最大的一棟建築門前停下。
我與黑鷹下車,兩根恢弘白漆雕紋羅馬柱之間的鐵質鏤空大門緩緩開啟,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圓形歐式噴水池,水池中央是一位頭戴花環的希臘女神雙手持瓶向水池中央注水,周邊水泵開啟形成一個巨大的花環,向上注水隨著風向飄散。水池後面是一幢三層樓高的西洋建築。主體白色,牆面有羅馬式雕紋,房頂是圓拱形的設計,遠觀像一個西洋古堡的造型。這幢別墅佔地是該區域最大的,究竟有多大面積我是估測不出來的。公館整體面積大約是陳氏帥府的四分之一,但是帥府是建築群,裡面來往很多人,而眼前的王公館只有主體一個建築,但就這一個建築大約就是陳氏帥府主體大樓的兩倍大。看起來洋氣十足,恢弘壯觀高大上。
我邁入了這個半熟不熟的家,看見王公館眾人在主體樓前焦急等待的身影。十多個僕人打扮的男女老少分立在樓體兩側,中間站著一位五十歲上下的老者和一位二十三四歲的大丫頭。
那個丫頭放下攙扶著老爺的手,跑到我的面前,淚眼汪汪的看向我,叫道:“小姐。”我上下打量著她,鵝蛋臉,面板白皙紅潤,兩條麻花辮又粗又長,濃密的彎眉,長長的睫毛,一雙眼睛又大又圓,嘴脣豐厚,一雙手也是細膩光滑,一看也是不需要乾重活的貼身大丫頭。她似乎長我幾歲,我衝她微笑的點頭,又緩步走到那位老者的身前。老者身穿暗紅色的西服,西服胸口彆著金色三角巾,白色襯衫,手工義大利限量版棕色皮鞋。我看向他的臉,頭髮眉毛已經半白,但是雙眼炯炯有神戴著一副純手工製造的金邊眼鏡,方頭鼻,方字口,大耳垂輪。陽光灑在他和藹慈祥的面容上,心中那個淺顯模糊的印象終於清晰起來。想起與黑鷹一起生活的那段時間,每當我從樓梯上下來,看到黑鷹坐在餐桌上看報的背影,我都覺得十分親切熟悉,如今我知道,那人就是我眼前的這位父親大人啊!
老者聲音哽咽的叫道:“玉玲。”
我滿腹溫情的看著他,又看向周圍的那些人,他們都在深情的看著我。我的心裡好溫暖。雖然我認不出他們,但是他們眼中流露出來的關切之情卻是如何也裝不出來的。想起這兩年多的風雨漂泊,擔驚受怕,眼淚奪眶而出。我撲進父親的懷抱,大聲哭泣,彷彿將所受的一切委屈孤苦全部一次性的排洩乾淨,我要將眼淚流乾,那麼以後便不再有任何痛苦,只有享不盡的歡樂幸福。
父親哽咽的說到:“玉玲,我的好女兒,你受苦了。”
父女二人相擁而泣,周圍的人也都深受感動,眼淚不止。
哭了好久,情緒總算平復,父親拍拍我的肩膀說到:“你這孩子一定吃了不少苦,我們進去說吧。”
我擦擦眼淚,點點頭。
黑鷹上前說到:“王老爺,王小姐我已從上海平安送回府上,就此告辭。”
黑鷹,還有黑鷹!沉寂在父女團圓的喜樂中,差點把他忘記了。我忙上前拉住黑鷹的胳膊,懇切的
說到:“黑鷹你別走!”
父親也上前來感激的說到:“黑鷹先生一路護送小女辛苦,如不介意請到我府上休息幾日,我也好盡地主之誼,好好感謝黑鷹先生對小女的照顧。至於你的那些兄弟,陳世侄已經安排好了地方,你不用擔心。”
黑鷹猶豫著,我緊緊抓住他的雙手,眼神遞出我心中的話語,黑鷹,你答應我將我平安送回,你答應與我一起回家,如果你要離開,我也跟你一起走,我說到做到。
黑鷹與我眼神交流一分鐘,終於點頭說到:“那就打擾王老爺了。”
我的房間是在三樓,黑鷹的房間被安排在二樓。我們都稍作休息,晚餐時間被通知到一樓餐廳就餐。一個同時容納二十多人的超長餐桌,就餐人員只有父親,黑鷹和我。我不覺得一切有什麼不適應,晚餐豐盛,飛禽走獸,上天入地,江河湖海一切好吃的應有盡有。我已經好久沒有十分正式的吃這些好吃的了。以前與黑鷹一起的時候,伙食上他從不克扣我,投放的食物也是極盡奢華和慷慨。但是在他忙那筆軍火生意的那段時間,我心情有些鬱悶沒有太正經吃東西,後來就是逃難的那段時間更是天天的餅乾白開水,黑鷹的白菜土豆絲很有滋味,難以忘懷,畢竟太素,再者就是後來的火車旅行一切從簡。感覺已經好久沒有吃這些個好東西了,都不記得雞鴨魚肉是什麼味道了,更別說是那些個山珍海味了。我吃的是不亦樂乎,不可開交,完全的不顧形象,父親對我遞來一些眼色,我裝作沒看見,父親無奈搖頭,眼中充滿憐惜。
餐桌上黑鷹和王老爹的觥籌寒暄倒是沒聽進去多少,多半也是詢問我上海的情況與對黑鷹的感謝之詞。黑鷹說的情況真假各半。斷斷續續間的詢問回答,聽起來就是黑鷹從日本人手中救出了受傷的我,然後一直尋醫問藥不見好轉便將我安排在他的住處,等待時機回到廣東,送到府上。刻意避開了我們二人的親密關係及前期迫害受辱的悲慘經歷。
這一夜我回到了久違已久的家,與父親重逢,又有黑鷹在我身邊,我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帶著幸福滿溢的笑容,枕著我最熟悉適應的枕頭,甜蜜入眠。遙遠的夢裡,神聖的教堂,我挽著父親的手,身穿白色婚紗氣質高貴,緩步走到一人的身邊,父親將我的手放到他的手上,在眾人及牧師的見證下他從懷裡掏出一顆耀眼鑽石戴在我的手上,真誠無比的說著:“在今後的日子裡,無論富貴貧窮,快樂悲傷,健康疾病,我願意一生一世愛你,守護你,終身不渝,玉玲,你是否願意嫁給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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