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章 、黑幫老大

第二章 、黑幫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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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黑幫老大

所有的平靜在這一天打破。

呯~~~~~~~哐~~~~~~~~

瓦罐的破碎聲,桌椅的撞擊聲將我從熟睡中鬧醒,勉強睜開了眯縫的雙眼,天已大亮但是還沒到我自然醒的時間。吵我安睡的人真是太討厭!我將被完全蓋住了頭,躺了一會,破碎的聲音實在吵到人無法入睡。

姑奶奶我,很!生!氣!

一個粗魯的男子聲音“給我狠狠的砸!”

這是個什麼情況?我從**坐起,睏意消失了大半。桂叔家好像有麻煩了。

不知道他們家招惹了什麼麻煩,我要不要出去看看呢?

古語有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還是繼續我的春秋大夢吧。我重新回到**,再次將被完全蓋住了頭。

頭接觸枕頭的一瞬間我又起身,這樣不行!桂叔一家對我那麼好,不能忘恩負義,還是起來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吧。

我在房間裡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刻意避開頭上的繃帶,隨意將頭髮編了個麻花走進店鋪大廳。

原本不大的店鋪一下子湧進了七八個人,各個黑風衣,黑禮帽,黑皮手套,一看就是哪裡跑出來的一堆江湖混混。

“還請各位高抬貴手再寬限幾日啊。”桂叔作揖說道,桂嬸在一旁滿面愁容。

“出什麼事了,桂叔?”我上前問道,倒是對這些個人毫不在意。

“哎呦,屋裡還藏個姑娘啊。行啊!朱阿桂,你家閨女前些年不是嫁出外省了麼。這個又是誰啊?不會是什麼金屋子藏婊子,又納個小媳婦給你生兒子吧!”

“哈哈。。。。。”

“朱阿貴,你也老大不小了,還能行嘛!”

“還是讓給兄弟們玩玩吧,兄弟們可還都單著呢!”

。。。。

**笑罵聲不絕於耳,我不禁緊握雙拳,皺起眉頭。

桂叔緊忙說道:“丫頭,這裡沒你的事快進屋去!”

“朱阿桂,要我們寬限你幾日也不是沒有辦法,我給你出個主意,你今天運氣好,正好碰到我大哥順路來你這小店逛逛,不如你主動把這丫頭交給我們大哥玩幾天,再給你送回來,別說寬限幾日,就是免你一個月的租金也是可能的嘛。是吧,大哥。”

“對嘛,給大哥玩幾天,開心開心。看這丫頭水靈的,哈哈哈。。。”

桂叔對我使了個顏色,示意我趕快進到裡屋,又連忙作揖道:“各位兄弟,這件事跟這丫頭一點關係都沒有。”

“朱阿貴,你別不識抬舉,我們大哥能不能看上你這丫頭可還都說不準呢,有能耐你拿錢出來啊,把欠的錢還上我們也不會為難你們嘛。”

桂叔上前走到一個人的身邊,我的視線被桂叔和兩個混混擋住看不清那人,只聽桂叔懇求的說道:“黑鷹兄弟。我知道你跟張老闆關係很好。麻煩您幫我說句好話,再寬限我幾日。半個月後我一定能把欠的租金都還上。拜託了。”

“朱老闆。不是我黑鷹不講江湖道義。上個月我們兄弟來的時候你說外省有欠款沒收回來,前些日子來,說你去外省要賬。到了今天你還讓我們寬限。你當我們黑風堂的兄弟那麼好說話是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遷就你,以後我們弟兄還怎麼在這條街上要賬啊!”這個聲音輕蔑冷酷,討厭到極點。

桂叔顫抖著聲音說道:“這個。。。這個。。。我這有三十塊大洋,請兄弟們喝茶。”

前面那個惹事的混混大聲呵斥:“朱阿貴!你當我們兄弟是要飯的麼?給我砸!狠狠的砸!”

砰~~~哐~~~~咚~~~~~

七八個人張牙舞爪的在我面前搞破壞,瓶瓶罐罐被砸的七零八落,滿地殘骸,桂叔桂嫂忙上前勸阻,哪裡有人聽他們講話。破碎的聲音本就難聽,何況對於我這個大病初癒的病人。本來頭痛的症狀剛有緩解,被這麼一鬧,心裡極其煩躁,再看看這些人的嘴臉與滿地殘骸,極不優。只覺得這幫人沒有素質,沒有教養,無理取鬧,這一幕幕的場景太討厭,一時間急火攻心大喝一聲:“住手!都給我住手!”

沒想到我釋放出來的嗓音這麼有震懾力,屋子裡頓時悄然無聲。我怒氣衝衝搶過反應慢的那些個混混手中的瓦罐,他們沒想到我這個看起來病怏怏,柔柔弱弱的女子還有這麼底氣十足的一面。

我環顧四周大喝道:“你們這誰是老大?”

原本吵鬧的房間一時間變得鴉雀無聲,我清楚的聽到一塊銅板從手中跌落地面,旋轉,落地,反彈再落地聲音的全過程。

“姑娘,你這是在向我叫板麼?”他的聲音好冰冷,原本溫暖的房間頓時結滿了冰花,我打了一個激靈。尋著聲音找到了那個人的背影。翹著腿懶散的坐在雕花座椅上,手中不斷把玩著一把黑色的手槍。boss就是boss不用吆五喝六,不用張牙舞爪,有時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殺人於無形,看著那人的背影,我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覺間為自己的強出頭有些後悔。

我故作鎮定的走到他的身旁,淡淡的問道:“你好,你是誰啊?”

其實這種情況我應該再溫柔一點,禮貌一點,這時候應該用上“您”這個字,並且應該加上請問,我應該這樣說,“您好先生,請問,您是誰啊,如何稱呼?”但是我骨子裡天生高傲,這樣的說辭我實在說不出口。話一出口讓對方聽起來好像我十分的不服不忿。

他終於慢慢的轉身回頭,眼神

神慵懶的上挑,輕蔑的打量我的全身,我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但是,但是這相貌,這感覺,這眼神。。。

他的臉剛毅冷酷,稜角分明,雙眉飛揚入鬢,鼻樑挺直,一看就是一個不容人小覷練家子,慣於發號施令,果敢幹練,唯我獨尊的一號人物。這個眼神,精明深邃,彷彿能洞穿一切,而且。。。似曾相識。。。

“哈哈哈。。。大哥,這丫頭真有意思,膽子夠大,敢問你是誰?小丫頭你聽好了,這就是我們大哥,黑風堂的大哥黑鷹,全上海可沒有幾人不知道我大哥的!”一個混混叫醒了我的迷茫。

我從似曾相識的回憶中清醒過來:“黑鷹?啊?啊!,那個,黑鷹大哥,您看起來很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這句真的是實話,這人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眾人嬉笑道:“這丫頭真有意思,上來就跟我們大哥套近乎啊!

“是啊,美人計啊!”

“大哥,你見過這丫頭麼?”

那個叫黑鷹的大哥起身走到了我的對面,他的臉近在咫尺,彼此呼吸可聞,他高我一大頭,而我的身高也只勉強到他的肩膀,他身材筆挺,不胖不瘦無贅肉,算是一個男人應有的完美身材,外披褐色皮質大衣,內著黑色緊身短衫,黑皮手套,梳著這個時期黑幫混混流行的大背頭。我盯著他的眼睛,心裡十分緊張但並不害怕,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我似曾相識的氣息,我覺得我見過他,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什麼都想不起來。

就這樣我們四目相對的能有一分多鐘,我的眼神沒有退縮,我在等著他說話。終於還是他先開口,語氣輕佻的說道:“好像是見過吧。。。”我心裡一緊,他果然見過我,果然對我有印象對不對?但是他接下來又說道:“記的不深了,不如你今晚到金達萊夜總會陪我喝酒,也許我就會記的更深些。”

有一種情緒叫失望,很失望。我被人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就是這種心情。

眾人再次嬉笑道:“對嘛,丫頭,陪我們大哥喝酒嘛!”

“哈哈。。。”

桂叔忙上前將我從這個叫黑鷹的大哥身邊拉走,低聲說道:“丫頭,這裡面沒你的事,快進屋去。”

我甩開桂叔的胳膊,堅定的看向桂叔說道:“桂叔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再次走到黑鷹的對面冷冷的說道:“黑鷹我問你,桂叔到底欠你們多少錢?

黑鷹輕蔑的看了我一眼,嘴角邪笑,輕佻的說道:“不多。半年的租金300塊大洋加上拖欠的利息一共也就是500塊大洋。”

我一時間愣在了當場,喃喃道:“500塊大洋?大洋?那是多少錢啊?”

眾人大笑不止:“連大洋都不知道,朱阿桂,你這丫頭是個傻子麼?,錢都不認識”

我討厭別人對我的嘲笑,毫不服輸的頂嘴道:“我平時不需要自己花錢,不知道柴米油鹽貴有什麼稀奇?桂叔。您告訴我一塊大洋能買多少斤的油鹽醬醋就成。”

桂叔老實答道:“1塊大洋可以買16斤大米;4-5斤豬肉;6尺棉布。。。”

心算一下。。。500塊大洋可以買到8000斤大米,2000斤豬肉,3000尺棉布。。。雖然我還是不知道這些個資料意味著什麼,我看向黑鷹,腦海中似乎有那麼個淺顯的印象,彷彿曾經有人和我說過,他們一個月的伙食就是幾千斤大米,幾千斤豬肉的,而一次性購買都要以萬噸來計。想想這半年的租金加上利息也就相當於一個月的主食花銷,還不算其他餐品,應該不算多要吧。。。

我很豪邁的說:“不就是五百多塊大洋嘛。有什麼了不起!

我又上前一步,“那個黑鷹大哥,如果我答應今晚陪你喝酒,你是否可以免桂叔一個月的租金?”

其實我當時沒有算明白,半年租金300塊大洋,一個月只相當於50塊,200塊大洋完全屬於利滾利的高利貸。陪一次酒只值50塊大洋相當的不划算。那個時代的上海所謂的陪酒可不僅僅是陪酒那麼簡單。只是我覺得眼前這人似曾相識,能喚起我心底的某些記憶,也許我真的認識他也說不定。這人表面雖冷,但我覺得他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冷酷輕佻。有些人表面雖善,但內心險惡,有些人表面雖惡,但內心熱忱。也許是這種熟悉感帶給我的感覺就是這人應該可信,值得一試。

黑鷹盯著我的雙眼,滿眼探尋,眯縫著雙眼,冷冷的問我:“朱阿桂跟你什麼關係,你竟要這麼幫他。”

我毫不畏懼的回盯過去,冷冷的說道:“這個問題應該不關你的事。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吧。”

之前話已出口,在弟兄面前估計他也不會抵賴,果然他瀟灑一笑,朗聲說道:“好啊。如果你答應陪我一夜我不僅免了朱阿桂一個月的租金還外加200個大洋的利息也不要了。”他目光深邃,探尋的看著我。

此時此刻也不容我反悔,我乾脆的答道:“說話算話!”

黑鷹轉身離開,高聲說道:“晚上九點金達萊夜總會,可別讓我等太久。”

我朗聲回答:“定準時赴約。”

黑鷹帶走了他的那幾個兄弟,“弟兄們我們走!”

雜七雜八的腳步聲,“兄弟們,走嘞。”

“朱阿桂,你從哪找來這個好丫頭啊。哈哈哈。。。。”

“給哥哥我也找一個呦。。。。。”

……

“丫頭。朱某人跟你非親非故,你

卻如此仗義相助。朱某真是感激不盡啊。請受我一拜啊。”我急忙上前攙扶起半蹲的桂叔,桂嬸。

“別這樣桂叔,桂嬸。要不是你們救我,我恐怕早就餓死街頭了。我只是報恩而已。”

“丫頭啊,剛才那個黑鷹是上海灘出了名的殺手頭頭,不好惹啊。你何苦為了我。。。唉。。。。”

“沒關係的,桂叔。他既然能坐上大哥的位置上就一定是一個講道義,說話算話的人。我覺得他應該還不是壞到無可救藥。放心吧,我會些功夫,不會吃虧的。”我儘量將自己說的很強悍,安慰這兩位心靈受傷的老人家。

桂嬸嘆道“唉,苦了你了,孩子。”

“對了,桂叔,桂嬸,你們告訴我那個金達萊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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